第59章 我们怀个宝宝 给怀了我的宝宝,就能多……
“姐, 神……我、我姐夫来了!”
317几个姑娘一听雉这话,瞬间齐刷刷看向躲在厨房里的季眠,一双双眼都在放光。
怪不得看不上孟哲星, 有这么极品的前男友, 还能看得上谁?
季眠被她们看得怪不好意思的,一时脸有些烫, 不是很想过去。但姜妄跟项殊现在应该是势同水火,万一在楼下闹出点什么事, 就麻烦了。
她磨蹭了会儿, 还是慢慢走了过去。
她一过去, 317的几个姑娘就七嘴八舌地围住了她。
“老幺可以啊, 这么野的男人也能搞定?”
“老幺这就是当最乖巧的姑娘睡最桀骜的男人?”
几个人叽叽喳喳,在季眠耳中都成了背景音, 她所有注意力都落在了楼下那道身影上。
他还是喜欢穿一身黑衣,宽松的款式,显得整个人都有点懒散。他好像更瘦了, 大概是因为清瘦,所以身上还带着那股不羁的少年意气。
季眠静静看着他, 耳边的喧嚣似乎都化为虚无, 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脏一下一下重重跳动的声音。
姜妄站在灯柱下, 忽然抬起头, 不经意般扫了一眼三楼窗台。
季眠吓了一跳, 虽然不知道以他的视力能不能看见她, 但她还是下意识往老大身后躲了一点。
“不是, 这俩怎么都挂彩了呢?”
老三拿着手机对准楼下两人,然后放大屏幕,像素变模糊, 但也能看出两人脸上都有不同的伤痕。
季眠:……
雉:……
两人估计是过一架了,但看现在的样子,没有要动手的趋势,季眠也就懒得管他们了。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雉有点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跟着她,一起去洗菜了。
见季眠和雉都不算理楼下的人,317几个姑娘也大概明白什么情况了,围观了一下,也就各忙各的去了。
*
伴生侍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存在。在每一位死神还未出生,孕育之际,就会出现一股相应的力量,这股力量的成长速度很快,会在死神降临之前成长起来,以辅佐死神。
但这只是死神一脉分出来的一股力量,它需要容器承载。当这股力量成熟之际,就会选出合适的妖、鬼甚至人类来当承载的容器。
项殊原本只是普通妖兽,但从出生起就被选作了伴生侍容器。
在妖兽界,大家对力量都有着天然的崇拜,就像人类的慕强心理一样,所以没有人会拒绝得到死神的力量。
但是随着时间流逝,拥有力量的人难免会心生不甘,从此欲望膨胀,难以满足,终日痛苦。
项殊也不能免俗,从他心里冒出不甘的那一刻开始,不仅仅是人和力量,就连他的思想都被“姜妄”两个字困住了,只想从各方面赢过他,甚至忘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在他以为雉“死了”的那一刻,突然觉得非要跟姜妄比高低的心态特别幼稚,为什么要以压倒别人来证明自己?为什么要一直活在别人的阴影下?
想明白了这点,项殊就觉得自己以前做那些事特别无聊,现在即便陆没有拿着雉的内丹威胁他,他也愿意把姜妄放出来。
他想要重来一次,彻底摆脱“姜妄”两个字,过一次属于自己的生活。
心里虽然释然了,但两人都不是服软的性格,见了面,在天宫就了一架。伴生侍的能力自然没有“主人”强,但姜妄现在还没有回到巅峰状态,跟项殊也只能勉强个平手,天宫被糟蹋的乱七八糟,也没分出高下。
现在两人谁也不过谁,但又谁也不服谁,一见面就格外上火。
姜妄在公寓楼下见到项殊,嘴角都要撇到天上去了。
“你你怎么有脸来呢?差点把雉死,人能理你就真的见鬼了。”
项殊淡着脸,抿了抿唇,“你都有脸来,我为什么没有?”
姜妄咬牙切齿,“我来找我媳妇儿,我为什么没脸来?”
“现在不是你媳妇儿了。”项殊意有所指地捏了捏眉心,暗示眉心砂。
不提这茬就罢了,这一提,姜妄的火气噌噌地往上蹿。他眯起眼,危险地看着项殊,“这他妈是哪个王八蛋害的?你他妈是找死啊!”
姜妄喊着,抬手就要人。
啪嗒一声,一个毛绒娃娃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两人脚边。
姜妄:!!!
项殊:……
两人对视一眼,顿时都老实了起来,虽然格外看不惯对方,但此时此刻都达成了共同的默契——不要闹事,要好好表现。
姜妄不爽地撇撇嘴,指了指三楼的窗口,“等这事解决了,再他妈跟你算总账!”
项殊轻扬眉,“一样。”
姜妄看他就来气,不再搭理他,自己蹲下捡起了地上的毛绒玩具,是一只猫咪娃娃。
项殊盯着毛绒玩具,微拧眉,“是不是雉的?”
姜妄蹲地上,回头看他,贱兮兮道:“当然是我媳妇儿的,你连雉喜欢什么都不知道?以后雉要是跟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希望她别那么眼瞎。”
项殊默默咬牙。
两人一直等到天黑透,没有等来季眠或雉,倒是等来了317几个要回学校的女生。
三个姑娘是眼看着他们在楼下等了一下午,本就有些心软,又联想到季眠自己前男友患绝症了,再看看姜妄白得过分的脸,顿时都有些心疼。
“季眠估计不会下来的,要不别等了吧,帅哥。”老二率先过去安慰姜妄,“自己要注意身体。”
“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本钱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姜妄:???
“你先回去休息吧,真别把自己累坏了,我们有可能就帮你劝劝季眠。”
姜妄:???????
他还没反应过来,三个姑娘同时叹口气,跟他道别,神情肃穆的像是在进行遗体告别。
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姜妄一脸懵逼,“什么情况?”
接着,他听见已经走远的三人低低议论——
“老幺是不是太狠了?绝症了,都不肯见人最后一面。”
“这也不好,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以前发生过什么。但是根据我的经验,长得帅又能玩儿的,多半花心,估计把老幺渣伤心了吧。”
“大概率是的,现在活不了多久了,才幡然悔悟,知道老幺的好了,又回头求来了。”
姜妄:????谁?谁就绝症活不久了???我哪儿渣了??
他一脸懵逼地看向一边的项殊。
项殊跟他一样,听力极好,现在虽然板着张脸,但心里已经高兴的快要忍不住想笑出声了。
姜妄看他那虚伪的坏样,忍不住翻个白眼,默默在心里记上一笔大仇。
夜色已深,区里一片静谧。
姜妄靠在灯柱上抽完最后一支烟,起身走到垃圾桶边将烟蒂摁灭,然后直接迈步往单元门走。
“你干什么去?”项殊狐疑地看着他,厉声质问。
姜妄回过头斜他一眼,“我上去了,你自己站着吧。”
“上去?”项殊立刻上前两步抓住了他的手臂,“大半夜去女生房间,你像话吗?”
姜妄垂眼,冷冷瞥他的手,“爪子拿开昂,别逼我动手。”
项殊没松,质疑道:“你就这样哄季眠的?一点不要脸?”
“为什么要脸?”姜妄厚颜无耻道,“别看你年纪大,谈恋爱还是嫩了点,你就自己站着吧。”
姜妄要走,却被项殊抓着不放。
“你他妈的,拖拖拉拉的干什么呢?!”他回头瞪他,却看见项殊一脸犹豫的神色。他忽然福至心灵,扬扬眉,坏笑了起来,“要我教你吗?来,让我一拳,我就教你一招。”
他原本只是想气气项殊,没想到,项殊虽然不吭声,但却松开了他的手。
姜妄舔舔唇,笑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话音落下,挥起一拳在项殊脸颊上,“第一点,胆大!”
完,又是第二拳,“第二,心细!”
“第三点,最重要的一点,脸皮厚!”
第三拳狠狠砸过去,差点把项殊倒在地,他踉跄了几下才勉强站稳。
姜妄看着他嚣张地扬扬眉,“学会了?”
项殊抹了抹嘴唇裂开的伤口,冷声道:“王八蛋。”
姜妄笑,“彼此彼此。”
*
季眠的思绪乱得厉害,哪里睡得着。已经是深夜,她脑子里却还没停止运转。
各种画面情绪纷沓而来,弄得她焦躁难安。
三年的时间很长,但又很短,短到回忆起来好像没有任何值得纪念的事情,回忆就直接过度到了高中时期。
也许是他太过灿烂热烈,衬得她余下的岁月苍白乏味。
她蜷缩在床上,用力抱着被子,缓解各种纷乱的情绪。在雉出现前,她一直以为他不会再出现了,好像也没有太难过,但好像也不会高兴了,也能平平淡淡过一生,只是情绪像一潭死水,任何东西都激不起波澜。
可他再度出现了,破了她所有平静。
理智告诉她,不要再跟姜妄有交集,她可以当一个普通人过平安喜乐的一辈子。但情绪不受理智的控制,满脑满心想的事都跟姜妄有关。
季眠用力深吸气,闭上眼,却毫无睡意。辗转反侧无比煎熬,她干脆下了床,走到窗边,心地掀开一点点窗帘往外看。
路灯下空荡荡的,他已经走了。
季眠握着窗帘松口气,又略微有些失落。
寂静的黑暗中,忽然响起很轻很轻的敲门声。季眠背脊一紧,僵在那里。
她张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外面的人率先开口了。
声音刻意压低了,带着点疲惫的磁性,“是我,姜妄。”
简单的四个字,像一下一下砸在季眠心口,难受得她狠狠喘了一口气。
很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陌生又熟悉,那么多心酸委屈,好像简单四个字就能全部掩埋。
季眠一直没动,在黑暗中看向房门处,大口喘息着。
外面的人急了,声音提高了一些,“眠眠,我错了,你别哭。”
季眠这才惊觉,自己居然已经哭了出来。她胡乱抹了把眼泪,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出声。
“眠眠,你给我开门好不好?让我看看你行吗?我真的……”他声音略有哽咽,“好想你。”
季眠盯着黑暗中的门板,胸口剧烈起伏着,压抑了很多天的火气终于找到了释放口。
“姜妄,你凭什么这种话?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你想我了,我就一定要配合你?”
季眠理智知道这件事姜妄没有什么错,但她压抑过久的情绪已经让她难以维持理智。憋了几年的委屈,总得有个出口。
“你别哭了,都是我不对,你开门好不好?让我抱抱你。”
“不要你抱!你走开!”季眠受不了了,蹲在地上边哭边,“姜妄,你可厉害了。我以为你会改变,其实根本没有,你还是那么自大,觉得自己可以决定一切。”
“季眠,我没有。我没有自己决定一切,但是真的没得选了。”
“你以为自己可以为了我牺牲,你就很伟大很深情?你凭什么就觉得我不能为了你牺牲?难道我就不能宁愿死也不让你受罪?”
“眠眠,如果有人捏着我的命来威胁你,你会怎么做?”
季眠张了张嘴,却没出什么,只无声的哭。
姜妄站在门外,可以清晰看见屋内的一切,看着她蹲在地上哭得喘不上气,心脏被揪成一团,恨不得自己捅自己一刀。
面前的这道门板对他来形同虚设,但他不敢贸然进去,只能站在外面默默承受着痛苦的煎熬。
“眠眠,你不要哭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它了好不好?”
季眠像是脱力一般坐在了地板上,双手撑着地面,抬眼看向房门,“姜妄,过不去的。事情过去了,但留下的伤痕好不了了。”
姜妄心里猛地一慌,也顾不上她会不会生气了,直接闯了进来,“什么意思?”
季眠似乎料到他会闯进来,也不惊慌,坐在地上抬头静静看他,眼泪无声的流下来。
她泪眼朦胧地量着他,熟悉的眉眼神态。他微拧着眉死死看她,唇抿得很紧,他在害怕。
好久不见了,姜妄。
不管过去多久,一见你,还是控制不住想要喜欢你。即便已经过了叛逆青春期,还是冲动的想要忘记现实,不顾一切奔向你。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能轻易撩动你的情绪,让你头脑发热,冲动的像个孩子。
“姜妄,这三年你过得好吗?”
“我好个屁!”姜妄居高临下死死看着她,眼眶逐渐泛红,“你不要岔开话题,你刚刚什么意思?你不要我了,对不对?”
“我们本来就分手……”
“不算!”姜妄大喊着断她,“那些都不算!我不承认。”
“姜妄,你不要耍无赖。那些都是事实。”
“狗屁的事实!我只知道我这辈子没你不行,你就得是我的!”
“姜妄,你讲道理。我们真的已经分手了。”
“还可以复合!”
季眠仰着脸静静看着他,然后很慢很慢地摇头,“我不想复合。”
姜妄像被谁点了穴似的,整个僵在那里,他低着头定定看着季眠,好半天,一大颗眼泪砸到了地板上。
“为什么?我知道我错了,你怎么样才能原谅我?你告诉我,我都可以改。你什么都听你的,但不要跟我这种话了,好不好?”
季眠只摇头,没有话。她好像是第一次看到姜妄哭?大颗的眼泪砸在她手背上,像是滚烫的,让她忍不住瑟缩一下。
“季眠,我他妈连命都能给你,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姜妄靠坐在门板上,双眼通红地看着她。
季眠心脏像被针扎似的难受,但还是坚定地摇头,“姜妄,你听我。我没有不原谅你,也没有故意折磨你。但事实摆在眼前,我做不到不管不顾。既然问题已经被提出来了,就没办法再骗自己问题不存在了。”
“虽然你当初是被威胁的,但你得很对,如果有一天我七老八十了,你还意气风发年轻帅气,不用你抛弃我,我自己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会嫌弃自己厌恶自己……我不想自己最终落到这步狼狈的田地……”
“不会的,我不会嫌弃你的。那些都是瞎几把的,不是我真心,你为什么要信那个?”
“但事实就是那样,我永远只是个普通人,对不对?而你呢?你可以长长久久活下去……
“你别了,求你了。”
姜妄用手挡住了眼,他无法想象,如果没有她,接下来的漫长岁月该怎么过。
“姜妄,你不要这样,还会有别人代替我……”
“没有!我叫你不要了!我知道了,我明白了。季眠,你就不能不要想以后?”
季眠深深看着他,“怎么可能不想以后?难道你不想我们有以后?”
季眠在心底默默叹气,怎么可能不想以后,跟你在一起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忍不住幻想未来和永久。
姜妄骂了句脏话,他感觉自己已经走到了死胡同,无力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我先走了,我们冷静几天再。”
他话虽这样,但却赖在门口半天没有动。
季眠也没动,一直坐在地板上。
两人在月色中默默看着对方,流转的目光缓缓描摹彼此的眉眼轮廓,似乎要将对方的每一寸每一点都刻在脑海里。
忽然,一阵很轻的敲门声响起。
姜妄正情绪激动,大吼道:“滚!别逼老子这会儿就弄死你!”
门外安静了几秒,很快项殊平稳温和的声音传了进来,“我们做个交易吧,我可以帮你们解决寿命问题,你帮我找雉,还有雉的内丹还我。”
项殊的话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在狭的房间里扩散开来。
屋内有一瞬的死寂,季眠和姜妄看着对方,神色都有些迟疑。
“你能解决寿命的事?”姜妄率先回过神,站了起来,隔着门板跟项殊对话,“真行么?”
“比你行。”
姜妄咬咬牙,忍他,“我都做不到,你能做到?”
“当然,最终还是我赢了你一筹?”
“项殊,你他妈有完没完?!你赶紧怎么弄。不然我就捏爆雉的内丹了!”
“你同不同意?先帮我找雉,然后内丹还给我,我帮你们解决寿命的问题。以前的恩怨一刀两断。”
“成,寿命的事解决了,从此你搂着你媳妇儿过你的日子,我搂着我媳妇儿过我的日子。谁再找茬,谁就是贱狗。”
项殊应了一声,开始解释自己的办法:“让季眠成为伴生侍。”
“你逗我呢,你才是我的伴生侍!”
“我是你儿子的伴生侍……”项殊顿了顿,补充,“也是季眠的儿子。”
季眠:……
姜妄差不多明白过来了,“你的意思是,等眠眠怀孕,伴生侍力量孕育出来,让她来当容器?”
季眠:…………
季眠都要凌乱了,怎么就怀孕了?怎么就儿子了???
两个男人没管她的凌乱,还在认真商讨着。
“项殊,这根本行不通。伴生侍的力量太强,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
“眠眠跟普通人不一样,先不她是巫族后人,就她现在的灵魂是你养回来的,从某种意义来,她跟伴生侍一样,是你力量的分支。而你们的孩子,不用,是你力量的延续,她应该是可以承受伴生侍力量的。”
“就算可以承受,还有契合度的问题……”
“不是还有我么?我跟伴生侍力量契合度很高,我来当引子。”
姜妄沉默了,外面的项殊也没再话,一时安静的有些诡异。
季眠隐隐察觉不对,声问:“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姜妄满不在乎地撇嘴,“项殊当引子,他自己的寿命会缩短,能力变弱,不是一般的弱,大概会变成个菜鸡,还不如椤。简单就是要掉三分之二的命。”
季眠愣住,有些艰难道:“项殊,你……”
“没关系的,眠眠你不要有心理负担。”项殊声音带着笑,依旧温和,“我又死不了,寿命缩短了,也能活几百年,足够陪着雉了。而且你忘了,我还是同安的霸道总裁,只要不回天宫,钱就是我最大的魔法,我会过得很好的。”
他停了片刻,才继续,“也算是我赎罪吧。我确实很喜欢你,却伤害了你,能帮你一次,我也会更安心。”
“你喜欢什么你喜欢!”
季眠还没话,姜妄先炸了。
项殊笑了笑,“是喜欢妹妹的那种喜欢。不过眠眠,这件事你要考虑清楚,一旦做了就不能后悔了。”
“她不会后悔的。”姜妄又开始插话。
“姜妄,你还是让眠眠好好想想吧,并不是所有人都崇拜力量,有很多普通人类只想平平淡淡过一生。”项殊完,有挑拨着补充,“眠眠,你要想清楚了,你一旦同意了,可得跟姜妄死磕几百年,你考虑清楚受不受得了他。”
“项殊,我□□大爷!”姜妄吼了他一句,回头看站在一边的季眠,“眠眠你不要听他的,你听我的,好不好?”
季眠还没话,外面的项殊先急了,又开始高频率敲门。
“这件事事关重大,一时半会儿讨论不出来的,先解决雉的事行吗?”
横亘在两人之间最大的问题现在已经可解了,姜妄和季眠都松口气,心情也轻松了很多。
姜妄闲闲问:“雉不是就在房间?你不是也在,怎么搞的?”
“咳……”项殊清清嗓子,沉默了一下,才道,“我出来了,她就跑了,大概从窗台跑的。”
姜妄嫌弃得不行,眉头都拧起来了,“你为什么要出来?”
“她让我出来。”
“那你就出来了??”姜妄气结,“我让你脸皮厚点,你一点都没听进去啊?”
项殊也恼火,冷冰冰道:“我没你脸皮厚,能不能先去找人?”
姜妄手里有雉的内丹,能够指引雉的方向。
季眠也有些急,绕过姜妄握着门把准备开门出去,“我们先找雉,其他的晚点再……”
她话没完,姜妄往后一靠,压在门板上,刚开一丝的门再次被关严实。
同时,他挥挥手,隔绝了屋内的一切,屋外的项殊再也听不见更看不见屋里的动静了。
“你干嘛?”
季眠抬眼看他,她还握着门把手,姜妄背靠在门板上,两人形成了一个她在壁咚姜妄的姿势。
姜妄垂眼看着她,歪了点头凑近她,舔舔唇瓣,低声问:“你就这样出去?”
两人靠得极近,姜妄话间气息就拂在了她光裸的脖颈处,季眠被激得微微颤栗了一下,同时也反应过来了。
刚才一直处于情绪失控的状态,导致她忽略了自己穿着吊带睡裙。
而且……
天气太热,她还是真空!
一想到自己刚才就这样真空穿着吊带裙在姜妄面前晃悠来晃悠去,季眠觉得自己一下子要炸了。她浑身都在发烫,下意识抬起手就遮住胸口。但是吊带睡裙领口也低,她这么一摁压,遮住了真空的地方,但领口处却露出了一点沟壑。
姜妄低眼看着,眼神逐渐暗浓,喉结微动了动,哑声道:“你别勾引我啊,我又没什么节操,禁不住勾引的。”
季眠羞愤欲死了,慌张地抬手挡他的眼睛,“你别看!”
“你讲不讲道理啊,”姜妄笑了,不要脸道,“别遮着我眼睛,该不该看的,我都看了。”
季眠气得想揍他。
她猛地转过身,用背对着他,焦急道:“你快出去啊,我要换衣服了。”
姜妄看着她背后一片雪白的肌肤,喉头微紧,哑声道:“亲一下,我就出去。”
“不要!”季眠已经抓过床上的薄毯抱在身前,密密挡住自己,“我还没跟你和好,你快出去!”
腰腹突然被揽住,她被他直接圈回了怀里,后背撞在了他僵硬的胸膛上。
两人很久没有这么靠近过了,陌生又炙热的感觉瞬间袭遍全身,季眠人都僵了。
“喂。”姜妄还像以前一样,习惯把下巴放在她肩上,凑在她耳边低低话,“给我怀个宝宝吧?怀了我的宝宝,就能多活八百年。”
他完,轻轻密密地吻她细白的肩头。
温热的呼吸轻拂,季眠耳边肩头都是一片酥麻,皮肤一点点紧缩,腰软得差点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