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工部沿河修堤,太常太卜负责灵异事件的处理。
原本就是两个系统,所以也没驻扎在一起。
妙琰的书院离河道不远,索性就把玄清阁的门人弟子安排在书院外,单独盖起的客房居住。
这还是今年过了年,门内女弟子大量进入书院。
家人探望女儿,嫌客栈太远,出钱买地盖的三进院落。
住这几个人,倒是绰绰有余。
两口和涌师兄,住最后一道院儿,正房九间,涌师兄挑了个最靠边的屋子,他还没老眼昏花耳朵背呢,不想被吵的睡不好。
郭金宝在后院厨房边儿住,方便给主子烧热水。
妙风和妙成妙明住前院,办事回话都方便。
两个女孩子在二道院儿,一人挑了间屋子。
至于那十二禁卫,师叔巴不得他们都风餐露宿,早早告病回家。
后院有修为强于常人的涌师兄,禁卫们也不敢靠太近。
那老帅哥人虽然不大着调,功夫了得,把他们十二个捆一起也未必的过。
从师叔吓唬完他师兄,这几天涌师兄不大出门,整日闷在后院。
要么练剑,要么喝茶,要么在房里闷着算卦。
尤其是妙真和妙慧来后院找妙琰玩儿的时候,老家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就算妙琰嘴再严,师叔都觉出来师兄好像有心事。
没点儿城府,他也当不得掌门。
门内安定团结,师叔是很在意的。
师叔发现妙慧要是单独看见涌师叔,不但不行弟子礼,还很凶的瞪他一眼。
涌师兄特心虚的样子,假装没看见她。
要是众人在一起,妙慧一切正常,但是涌师叔不敢看妙慧。
难道老不正经真调戏门内女弟子了
师兄和师侄,手心手背都是肉。
师叔只能多加留意,别让女孩子不愿意的情况下吃了亏。
那人又是他亲师兄,他不能像嫂子似的,只要怀疑动手就。
媳妇肯定知情,她还有心情拉着自己出去走走,就明妙慧和涌师兄没啥实质性的问题。
师叔决定顺其自然,妙慧这婚也退了,涌师兄又是个老鳏夫。
老东西要是正儿八经追姑娘,师叔就决定不管,要是纯占便宜,那就别怪他不念手足之情。
被媳妇拉到镇上吃当地特色炖鱼,师叔看着自己的媳妇一个劲儿把肥美的鱼肉夹给自己,一脸被宠了的笑。
揉着可爱的琰儿脑瓜:“我媳妇都知道宠我了,你怎么早不跟师父回山见我,是不是我早点娶你回来。”
妙琰白了师叔一眼:“我拜师那年才八岁,你是得有多不是人,才下得去手。”
师叔哈哈大笑,指着媳妇:“这还是我那个亲一下都脸红的琰儿吗?”
妙琰白他一眼:“山上凉,这边儿天马山就热,一会儿带你去扯点儿料子,做薄点的衣裳。”
师叔耍宝一般大口吃着媳妇给夹的菜,嘴里嘟囔着:“咱家都听媳妇的。”
师叔已经下令这次下山的弟子不许穿道装,最开心的是妙真和妙慧俩女孩子。
领着师门发的置办衣裳补贴,俩姑娘家还有胭脂水粉钱。
掌门师叔两口子前脚出门,俩姑娘后脚就上街买东西去了。
妙琰两口子在酒楼二楼吃鱼,突然听见街上乱,恍惚有妙真的声音。
师叔轻轻跃上窗台,直接顺着窗户跳了下去。
妙真脸上都是血,举着剑往西追赶。
见掌门师叔急道:“妙慧师兄被抓走了,刚好涌师叔路过,他追去了。”
师叔见妙琰也从二楼蹦下来,慌得赶紧伸手抱住埋怨:“摔了你怎么办?你和妙真结伴回书院,我去追那俩。”
媳妇的本事,师叔心里有数儿。
看看见她那么高往下蹦,还是莫名担心。
把自己披风甩下交给媳妇,让她和妙真回去等消息。
师叔把月白缎儿长衫的前襟掖在腰带里,顺着血迹往西追,追到山林里,再找血迹已经是不容易。
董扬涌出来买酒,路上偶遇妙真和妙慧,吓得转身就躲在酒缸后面。
要他为什么怕妙慧?心还是虚呗。
他所谓的没碰妙慧一下,是指在他丰富感情的经历中,没发生纯男女关系那种。
妙慧中毒,一心拿他败火。
董扬涌不从,紧紧抱着她让她别乱动,俩人最尴尬的时候也差不多坦诚相见了。
董扬涌不是对女人没想法,实在是觉得年龄差太多,日后不好见人。
拒绝一个姑娘家那么多次,同样他也没脸见妙慧。
眼看妙慧被陆权偷袭抓走,董扬涌扔了酒壶就追。
可惜为了躲妙慧他隔着一条街,还是慢了一步。
等他追到树林里,妙慧被陆权按在地上,衣裳已经被扯去大半,嘴里骂道:“老子就算捡个剩下的,也得先办了你个贱人再,居然勾搭了个老不死的和我作对,贱货!”
这个节骨眼儿,晚一步都可能出事儿。
董扬涌身上就一把桃木剑,别刃了,西瓜都切不开。
仗着董扬涌功夫好,一木头剑捅在了陆权肋下,疼的他就地一滚,放开了妙慧。
老头子甩下自己麻灰色英雄氅,盖在妙慧身上。
这才举着桃木剑,亮了个门户,嘴里还刻薄道:“谁还没有花红柳绿美少年的时候?老头子在你这个岁数,可没你这么虚,几步路跑得这么慢。”
陆权拔刀骂道:“老不正经的,你敢睡我的女人,我宰了你。”
董扬涌继续气他:“婚书都被我撕了,她和你没关系,谁让你那前老丈人心太急,下了那么多药,害得老头子晚节不保,我找谁算账去了?”
妙慧气得咬牙骂道:“董扬涌,你就不是个人!”
董扬涌不满道:“没大没的,你怎么不骂他光骂我?”
妙慧怒道:“他连个牲口都不配当!”
老家伙想拿活的,桃木剑招招不敢往致命的地方扎。
当初他们闯到陆权家,一对多陆权都吃了大亏,怎么可能的过涌师叔。
涌师叔本就有一颗玩笑的心,木头剑戳戳点点戏耍陆权,不时借力让他自己的刀给自己放点血。
谁曾想陆权真以为自己前未婚妻被这老头子给办了,太急着要了他的老命。
刀出手没个轻重,被老家伙一木头剑挑在手腕子上,自己给自己抹了脖子。
老头子看看这脑袋就连着一层皮,啧啧叹道:“你倒是急什么呀?至于这么大仇吗?”
陆权死了,董扬涌捡起周围散落的衣裳递给妙慧:“你看看哪些还能穿,外面裹着我的大氅,咱先回去。”
唯恐妙慧对自己下毒手,老头子时刻准备着撒腿就跑。
妙慧深知他的想法,搂住涌师叔的脖子,直接扑进他怀里。
老家伙尴尬的拍拍她肩膀哄道:“好孩子,先穿衣服,别着凉。”
师叔听见涌师兄的声音,顺着路寻了来,亏了有大石头挡住了些视线。
就见妙慧衣衫不整地和师兄撕扯,师兄一脸的不耐烦。
气得师叔直接就拔了玄苍剑,准备清理门户。
心今儿个就算不要了你老命,也得到你下半辈子犯不了这种错。
仔细看看才发现不对,妙慧已经把涌师兄按在了地上,正在亲他,还解他的衣裳。
反倒是涌师兄,死死攥着自己的腰带,连连哀求:“姑奶奶手下留情,我一把年纪了,受不得这样的惊吓。”
吓得师叔一捂脸,提着剑扭头就跑。
边跑边想,现在门里都流行对师叔下手了吗?琰儿怎么就不知道主动点儿呢。
妙慧性子倔强,她自幼虽然缺少父母的关爱,可这感情师父和师娘填补上了。
被亲爹出卖,妙慧整整难受了三天三夜,那该死的董扬涌宁愿死死抱着她,也不肯帮忙。
是的,妙慧已经不认为那是占她便宜了,纯粹让这个老不正经的帮个忙,反正他本身就是水性的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今儿个荒山野岭的没有人瞧见,妙慧越想越气,非想得到这老东西不可。
她早就死了嫁人的心,就想做一回女人有这么难吗?
董扬涌不能扔下她跑,又不能和她动手,只能死死地护着腰带,拼命保护他的裤子。
妙慧原本就有伤,这一撕扯,咯嘣一下,不知抻了哪儿,总算是动不了了。
老头子掏出手帕擦擦额头的汗,又帮妙慧把眼泪和脸上的血擦干净。
这才谈条件:“我帮你按按,你不许欺负我,想自己走回去,还是想让我扛行李似的扛回去,你二选一。”
妙慧气得不看他,老头子四处找找,找了个山洞,捡起散落的衣裳,拿大氅把妙慧一裹,抱进了山洞。
铺好大氅,把妙慧放上去,老头子顺着她的腰椎骨,一节一节往下按。
手略微用力,妙慧疼得叫了声,气得老头子骂道:“按个腰你叫那么浪干嘛?不知道的以为干什么呢!”
见妙慧哭了,涌师兄叹口气:“慧,师叔要是年轻个十岁,那日就应你了。”
“师叔和你父亲同龄,大你二十岁,咱俩真做下那种事,你想过后果了吗?”
“师叔不是怕戒律阁那二十梃仗,而是怕耽搁了你,咱们门内伙子有的是,哪个不比我这个老头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