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谢谢你,我的宝宝(双更……
明栖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很晚了。
房间窗帘被拉开了一层, 只剩一层薄纱在轻轻地荡漾,冬日干燥的阳光浮跃在眼皮上。
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疼、胃也隐隐约约地不舒服,明栖一只手按在太阳穴上揉了头, 又一个翻身, 将胳膊伸到大床的另一侧摸了摸。
平的,凉的。
闻骆应该早已起, 这会儿估计在健身房撸铁或者出门长跑。
明栖对着空荡荡的床单看了两眼,了无兴趣地收回手。
然后又翻了个身, 盯着天花板, 放空。
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来着?
她喝得有点断片儿, 但隐隐约约记得应该是该的都了。但具体到了什么程度, 有没有什么不该的也出去了,她没有一点印象。
她有点儿害怕趁着酒劲儿就把喜欢他好多年的秘密出去, 也怕他知道了,就没那么在乎她。
明栖脑子浆糊似的又躺了会儿,直到感觉姨妈泛滥要给整张床淹了, 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床。
姨妈痛、头疼、胃疼,人生该有的病都集合到一天, 明栖心眼里生出点儿脾气, 捞起手机给闻骆发了条消息。
【哪呢?】
质问完, 她才磨磨蹭蹭地走去卫生间, 坐在马桶上又重复了一会儿放空的动作, 然后洗脸刷牙。
刚把牙刷塞进嘴里, 手机“叮咚”一响, 闻骆言简意赅回复三个字【回来了】。
紧接着,卧室门口就传来推门声,然后是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一点点接近,放大。
还挺快的,明栖心想嘀咕着,卫生间的门被从外面一推,俩人触不及防地了个照面。
两人一起愣住。
闻骆没想到明栖会起床,明栖也没想到他上楼第一件事是来卫生间洗澡。
她刚睡醒,头发乱蓬蓬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就是一双眼睛格外动人好看。
闻骆就比较大胆了,因为刚运动过,头发有些潮湿,浑身也都汗津津的,索性光着上身,汗水顺着紧实的肌肉轮廓缓缓下坠,好看的腹肌线条一路隐没在运动短裤腰间。
两人四目相对了一会儿,明栖转了转眼珠子,给人来来回回量了下,然后喉咙动了动,咽了两口牙膏沫。
救命,大早上的,穿件衣服吧。
然而,罪魁祸首闻骆丝毫看不出明栖的内心活动,站在门口扬了扬眉,轻笑一声:“七七这么喜欢我?”
明栖:“?”
闻骆指了指她的嘴巴:“牙膏好吃么。”
明栖受经期影响,脑子不太好使,整个人瞬间炸掉:“你神魔意系?”(你什么意思)
“你穿成这样在我身边晃来晃去,不就是要我看么?”
“……”闻骆低头看了眼自己裸露的上上半身,解释道:“我这是在家里。”
明栖簌了下口,嘴开始机关枪似的叭叭:“在家就可以不穿衣服吗?”
“你让做饭的陈阿姨怎么看?你让扫卫生的李阿姨怎么看?你让在楼下修剪树枝的王伯怎么看?让司机刘怎么看?”
闻骆:“……”
他算是听出来了,明栖一连串排比句的目的仅仅是因为心情不好,要人哄着。
明栖叭叭完,还抬了下下巴,用鼻孔朝他哼了声,似乎十分谴责他这种行为。
闻骆咳了一声,淡淡道:“错了。”
语气诚恳,态度不错,属实噎了明栖一下,她缓缓收回下巴,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闻骆从盥洗池下方柜子里抽出浴巾,胡乱擦了擦身上的汗水。
“以后我在家里,要穿的严严实实,穿羽绒服,戴手套围巾,”他顿了顿:“是不是还得戴个口罩?”
闻骆自问自答:“必须要戴,叫陈阿姨李阿姨王伯刘看到了怎么办。”
明栖:“……”
就知道这个人一肚子坏水,根本不会有任何悔改的意思。
然而,此时的闻骆不仅不知悔改,还多了几分撩人的本事。
往前走了两步,几乎要跟明栖贴在一起,才微微弯下腰。
男人身体的热气贴过来,明栖起了一身颤栗,感觉腹又涌出一股股热流,整个人带着难以纾解的不舒服。
闻骆似乎发现了她的变化,嘴角勾了勾,微微贴近她的耳朵,缓缓道:“什么时候七七叫我脱了,我再脱。”
明栖:……!!???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她双颊通红,气得不停跺脚:“你你你离我远点!”
闻骆哪里会听她的,反倒是眉毛一扬,伸出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将脸慢慢挪近。
这这这是要干嘛?
大早上的就搞强吻这么刺激的么!
明栖瞪起漂亮的眼睛警告他:“我告白是告白的事,但你不能顺杆子往上爬得寸进尺!”
闻骆不为所动,用另一只有力的胳膊揽住她的细腰,给人紧紧的禁锢在怀里。
明栖有点慌,但语气上毫不示弱:“松开我,快点。”
“别误会,”闻骆反手抿了下她的唇角,眼神含笑道:“你牙膏蹭到外面了。”
明栖:“……”
她算是明白了,闻骆存在的意义,也许就是让她更尴尬的。
“其实,”明栖努力给自己找补:“你不用这样的,我可以自己擦。”
闻骆开水龙头,往脸上潦了一大把清水,听了这话,抬起身来,水珠顺着下巴蜿蜒而下。
“这样怎么?”
他肤色偏白,冬日里也在用冷水,冷水扑在脸上,让他看上去肤色更加冷白,眼神也清明、干净。
明栖似乎被他的目光蛊惑到了,姨妈又开始肆意流淌,大脑供血不足,起话来也不受控制:“这样……这样叫人误会。”
“误会什么?”他淡淡开口,继续蛊惑人:“误会我要亲你啊?”
明栖隐约感觉不对。
男人嘴角的笑容不断勾深,眼神也陡然深沉下。下一秒,闻骆飞快地俯身过来,揽住明栖的细腰,然后轻轻地覆盖住她的双唇。
明栖捏着他的手臂,睫毛不自觉地眨了眨。
接受还是反抗?
用不用闭眼睛?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有无数个问题。
可还没等想出答案,闻骆就松开她,往后退了两步,朝她做个了标准的绅士礼,声音低哑道:“七七公主,早安。”
明栖脑子晕晕的,“啊”了一声。
闻骆淡淡补充一下:“刚刚是早安吻。”
明栖又“啊”了一声。
她感觉自己被占便宜了,但是由于反应太慢,不能,否则又容易被笑话,只好又佯装成高傲不想和“凡人”交流的样子,朝他冷冷道:“那你出去吧。”
闻骆:“嗯?”
明栖:“我要洗澡。”
“巧了,”闻骆往上抓了把塌下来的头发,皱着眉头道:“我也要洗。”
明栖:“我不想跟你一起洗。”
闻骆:“巧了,我也不想。”
明栖:“……”
今天是怎么了,闻骆都还什么没,她就开始自爆。
闻骆很贴心地又提醒道:“不过,你昨晚洗过澡了。”
明栖不运动,半夜不会做什么剧烈运动,如果晚上洗过澡,就不会想着清洗澡。
这是两人都知道的一个习惯。
一提到昨晚,明栖并不太活跃的大脑又缓缓地转了转,道:“你帮我洗的?”
闻骆笑了下:“还有这好事?”
也不知道是她想得美还是这事做起来美。
“行了行了,”明栖不算和他接着下去,揉了揉太阳穴:“我走了,你好好洗。”
着,就捂着腹去开卫生间的门。
可就是这一个细的动作,也被闻骆完整地捕捉到。
他眼神沉了沉,抓住明栖的胳膊,问道:“痛经?”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来例假的?
明栖还没想清楚,结果下一秒,整个人脚下一轻,被闻骆横抱起来。
就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她能感受到他胸膛滚烫的热度,还有运动过后的汗味,很淡很淡,并不难闻,反倒是像是被阳光晒过的被子,干燥妥贴,让人舒服。
“我觉得我们可以商量一个事。”明栖趴在他的颈肩,淡淡地:“成么?”
闻骆顾着走路:“你。”
明栖思索了片刻:“以后抱我能不能慢一点,晃得人胃疼。”
“还胃疼?”闻骆声音严肃了下来,冷哼一声:“那你昨天还喝酒?”
明栖的身体条件特殊,活了二十三年也没完整探究出来到底对什么药物、对哪种成分过敏,所以就几乎从来不吃药,病都靠忍着。
明栖:“???”
这个时候不应该给你的可爱亲亲抱抱举高高么,怎么还在追责?
从卫生间到床,虽然不算近,但也是几步但距离。
闻骆虽然嘴上得挺狠,但还是轻轻地将明栖放回床上,又扯过被子给人盖到肚子,然后替她揉了揉胃。
表情不太好看,衬得五官更加凌厉,但动作可以是温柔。
明栖藏在被子里的脚趾先是蜷缩了一下,然后表演了个劈叉,撇了撇嘴,破天荒地没有怼人。
空气一阵岑寂,明栖眼睛向下看,又伸出双手,给闻骆的手从胸前挪开。
闻骆立马杀来一记锋利的眼神。
???
昨天到底趁着酒劲儿跟他了些什么能让他今天一早如此放肆,在线表演翻身农奴把歌唱。
气势上坚决不可以输,明栖也严肃下来,她昨晚没睡好,眼睛肿成了三眼皮,瞪起人来更有气势:“我,你就不能给我垫个枕头?”
完,她指了指平躺的自己:“你不觉得你刚刚的动作像是法医验尸?”
“……”闻骆扯过旁边的枕头塞在她的头下:“好好话。”
“害,”明栖不在乎地:“我都不忌讳这些,你忌讳什么。”
闻骆背光坐着,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温暖的昏暗里。
他似乎是思考了什么,半晌,才哑着声音开口,执拗道:“那也不行。”
他这个人,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又喜欢摆事实讲道理,这种类似偏执但信仰什么的话几乎不会从他口中出来。
明栖有一瞬间觉得,他是因为她才畏惧生死的。
空气又一阵沉默,明栖又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胃处。
“再揉揉。”
“还疼?”
明栖摇了摇头:“好点了,不过就是怕你没有事情做。”
闻骆还是把手伸了过来,动作依旧是刚刚那般熟练又温柔。
明栖靠着靠枕,枕着自己的一条胳膊看他。
房间窗子不知何时被人开了一角,吹进来一些冷风,卷着薄纱窗帘微微荡漾,勾的窗帘在房间内的光线不断变化。
那点明亮时而落在闻骆身上,时而消失,在他背上只剩一片黑暗。
晦明变化里,闻骆表情依旧温和,像是在瞬息万变的时间里成为了永恒。
明栖看着,突然胸中汹出千万种酸涩来。
这是她在漫长的青春时光中,有且只有的爱慕的男生,他们之间明明经历过很多不愉快的岁月,可还能有朝一日,同床共寝,呼吸同一片空气,感受同一处风景,想他所想念他所念。
他也用同样的方式回应。
明栖缓缓坐起身子,腹部一弓,闻骆只好收回手,偏头看她。
在他略带疑惑的目光中,明栖往前蹭了蹭,盯着他的眼睛,揽上他的脖颈,然后,微微抬身,吻下去。
她今天用了草莓味的牙膏,唇齿间都是甜的,像是一块软糖,等着人品鉴。
“七七。”闻骆喉咙动了动,唤她。
“别动!”明栖试探着伸出舌,想靠着自己的努力将这个吻加深,可又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做。
来来回回的试探着,舌头在他唇上轻轻的舔舐着,无辜又单纯,带着不上来的撩人意味。
闻骆想随着她的节奏变化,可是她一直在原地踏步,让人迫不及待做点什么。
再也忍不下去,闻骆大掌扣在她的腰间,往后一用力,就稳稳的将人压在身下。
大床遭受了两人的重量,不断下陷,宛如置身于一片无尽的深渊,明栖跟着闻骆下陷。
疾风暴雨的吻倾泻而下,她张着嘴巴,和他唇齿缠绵,呼吸着属于他的温度。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明栖要喘不过气来,闻骆才给人放开。
两人平躺在床上,看着窗帘扬起的弧度,一时间谁也没有先话。
恍惚间,闻骆先开口:“懂了。”
明栖晕乎乎的:“懂什么?”
闻骆偏头看她:“原来七七喜欢这样的早安吻啊。”
明栖:“?”
闻骆对照着在卫生间的那个,总结道:“那我以后注意。”
明栖:“……”
“怎么又开始不话了?”闻骆问。
明栖闷闷道:“你要我什么?”
闻骆:“你昨晚可好多话呢。”
昨晚,了好多话。
捕捉到着这两条信息,明栖感觉自己呼吸瞬间均匀了,赶紧问:“我什么了?”
闻骆:“你自己回想一下?”
明栖就记着问他关于盛时烟的事情,其余的全都想不出来,尴尬地笑了笑,试探着问:“我喜欢你了?”
闻骆也偏头看她,一双桃花眼深邃好看,随着笑意一点点勾深:“还有呢?”
“还有?”
天那,她到底都了什么啊。
“嗯,”闻骆点了点头:“还有。”
明栖悄悄把头埋进被子里,闷闷道:“记不住了。”
闻骆丝毫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将手臂横过来,撑在她的上方,问道:“用我帮你回忆一下么。”
他离得那样近,带着很强的压迫感,明栖还处于大脑供血不足的阶段,傻傻地点了点头。
不过刚点完头,脑子突然清醒了,想要拒绝,就见闻骆捞起旁边的手机。
究竟有什么话还要看着手机才能想起来,难道昨天晚上她出了一个一万字论文,分点论述逻辑清晰,还得用手机记个大纲不成。
明栖纳罕地看着他,心里咯噔一声:“等等!”
她隐约感觉不妙。
然而,晚了。
闻骆已经开录音文件,将手机搁在旁边木桌上,淡淡道:“开始了。”
明栖:“……”
闻骆悠哉悠哉下去:“怕你不承认,专门录的。”
明栖:“我你是狗你还不承认。”
闻骆乘了这个称呼,顺带还做了跟称呼一致的行为,挑了挑眉,淡淡的问道:“原来你是喜欢狗型男友啊。”
明栖:“???”
算你狠。
录音最开始那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去了,缓缓出现两人的声音。
最开始那句明显是闻狗的:“七七,你你喜欢谁?”
然后,明栖听到自己的声音:“闻骆哥哥。”
明栖:“……”
这也要套路她?
接下来还是闻骆的声音:“闻骆那么差,你喜欢他什么?”
明栖懵了下,旋即就明白他是知道自己喝断片儿在套路自己呢。
“闻骆哥哥成绩好,工作能力强,长得怪好看的,人又好,你回去改造八百年也不配。”
自己的声音穿过电波传来,令人感觉有些陌生。
更陌生的是内容——他居然当着闻骆的面夸闻骆!
明栖现在恨不得立马钻进地面,反正人生也就一次,社死之后不会再好过了。
她刚低下头,就看到闻骆嘴角那么淡淡的、愉悦的笑容。
公主是可以任人欺辱的吗?
公主是要向邪恶势力反抗的!
被这王八蛋的笑容欺负到了,明栖像是突然被注满能量,“蹭”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闻骆的身前,抢过手机按了息屏。
“你,”明栖气炸了,用手指指着他:“你不要脸!”
闻骆毫不在意地摊了摊手:“你还你喜欢我很多年了。”
明栖:“……”
闻骆:“刚好,我们扯平了。”
可这些对于明栖来,是算烂在肚子里,就算有一天死掉也不会出来的秘密,居然酒后吐真言了。
“因为闻骆喜欢她,她只好勉为其难接受一下”的高傲形象轰然坍塌,她有点不能接受,瘫软地坐回床沿,肩膀微微缩着,眼神有些虚焦。
“看什么呢?”
闻骆在她面前挥了挥手。
“啊,”明栖回神,淡淡道:“我在看墙上的画。”
整间宅子古色古香,主卧窗棂也采用徽派风格,透过侧面的一格窗户,能看到不远处清可鉴人的湖面,湖岸游客熙攘,热闹畅快。
这格窗子偏扁长,横在墙壁中间,不好装饰,因为上当挂了一副长画,丹青写意,和窗棂相得益彰。
“好看么。”闻骆问。
毫不夸张的讲,这是明栖第一次观察这幅挂,虽然看不出出自哪位名家之手,但从的艺术熏陶让她能编出个一二。
“好看,”明栖点了点头:“色彩合宜,笔锋有力,像是清代画家刘清涟之作。”
“是么,”闻骆笑了声:“那我有空多送几副给你。”
明栖:“???”
闻骆指了指墙上那幅画:“我没事瞎画的。”
明栖:“……”
人不可能一次踏进两条河流,但是能在一个人身上社死N次。
明栖感觉丑就是她自己,干脆翻个身,将人埋进被子里。
隐隐约约之中,她好像听到闻骆去了衣帽间的声音,楼下又佣人电话,似乎是司机刘来了。
明栖立马从床上跳起来,朝她喊到:“你干嘛去?”
闻骆淡淡瞥了她一眼:“去见陈爱华先生。”
明栖愣了下:“他约你出去了?”
“嗯。”
明栖又炸毛了:“他怎么没叫我!”
“那我问问?”
闻骆按下指纹解锁,锁屏解开,一瞬间,刚刚播放过的录音视频继续播放。
“哦,那听你喜欢闻骆三年了?”
明栖:“八年!”
八年……
八年……
八年……
呜呜呜她居然趁着喝醉承认自己暗恋闻骆八年!还是当着当事人的面。
明栖赶紧又将头埋回被子里,挡住了通红的脸,却挡不住烧起的根。
“你尽管走好了,根本不需要管我。”她仿佛生死看淡般了一句。
空气里一阵安静。
渐渐的,她感觉身边多了道热量,像是有个人形呼吸机正在盯着自己。
她悄悄往下扯了扯被子,露出好看的眼睛窥视情况,转了转,就看到了闻骆。
闻骆还没走,就静静地盯着他“鸵鸟出壳”,一把扯掉他身上的被子,在她耳边轻轻道:“七七,我也喜欢你很多年,用传统的方式也是暗恋。”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眼里微微浮着一层浅笑,配上他颠倒众生的样貌,仿佛是佛祖来渡她。
明栖双手抓住被角,比上课时听的还要认真。
闻骆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又在她额头上一吻,才接着下去:“我这样想了很多年,昨天才知道,我们是双向喜欢。”
就算是没有明,甚至互相不懂对方,但是这段感情早就在很多很多年前,就有了回应。
“谢谢你,我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