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闻骆发火/文案场面(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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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类似誓言的话, 起来好不好听,可信度有多少,完全是因人而异。

    明明肉麻得很, 但是配上闻骆一张真诚的脸, 就让这话的可信度陡然升高了几分。

    明栖心里是有一点开心的,可那点开心还是被觉醒的自我意识狠狠地压了下去, 她冷着眉眼反驳他:“你关心我,难道就要在我身边寸步不离地待着一辈子么?”

    这世上, 总是有些事情, 是要靠她自己解决的。

    毕竟, 闻骆也有自己的生活和人生, 不可能随时陪在她的身边。

    似乎是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闻骆微微抿着嘴唇, 沉默了下。

    明栖很有耐心地有解释了一遍:“你放心吧,我只是酒店缓缓心情。”

    着,她从闻骆手里接过蛋糕和玫瑰花。

    闻骆微微诧异地松开手, 也松开了门,明栖看准时机, 猛地推了他一把。

    她使了十足十的力道, 闻骆没有准备, 往后趔趄了两步。

    见他离开门口, 明栖“砰——”地一声关上门。

    从沉思中猛然清醒的闻骆:“……”

    明栖又补充了句:“闻总还是回去住吧, 免得被人误会天天在酒店私会女明星。”

    闻骆:“……”

    这话得讽刺, 但闻骆实在太了解明栖, 也听出语气里的酸意。

    “放心,”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站在光线暧昧的走廊里, 朝着门内慢条斯理道:“那我也让人知道我太太也在这里。”

    明栖:“?”

    闻骆不自觉勾起嘴角:“让他们认为这是咱们之间的夫妻情趣。”

    明栖:“……”

    情个屁趣!

    好的反思自己的行为,还屁话一堆。

    她用手狠狠敲了下门,表示不满。

    门框似乎都随着她的力道抖了两下,就差应景地掉下来两块墙皮。

    至少蛋糕和玫瑰花被她收了去,闻骆心情比昨天晚上好了些,又关切道:“七七,有事我电话,不要大力敲门。”

    “我听不到,你手还痛,”他顿了顿,话音一转:“我还心疼。”

    明栖:“……”

    救命。

    这天之后,闻骆倒是很听话的没有来扰过明栖,也坚持住在明栖的对面房间,从大年初一住到复工。

    就是每天坚持在明栖微信上刷个脸。

    【七七,今天天气冷,注意保暖】

    【七七,你,我需要反思多长时间】

    【七七,多出去运动一下,你已经三天零两个半时没有走出房间一步了】

    ……

    明栖盯着最后一条信息,终于忍不住回复他:【?你在我房间里装监控了?】

    怎么连我出没出门都知道。

    闻骆干脆拒绝道:【没有】

    【但是】

    明栖:【你一次把话完】

    闻骆:【但是,走廊里本来就有监控】

    明栖:“?”

    为了避免闻骆喋喋不休的扰,以及那些塑料姐妹的关心,明栖干脆建了个号,只跟关佳意联系。

    跟闻骆吵架,又跟父母吵架,很坦白地讲,这很影响心情。

    特别是,明栖在创作上属于以灵感为导向型的设计师,情绪不错灵感到位,很快就能画出设计草图,然后一鼓作气。

    如果遇到没有灵感也不想输出思想的时候,虽然按照她坚实的基本功和学会的一些时尚固有技法,也能创造出及格线往上的作品。

    可是没有灵魂和表达的作品,就像是一个花瓶,外表看光鲜亮丽,实则没有任何值得探究的东西。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没有留在巴黎开设工作室,甚至毕业后只是偶尔投资而没有创建自己品牌的原因。

    灵感不常有,设计作品不会一直保持在高水准。不是完美的作品,不配放在她的展柜里。

    这次的参赛设计作品,她刚开始画设计稿那会儿,处于跟闻骆感情升温阶段,整体设计风格也受心情影响,少女梦幻且美好。

    这会儿,她心情沉重了很多,手工缝制羽毛的时候,总是觉得衣服上缺了点儿灵魂。

    而且,这种太过保险的设计并不是她一贯的风格。

    离远赴巴黎参加比赛还有一个半月,明栖又陷入了创作瓶颈期。

    整个心情像是被藤蔓来回拉扯,不断处于“你可以”和“你是个垃圾”之间,明栖烦躁地胡乱抓了把头发,然后趿拉着拖鞋踉踉跄跄地扑回床上,又发泄似的大喊了一声。

    “啊——”

    房间里太安静了,安静到时刻提醒着只有她一个人,喊叫也没人听得到。

    所以这声“啊”半路刹车,像是被猫踩了脚。

    手机又想了一声。

    明栖给它从被窝里捞出来,就看到关佳意对她的关心。

    【宝贝儿这些天心情好些了么】

    明栖:【搞不出作品,雪上加霜】

    关佳意:【……】

    她这种每天都要去台里上班甚至偶尔遇到难搞的明星顺便加个班的人,理解不了这种痛苦,干脆直入正题。

    “今天还有一个八卦,你想听不?”关佳意问。

    人类喜欢八卦的本质不会变,明栖立马精神起来,飞快回复道:【听!星星眼.jpg】

    就是万万没有想到,这次八卦是关于自己的。

    今天是华尚新年开工的第一天,公司高层也会在这天露个脸,顺便开个高层会议。

    年计划和季度计划本就做完了,现在不过鼓励大家新的一年加油干而已。

    就这么平平无奇的一个会议,居然还有人把话题引到闻骆身上,并且聊的还是家事。

    有一元老问:“闻总,您这结婚也快一年的时间了,生孩子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

    另一位元老附和:“刘总得对,华尚需要继承人。”

    这就是在赤/裸/裸地催着生娃。

    然而生娃这件事哪里是闻骆一个人决定的,他淡淡道:“这件事还是要跟太太商量。”

    话头提到了明栖,几位元老互相看了一眼,又开始大做文章:“听,这次闻家春节祭祖,夫人都没陪着闻总去?”

    别的元老继续附和:“这可不符合礼法。”

    还有元老接话:“闻总,您和明姐青梅竹马多年感情深厚大家知道,可作为华尚的董事长,有些时候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明面上是在提点闻骆,实际上是在批评明栖没有陪闻骆回家祭祖的行为,顺带催着赶快生娃。

    闻骆都听懂了,但平时对着这群老古董也算是礼貌,对他们的话也总是左耳进右耳出,不放在心上。

    可这次问题涉及到明栖,闻骆缓缓抬眼,阴沉锋利的目光在会议室内扫了一眼,颇为讽刺道:“我太太的事就不麻烦诸位如此操心了。”

    “至于祭祖,”他顿了顿:“我批准各位请个长假,回家修葺祠堂、修订族谱,顺便添丁一二,壮大家族的同时也为华尚做人才储备。”

    完,邪魅地勾了勾嘴角,颇有几分王霸之气地扬起衣摆,潇洒地转头就走。

    当然,什么“邪魅一笑”什么“王霸之气”和“潇洒转头”都是关佳意脑补出来的。

    “哈哈哈哈哈哈,”关佳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让几个七十岁的老头给家族添丁,夺笋呐。”

    闻骆虽然性子冷淡,但平日里待人温和谦逊,正面跟一群元老交锋,估计也是头一次。

    原因只是为了维护夫人。

    不准他们催生,也不允许他们讲她一丝一毫的不好。

    “嗯,”明栖心不在焉地应了句:“这简直是笋他妈给笋开门,笋到家了。”

    关佳意点到为止,又换了个话题:“还有别的八卦。”

    明栖:“你一天天怎么八卦这么多呢?”

    关佳意嘿嘿一笑:“没办法,职业要求。”

    “你知道么,盛时烟新剧本来是预定江城卫士黄金当的,现在江城卫视不买了,别的卫视也不接这个项目,估计要沦落到网播。”

    大制作的电视剧,就是冲着上星播出顺便拿奖的,一下子沦为网播,投资方拿不到好的广告商投资,根本回不了本儿,一下子赔的底儿掉。

    “前阵子一个品牌刚和她合作,就被曝出歧视女性,而且这个品牌一直是洗化类销量第一,第一次翻车。”

    “总之现在业内都称盛时烟为“圈内冥灯”,估计很少有人敢找她拍戏。”

    关佳意提这些,当然不是随口一。一个明星没有多重要,重要的是背后的资本市场,想要让资本放弃一颗摇钱树,必然是有更大的资本介入才行。

    至于这个更大的资本是何人,明栖也清楚。

    闻骆是在用这种慢条斯理却能置人于死地的方式向她证明,他跟盛时烟没有那种关系。

    “我又不想知道他和盛时烟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栖冷笑一声:“他对盛时烟痛下杀手,我就更好奇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了。”

    关佳意:“……”

    今日游再次失败,她索性提议:“你记得MIU么?”

    酒吧,闻骆他大侄子开的。

    突然转换话题,明栖不太适应:“怎么了?”

    关佳意拢了拢话筒:“MIU的DJ哥跟我今天晚上有live……”

    这是live么?不,这是人间仙境!

    明栖立马眼睛放光:“去!”

    *

    陌生男人对明栖的吸引力远远高于尚未完成的设计作品以及还在冷战期的闻骆。

    为了脱离塑料姐妹的虚假关心,这些天明栖根本没用社交APP,这会儿也决定将低调进行到底,没有呼朋引伴,只和关佳意两个人偷偷前往。

    但低调归低调,依旧要做live里最闪亮的美女。

    这些天陆陆续续有些品牌来送春季新品,明栖挑了一件墨绿色的裙子套上。

    裙子是丝绒材质,流畅的剪裁刚好包裹住她的身材曲线,V领红包的设计又微微露出一些事业线,配上突出好看的锁骨,端庄里透露着一丝性感。

    看上去并没有那么惊艳,但心机全在背面——把外套一脱就露出一片光洁的后背,动起来,蝴蝶骨漂亮得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

    她又迅速画了个蹦迪妆,在颧骨锁骨上都扫了闪亮的高光。

    又随便提了个包包,走到地下停车场。

    就是没想到,能在停车场遇到闻骆。

    狭路相逢,四目相对。

    闻骆挑了挑眉:“这是要干嘛去?”

    他大概是刚刚从公司回来,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外面套着驼色大衣,整体沉稳又成熟。

    明栖毫不示弱地扬起下巴:“去见十八岁男高中生。”

    闻骆:“……”

    见他沉默,明栖往后扬了把头发,像只花孔雀似的准备越过他。

    “等等,”擦肩而过的一瞬间,闻骆大力握住她的手腕,认真问道:“就不能不去么。”

    他的桃花眼里情绪暗涌着,像是受到了多大的伤害。

    明栖讽刺道:“你去哪里也不见得提前跟我一声。”

    “我见我喜欢见、见了让我开心的人,凭什么跟你讲?”

    她起话来趾高气昂,颇有几分高傲。

    闻骆的目光落在她一张一合的嘴唇上,大红色的嘴唇,清晰的唇线,还有好看的唇珠。

    他一点点描摹过,甚至脑补出了触感,喉结不自觉的上下蠕动了下。

    “你干嘛?”感受到他的变化,明栖立马警惕起来。

    闻骆:“……没。”

    跟明栖来硬的没有用,只能哄着。

    他想了想,立马切换到可怜模式,一双桃花眼耷拉着,像只被抛弃的大狗狗。

    “那我们上去吧,你多看看我。”

    明栖:“?”

    顶着“你有病吧”的目光,闻骆淡淡解释道:“毕竟,你时候还最喜欢闻骆哥哥的。”

    提到时候,明栖冷呵一声:“我怎么还记得时候你过七七刁蛮任性脾气大,狗才娶她?”

    这话的逻辑是,闻骆娶了明栖,但闻骆不是狗,所以时候的话都没有任何约束力。

    就算是明栖她最喜欢闻骆哥哥,现在也不作数了。

    然而,下一秒,闻骆握着明栖的大掌用力了些。

    明栖微微皱眉,不解地看她。

    顶着她的目光,闻骆飞快地开口:“汪——”

    汪——

    汪——

    汪——

    明栖:“……”

    闻骆承认自己是狗,逻辑成立,所以明栖必须喜欢闻骆。

    空气里异常沉默,直到等待明栖的关佳意按了下喇叭。

    明栖倾了倾身子,将手贴在他的额头上,又飞快地拿走。

    “那个,”她试探道:“你要是不正常,就去看医生,好么?”

    闻骆:“……”

    明栖踩着高跟鞋往关佳意车子方向走,身后只剩下闻骆落寞的声音:“骗子。”

    *

    虽然明栖没有跟闻骆自己要去哪个酒吧,但是保镖了。

    因为,明栖前脚刚踏进MIU,闻潮声就已经出来迎接。

    “婶婶,听闻您要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着就将明栖往卡座引:“您在这儿坐,这里视野好。”

    “不……”

    明栖刚要开口,闻潮声立马接话:“今晚您的消费免单。”

    明栖:“……”

    不,我不想坐在这里,我想离帅气哥哥近一点,顺便摸摸他的腹肌。

    然而,这话还没出口,就见又有个人姗姗来迟。

    闻潮声回头看了眼,立马眼睛放光,颠儿颠儿地上去迎接:“叔叔,您怎么也来啦?”

    大概是连酒店房间门都还没进,这会儿闻骆还穿着黑色西装套装,挺括的面料包裹住颀长的身材,整个人英气逼人。

    一进来,就算是酒吧里人声喧嚣群魔乱舞,但还是吸引了好些人的视线。

    隔着光怪陆离的灯光,他微微抬起眼,朝着明栖方向一瞟,淡淡道:“来看十八岁男高中生。”

    “啊?”闻潮声不太淡定地挠挠头,也没听过叔叔有这癖好啊。

    没理会他的疑惑,闻骆迈着长腿径直朝明栖走了过去。

    关佳意碰了碰明栖胳膊:“这叫……捉奸在床?”

    “……”明栖没有理她,反倒是横了眼闻骆:“你来干嘛?”

    闻骆开酒水单,漫不经心地重复了遍:“来看十八岁男高中生。”

    明栖:“……”

    “怎么?”闻骆随便点了两杯酒,反问道:“只许七七放过,不许闻骆点灯?”

    明栖:“……”

    “这里的卡座这么多,偏偏要在我身边看?”

    “啊,”闻骆修长的手指叩了叩桌面,漫不经心道:“兼看太太。”

    明栖:“……”

    彻底无语.jpg

    关佳意赶紧出来圆场:“闻总,好巧。”

    闻骆朝她礼貌地点了点头:“不巧,跟过来的。”

    这世界上居然有人把跟踪的理直气壮,明栖好想指着他的鼻子臭骂他不要脸。

    可问题也不能全怪闻骆。

    她想了想,对着空气中气十足地喊了声:“郑好!王硕!”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两个块头很大的黑衣人,端端正正地站在了明栖面前,毕恭毕敬道:“……姐。”

    这俩保镖陪了明栖好些年,早就见识过她的嚣张气焰。

    “还知道我是你们的姐,”明栖狠狠道:“那还把我的行程告诉他!”

    她指了指闻骆:“是我给你们发工资还是他给你发。”

    面对姐抓狂的情况,不要害怕不要担心,只需要态度很好认错就行,郑好和王硕两个人立马鞠躬:“姐,我们错了!”

    明栖:“……”

    气死了!

    “你们再这样就给你们在巴黎报个培训班学习缝纫技术!”

    让两个省队退役散运动员绣花,王硕和郑好属实怕了。

    倒是闻骆,晃着一杯DryMartini,用下巴指了指台上,淡淡道:“十八岁男高中生来了。”

    新来的摇滚乐手穿着致敬前辈的朋克风装扮,上来就朝观众比了个金属礼。

    明栖立马被吸引住视线,朝前面吹了声口哨。

    DJ开始碟,重金属音乐在酒吧里回荡,震耳欲聋的声音避无可避,头顶灯光毫无章法地乱。

    处处都是躁动的荷尔蒙,DJ的汗水,男人女人的欢呼都在刺激着明栖的神经。

    舞池里人太多,明栖讨厌各种香水味混在一起,索性也不去凑热闹。只走出卡座,站在外面跟着节奏律动。

    酒吧里温度很高,没动两下,她就热得不行,一把给大衣甩到沙发上。

    眼前似乎闪过一片白光,闻骆被吸引住目光,看了一眼,双眸微敛。

    明栖露出一片光洁白皙的后背,像是一块温润的羊脂玉,在灯光下,笼罩出细腻的光。

    他颇想给她藏起来,又觉得身体是她自己的,美丽也是,他无权干涉。

    一曲毕,趁着换BGM的空档,明栖坐下来灌了一杯酒。

    旁边,闻骆漫不经心地“啧”了一声。

    明栖抬头看他,语气不大好:“干嘛?”

    闻骆:“这就是18岁男高中生?”

    明栖:“?”

    他淡淡点评道:“也没有多嫩,改年龄了吧?”

    明栖:“……”

    闻骆:“其实,我也挺像。”

    像个屁!

    明栖懒得理他,把酒杯往桌面上一掼,就拉着关佳意去舞池。

    有闻骆在,关佳意多少有点拘束,跟他了个招呼,才离开。

    重金属音乐又响了起来,鼓动着人的耳膜,令人极不舒服。

    也真不知道是怎么了,放着舒舒服服的酒店不住,偏偏来这里受罪。

    闻骆自嘲似的笑了笑,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

    这酒辛辣苦涩,不太好喝,但也提醒着他不能贪杯,时时刻刻保持清醒才重要。

    最开始那会儿,闻骆还是能看到明栖的,到了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涌进舞池,明栖鱼似的游没了影儿。

    闻骆靠着沙发靠背,百无聊赖地玩手里。

    旁边的卡座很快有人落座。

    一行很多人,浩浩汤汤的,领头的大概也是江城某个富贵人家的子弟,语气都是混不吝。

    【关佳意去干什么?】

    【她也喜欢不穿上衣的DJ哥么】

    【好兄弟,你帮我看住她】

    【等会儿,不如我自己去吧】

    【不行,今晚我爸决定跟77摊牌,我走不了】

    明泽这种花花公子哥,遇到心爱的人也会慌张失措。

    闻骆单独回复了一条消息。

    【她也喜欢不穿上衣的DJ哥哥吗?】

    闻骆:【不清楚,但绝对没有77喜欢】

    明泽沉默了会儿:【保重】

    这人聊天不靠谱,闻骆又随便了两句,结束对话,按了锁屏。

    台上乐队主唱在跟下面人互动,音乐声了,隔壁卡座的声音清楚地飘了过来。

    闻骆没有偷听别人对话的习惯,可还是被对话的关键词吸引。

    “卧槽,听今天江河集团那个明栖也在?”

    “兄弟醒醒吧,人家都已经结婚了。”

    “结婚怎么?估计婚后生活也不幸福,那个闻骆不跟明星传绯闻了。”

    “我看绯闻十有八九是真的,明栖那个性格你们知道么?骄横到了极点了,闻骆那可是华尚董事长,就算是联姻家族实力差不多,凭什么忍她啊。”

    “就是,男人有钱谁能只睡一个女人,我瞧明栖身材挺好,那个明星床上估计也放的开。”男人们相视一笑,猥琐道:“闻骆是有福气喽。”

    话音落下,闻骆眉头微蹙,下颌线紧绷,隐隐可见一丝怒火。

    他刚要起身,教教他们如何闭嘴。

    眼前晃过一道人影,抄起桌面上的酒杯就朝着隔壁卡座走过去。

    “操!”刚刚话最多的男人被浇了满头红酒,猩红的液体顺着肥胖的脸颊蜿蜒而下:“你他妈谁啊?”

    明栖冷笑一声:“你姑奶奶。”

    她低头看清楚脸前这张大脸,冷嗤了一声,声音也微微扬高:“哪个不入流世家的废物公子哥?有在背后人的功夫不如找个电子厂上个班。”

    男人好歹也是江城世家出身,身边又带了好些嫩模明星,被这么一折腾,脸上自然挂不住。

    周围爆发出陆陆续续的讨论声。

    男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骂了声:“奶奶个腿。”

    着猛然起身,使劲儿推了明栖一下。

    男人身高体重都在那儿摆着,明栖根本不是对手,被猛地一推,往后趔趄了几步,却落入宽厚安稳的怀抱。

    闻骆给她稳稳接住,又飞快地握住男人的胳膊,用力往后折。

    “疼疼疼。”男人脸上布满痛苦。

    闻骆冷笑一声,没算收手,继续使了些力道,将男人的胳膊以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角度往后面掰过去。

    卡座上人并不少,不乏有人上前,但都被不知道藏在何处的明栖的保镖给揽住。

    “错了错了,”再掰下去就要断了,看着局面,男人赶紧求饶:“饶命饶命。”

    明栖拉了拉闻骆的袖子:“放开他。”

    闻骆垂头看了明栖一眼,听话,放手。

    男人痛苦地摔在了地上。

    “没事儿吧?”闻骆仔细地在她身上看了看。

    明栖摇了摇头:“没事。”

    再三确认之后,闻骆看着地面上的男人,冷声一笑。

    那状态仿佛自由切换,一秒从宠溺模式换到死亡模式。

    他提了下裤线,缓缓蹲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

    “介绍一下,”闻骆淡淡开口:“那是你姑奶奶,明栖。”

    惹谁不好,偏偏在嘴人的时候遇到正主,关键是这人还是明栖。

    男人额头上瞬间浮上了一层薄寒。

    闻骆偏了偏头,手指指向自己,自报家门:“我,你姑爷爷,闻骆。”

    “今儿用哪只手指的你姑奶奶?”他眼神骤然冷厉下来,问道。

    “错了错了,”男人就差跪地求饶:“我真的知道错了。”

    “左手?”闻骆舌抵上颚:“赶明儿去鸡鸣寺给这只手上个香,碰得了你姑奶奶,是你福分。”

    闻骆清冷归清冷,但从来不咄咄逼人。

    这是第一次。

    他气极,眼眶都有些红,盯着男人碰过明栖的手,目光逐渐狠厉。

    明栖生怕他下一秒就让保镖给这男的左手剁下来喂狗。

    她往前挪了两步,推了推闻骆。

    闻骆调整好情绪,偏头看她。

    “那个,”明栖嗫嚅道:“我困了,咱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