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同窗疗“伤”
一秒记住本站:9从那个国企辞职回来井亦波的心就没有消停过。
自作主张交了辞职书从广州忐忑不安地回到城,拉着行李箱进门的那一刻,正在吃饭的爸爸和妈妈惊讶的神态足足能持续一分钟,儿子没有提前打招呼地返回给他们内心带来一丝不安,果不其然,当得知儿子辞职的时候,以前从来没有埋怨过儿子的爸爸先是坐不住了,放下碗筷一改过去对儿子总是迁就的态度开了火“波波啊,你真不让爸爸和妈妈省心啊”,可能太生气的原因,爸爸第一句话完就气得不出话来,脸憋得通红,靠在沙发上直喘气,妈妈赶忙过来替他拍打胸部,左抬起爸爸的右臂,右在爸爸的胸口前从上往下捋,爸爸这一年多没有见面,身体消瘦没有精神,两个下垂的眼袋特别明显,井亦波赶紧过来扶着爸爸问:“我爸这到底啥病啊,上次回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严重,身体也没这么差”,妈妈:“没事儿,医院检查肺部有阴影,也是常见病,不用大惊怪的,你就别担心了,你只要听话少让爸爸和妈妈操心就行了”,井亦波看到旁边的柜子上有很多药盒,起身去看,妈妈赶忙过去一把拢起来,装进一个大塑料袋子里:“你不在家我也没收拾,你去洗洗吃饭”,妈妈将快速整理好的塑料袋子扎好口拿到里屋去了,出来后轻松地:“波波啊,别怪爸妈生气,你知道我们当父母的咋想的吗”。
爸爸情绪平稳点了,妈妈又帮他擦了擦和脸,爸爸声音很低有点吃力地:“波波,其实爸爸不在乎这个工作怎样,爸爸就觉得你确实应该锻炼锻炼了,想想你这二十多年,你学习啥的爸爸和妈妈从不用操心,只是生活上我们宠你太多了,当初给你锻炼的会少啊,长大了才明白真是把你害了,从没吃过苦,生活自理能力差,还有性格懦弱经不起挫折,爸爸和妈妈担心你走上社会吃苦头还在后面啊”,井亦波低头只顾吃饭不话,妈妈接着:“我和你爸总不能陪你一辈子,总有一天我们老了帮不了你了,甚至是你的负担了可咋办啊,人这一生还有好多事儿等着你自己去做呢,还有好多的风风雨雨要你自己去经历啊”,爸爸:“你妈的就是我们为你担心着急的地方,原本想着你毕业了走上社会了,也该有个工作锻炼锻炼自己了,你知道吗,你上班的第一天我俩虽然没在你身边,你知道我俩有多高兴,你妈妈那天真是哭着笑了一天,她心里好像卸掉了一个千斤重担,爸爸甚至觉得你年轻希望你工作重一点困难多一点,这样你就有更多磨练的会,谁知道你这孩子还是没有逃出我们的担心啊,哎,你不想干就辞了,你自己好好想过没有,你跟爸爸妈妈商量过没有”。
听爸爸妈妈这样,井亦波有点感动也有点稍稍的懊悔,但他还是觉得爸爸和妈妈不了解自己的工作环境和自己内心的困惑,他把当初自己的工作环境和困惑讲了一遍,爸爸:“这有啥啊,这就是社会,肯定不会像你在学校想得那么单纯,学校生活主要就是学习,走上社会了除了自己的业务工作还要学会在各种规则下与人相处,改不了就适应呗,你怕你以后专业荒废了,这个确实也是个问题,爸爸在设计院以前做基础业务后来当领导,这个也是深有感触啊,当然或许这就是学而优则仕的一个弊端,话回来,人不能一辈子就学一种才能,管理也是一种才能”,井亦波摇摇头:“工作难点加个班啥的都可以,就是去重新学一项技术都可以,要让我学喝酒学应酬,跟人套近乎讨好人,哼哼,还是算了”,听井亦波这么,爸爸和妈妈相视一笑叹口气也不话了,只有他们最了解自己的儿子,从到大都是围着他转给他好话,养这么大都没讨好过爸妈,让他去献媚讨好别人想都想不出来。
妈妈:“其实啊,波波,刚才你爸也了咱倒不是觉得这个工作怎样,就是你不工作爸爸和妈妈也能养得起你,妈妈也在单位上班,也知道现在年轻人恋爱啊结婚啊都不容易,好多年轻人过得特别辛苦,就是为了有个房子啊什么的,咱家可能这点上对你来不是问题,但关键你得有个班上啊,这万一碰到个好姑娘总不能我儿子啥都好,就是不上班,你人家姑娘谁能愿意跟你处对象啊”。
着着又拐到了对象这件事儿上,工作问题上爸爸和妈妈刚才还是同盟,转到给儿子找对象这个事儿上,爸爸倒是没有站在妈妈一边,爸爸:“孩子还年轻,再家里有这经济条件,儿子各方面都还可以,也没必要这么着急,多锻炼锻炼长点社会见识,培养点为人处事能力,这才是主要的”,听爸爸这么,妈妈一改刚才对爸爸的态度,使劲儿翻了爸爸一个白眼:“现在让我不省心的是俩,没一个懂我的心”,朝儿子额头点了一下:“这个白养了”,又朝憨憨微笑的丈夫指了一下:“这个白伺候了”,气氛有点缓和。妈妈坐下来又准备关于找对象的事儿给儿子讲一番道理,刚一开口就被爸爸摆了摆制止了:“波波今天刚回来,有啥事儿明天再”,妈妈悻悻地白了他一眼不吭气了。
回到家这几天里,每天到吃药的时候妈妈总是让井亦波不是出去买个这就是去买个那,每次回来爸爸都已经服药完,闭着眼睛在听电视节目养神。
这天,又是晚饭时刻,妈妈还是忍不住又一次起了井亦波找对象的事情,她:“波波,这一年内爸爸和妈妈能见到你的女朋友吗”,井亦波一直就对找对象这个事儿上对妈妈有成见,本来辞职回来看到爸爸生病心情就不怎么好,听到妈妈再一次提起对象的事儿特别反感,他气呼呼地:“你以为找对象跟开发软件一样啊,几个月拿出来就拿出来,再了就是明天能找一个也得看我心情,我愿不愿意”,妈妈端着饭碗准备跟儿子好好这个事儿,儿子这突然冒火的话一下子噎得妈妈不出话来,直直地盯着儿子看了又看,爸爸在一旁打圆场:“哎呀,这事儿过多少次了,你就不听,别孩子我都不爱听”,妈妈又开始盯着丈夫看,嘴里的饭菜一下子吐在了碗里,“啪”的一下把筷子摔在桌子上,起身一脚把凳子踹开就奔卧室去了,“嘭”地甩上门一个人趴着床上呜呜地哭了起来,井亦波听妈妈哭得挺委屈挺伤心的刚想起来去看,爸爸:“别管她,这事儿爸爸跟你想法一样,吃饭,儿子,这几天你不是约了你同学见面吗,你忙你的,听听他们有啥工作上的想法,你该干啥干啥去,你妈妈不用你管,我来跟她”。
约好的同学聚会,白依依因为怀孕反应大不能来,秦归尘提前在“群英楼”安排的饭局,加上魏晋和刚刚从基建工地回来的米满仓一共四人,吃饭的时候米满仓:“老七,你每次回来都不凑巧,上次你回来朝阳辞职去东北了,这次你回来了他还是没回来”,井亦波问“没事的老二,我明白你的意思,咱这多年的同窗我相信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哎,对了,朝阳在那边怎么样”,米满仓:“开始销售图书,后来因为盗啥的书的利润太少做不下去了,后来你们知道吗,朝阳竟然偶然碰到了咱班的牛志高,俩人现在好像在做什么出物,具体我也不是很了解,听利润还挺不错,我上次跟他联系都是几个月前了”。
井亦波又询问了其他几个人的目前情况,还没等魏晋话,秦归尘:“满仓,井亦波正好你俩在这呢,当着你俩的面我就想问问晋晋啊”,魏晋脸有点红,点着头有点不好意思地:“他俩不在这里,归尘你有啥话也可以跟我啊,怎么我骂我都行”,秦归尘有点严肃地看着魏晋:“魏晋啊,你实话是我对你态度不好呼来喝去了,还是我给你工资低了或者克扣你钱了”,魏晋诺诺地:“没有没有,看你那里去了”,秦归尘又是不依不饶:“你走就走了,弄得我自己都检讨了好几个晚上,躺床上我就从头到尾地回忆咱俩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那里做错了,还是错了啥话,我知道你这人比较敏感,要是真错了啥话你就当我喝醉了行吗”,魏晋还是诺诺地不好意思地:“都没有,真的都没有,你看你那里去了,就是了啥刺激的话我能跟你生气吗,真的没有,归尘你就别乱猜了”,秦归尘指了指井亦波和米满仓“他俩在这呢,你们都听听啊,魏晋这一走你们知道我多被动吗,好多人老问魏秘书呢,我魏秘书回美国办事去了,就是给你回来留个会,到后来你这么长时间还不来,我你不来了,可人家我的生意场上的朋友还以为我把你给开了,人家还怀疑我秦归尘对朋友的人品怎样怎样呢,我最近也特别忙,除了生意上的事情还有很多事儿确实需要魏晋这个帮,我也最后问一句魏晋你到底还来不来,你来我欢迎,你不来我心里也不再想这个事儿了,他俩在这给我个见证,不要让人家我啥话”,米满仓看魏晋有点囧,不知怎么回答秦归尘好,就接过话:“看归尘的那么严重,你放心绝对没人你秦归尘不够朋友,咱这都是多年一个宿舍出来的,知根知底的,我们不认为你怎样怎样的,管他谁爱咋咋呢”,井亦波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就是”,魏晋:“归尘,我真的离开不是因为你,你多心了,给你怎么呢”魏晋挠挠头,接着:“真的很复杂,你让我个具体原因真的还不出来,总之很复杂,家里一堆事,我个人也有些事情,以后给你们,真的我离开跟你无关,看你想到那里了”,秦归尘:“好,好,魏晋,我理解你,你这人是诗人的心态,没事总爱琢磨,有啥事总爱憋在心里,只要你不是因为我就行,你不论啥时候想来了,你给我一声就行,来,来,来,咱们喝酒”。
魏晋问井亦波“你咋突然回来了,啥时候走啊”,井亦波笑笑:“我不走了”,魏晋和秦归尘有点吃惊,米满仓:“井亦波辞职了”,魏晋:“为啥啊,你那国家大企业不是很好的吗,好多人进都进不去”,井亦波:“好是好,可我不行啊,实在不能适应”,米满仓:“辞了也好,井亦波有这技术,现在这社会络t发展很快,就凭你的水平走到那里都有饭吃”,秦归尘问米满仓“你这下面呆了大半年,回来还不提升啊”,米满仓:“哎,提升,要是我这人被提升了,那还不是天上掉馅饼了,算了,没事儿就算烧高香了”。
大家听米满仓这话里有话,就七嘴八舌地问他怎么了,魏晋:“想想去年你去的时候咱俩还在公用溜达呢,转眼都快一年了,按照你的资历学历也该提了”,米满仓:“咱这单位再也是个官场啊,真没你们想得那么简单”,井亦波:“我没在官场呆过,我在国营企业呆了大半年就觉得里面人际关系太复杂了,要注意的地方太多了,满仓这个地方我想想都有点害怕”,秦归尘接过话:“有啥害怕的,送呗”,秦归尘这话一出,大家都有点惊讶地看着他,秦归尘抽着烟,一只拿着酒杯边摇晃着边:“你们还是学生味太重了,这思维还是咱那会儿上大学时候的想法,我给你们,自我毕业在社会上混这几年来看,现在人情社会就是‘送,迎,拍’,只要你能豁得出去结果一般都不会太差,当然也不是你们想得那么简单,这里面学问可大了,以后再聊,所以满仓,要我咋你呢,你那个官场让我来没啥复杂的,就是山头,圈子啊,工作其次,最主要还是要有眼色,没事的时候少钻研什么业务,多琢磨点人,琢磨你的领导天天在想啥,你的同事在想啥就行了,这样”。着,秦归尘停顿了一下继续:“我知道你情况,你回去想通了,需要送礼啥的我帮你,我床底下,办公室好烟好酒多得是,随便拿,那一件都顶你一个月工资”,临了又加了一句“这社会你记住就没馋猫不吃浆糊的”。
秦归尘一通长篇大论结束后,大家都不怎么话,秦归尘又:“哎呀,合着咱几个就我一个现在还算快活,你们仨咋都有心事儿,这样,我今晚请你们三个快活快活怎么样,你们有没有啥心里顾虑”,大家都抬起头:“有啥快活的,喝酒唱歌吗”,秦归尘:“哎呦,你们啥好呢,思维太传统没新意,思想一点突破都没有”,米满仓:“看你的神秘的,真的是啥啊”,秦归尘:“新开的‘金碧辉煌’夜总会,我带你们去怎么样”,井亦波:“在哪里唱歌不是唱啊,非跑那里去”,只有魏晋不吭气,只是笑笑,秦归尘看了看魏晋:“魏晋都比你俩强,他知道是啥,只不过他不愿意享受”,井亦波:“是啥啊,到底是啥啊,老五”,魏晋笑笑还是不,秦归尘:“魏晋你告诉他俩”,魏晋笑笑:“他想请你俩去泡妞”,魏晋一字一顿地出来,米满仓和井亦波两个人都愣了,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秦归尘有点不耐烦地:“就你们去不去,这里刚来的几个姑娘一个个又漂亮又水灵,喝着美酒搂着美女那享受绝了,美女嘴巴在你耳边“叽叽喳喳”一叫啥烦恼都没了,再亲两口估计自己生日都忘了,你们仨快做决定啊”。
魏晋:“先别着急啊,我还有话没完呢”,秦归尘:“你啥啊,去了你也不搂也不摸的,你还给他俩传授啥技巧不成”,井亦波:“归尘你让魏晋完嘛,着急啥啊”,魏晋:“我有句话想跟大家,大家都把酒倒满”,米满仓拿起酒瓶给每个人都斟满了酒,魏晋:“今天借花献佛啊,借归尘的酒我敬每个人一杯,我就觉得人这辈子有几个能上话的知己真是财富啊,截至今天我的财富就是认识了你们,今天遗憾朝阳没回来,来我们喝酒”,魏晋跟三个人连喝三杯,眼睛有点发红,摘下眼睛用纸巾擦了擦镜片又擦了擦眼睛,这一举动让其他三个人觉得怪怪的,井亦波:“老五,你这是咋了,没啥事儿”,再一旁的秦归尘:“能有啥事儿,这是诗人准备作诗的前奏,哈哈哈”他一个人笑了起来。
魏晋对井亦波和米满仓:“你俩决定,你俩要是去金碧辉煌,我就陪你们去”,米满仓:“算了,这种高档场合是不是跟电视上演的一样,还有黑社会啊,我不去了”,井亦波也摇摇头,兴致正高的秦归尘见他们三人都不去,高高举着的把豪车钥匙往桌子上一拍“哎,你们啥好呢,就你们还经常啥与时俱进呢,看着,不是我咒你们,下次聚会你们还得有这烦恼那烦恼的”,三个人竟被秦归尘夸张的表情和这段话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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