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暗生情愫
一秒记住本站:9花翎歌唱得很有特点,她来孙朝阳饭馆第一周就打出了名气,夜晚就餐时间,她对着麦克风,一边弹奏着吉他一边用略带沙哑的嗓音,低沉深情地演唱了一首别让我一个人醉:
人生像醇酒
有时浓烈有时薄
多情岁月滴滴在心头
别让我一个人醉
别让我一个人走
寂寞的路上有你相伴
醒来还有梦
花翎一唱歌,立马就把饭馆用餐的客人惊住了,一首唱了多少年的老歌被她唱出了新意,不但充分演绎了这首歌曲的情感味道,还拂动了常年漂泊在外打拼的人内心深处那根最脆弱的弦,好多人都停下筷子放下酒杯,原本有些嘈杂的大厅里反而出现了少有的安静,一曲唱完顿时掌声四起。
开始,还有人不相信这么动听的歌声出自眼前这个清秀单薄的女孩之口,有个别人从座位上起身,走到花翎的身边看她演唱的口型,弯腰仔细地查看她的话筒和音箱是否有假唱的可能。
常常一首歌曲唱完,后面就有客人排队要点歌,每次有客人点歌的时候,花翎都会恭敬地双递上点歌单,把音响和话筒的支架放在客人餐桌的对面,调试好琴弦音调,演唱之前先是深深地鞠上一躬,轻轻地闭上眼睛,让自己的情绪进入歌曲所要表达的情境中。花翎唱得投入,带着自己对歌曲的理解让思绪、情境和曲调完美地结合起来,每一字每一句都像在娓娓诉自己的故事,就在这潜移默化中将那些曾经脍炙人口的老歌唱得既完美又有新意。
花翎是个特别懂事的姑娘,住在饭馆二楼的服务员宿舍里,她几乎承揽了所有的卫生,每天第一个起来,洗漱完毕就开始忙活,擦地,擦马桶,帮助服务员洗前一天换下的桌布和门帘。晚上等饭馆打烊的时候,她放下吉他和音响抢着去厨房洗刷碗筷,孙朝阳要给她算一份服务员的工资,她笑笑“看你,啥都能算钱,这点儿活还不是顺的事儿吗,爸爸出事儿后,我在家啥体力活都干的,您别再给我算一份工资的事儿了,就算我在这里吃住的费用”。
一天傍晚,店里来了五个着装怪异还露着纹身的家伙,吃饭的时候连点了六首歌曲,可在付钱的时候,那个领头的左眼下面有个刀疤的家伙却耍起赖来,非要花翎给他打折,花翎“老板,你们都是干大事儿的有钱人,我这都是固定价格,唱一首十元,唱五首四十,您点了六首歌了,您的朋友也都觉得好听,您就把钱付了,我就收您四十,你的十元肯定不行,相信您也不在乎这几十块钱,再当着这么多吃饭的客人,十元钱六首歌你让我以后怎么唱下去啊”,其他几个前胸后背胳膊上露着纹身的家伙叼着烟剔着牙笑嘻嘻地看刀疤脸调戏花翎,刀疤“老子开了口还没有人不给我面子的,没见过你这个妮子这么嘴硬,别给你脸不要脸”,花翎语气不卑不亢,舒缓中带着坚定“老板,我一直很客气地跟您讲道理,在座的客人也都看见了,这样,您付过钱后,我还可以为所有吃饭的客人唱一首”。
刀疤瞬间又嬉皮笑脸地“我看你这妮子模样还挺俊俏,要不你陪哥几个喝杯酒,要多少给多少怎么样”,刀疤完,其他几个家伙一旁“好,好”地来起哄,花翎看了他们一样“对不起,我只唱歌”,旁边有个家伙起哄“刀哥,你这话不管用啊,都没一个屁响”,惹得其他几个家伙哄堂大笑起来,刀疤看到花翎当着这么多人没给他面子,顺把半杯啤酒“啪”地泼在了花翎脸上。
几个厨师和服务员赶紧过来劝架,刀疤没有收敛的意思更加猖狂“今天没你们的事儿,都给我滚一边去”,其他几个家伙也指画脚地呵斥前来劝架的人,看到场面镇住了,那几个家伙又开始怂恿刀疤“刀哥,不行啊你,连个姑娘都搞不定”,花翎咬着牙,没吭一声气,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酒水转身要离开,刀疤起身走到花翎面前,朝她的脸上喷出一口烟雾来,花翎“钱我不要了”转身就拉着音箱要走,刀疤“不要都不行”,边边嬉皮笑脸地去摸花翎的脸,花翎本能地一甩胳膊,掌打在了刀疤的脸上,几个家伙中有人吹起了口哨,还有人发着怪声“刀哥竟然被姑娘扇巴掌,头一次见,过瘾啊”,刀疤觉得在同伙面前丢了面子,借着酒劲气急败坏地后面抓住花翎拉音箱的,花翎愤怒地转身怒斥道“放开我,臭流氓”,刀疤恼羞成怒,抓住花翎的一使劲儿连同花翎和音箱“咣”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刀疤一只刚想再抓花翎的胳膊,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彭”的一声闷响,一个装满啤酒的瓶子狠狠地砸在刀疤的脑门上,瓶子当场爆响,碎玻璃、白色的啤酒泡沫和鲜红的血迹一下子喷了一地,刀疤一下子被突然的攻击打晕了,顺着桌子腿就倒在了地上,那四个光膀子的同伙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呆了,他们看到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里还握着啤酒瓶子的上半部指着倒在地上的刀疤,花翎喊了一声“孙老板”,孙朝阳用一挡,示意花翎躲在他的身后。
这几个家伙一下子反应过来,起身就超孙朝阳扑来,冲在前面的黑胖子握着一个露着玻璃茬子的半截啤酒瓶子朝孙朝阳戳来,孙朝阳一个侧身躲过,黑胖子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碎玻璃上,疼得吱哇乱叫,又有两个家伙一个里拿着凳子一个拿着一尺来长的刀子一起朝孙朝阳扑来,孙朝阳一低头,凳子“嗖”地一下带着风声就从头顶砸过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后边那个瘦子的刀子就刺了过来,把他的左臂划开了一个口子,鲜血一下子就透过衬衣渗了出来,孙朝阳一拳将拿刀子的家伙打翻在地,他用右把左边的袖子扯开,被划开的肌肉顿时朝外翻开,鲜血像地裂喷出的岩浆般朝出涌出,厨师四川赶紧过来用毛巾给孙朝阳缠住胳膊,孙朝阳从桌子上抄起一个空酒瓶子,朝着餐桌沿“咔嚓”一下将酒瓶子击为两段,用半截棱角锋利的玻璃对着后面拿着凳子准备再次袭击的家伙,孙朝阳这一生猛不要命的举动顿时把他镇住了,犹豫着不敢上前一步。
几个家伙哎呦着从地上颤颤巍巍爬起来,倒在地上的刀疤醒了,吼道:“这是你妹子还是你老婆,你多管老子闲事,”着又准备向孙朝阳扑来,孙朝阳一脚将刀疤踢翻在地,刀疤一个趔趄趴在地上被弄了个狗啃泥,“妈呀”一声,一张嘴吐出两个大门牙来。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警车的声音,原来,四川偷偷拨打了报警电话,警察把两边参与打架的人加上孙朝阳带走,警车在前面走,花翎骑着自行车在后面心事重重地跟着,一路跟到派出所,一进大门,刀疤看到门口一个警官,赶紧低头哈腰满脸堆笑打招呼,那个警官一看这几个人就没有好气地“上次拘留你是不是没长记性,今天又干啥坏事儿了”。
进去以后,警察对他们做了询问笔录。警察问孙朝阳“那个女孩跟你什么关系”,还没等孙朝阳回答,站在门口的花翎大声“我是他女朋友”,看到孙朝阳疑惑地看着花翎,花翎低下头脸上掠过一丝羞涩。警察对所有参与打架的人进行了批评教育和处理,因为孙朝阳打掉了刀疤脸的门牙,经过调解,孙朝阳付给刀疤一万元作为赔偿,刀疤几个人因寻衅滋事被拘留,在现场,刀疤捂着嘴向花翎道歉“对不起啦妹子,你男朋友真够血性,你可真找了一个好保镖”。
去医院包扎伤口出来,孙朝阳埋怨花翎“你刚才胡啥啊,谁是你男朋友了”,花翎不好意思地“这样不是想证明你的所做更符合情理嘛,不过,我还是想跟你一句谢谢,谢谢你帮我,还为我闹出那么大的乱子,赔了钱,受了伤,还砸坏了家俱”,孙朝阳心情不好,有点埋怨的口气“哎呀,谢谢的话就不要了,我都了,换了谁都咽不下这口气的,你真的不要有啥心理负担,我不觉得我在帮你,我觉得这种事儿发生在我的店里就是冲着我来的,我有保护你的责任”。
这话一,花翎刚才还在眼眶打转的泪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孙朝阳一看花翎哭了,话的口气也软了下来,“好,事儿都过去了,你不要再哭了啊”,花翎点点头,眼圈红红的,她两只托着朝阳受伤的胳膊慢慢朝回走。天黑了,气温也慢慢降低了下来,花翎招打了一辆出租车朝饭馆方向驶去,一路上在后排位置,花翎把朝阳的胳膊紧紧地搂着怀里,孙朝阳有点不自在,几次想挣脱都没有挣脱。
在饭馆门口,花翎“孙老板,咱们萍水相逢你咋对我这么好”,孙朝阳看了花翎一眼“你觉得我对你很好吗,呵呵,吃住花不了几个钱,而且你还给我干了那么多的活,这都扯平了,我不觉得对你有啥过分的好啊”,花翎“没对我好那你当初为啥留下我”,孙朝阳呵呵一笑“我当时留下你其中有个原因你不知道”,花翎一怔“什么原因?你”,孙朝阳“我见到你的时候,最让我佩服的是你的独立和坚强,其实我们都是在人生路上拼搏的人,没有鲜花和掌声,尤其你那首歌真得是唱出了不光是你还有我的心声,所以我想留下你,你不要想多了”。
听了孙朝阳的话,花翎默默不话,快分的时候,花翎“其实,我就觉得你特别像是我的哥哥,我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孙朝阳“哎呀,论年龄我确实可以当你哥哥”,花翎使劲儿抿着嘴唇,一双明眸看着孙朝阳“那我以后就叫你朝阳哥,行吗”,孙朝阳看着花翎期盼的眼神,重重地点点头,花翎含着泪花看着孙朝阳深情地叫了一声“朝阳哥”,孙朝阳又一次重重地点点头。
刚没走两步,花翎又开始搂着孙朝阳的胳膊了,孙朝阳有些不好意思,花翎故作埋怨的口吻“咋了,谁规定妹妹不能搂着哥哥走路了”,孙朝阳“妹子,还有你以后不要给我洗衣服了,上次我那个诗人同学来找我,看到你给我洗衣服,回头就我有情况啊”,花翎听孙朝阳这么,特别兴奋又高兴地笑着“有情况,呵呵,有就有呗,谁爱咋看咋想随他去”。
孙朝阳“对了,你爸爸的术费积攒的怎样了,这个月我让会计看了一下,自从你来这里唱歌,饭馆的营业额上升了不少,咱还是按照之前好的,按照收入比例给你支取一定的报酬”,花翎“我有唱歌的收入,再了在你这里吃住都,我真的不要,你不要再了”,孙朝阳“那不行,你爸爸的术是着急的事情,别忘了你还要趁年轻早日去专业的音乐学校学学乐理知识,这对你早一天实现自己的梦想很重要”,花翎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停了一会儿她带着欣慰的表情“朝阳哥,谢谢你!”,孙朝阳“这才像我的妹子,我就喜欢你的直爽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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