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为爱跳楼
一秒记住本站:9每天早上,魏晋都起得很早,尤其是这几天,他比一般情况下还要早,主要是井亦波住在国学堂,他要去照顾他。这几天井亦波的情绪很坏,尤其前几天从黎敏儿的工作的游戏公司回来,情绪简直坏到了极点,每天就躺在刚刚装修好的教室的简易床板上,除了偶尔上厕所和被魏晋连拉带拽吃东西,他才下床。
白天大部分时间他就那样直直地躺着,呆呆地盯着天花板想事情。魏晋劝他“依我看,你和黎敏儿和好这事儿真的希望不大,这女孩这样烈的性格也少见,所以啊,老七,我真的劝你还是算了,收,这样下去与其等一个没有任何结果的结局还不如静静心,好好想想下一步怎么走呢”。
井亦波歪过头看了魏晋一眼,他冷冷地:“你得轻巧,你不在其中咋知道其中味,你当年我听满仓你从边城回来,你不也是割舍不下那份情感吗,江娜后来那样待你,你嘴上恨她,你你心里真的能放下就放下吗,有多难受,你比我清楚”,看到井亦波不但不听自己的规劝,反而“将”起自己的军了,魏晋笑笑:“对,你的对,今天我也总算找到一个能理解我,跟我一样感同身受的了”,井亦波从床上翻身下来,头有点儿晕,躺的时间太长的缘故,他双脚刚一挨地身子一晃悠,差点儿摔倒。
魏晋:“老七,不过你真的作贱自己有点儿过了”,井亦波听到魏晋“作贱”两个字,一愣神看着魏晋,魏晋赶忙:“你别误解啊,你看你这回来半个月多了,你都成啥了,你不论啥想法,你这饭得好好吃”,着,魏晋把早上买的早点连同塑料袋递给他,井亦波懒洋洋地伸拿过来,打开,撕开包装纸,盯着煎饼看了又看,象征性地低下头咬了一口,:“老五,没事儿,看你着急的,我绝对死不了,这不活得好好的吗”。
魏晋:“我可能这是最后一次劝你跟黎敏儿算了,就像你刚才我一样,放不下,我想这只是一个过程的问题,时间长了,什么放不下的都放下了,之前不瞒你,我没有给孩子补课之前,我甚至还幻想过有朝一天,我是不是还能跟江娜复合,几年之后,想不通的都能想通,也都得想通了,你总不能天天这样下去,半死不活”,井亦波嚼着煎饼:“我估计跟你不一样,我真这辈子都不会想通的”,魏晋听他这话立马笑了,:“敢跟我打赌不,我真心告诉你啊,老七,话不能得那么死,我比你经历感情纠葛时间早,体会深,可能比你还难受,就你现在的状态你也比不上当初我难受”,井亦波看了看魏晋表示不解,魏晋放下中的活儿,:“你即使失恋了,还不影响其他的,我当初婚姻破裂的时候,工作没了,身上穷得都掏不出一百块钱,一边难受一边还要谋划自己的生计,现在出来都不会有人能够体会到我当初的困境,你知道当初我为啥疯狂买彩票吗,为啥被我学同学骗到传销圈”,着着魏晋难过得不下去了,用揉了揉发红的眼睛。
沉默,俩人都不话了,沉默了好久,井亦波放下咬了几口的煎饼,向简易床的床头被褥翻去,找到一包被压扁的香烟,这是他从黎敏儿公司大闹一场回来后买的,这也是回来后在国内买的人生第一包香烟,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掏出来抽,虽然还不熟练,甚至常常被呛得不停咳嗽,但他也没有扔掉的念头,他需要这种刺激,这种让身体从内到外不舒服的刺激,也只有这种刺激才能让他麻木的精神暂时清醒过来。
当他点着香烟的时候,照例又是被呛得“咔咔”咳嗽,魏晋看到他这种自虐式的折磨,叹了一口气,:“还是少抽点儿,看你这难受不甘心的样子,我就像看到了当初的我,当初谁的劝都听不进,要不这样,老七,你要是觉得实在不甘心,你就再试试,但我要一句,啥事情都不能胡来,闹出啥不好的结果出来,这样不光对你,对人家黎敏儿都不好”,井亦波不吭气,一口接一口地吞吐烟雾,不时地咳嗽一两声。
魏晋继续:“还有一个重要的事儿,就是你爸妈找你的事儿,这我才是后来知道的,听满仓,你妈妈不知道怎么找到的满仓,打听你在哪里,满仓告诉她不用着急,让你独处一阵儿也许最好,有我们几个同学在劝你呢,让家里不要担心,你这天天关掉电话也不是个办法,也应该体谅一下父母,事情已经发生了,怨恨归怨恨,总不能一辈子跟爸妈记仇”,井亦波听到爸妈找他,一脸的不高兴,:“我恨我妈,太自私,我这辈子都不认为她这是对我好,这事儿你也不要了,我心里有数,其实我也想到了几种最后的结局,你放心,即使敏儿不给我会,我还要活下去”,魏晋笑笑:“你能这样想就好,我和满仓也就放心了”。
跟魏晋聊天的第二天,井亦波竟然破天荒地早早起床了,等魏晋早上带着买好的早点来找他的时候,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桌子上放着关闭的,魏晋觉得有点异样,因为忙于国学堂的装修也没有多想,把给井亦波买的早点放在桌子上就去忙去了。一个多时过去了,井亦波还没有回来,正当魏晋纳闷井亦波去哪里的时候,突然响了,是米满仓打来的,电话里米满仓急促地:“快,赶紧去黎敏儿的游戏公司,井亦波这家伙又搞出事儿来了”,魏晋一听,心头一阵紧张,忙问啥事儿,米满仓:“我也不知道,我正上班呢,人家派出所的警察把电话打到我这里,只当事人是井亦波,只是让我赶紧去,我放下电话就给你打电话,你现在马上出发,咱俩分头走,在游戏公司门口会和”。魏晋挂了电话,啥也顾不上收拾,把正在黏贴的墙纸往地上一堆,拿上,就朝外跑,到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往黎敏儿的游戏公司飞奔,一路上心跳得咚咚响,真不知道井亦波又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不停地在心里念叨,千万可不要是啥难以收拾的结局。
当出租车快到黎敏儿游戏公司还有几百米的地方,魏晋透过车窗就看到前面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群人,当看到这个情景,心都快跳出来了,司还没有停稳车,魏晋的一只脚就跨出了车门,刚一出车门就听见人群中乱哄哄的,有人:“年轻轻的,至于这样吗”,还有人:“这年头还真有痴情的人啊,简直是稀缺资源啊,这人要么精神有问题要么就是迷了心窍了,哈哈哈”,也有看热闹的人在下面起哄:“跳啊!跳啊!你怎么不跳啊,光不跳就不是真男人,快啊,我早都准备好等你跳了,再不跳就没电了啊”。
魏晋来不及打听,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前面二十多米的一幢楼顶,站着一个人,虽然离得远,但他一眼就看出这正是井亦波,只见井亦波面无表情站在楼顶,两只脚就踩在楼顶的边缘,往下就是二十多米的空间,稍微不留神,就有掉下去的可能。
魏晋赶紧拨开人群向前冲去,黎敏儿和米满仓已经站在下面正在和警察同志向站在楼顶的井亦波喊话,见到魏晋刚想大喊,米满仓赶紧制止,怕他突然一嗓子惊扰了井亦波,只听米满仓仰着头向井亦波大声缓缓地着:“老七,你太不够男人,就你今天这样子我给你,我都看不起你,你觉得你是不是很有本事儿,往这里一站,好像随时赴汤蹈火英勇就义一样大义凛然啊,告诉你,你这就是鲁莽,是没脑子的表现,你以为你是谁啊,要苦要难你能比过我吗,我告诉你,这世上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值得你用生命去换的,你头脑一时发热,感觉自己特别爷们,人家女孩子谁稀罕啊,你做这些事儿考虑过别人吗,考虑过你爸妈吗,他们即使做的再不对,也没有把你逼上思路的程度,行了,行了,你快下来”,米满仓可能喊得时间太长了,嗓子都快喊哑了,他在下面喊,有警察指挥着其他警察从里面上去,并通知消防在下面紧张地铺开气囊。
可上面的井亦波连低头看都不看,脸色煞白,就那样直直地望着对面游戏公司的大门,一句话也不。魏晋接过韩话筒,朝着上面喊道:“亦波,你这家伙真是的,前两天还跟我没啥事儿的,这就是你的再试试,你可真够蠢的,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感动人家女孩子啊,告诉你,你真的想错了,人家只会更加看不起你,你要是个男人就拿出男人的尊严出来”。
魏晋的话还没有喊完,身旁的黎敏儿抢过话筒脸色冷峻朝上喊道:“井亦波,不就是个黎敏儿吗,她能代替了你一生吗,她能包含了你所有的一切吗,你要是真从心里放不下我,就给我一个最好的方式来对待当下的一切,我心里也深深地藏着一个你,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心中的你增加光彩,让我永远记着你”,或许,黎敏儿这几句话到了魏晋的心里,他稍稍低头朝下看了看,又抬起了头,这个时候,他轻轻转过身来,对楼顶随时向他扑救的警察:“让下面那个叫魏晋的上来,我有话跟他”。
当魏晋急匆匆上到楼顶,井亦波还是双脚踩在楼顶的边缘纹丝不动,他涕泪横流地:“老五,事到如今,我妥协了,你代表我下去跟黎敏儿谈,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她能收下卡就行,那里面有我这两年在国外上学打工赚的钱,这是我的诺言,我想让她成为最完美的维纳斯,她如果答应收下我就下了,她不收下,今天不论你们谁我蠢我傻,那我就一定蠢到底傻到底,我不想考虑太多,我太累了,我知道我真的做了后,会给很多人带来伤痛,我只能对不起了”,魏晋:“老七,行,这个要求不为过,你等着,咱话算数,千万别乱来,请你相信我”。
魏晋里拿着那张银行卡,又匆匆跑到楼下,等他把井亦波的要求转告给黎敏儿的时候,黎敏儿两眼泪花,笑着指着楼顶的井亦波喊道:“井亦波,行,行,你可真行!我教了那么多徒弟也就你出息比你师父还硬,你是第一个干倒你师父的,行!行!,你子有种”,着着,黎敏儿表情凝重,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嘶哑地朝楼上的井亦波哭喊道:“我会记你一辈子的”
等回到魏晋的国学堂,几乎一个晚上米满仓和魏晋围着井亦波做思想工作,真怕他在想不开又做出让人预料不到的事情出来,井亦波还是不怎么话,不停地不是抽烟就喝酒,转眼间三瓶啤酒下肚,一包烟快被他抽光了,最后硬是米满仓给他把香烟夺过来,才不抽了。
这几天,井亦波还是关闭不跟任何人联系,白天就看着魏晋忙活着装饰教室,又一天晚上,他俩出去吃饭,井亦波“老五,有个事儿能不能帮我”,魏晋“啥事儿你”,井亦波“借我点钱我想去bj”,魏晋“多少?你,你去bj干啥”,井亦波“我想离开这里,换个环境,在这里睁眼闭眼都是敏儿,我心里压抑得很,借我三千可以吗,我知道你装修房子还是借的钱,满仓刚结婚里不宽裕”,魏晋“可以,三千够不够,我这里本来要添置桌椅的,现在根据进度可以晚一点,要不给你五千,三千好干啥啊,现在啥都很贵”,井亦波想了一会儿,却又“一千,真的就一千,多了我也不要,我就想去找工作,不想在这里呆了,多呆一天我都伤心”,魏晋“一千真的不够,你要觉得有啥不妥的还是给你三千”,井亦波想了想坚决的口气“五百,就要五百元,我就买张车票,能不能活下来信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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