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夫妻对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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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秒记住本站:9都快一周了,陈林还是没有露面,鑫鑫想爸爸想得几乎一睁眼就哭,白依依的心里实在不能承受了,在孩子的又一次哭闹中,她咬一咬,一抱着孩子一拨通了陈林的电话,等了好久陈林才接电话,通了之后还不话,白依依也不话,她把话筒伸到鑫鑫的耳边,鑫鑫高兴地喊道:“爸爸,你在哪里出差啊,怎么还不回家啊,我都想你了,每天晚上做梦都梦见你,你快回来,记得给我买只大棕熊回来啊”。

    几秒钟后,陈林还是话了,劝慰了女儿几句,鑫鑫高兴地挣脱妈妈的怀抱到客厅自己玩去了,白依依先话:“陈林,我有话跟你,你不觉得自己做的太过了啊,就算咱俩不通,你也不该冷落了鑫鑫,你知道她每天有多么想你吗,我觉得你这人的心其实硬起来也真够硬的,简直是又冷又硬的,孩子天天想你,你不给我打电话可以,对孩子这态度你自己真能做下去”。

    电话另外一头的陈林鼻腔里“哼”地冷笑一声:“哎呀,白依依,你确实是个聪明人,我还想问你呢,咱俩闹矛盾你凭啥让孩子掺和进来”,白依依:“你的是啥话,我咋听不懂么,但凡有点儿常识的父母都懂得夫妻闹矛盾都尽量回避孩子,我咋能让孩子掺和进来呢”。

    陈林:“之前,咱俩闹矛盾,我主动道歉,从一方面也是主动给你台阶,现在了,我不给你台阶了,你竟然让孩子给我打电话想我,让我回去,就你这个态度我不想回去”。

    白依依一听气得不知什么好,随口一句:“我啥态度不好了,哪里对不起你陈林了,看你这口气好像我做了啥对不起你的事情一样,还什么你总是给我台阶”,陈林情绪也越来越高,“好,我不跟你扯远了,我还是那句话,我跟你包括你爸生活不到一起,你们都是有高大理想和情操的人,我听不懂你们讲的大道理,也不愿意听你们讲大道理,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一个俗人,行了,这样你就高兴了”。

    白依依一边听着陈林固执但却理直气壮的话,眼泪气得在眼眶里打转,她最后语气沉重地对陈林:“陈林,我再重申,我至今都不认为我爸哪里做错了,而且我至今都坚信我爸对你都像对我一样当做自己的孩子,他没有把你当外人,更没有认为你多么俗气,你愿意相信你就相信,你不愿意相信,一切随你”,完,白依依气得“啪”一下挂断了电话,坐在沙发上眼泪嗒嗒地往下落。

    下一周爸爸就要过生日了,过完这个生日不到一年爸爸就要退休了,爸爸大半辈子都兢兢业业,很少有时间享受过天伦,这几天,白依依也一直在挂念这个生日,她希望陈林能够回来,他们一家三口人能面带笑容和和美美地出现在爸爸的生日现场,给爸爸过一个职业生涯最圆满最快乐的生日。

    自从上次在自己家里爸爸和陈林吵过一次之后,快一个月了爸爸也没有来,这二十多天里,陈林和自己冷战以及打架的事儿也没有告诉过爸爸,害怕爸爸为她和陈林操心。计划上个周末带鑫鑫去看外公的计划也因为嘴角的伤痕怕爸爸发现端倪,就借口周末要在学校加班修改论文。本来这些天爸爸也要来看鑫鑫的,但因临时爸爸要带工作组下去调查,打乱了周末相见的计划,这些因素在一定程度上也算瞒住了她和陈林闹别扭的事实,偶尔她跟爸爸之间打电话,也尽量在电话里抬高音调,做出一副很快乐很轻松的语气。

    这两天嘴角的伤痕基本痊愈,但和陈林的矛盾丝毫还是不见有好转的迹象,再这样瞒下去看来是不行了,她已经做好了向爸爸坦诚地她和陈林冷战打架的心理准备,毕竟距离爸爸的生日还有好几天,她多少还是对陈林的回归和态度抱着一线希望。

    通完电话的第三天晚上,预料不到的情况出现了,陈林突然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戴着一个帽子,回到家把帽子一摘掉,他的头上竟然缠着纱布,白依依一惊,赶忙上前,一边用去摸陈林头上的纱布,一边焦急关切地询问陈林这是咋回事儿,没想到陈林一下子来火了,把白依依的一拨,往沙发上一靠,冷冷地:“不用碰我,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跟你爸一样都能装,你爸装高尚你装多情”

    这话顿时把白依依得摸不着头脑,她还是关切地:“咋了嘛陈林,你看你回都回来了,我问问你这头上是咋回事儿都不行吗,你这到底咋回事儿啊,喝酒喝多了摔倒的吗?”,陈林又是冷笑,把头扭向一边,不看白依依,带着讥讽的口吻:“哎呦,你白依依又有文化又有美貌,你当老师都把你委屈了,你应该去当电影演员,肯定是当下的偶像派明星”。

    白依依听陈林还是这么一副油盐不进的态度,当时也有些生气,她拉过凳子坐在陈林对面,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气愤,尽量平静地:“陈林,你到底咋了嘛,你看你从一回家就没有过一句明白话,咱俩之间有多大仇恨,你至于一句一个弯儿,一句一个讥讽的口气嘛,就是我哪里做的不对你直,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也希望咱俩个,为了鑫鑫,为了咱们的家以后能好好话,你看你现在成啥了,跟以前一点儿也不一样了,以前我觉得你还是挺好沟通,挺明白事理的呀”。

    陈林扭转头,带着一副冷冰冰的面孔看着白依依:“以前,以前是我没有觉察到我是多余的人”,白依依:“你看你话,绕来绕去还是爸爸心里没有你,那我还是那句你也不爱听的话,你觉得爸爸公权私用给你违背政策违反规定帮你就是心里有你吗,你这人这点儿上咋就不通呢,我爸那天给你的那句话不知道你听明白了没有,我爸这世上晴天永远比阴雨天多,世道和风气会变的,你那一套啥都讲关系讲人情,谁都看不惯,时间长了就得变,不信你看,我爸这是对你好”。

    陈林:“停住,我不听你的政治课,我就问你一句话,这是不是跟你有关?”,陈林指着自己头上的纱布,这话一出口,白依依完全懵了,她涨红了脸,生气地:“陈林,我发现你越来越混了,你啥意思啊”,陈林:“昨晚我跟几个生意场上的朋友吃饭,刚把几个客人送走,在酒店门口呕吐的时候头上就被人打了一下,本来就迷迷糊糊地,这一下当时把我拍晕了,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昨晚从医院包扎回来一晚上都没睡,我在琢磨这是谁干得啊,把我的生意伙伴想了一圈,也想不到一个有这个可能性的,我最近正有个项目招标,我还不能报警,如果一旦报警生意圈里不明就里的朋友怎么看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身后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呢,肯定疏远我,影响我的生意,我这是哑巴吃黄连啊”。

    白依依:“陈林,你这是啥话吗,你找不到打你的人你就怀疑我啊,你这话不论给谁,肯定没人相信”,陈林:“你不会让别人干啊”,陈林的话还没有完,白依依气得指着门对陈林:“陈林,你给我出去,出去,你简直混蛋完了,不可理喻”。

    陈林起身,也是一脸怒气地:“我不是空穴来风,我有根据,你等着,这事儿没完”,完,陈林戴上帽子,拉开门就消失在黑夜里。他刚一走,白依依仰面躺在沙发上,用双捂住脸,压抑住哭泣的声音,用指抹去“哗哗哗”不听话的泪水。

    米满仓单位科长候选人投票大会快要召开了,这几天愁得他睡不好觉,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没有从领导的神态语气看出候选人的胜出倾向,甚或道消息上也没有传来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出奇地平静让他有点儿坐卧不宁。

    晚上下班后,米满仓骑车到魏晋的国学堂想和魏晋聊聊,等到晚上的课程全部结束之后,两个同窗好友一一杯茶谈起了各自的心事儿,没有几句话,米满仓就问魏晋:“老五,这两天你去白依依那里商量课程方案的时候,白依依有啥变化没有?”,魏晋:“还能有啥变化啊,还是第一次去的时候的表情,估计还跟陈林飚着呢,这人啊,啥都好,就是比较重面子,有啥不舒心的事儿总是一个人憋在心里,也不跟咱们几个同学朋友,最起码大家可以给她宽宽心啊,时间一长肯定伤夫妻感情”。

    米满仓有点儿惊讶,紧跟着又问道:“不跟同学交流主要跟人家家庭情况有关,不像咱们都是平头老百姓的孩子,啥也不往心里去,那我问你,她真的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哪怕一点儿轻松甚或喜悦的表情都没有?”。

    魏晋叹了一口气:“还轻松喜悦呢,不当我的面哭都已经不错了,我看啊,这次白依依跟陈林闹得程度不一般,估计还是因为上次在她家聚会,你看到的陈林跟白爸爸争吵的事儿,你白依依怎么办啊?”。

    听完魏晋的叙述,米满仓的心情有点儿沉重,更有点儿矛盾和急躁,看来想在关键时刻请白依依帮忙的事儿很有可能成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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