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本站：9从井亦波这方面讲，他觉得自己跟柳菲菲的恋情都算是陈年旧账了，虽然在广州上学的那会儿多少还有点儿后悔，后悔没跟柳菲菲联系下去，但是自从遇到了黎敏儿他真的谁都不想了，也没有哪个异性能在他心目中有地位了。

    到燕京后又遇到了张丹，虽然自己在心里想要下定决心忘掉黎敏儿，但静下心来想想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就是心里不给黎敏儿留空间了，但黎敏儿的影子从来没有从自己心里消失，不经意间还是萦绕在井亦波的心间。

    张丹，是他生命历程中第二个真心喜欢的女孩，她和黎敏儿比较起来，都很独立都很自强，这也是吸引井亦波的地方。黎敏儿虽然残疾，但她的自信井亦波赶不上，张丹对生活压力的无畏，也是他井亦波所钦佩的，不过至今，他还是没有把黎敏儿的故事儿告诉过张丹。

    周末的一天，天气特别地冷，井亦波晚上不加班，俩人一天也没出门，在家里做了一大桌子菜，张丹掌勺，井亦波打下，看着张丹麻利地炒菜的样子，不知怎地，井亦波突然想到了去黎敏儿家吃饭的那一次。

    张丹熟练的做饭风格和技艺简直和黎敏儿如出一辙，看到井亦波发呆地看着自己做饭，张丹：“咋了，哥，发什么愣啊，快帮我把酱油瓶子打开”，井亦波：“我看你做饭的样子也很美”，

    张丹：“美就美嘛，怎么还也很美，难道之前还有哪个女孩给你做过饭？”，一看自己差点失口，井亦波赶紧：“没有，没有，就你一个很美，没有那个也字”，张丹一边翻着锅里的菜，扭过头，撇撇嘴，笑笑：“真没有？”

    吃完饭，外面天气阴沉，冷风嗖嗖，天空中开始零星地飘起了雪花，一场酝酿很久的大雪即将降临，与外面的天气形成对比，室内的暖气让人感觉特别舒适。

    两个人躺在床上，盖着一床被子，一头一个，张丹拿着遥控器在追剧，井亦波玩着游戏，谁也不和谁话。

    突然，张丹可能被电视剧的情节触动，揉了揉眼睛，对井亦波：“哥，你认识我之前，还认识其他女孩没有？”，井亦波一愣，摇摇头：“你觉得大哥我是那种很讨女孩喜欢的人吗”。

    张丹想想，有点儿犹豫不决地：“这个呢，不定，看你嘴巴也不甜，也不会一门心思变着法子讨好女生，应该不是一般女孩喜欢的类型，不过呢，看你外形上还有几分秀色，跟你交往时间一长觉得你还是特别真诚，不虚伪，对人的爱恋是那种发自内心地自然，从内在上还是有几份吸引力，我就是后者”。

    井亦波暗暗吃惊，张丹对自己的评价竟然和黎敏儿对自己的评价非常相似，他笑笑：“没想到我在你这里的评价还这么高，就是我也是一个对女孩有吸引力的男人了，哈哈哈”。

    张丹边追剧，被窝里用力蹬了井亦波一脚：“哎呀，快，老实话，你在认识我之前到底有没有女朋友，是否爱得死去活来的，跟我追的韩国电视剧里面演得一样”。井亦波：“那你先告诉我，你认识我之前有没有男朋友？”，张丹一听井亦波这样问题，耍起赖来了，撅着嘴巴，被窝里又给了井亦波一脚：“今天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井亦波看张丹有点儿激动，故意不正面回答她，：“那我没有你相信吗”，张丹听井亦波还在绕圈子，使劲儿从被窝里又是一脚，：“快啊，到底有没有，你没有，我咋感觉不太可能啊”。

    井亦波故意逗她：“那就有呗”，张丹着急了，把电视遥控器一扔，从被窝另一头起来，直接拧住井亦波的耳朵，：“哦，果然不出我的猜测，快，啥情况，看你这家伙平时怪老实的，你没有情史我都不信，快，啥情况，到哪一步，为啥分了，现在还有没有联系”，

    张丹一口气问了井亦波好几个问题，井亦波一边揉着被张丹拽得生疼的耳朵，一边：“哎呀，我的天，今天都是这韩国电视剧搞得，让你突然有这个想法了，女人是不是都这样，对男朋友过去的情史特别敏感啊”，张丹：“我才不敏感呢”，井亦波笑笑：“不敏感，哼，我的耳朵都快被你揪掉了还不敏感，你现在心里是不是酸得很呀”，

    张丹一听井亦波取笑她，一下子扑在井亦波的身上，在井亦波身上到处拧，一边拧一边：“刚我还你诚恳老实，你这一会儿嘴巴跟抹了油一样，你子过去肯定是个情种，快，你到底曾经有几个好妹妹”，井亦波被张丹按在被窝里拧得生疼，腿脚乱蹬一起，把被子都蹬到了床下，边蹬边讨饶：“我，我，算是有过”。

    张丹把电视一关，双抱在胸前，一副电视剧中女魔头的姿态：“给你这个会，希望你好好珍惜把握，老实交代你到底有过几个妹子，都分别到那种程度，为啥分，现况如何”。

    那天井亦波接到白依依的电话，到是否与同在燕京的柳菲菲见一面的事儿，他回去后思考了很久，他突然想起来燕京前几个同学喝酒的那个晚上，秦归尘当着孙朝阳的面还打趣“井亦波这下好了，也到燕京了，正好柳菲菲也在那里，还能见个面”，真是一语成谶啊，虽然当时是活跃气氛开玩笑的话，当时孙朝阳这家伙的脸色却不好看，想想挺有意思的。

    到底见不见柳菲菲，综合了各种情况的考虑，井亦波决定还是见一面的好，第一，自己大学的时候就是“瓜娃”一个，至今想起来心里总是觉得对不住人家柳菲菲，自己那个时候怎么那么“不解风情”呢，第二呢，就像白依依的，过去的都过去了，同学之情还是在的，抱着同学之情的想法见一面也未尝不可，看看柳菲菲有什么变化，何况白依依柳菲菲心情不好，见面聊聊天，宽慰她一下也是应该的，至于孙朝阳这家伙的“心眼”，随他去，只要自己心里没有邪念，对得住张丹，对得住他孙朝阳问心无愧就行。

    在决定了要见柳菲菲一面的情况下，井亦波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要不要告诉张丹，自己要“约会”自己的女同学，一个算是曾经拉过的前任女友。

    当他把决定见面的信息告诉白依依后，与此同时，白依依也跟柳菲菲打电话，：“菲菲，井亦波要跟你见面，让我问问你啥意见，我觉得你还是见一面，过去的事儿就不提了，毕竟都是同学，都漂在燕京，平时联系一下，有啥事也能互相照应照应，其实，我只是觉得你一个女孩子在外漂着，实在太孤单，我无权干涉你的选择，但决定权在你里，井亦波现在啥情况，我不清楚，应该还是一个人，其他情况你自己看着办”，

    这话把柳菲菲得各种滋味都有了，她笑笑：“其实，我心里也很矛盾，一会儿想见，一会儿又觉得不见最好，见了，勾起那些往事儿，我心里肯定难受，不见，你得也有道理，毕竟都是同学，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能理解你的话，不过你那天他现在特别的男人，我还有些好奇，想看看他现在成熟男人的模样，心里话，他要是真是比以前成熟多了，我觉得应该还是很有魅力的”。

    白依依也笑笑：“不定真会有那么一天啊，呵呵，我不了，顺其自然呗，但你先不要抱着某种期望去，就想着是同学聚会，这样心里没负担，心态轻松，我的本意也只是想让井亦波去看看你，其他没有，嘻嘻”，柳菲菲：“好，我明白了”。

    虽心里没负担，柳菲菲绝对做不到，当她白天在办公室接到井亦波邀请的电话时，竟然一种不上来的感觉涌上心头，一句话也不出来，就是想哭，她使劲儿咬着嘴唇，极力保持心情平静，平时伶牙俐齿的她竟然不能顺畅地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听着井亦波在电话里有点儿怯懦，语气不顺畅的声音，她不停地用“嗯”、“行”，“好”来回答。

    约定的周末下班后商场三楼一个粤菜馆见面，可直到快下班的时候，井亦波还不能决定是否将与柳菲菲见面的事儿告诉张丹，如果告诉该怎么告诉她，他还是想不出好的办法，真实告诉，不知道张丹会怎么想，想起那天揪耳朵的事儿，他更加拿不准张丹知道后的态度，但不告诉张丹，自己决定又有点儿对不住张丹，这么隐私的事儿更应该对张丹敞亮一些。

    算了，先不了，先见面再，以后有合适会再跟张丹柳菲菲。

    见面那一刻，井亦波看到站在面前特意装扮一新，光彩照人的柳菲菲，内心很有触动，快十年了，柳菲菲还是那么清纯美丽，比学校的时候举投足之间增加了一些干练劲儿，井亦波有点不自在，双来回交叉揉搓指，憨憨地笑着着“坐，坐”。

    柳菲菲看到这个曾经爱过的家伙比学校那会多了一些沉稳和成熟，想想白依依讲得“井亦波为爱打架跳楼”的事儿，她抿着嘴笑了笑，那一刻俩人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一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开始谈起，气氛有点儿沉默和尴尬，过了一会儿，还是柳菲菲比较主动，先从工作谈起来，打破僵局。

    她问井亦波现在哪里工作，具体做什么，井亦波不敢直视她，一只捏着茶杯不停地转，有点儿拘谨地一一回答，慢慢地井亦波心情平稳起来，刚刚见到柳菲菲时的不自在也逐渐消散。两个人边吃边聊，互相讨论着在燕京工作生活的情况，都不提过去的事情，气氛也比刚见面的时候轻松了许多。

    过了一会儿，柳菲菲把两只交叉放在额下，眼睛盯着前面的桌子，略有沉思，还在不停夹菜的井亦波一看，：“吃啊，怎么不吃了，来，我给你夹点儿青菜”，柳菲菲还是那个姿势，摇摇头，没有理会。

    井亦波有点诧异，一时摸不清柳菲菲情绪的变化，放下筷子，他：“我听白依依你心情不好，是不是还是上次朝阳来的那个事儿啊，都过去了，你也不要太上心，朝阳呢，就是那样的人，自己看准的事儿，不看情况不看条件，有点儿莽撞，这也符合他的性格，不过朝阳做人没啥的”。

    柳菲菲：“咱能不能不提孙朝阳好吗，我上次知道是你从派出所领回去的孙朝阳，我才知道你也在燕京，没有啥，我就是觉得你今天有点儿不正常”。

    井亦波一怔：“啥？我不正常？为啥这样”，柳菲菲双眸一闭，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她赶忙侧过脸掏出纸巾轻轻擦掉，：“井亦波，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见面，我咋觉得你变化真大啊，变得真能装啊”，井亦波一愣，不明白柳菲菲什么意思，直直地盯着她。

    柳菲菲泪眼婆娑地“白依依你多么男人多么成熟，我看你是成熟了，成熟得有点儿过了，你怎么不问毕业快十年了，我过得怎么样”，这下可把井亦波问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柳菲菲的问话，他特别尴尬地扭转头朝窗外望望，窗外，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隔着玻璃窗子，透过街道的霓虹闪烁纷纷落下，外面的窗台已经垒起了一层薄薄的积雪。

    井亦波慢慢转过脸，盯着里的杯子：“我我不知道该不该问，这多年你的情况我多少知道一些，我怕问了，让你伤心，其实，后来，我想了很多，觉得那个时候辜负了青春辜负了你”

    柳菲菲流着泪，一声不吭，过了一会儿，她一边擦泪一边笑着：“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曾经对你的怨气今天一笔勾销了，来，井亦波，咱俩喝酒，过去的话都不准提了”，完，还没等井亦波端起杯子，柳菲菲端起一大杯啤酒一口喝了下去。

    气氛又有所缓和，井亦波笑笑：“你变化其实挺大的”，柳菲菲笑笑：“是不是像个更像个女汉子了，哎！这都是生活塑造的”，井亦波：“你现在还经常跳舞吗”，柳菲菲完莞儿一笑：“呵呵，不太跳舞了，我现在一直练散打”，井亦波很吃惊：“啥，你练散打？”，柳菲菲笑笑：“对啊，想不到，我告诉你，散打最能发泄人内心的情绪”。

    井亦波听柳菲菲这么，尴尬地笑笑，心里觉得有些难过，这个曾经错过的女孩，这几年她肯定受了很多委屈。

    柳菲菲刚刚过不提旧事，还是禁不住又起了跟井亦波的过往，她：“从大二到现在快十年了，真想不到有一天我们每个人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人和事儿后，又在这里碰面了，又让我想到了当初校园的生活，你还记得那个晚上操场的文化节吗？”，井亦波不话，只是点头，心里又开始有点儿燥乱。

    柳菲菲不管井亦波的感受，像没人一样继续回味着大学时的生活，她：“这好几年我都不想这些事儿了，见到你就跟昨天一样，你现在咋样？”，井亦波怕柳菲菲就感情的事儿继续谈下去，他含混地回答：“每天挺累的，几乎都加班，你呢，肯定也很忙”。

    柳菲菲：“我没有问你工作”，井亦波听这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又含混地：“还没结婚”，柳菲菲一听，低下头，神情有点黯然，她用纤细的指有节奏地点击着桌面，扬起脸，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泪光莹莹地：“挺好的，挺好的，祝你祝你们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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