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各持己见
爸爸的生日晚餐被陈林搅得全家都不快乐,白依依简直伤透了心,这一次陈林的举动也深深地触到了白依依的心理底线,从这天开始,白依依内心有点儿凉了,决定不再隐忍委屈,爸爸是自己精神偶像,自己的精神偶像和情感寄托被陈林这样无情地蔑视和践踏,比作践自己还要难受,她心很痛。
陈林这次离开家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回来过,鑫鑫再问起爸爸的行踪的时候,白依依除了心里难过,真不知道该怎么给女儿爸爸为什么不回来的原因,宁愿含混敷衍着哄一下孩子,都不愿再给陈林打电话规劝他回家的念头,两个人都互不联系,没有电话没有任何信息的沟通。如果之前有矛盾,还只是一方执拗一方迁就,现在彻底是双方针尖对麦芒式的对立,真正的冷战开始了。
也从那天开始,白依依从别墅搬回了市政府家属院,再一次回到了爸爸身边,她已经从内心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陈林可以放弃,绝对不会离开自己深爱的爸爸。
也是那次生日晚宴之后,爸爸的精神很差,以前爸爸心里再有事情都不会把不好的情绪挂在脸上,包括之前虽然跟陈林有过争执,但始终都没有对陈林有过任何失望,这次生日之后,爸爸也不再提起陈林,而且经常失眠,身体各种并发症不断出现,白依依一再规劝爸爸休息一段时间,爸爸笑着:“我还有几个月就要退休了,就这几个月了,拼也要拼一把,善始善终嘛,给自己的工作生涯画一个圆满的句号”。
这段时间是白依依觉得最难熬的日子,白天爸爸和她要出去上班,家里只留保姆和孩子,每天到了学校忙教学,忙论文,全班几十名学生就要毕业了,每一个人都有让她操不尽的心。课间一有空隙还要联系爸爸的秘书刘,询问爸爸今天身体情况,嘱托刘让爸爸按时吃药和休息,中午休息的时候给保姆打电话,询问孩子白天在家是不是很乖,现在,她多么渴望有个人来帮帮她,哪怕一句关切的问候也行。
这段时间虽然陈林一直没有露面,在家里她也没有提起,但是爸爸还是在一个周末的午后主动跟她谈起来她和陈林的事情。
爸爸:“我快退休了,这辈子做人做事儿问心无愧,就是有一个心事儿,你和陈林不能再这样下去,你们还年轻,根源呢其实在爸爸和陈林之间,爸爸老了,这辈子什么事儿都经了,什么苦都吃了,到时候我退休了,我也想一个人安静地生活,“独立斜阳数过人”嘛,人生都要经过这一步,我尽量不去打扰你们的生活,不跟陈林照面,矛盾一方不存在,矛盾就会消失,只要你们好好过日子,爸爸也照样能感觉到幸福”。
白依依听爸爸这么,看着两鬓斑白的爸爸,眼里含着泪花动情地:“爸爸,其实当初都怪我没有听您的话,我和陈林这婚姻一直都让您操心,其实,我也考虑过了,我和陈林这样闹,根源不是您和他之间,是我,我们跟他之间,咱的家风跟他的思想有冲突,你就别有任何一点儿的内疚了,我相信爸爸您教导他的话是对的,我也相信您对他的爱是真诚的,没办法,想改变一个人的思想认识本来就是很难的一件事儿,您的爱他不理解,您的道理他听不进去,谁也没办法,我也想好了,先这样,冷一冷或许他能反思一下”。
白爸爸:“到时候还是按我的来,就算不为大人,为了鑫鑫也应该这样”,白依依坚定地:“爸爸,您不要这些了,我也想好了,我的底线可以接受不要他,但一定不能没有您”。
今天在群英楼的“群英会”包间有一次特殊的宴请。主人是秦归尘,陪客是米满仓和上次喝酒的杨总,嘉宾是白依依的老公陈林。
上次米满仓把陈林跟白依依要离婚的信息告诉秦归尘,俩人都觉得为白依依帮了倒忙有点儿后悔和愧疚,秦归尘更为陈林可能怀疑到自己指使人袭击他的事儿有点儿坐立不安。,陈林也不是吃素的,这几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在本地商圈也有点儿名气,更因为陈林是副市长的女婿,很多不了解内情的生意场上的人都认为陈林的背景和靠山很大。秦归尘这一年多来好多事情都不顺心,爸爸退休后,自己明显感觉在场面上难混了,之前有些事只要他一个电话都能搞定,现在要亲自出马,折腾几次还不一定有效果。事儿难办了,生意也不好做,之前弄项目搞资金到哪里都是左右逢源,现在也不好弄了,之前有老爸罩着,现在老爸罩不到了,好多认识的里有点权的也开始给他甩脸子了,人家也不再觉得他有多重要,就连之前给自己鞍前马后跑腿的黑三儿最近这段时间都开始有点儿牛了,见面也不叫“秦哥”也不叫秦总了,甚至直呼其名叫秦或归尘。
所以,这个时候,秦归尘想到的还是跟陈林直接摊牌和解,不想得罪陈林,更不想招惹麻烦,同时尽量劝陈林回归家庭,也算是对老同学白依依的一个心理补偿。
杨总和陈林比较熟悉,秦归尘跟杨总是生意伙伴,杨总从中牵线准备化解这场纠纷。
对于陈林来,秦归尘之前在自己家见过一面,秦归尘在商场上的大名他也早有耳闻,秦归尘主动提出要跟自己和解,陈林也做了很长时间的思想斗争,不和解,想也搞一次秦归尘很有难度,和解对他来确实心有不甘
四个人都坐在丰盛的餐桌旁,杨总先开口,他打圆场式地:“陈总和秦总都是我的好朋友,之前呢有点儿误会,原因咱都不了,以后咱还得超前走,来,我提议咱们一起干一杯,喝了这杯酒咱们有啥话都可以放开,好听不好听大家都不要往心里去,好不好”。
其他三人都端起来酒杯,唯独陈林没有端酒杯,一脸冷漠盯着秦归尘,杨总感觉场面有点儿尴尬,他朝陈林笑笑:“陈总,冤家宜解不宜结啊”,秦归尘笑笑,他朝杨总摆摆,:“你不知道其实我跟陈总关系也很深”,杨总不解,秦归尘:“陈总夫人是我从学到大学的同班同学,你我俩这关系能浅吗”,杨总笑笑那是那是,陈林看着秦归尘还是不发一言,秦归尘端起酒杯向陈林示意了一下,笑着:“喝这杯酒前我有三句话要,第一句和解,第二句合作,第三句就是和好”。
大家都不解,秦归尘:“和解呢,就是刚才杨总的,确实是我让人偷袭了您陈总,目的当初只有一个,总觉得白依依生气吃亏,男人嘛,加上我们又是同学又是朋友,立场肯定站在依依这边,简单地想替她出出气儿,本想也给你一个警告,不要辜负她,这就是所有原因”。完,秦归尘端起酒杯了声:“先对不住陈总了,向您真诚地道歉”,完,秦归尘一仰脖子将一杯白酒灌下去,
杨总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然后,秦归尘端起第二杯白酒,依旧笑笑对陈林:“第二个和好呢,这事儿后来我觉得不够地道也做得适得其反,很是后悔,借今天这个会,也真心希望陈总能跟依依消除误解重归于好”,这句话完,秦归尘端起酒杯“咕咚”第二杯下肚。
陈林听到这里,情绪有所缓和,紧绷着的脸色稍微有点儿轻松,他开始一只捏着酒杯不停地在胸前打转,接着秦归尘又:“这第三句话呢,合作,就是刚才杨总的,咱们都是生意场上混的人,早晚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定哪天咱们还有合作的会,大家不跟钱过不去,过去的不快都过去,朝前看,一起发出才是正道理,我就这么多”,完,秦归尘端起第三杯一饮而尽,米满仓和杨总都开始拍。
这时候,杨总又开始活跃气氛了,他再次举起酒杯,:“刚才,秦总也是肺腑之言,大家往后都是朋友”,陈林一摆,端起酒杯:“秦总也是爽快人,白依依跟你是同学,跟我是夫妻,想必我们对她都有不同的了解,我也三句话,第一句我陈林相信你的是真心话”,完,陈林一举杯,跟秦归尘干了一杯。
陈林端起第二杯:“第二句呢,其实,之前没有跟你喝过酒,不打不相识,经过这个事儿,其实我发现我们在认识上也有相似之处”,完,陈林又跟秦归尘干了第二杯酒。
陈林端起第三杯酒:“至于你的和好,呵呵呵,我也给你句心里话,不可能了,你们都是好同学好朋友,我陈林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我也不是傻子,当年我出校门的时候,敢比你们在座的谁都纯洁高尚,经过这几年打磨,我认为我之前都是被忽悠的,我庆幸我真正认识了社会的真面目,白依依,包括她老爸,咱们的白副市长,我真不知道这父女俩是什么脑筋,就是转不过弯儿来,我也告诉你,我跟白依依不可能和好的原因,我,我跟她,跟她爸爸,跟她们家的思想不合,也就是不是同频共振,他们老是以先知和圣人自居,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庸俗的只知道钱的商人,没办法,这就是生活,我不认可他们的思想,他们不认可我的理论,你们这样的情况,我俩能和好吗,来,再干一杯”。
这次陈林举起酒杯的时候,秦归尘有些迟疑,一点儿也不爽快,看到陈林举在半空的酒杯,他还是很不情愿地跟陈林碰了一下杯。
陈林和杨总走后,包间里米满仓和秦归尘很久都不话,米满仓:“归尘,今天听陈林这么,我真的明白了当初我求白依依帮忙的时候,她委婉地拒绝我是真的有原因的,看来她的是真话,之前我真不相信有岳父不帮助女婿的”。
秦归尘苦笑一下,“之前我也不相信,不过我现在心里难受的不是这些”,米满仓接着:“我理解你,我们都一样替依依操心,你看这事儿弄的,陈林还是跟依依僵下去,不会离婚,这要真离婚了,我会内疚的”。
秦归尘抬起头看了米满仓一样,:“内疚啥,人家陈林话里意思得很明白,不是误解不误解的事儿,是他的思想跟白依依家的思想不合,这是根本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