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小裙子倒计时
“哦。”萧崽崽愣愣点头。
二人都是言出必行的人,昨夜既然过要出发,吃过早饭,就收拾东西出门。
苏南锦给司机放了假,又懒得找苏成秀借人送路,干脆牵着哥哥乘公共交通过去。
地铁上,大年初一,人比早高峰少些,拜访亲戚的人、春节旅游的人,面上都带着些红晕,一股子喜气。
海报贴了长廊,年味儿重了些。
快下地铁时,苏南锦发现有人在偷瞄萧行之。
Omega的窃窃私语传进耳朵里。
“喂,你看那个人,像不像最近火的那个......”“苏曳舟!”
“哈哈,你也买了他拍的衣服吗?”
“当然,这张脸真的是我天菜。”
苏南锦气呼呼地就牵着萧行之走出来。
他好像有点明白哥哥当初的心思了。
“夫主?”萧行之不解地问。
苏南锦扯了扯自己脸上的口罩,想了想,去自助机器多买了个,拿回来。
“哥哥戴上。”
萧行之不明所以:“嗯?”
苏南锦气不过:“只有我一个人戴口罩,哥哥也太狡猾了。”
是星星,老在闪烁。好看的人,在人群中格外亮眼,萧行之气质清冽,外形硬朗,世中罕见。“哦。”易感期的萧行之,对苏南锦的任何要求都几乎是无条件答应的。
香山算景区,人流密集。
山头深林果真银装素裹,一派祥和,游人拍照,远远就能探到盛景。
“那栋房子在后山,从前爹地带我去住过的,应该,是从这条路绕进去。”
苏南锦正要牵萧行之走,却发现萧行之站在原地。
? nT Q,,萧行之淡淡:“夫主,尽头是死路。”
苏南锦定睛远望,果真发现走错了路。
时候是爹地直接开车带他进来的,他都没留意要怎么自己走道。
“唉,那我问问吧。”苏南锦掏出手机,给香山看守宅院的仆人了个电话。
“嘟!”
“您好,您所拨的电话......”电话才响了一声就没了,对方掐得也太快了些。
苏南锦有些疑惑,摸了摸后脑勺,再次回拨了过去。
“嘟!”
“喀哒!”
这次,对方接电话了。
苏南锦:“是吴叔吗?”
吴叔的声音有些紧张的:“这是,少爷!”
吴叔:“不好意思啊少爷刚才手忙脚乱的,不心摁错了键。”
苏南锦回应:“没事儿,吴叔,我现在在山脚,您知道要怎么过去吗?”
吴叔问了具体景物,才:“少爷,还是我来接您吧,您和朋友在原地休息就好。”
苏南锦想了想:“也行。”
“卟!”电话挂断。
苏南锦盯着手机屏,狐疑地:“吴叔在忙什么,总感觉慌里慌张的。”
错觉吗?
等了没多久,吴叔开着电瓶车来接了。
这是个鬓发斑白、面色红润的中年男人,算苏家的家生子,他的妻女在苏成秀的宅院里当仆从。
“少爷,客人,还请上车。”
吴叔行礼,神态自若。
山路崎岖蜿蜒,绕了几圈,才攀到山脚靠半山的部分。
越往后走,越是人迹罕至,直到过了宅院外的保安亭,才又见屋舍。
刚下车,苏南锦开口问了:“吴叔,最近宅子里有什么事儿吗?”
“啊?”吴叔猝不及防,结巴着,“没有啊。”
“那是来了什么人吗?”
“也,也没有,少爷,自从上回正君和您离开了之后,这宅子一直都是我老头子一个人住的,偶尔扫卫生的人过来,收拾收拾也就走了。”
“哦,”苏南锦斜睨了一眼吴叔揣在兜里的手,“可是,你为什么老是低头看消息......”上山才多久的路,吴叔频繁望向手机,抿嘴又咽口水,总感觉像是在等人通风报信似的。
“晔!”
突然,一旁的萧行之快速跑开,钻进草丛里。
“啊!”不出片刻,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嗷嗷嗷!轻点儿轻点儿!”
这声音还年轻,吊儿郎当的,叫得震天响。
“夫主,给。”萧行之把人拎出来,捉鸡仔似的把人逮到苏南锦面前。
易感期的Alpha精力旺盛,寻常人反抗不得。偏偏萧行之抓人再揪起来的架势,轻描淡写的,活像是递了个东西给苏南锦。
“这是?”苏南锦迟疑。
吴叔深吸气,“砰嗵”一声就给跪下来了: “少爷,抱歉。”
苏南锦连忙去扶他:“您先清楚,到底什么事儿。”
吴叔不肯起身,苏南锦又问地上摔得嗷嗷叫唤的年轻人:“你能怎么回事儿吗?”
“嘿嘿......”那年轻人嬉皮笑脸的,正要开口,被吴叔猛拍了一掌。
吴叔瞪了年轻人一眼,才对苏南锦低头道:“少爷,这是犬子,吴泉。”
苏南锦偏了偏头:“您是为了他才道歉的吗?”
“对。”
吴叔还想什么,却被萧行之断。
萧行之从前头探回来,扯了扯苏南锦的袖子:“夫主,您来看......”“什么?”
苏南锦给吴叔递了个眼色,跟着哥哥去后院。
姜然中年时爱好摆花弄草,他领着苏南锦在香山住了许久,还特意在香山宅后山修了个偏院,建了温室。
温室里,各色花草名贵,以兰草为主,争奇斗艳,百花四季常幵,不可多得。
像跟在兔子先生后头探索仙境的爱丽丝一样,苏南锦望着哥哥的背影朝前走。
温室外,大堆器材、画布、灯光板子架好,摄影机支架都还没拆。
还真别,场子里道具齐全,设施专业,倒是有那么些像模像样的。
还有些场工、演员之类的闲杂人等,在边沿随意走动。
吴泉见状阿斥他们:“都散了散了,限你们五分钟之内出去,今天放假,工资照发。”
话刚完,吴泉一个踉跄,被老吴扯了一把。
吴叔拖拽着吴泉跟在苏南锦后头,愧疚不已:“我早提醒过让这臭子把东西收起来,主人家的宅院怎么能随便用呢?他偏不听!”
仆人挪动主人私财,霸占主人家宅,放在豪门贵族中,是大忌。
尤其,吴叔是家生子,他家上下老少,除了吴泉,都在苏家做工。
苏南锦明了,立在原地,等人散了,他才扶了扶额头,苦笑着看向吴泉:“你在这儿拍了多久了?”吴泉抓了抓凌乱地头发:“三天吧,有个演员半路跑了,这还没开工呢。”
“拍什么?”
“哈哈,微电影什么的,”吴泉笑,“艺术创作,少爷不熟吧?”
“嗯,能仔细吗?”
讲到老本行,吴泉可就兴趣高了,只见他眉飞色舞,口若悬河,拍着胸脯,吹得自己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苏南锦对娱乐圈不了解,却见过萧行之拍的写真,也乐于倾听人话。
吴泉讲了许久,才以问句收尾,挑眉看向少爷:“怎么样?少爷,我这样的人才,您要不要考虑投资一下?”
“嗷!”
“臭子还不道歉!这可是主人!死到临头了还得瑟!”
吴叔当头就往吴泉头上甩了一巴掌,摁着吴泉的脑袋往地上磕。
吴泉撑着地叫嚷起来:“磕什么头!爹,都什么年代了,您还主人家呢!”
“屁话,主人就是主人!我老吴家世世代代都是苏家的忠仆,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
吴叔和吴泉吵起来。
吴泉叫得实在难听,苏南锦闲来无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闹腾,顺便量量周围的器材。
苏南锦耐心好,萧行之可忍不了。
受够了父子俩的闹剧,萧行之淡淡开口:“夫主,通知一声苏成秀吧。”
处理家生子,最好的方法就是留给家主,苏成秀心狠手来,想必也不会留情面。
连萧行之这个外人都看得出的道理,吴叔和吴泉不可能不懂。
吴叔心绪大乱,匆忙跪下,爬到苏南锦的脚边。
一股老鼻涕流出来,吴叔扒拉着苏南锦的鞋:“少爷,少爷,不能告诉家主啊,求您。”
“我老吴在苏宅过了 50多年了,我的父辈、母亲都是苏家的老仆,家主如果将我们按家规逐出家门,老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吴泉忽然沉默了,接着,也颤颤巍巍:“少爷,您行行好,我爹他是为了我......”事情闹得有些僵了。
萧行之嗤之以鼻:“哼,父子兵上阵,演得一出好戏。”
任凭再仁慈的主人家,也不会容忍仆人擅自挪用宅院,那是蹬鼻子上脸、有辱家主权威的大事儿。
得亏站在这里的是慈眉善目的苏南锦,换了苏成秀,这两个人早就被拖出去了。
苏南锦想了想,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问吴泉:“你有拍过什么成品吗?”
吴泉愣了一下,连忙:“有有有!少爷您或许听过,前两天那个有名的联邦文艺作品比赛,第一名就是我!”
吴泉生怕苏南锦不信,连忙翻手机递到苏南锦面前:“您看,领奖台中间这傻笑的就是我。”
“女孩走丢的那个片子?”苏南锦眯眯眼,笑,“我看过呢。”
故事讲的是女孩遭受家庭暴力,被迫离家出走,在街边遇到了穷困潦倒的一位好心人。
送女孩儿回家,女孩的父母觉得麻烦,居然假装不认识女孩,好心人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女孩一路流浪上路,寻找安居之所。
片中,女孩儿机灵古怪,台词生动活泼,老好人与女孩携手流浪于边陲城,感受风土人情,也遇到了各式各样的人。
短短几分钟,影片情节丰富,催人泪下。
“是好作品。”苏南锦微笑道。
可愔太文艺了,不挣钱。
吴泉激动,大喜着就要冲上来握住苏南锦的手:“少爷!原来是粉丝啊!”
萧行之冷脸,揽着苏南锦避开吴泉。
吴泉诧异,抬头一看,Alpha神色阴晴不定,目光凌厉如刀,吴泉立马吓得呆愣在原地,手足无措。
苏南锦无可奈何,笑着去抓萧行之的爪爪,和事佬一般拉长了调子:“哥,没事的。”
萧行之压低了音:“夫主少跟他们废话,按家规处理吧。”
萧行之话一出口,老吴脸都白了,嘴皮颤了颤。
用了家规,就再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萧行之扮得一手好红脸,丝毫不留情面,像是下一秒就要秋风扫落叶似的,把癞皮狗吴泉驱逐出境。
“等等嘛,哥,”苏南锦知道萧行之是易感期占有欲作祟,于是偏头看向某处,,“有样东西,我有些好奇。”
视线偏移,挪向角落一隅,苏南锦轻轻迈了两步,伸手拖拽了一个滑轨,拉开板门,后排居然架起了满满的衣裙。
长裙拖曳,短裙修身,鱼尾裙流畅,复古裙典雅......苏南锦狡黠地对萧行之眨了眨眼,背对着吴泉和老吴,唇齿开合,轻轻吐了句只有两个人才听得清的话——“哥哥想不想看我穿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