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给狗狗洗澡
想陪,那就陪吧。
萧行之洗了水果刀,削皮切苹果,摆盘,投喂完夫主,又收拾果盘。
苏南锦照吃不误,吃完,擦擦嘴,跟在萧行之屁股后头走。
进屋,萧行之把苏南锦昨晚没看完的电影投屏,准备进浴室。
苏南锦三步两步踩着他的影子,也进浴室。
浴室门口,萧行之站定,叹息,转身,抱胸,挑眉看向苏南锦:“夫主是要跟我一起洗澡吗?”
苏南锦想了想,揉揉后脑勺,:“倒也不是不可以。”
萧行之用古怪的眼神看向他:“不准备学习了?”
陈老爷子曾交代过,让苏南锦大量赏析、模仿知名电影中主要角色的神态、仪表,苏南锦照做,每天晚上都在固定的时间学一部新电影。
平时的夜里,萧行之洗完澡,出来读书、绘画,苏南锦就呆在卧室或者放映厅里,记忆表演方式。
今晚,苏南锦却是要跟人跟到底了。
“晚上要陪哥哥,我可以白天挤时间看。”
去话剧社的路上,午饭后的歇息,总有法子把进度补上,但和萧行之待在一起的时间,却是错过一点,就少一点。
此时,殷切守着萧行之的苏南锦神情胆怯,像是一头刚被放逐野外的初生兽那样,用稚嫩的爪子试探陌生冰凉的土壤。
萧行之沉沉呼出一口气,手一伸,把苏南锦整个人带进了浴室。
他三下两下扒掉了夫主的衣服,揭开淋浴的开关,花洒的水从天花板上铺天盖地落下,砸了两人一头一脸。
苏南锦情不自禁地闭紧了双眼,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被熟悉的气息笼罩。
苏南锦感受到,自己被一个蛮横不讲理的吻给吞噬了。
微烫的热水坠落,水滴浸湿了萧行之的整个后背,水迹沿着他的下颚线滑落,流淌到苏南锦的锁骨里,汇积成一汪泉。
“晤……”
苏南锦睁不开眼,也来不及呼吸,手忙脚乱地推攮萧行之的肩膀。
唇齿相交,津液融汇。
待到苏南锦快要被窒息的快感吞吃入腹时,萧行之缓缓松开了口。
一丝透明的线,从二人分开的唇瓣间暖昧地坠落。
“呼——”苏南锦深吸一口气,热得有些滚烫的水蒸气氤氲在周围,染红了他的眼眶。
萧行之的胸膛很扎实,是他怎样都抵抗不料的硬度。
淋浴落地的水声,盖住了二人耳畔回响着的彼此心跳。
萧行之爱揉苏南锦的脑袋,捏他的脸蛋,亲吻他的额头,却很少与他接吻。
所以,在苏南锦眼里,每一个深吻,都值得回味。
良久,苏南锦抬高双臂,搂着萧行之的脖子,难耐地了一句:“哥,我腰软了......”要不是背靠着白瓷砖,前胸又被萧行之抵着,苏南锦老早就站不住了。
“是你先要跟进来的。”
无奈,萧行之掐着苏南锦的咯吱窝,把人抱起来,等人站稳了,才缓缓放开手。
苏南锦伸手扒拉萧行之的衬衫,被水淋湿的半透明的衣料正透露出下方无限的肉I感。
“哥,让我看看你的里面。”苏南锦解开了他衣领的两颗扣子。
萧行之没有阻止他,任由他从第一颗扣子,解到了最后一颗。
布料被从肩膀处拉下,扯开,扔到一旁。
萧行之的上身,肌肉紧致,从肩胛骨的斜方肌,到人鱼线和腹肌,都像荒野丛林中的猎豹一样充满张力。
宽肩窄腰,精瘦有力,黄金身材。
苏南锦看得喉头发痒,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萧行之的腹肌。
硬邦邦的,还挺有弹性。
苏南锦馋了,忍不住又多摸了两把。
“还记得这里吗?夫主,”萧行之扣住苏南锦的手腕,把他的爪子向上挪动,“这里,你咬过的痕迹。”去年,差不多的季节,苏南锦暍醉了酒,夜里闹腾折磨人,混乱中,一口就咬上了萧行之的胸。
狗崽子有牙,一口见血,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花了大半个月的功夫,萧行之胸口的伤才养好,如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色月牙痕迹,不仔细看就难以分辨。
“浅了,”苏南锦捏了捏萧行之的胸,嘟囔嘴,“伤口会愈合,伤疤会变淡,不像红痣,能留一辈子。”
献出标记,初拥洗礼,成结交合。
红痣洗不了,点不掉,一旦浮现了,一生都会在Alpha的身上留下鲜艳的色彩。
苏南锦的爹地姜然的红痣如此,贺霖的亦如此。
“啪!”
萧行之轻描淡写地拍了一下苏南锦的屁股蛋子:“别愣着,洗澡。”
苏南锦揉了揉屁股,垂眸嘟囔道:“哥哥又转移话题了。”
生活事上,苏南锦总是温驯顺从无比。
萧行之叫他洗澡,他就乖乖了泡沫,揉起头发。
“轻点,会掉头发的。”
萧行之接了捧水,帮苏南锦洗掉睫毛上沾着的泡沬,转而为他揉起了毛。
这个男人,总能一本正经地做好任何事。
在他这里,一切的暖昧举措都能被当做寻常。
冲洗泡沬,上护发素,沐浴露,萧行之像个磨工艺品的老匠人一样,本着精益求精的态度,把苏南锦从发梢洗到了脚趾。
帮夫主擦干了身体,套上真丝睡衣,萧行之拍拍苏南锦的臀部:“自己去外面把头发吹干。”
“哦。”出于惯性,苏南锦朝门边走了两步,忽然,他站住,愣了一会儿,扭头看向萧行之。
萧行之的上衣被他扒掉了,裤子却还严严实实穿着,正整理毛巾,躬身收拾苏南锦洗过的残局。
苏南锦糯了糯嘴唇,难耐地问:“哥,你觉不觉得我像什么?”
“嗯?”萧行之停下手头的动作,直起腰身,侧头斜睨他。
“像不像刚被主人洗干净的狗?”
苏南锦也是突发奇想,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噗,”萧行之居然忍俊不禁地闷声嗤笑了一下,凝视苏南锦,挑眉道,“夫主居然现在才知道?”
狗主人给家里的二哈洗澡,拽着二哈进浴室,二哈见了水闹腾开,溅了狗主人一身,狗主人不厌其烦,摁稳了二哈,从头到脚把闹腾的狗崽子洗干净。
到最后,可不就剩一个浑身衣衫的主人,和一只干干净净还精力充沛的狗崽?
萧行之笑得苏南锦耳根发红,不得已,苏南锦龇了龇牙,故作凶狠地:“再笑!心我夜里来咬你!”
觉得不够凶,苏南锦还补了一句:“汪!”
萧行之笑得更开怀了。
浴室外,流理台上有吹风机。
苏南锦自己呼啦啦地吹着脑袋,隔着磨砂玻璃,看浴室里萧行之的人影。
好看的人,连剪影都充满了神秘感。
待到萧行之出来,发现苏南锦只吹干了半边脑袋,另一边还湿哒哒滴着水。
萧行之:“……”
这点事都做不好,普天之下第一等的废物夫主。
接过吹风机,萧行之利索地把苏南锦吹干。
理好了,苏南锦不肯去外间等哥哥,干脆搬了春凳杵着腮帮子坐在一旁看萧行之吹头发。
萧行之是短寸,毛巾擦一擦,二三十秒的功夫就能吹干。
苏南锦捧着腮帮子问:“哥,你帮我洗澡的时候,有想些什么吗?”
“能想什么?”萧行之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苏南锦眨了眨眼睛:“比如,我的皮滑不滑,好不好摸之类的?”
萧行之从善如流地回忆了一下,总结道:“腰上的赘肉还是太多了,领口的晒痕黑白分明。”
“......好哇!你嫌弃我。”苏南锦跳起来,绕到萧行之背后挠他的痒痒。
萧行之不痛不痒,张开了双臂,看着他闹腾。
苏南锦:“……”
主人越是镇定包容,狗狗就越能感觉到自己的顽皮任性。
忍了忍,苏南锦抱住萧行之,哀愁地:“哥你老是这样,既不肯要名分,又不肯对我多显露一些自己的欲望......”他都白花花站在萧行之面前了,这Alpha居然一点也没有心动的样子。
苏南锦还记得高考前萧行之暍令他跪下时的模样,那种威慑力、禁欲感,至今回想起,都能令他欲火焚身。
相比较起来,似乎一直都是他在馋萧行之的身子,萧行之却无半点动容。
胡思乱想着,忽然,苏南锦感觉自己的下巴被掐着抬起来了。
萧行之勾起嘴角,笑着看他:“夫主以为,我没有感觉吗?”
他是凡夫俗子,不是清心寡欲的圣人。
况且,谁会希望自己床上有个圣人呢?
萧行之俯身,撕咬了一下苏南锦的唇瓣,笑着:“新生典礼,夫主演讲那会儿,我就特别想把夫主拉下台,扒掉正装,关起来,狠狠地占有夫主......”像烟花爆裂似的,苏南锦猛然呼吸一滞,屏息,瞳孔放大,惊讶地瞪大了眼。
“不要名分,是因为我有足够的自信,哪怕不领证、初拥,夫主也无法从我这里逃掉。”
在外人眼里,苏南锦其实是个很难拿捏的人。
傻子脾气好,温和礼貌,见了谁都笑呵呵的。
他不常与人发生争执,同样,他人也很难与苏南锦拉进距离。
与苏南锦接触,就像是一拳在了弹力海绵上,对方温软地接受了你,却绵绵密密地把你再推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