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怎么,你没爽吗?
言微睁着清凌的眼看他,一身有质感的麻灰色西服套装,衬得她清逸脱俗。
“不要?”
言微没有拒绝,也张不开口要,似是而非:“你是挺贵的。”
她上来这里,就知道等会儿会发生什么,这个时候先拿他三个亿,总有些怪怪的。
秦怀鹤低笑了笑,把她抱进怀里,“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贵,当初敢来找我,这会儿还没胆拿吗。”
门铃不合时宜地响起。
秦怀鹤拧起眉头,略微舔嘴,“谁啊,这个时候来搅我们。”
凝神听听,哒哒哒,高跟鞋砸在大理石砖上,气势不弱,听起来就不好惹。
言微脑子浮现起一张高傲面孔,身子一滞,抬起眼睫看秦怀鹤。
摁了门铃又直接闯进来的,除了吴曼云还能有谁,刚才进来的时候,她把包随手放在沙发扶手后面的茶几上,这会儿只能祈求不要被吴曼云看见。
秦怀鹤略微撇嘴,“我妈,她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了。”
言微从他怀里出来,低声:“你出去,不要我来了。”
他顿了下,“行。”
吴曼云一进门,连鞋都没脱,直奔厨房,把手里的点心盒子塞进冰箱。
她看了看,冰箱里除了一些酒水,没有什么存货,两袋牛皮食品袋包装的地方吃尤为醒目。
吴曼玉拿出来看了看,保质期已经过了两天。
秦怀鹤走出来,叫了一声妈。
吴曼云把那个牛皮袋放在餐桌上,“我以为你不在呢。”
“来之前怎么不跟我一声,我好让人给你准备午餐。”
吴曼玉看着他,“用不着,我就是路过,上来给你送点点心。”
自从她和秦中延离婚以后,这个儿子好似怕她想不开,跟她话都客气了几分,以前他可不会给她准备午餐这种话。
秦怀鹤挠挠眉尾,“我又不吃。”
“我管你吃不吃。”吴曼云推推手边的那两个牛皮袋,“这是闫秘书放的?过期了,你不要吃。”
秦怀鹤不甚在意,两手插兜,朝自己的妈走过去,“这段时间没有接岁岁去你哪里?”
吴曼云没好气:“不接!去了又不能留着过夜,她就只惦记她妈,白弄得我上火。”
秦怀鹤扯嘴笑笑,“你带不了?怎么我能带她过夜呢。”
“你是爸爸,你厉害,行嘛,她都记不得我这个奶奶。”
秦怀鹤啧一声,不痛不痒安抚一句:“她太了,等大一些,会记得奶奶的好。”
吴曼云高跟鞋哒哒哒走过餐厅,“我不稀罕,你也一样,我又不指着你们。”
秦怀鹤默了片刻,跟上前去,“你这么年轻,当然不指着我们,没事儿谈谈恋爱,多好。”
吴曼云不搭理他。
“妈,你交男朋友了吗?”
吴曼云登时顿住步子,扭头给他一个眼刀,“谈什么恋爱,去伺候老头啊?”
秦怀鹤搓搓鼻端,似笑非笑的,“谁让你伺候老头了,找个二三十岁的伺候你,多好。”
吴曼云绷着嘴看他。
“没钱我给你。”
吴曼云面上有一些皲裂,“你给钱,我给你找个比你的后爹?”
秦怀鹤压了压唇线,“那还是找个比我大的吧。”
吴曼云忍不住笑了,“你也快四十了吧?”
秦怀鹤也跟着笑,“我才三十。”
吴曼云视线一顿,忍了一会儿,没忍住,低声问:“那是谁的包?”
秦怀鹤循着她的视线看去,那是一个名牌包包,言微赚了钱,也会给自己买几个名牌包换着背,没有他以前给她买的贵,胜在人美,那些包包于她,不过是锦上添花。
他握拳抵在嘴边,清一下嗓,“还能有谁。”
吴曼云顿了顿,“还能有谁,你倒是啊。”
秦怀鹤没有再掩饰,压着嗓:“言微。”
吴曼云愣了一会儿,低低喃了一句:“别得意忘形了。”
她走到玄关处,拿起自己的包,开门就走。
秦怀鹤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回到房间,房间太大,言微离得很远,像是刻意避嫌,不想听到他和他妈两人的对话。
他迈着步子往里走,在她身前站定了脚,二话不伸手把她捞进怀里。
言微滞了滞,慢腾腾伸出双臂,环上他有力的腰。
“你妈来干嘛了?”
“来给我送点吃的。”
言微没往下问。
秦怀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他顿了顿,伸手掏兜,看了一眼。
就这分神的一两秒,言微已经从他的怀里离开,往外头走。
秦怀鹤脚下动了动,望着她的背影,一个清浅的气声,垂首滑动手机,提腿跟着往外走。
丁澄和他汇报海岛项目的进展,确认了一下下午的行程。
“我自己解决,你不用管了。”
“好的,秦总。”
言微站在餐桌前,看那两袋牛皮食品纸袋。
上头写着,古桥镇名特产——嬷嬷糍粑。
她迟疑了一下,回头看秦怀鹤。
这一回头,隔着西装外套,她腰上就挨了一把。
秦怀鹤把她环抱在怀里,换了一只手拿手机,另一只手把那两个纸袋往桌子一旁挪。
言微:……
这是不给她吃的意思?
古桥镇是她姨婆嫁的镇,她怀疑,里面装的是她最爱吃的糍粑,现在很多地方吃经过包装,都往外销了。
这也不是什么宝贝,他把东西挪走了,她也没脸再拿回来。
他下巴抵在她肩窝里,用鬓角磨蹭她的耳畔,温热的掌心顺着形状,在雾气白的真丝吊带上游弋,话里却隐有不耐,“实在着急,让他们中午来。”
那一头还在着什么。
“行了,你看着办。”
秦怀鹤挂了电话,把手机往自桌上一扔,吁一口气儿,“一点眼力见也没有,跟老婆亲热的时间都不让我消停。”
言微头皮一紧,十指轻轻搭上他的腕子,嗓音轻飘飘的,“现在是上班时间,这也不能怪他们。”
他在她耳边低笑,“不怪他们,就怪你。”
“怪我?”
秦怀鹤在她细嫩的耳下,啄了一口,“怪你,今天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勾搭我。”
言微轻轻提肩,心尖微痒,“你这是,欲加之罪……工作时间,我该怎么穿?”
年纪越大,他是面皮越厚,什么话都张口就来。
“谁让你选工作的时间来了?”
“谁让你是甲方爸爸。”
秦怀鹤下了些力道,朦朦胧胧的雾感奶白,在他掌心翻腾揉皱,桑蚕丝的料子如鹅毛般细腻柔软,他的气息一点一点加重。
“你就是欠收拾,好好和你话你不听,非得上赶着做乙方,我给你买的糍粑,都过期了你才来。”
他贴紧了些,附在她耳边,压着嗓:“言微,我炸了。”
言微气息短促,忍不住偏头,往后磨蹭他的鬓发和胡茬。
秦怀鹤钳着她细滑的下巴,掰过来,咬着她的唇角,惩罚一般碾磨过去。
酥麻的烟花在脑子里炸裂开来,言微气息不稳,溢出一声呜咽。
她的眸光潋潋,映得那颗泪痣鲜活动人。
被他蹭乱的发丝胡乱飘荡,直挠得她眼角发痒,她才腾出手抹开,就被秦怀鹤抓了回去。
秦怀鹤压制着那只手干坏事儿,听见她低唤了他一声,尾音娇软,似乎是在与他撒娇。
这种时候,言微从不会拘着,身子软得像水。
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丢下忙不完的事儿,在工作日的□□里做这不正经的事儿,竟比那天夜里还酣畅淋漓。
两人在宽大的浴室冲洗,言微已经乏累,秦怀鹤仍有精力给她洗浴缸,已经到了中午时间,该耽误的都已经耽误了,言微索性由着他。
以前都是她伺候他,倒是阴差阳错,教会了他不少,这会儿他学以致用,还知道给她用软毛巾垫着头。
水波荡漾,水汽氤氲,言微闭上眼睛,享受难得的悠闲时光。
“病都好了?”
“嗯。”
“我让你把公司搬这里来的事儿,你考虑一下。”
这会儿她上有老下有,自然没有在外留宿的道理,他就算厚着脸皮上她家里,她那么忙,别见不到人,即便见到了,无名无分的,也不能在她家留宿。
只要她搬到这边来办公,他不用为了见上她一面,还要费劲心思,兴师动众地开个没屁用处的会议。
言微掀起眼睫,“知道了。”
秦怀鹤捋了捋她的额发,“下周带你和岁岁,还有你爸,去江南逛逛。”
言微略睁大了眼,“下周哪有时间。”
“两天也没有?”
“半天都没有。”
秦怀鹤舌尖抵着牙根,瞅她一会儿,“没有就改期吧,但是你得自觉,不要让我整天见不着人,见不上人,你让我怎么追,虚拟追你?”
言微眼睫微动。
让秦怀鹤追人真是为难他,“虚拟”这种词儿都出来了。
“每周至少见三次面,一起吃顿饭,增进咱俩的感情。”
言微正享受他的服侍,难以张口反驳他,姑且应下,“我知道了,尽量吧。”
秦怀鹤放缓声气,道:“周末过来吧,带岁岁一起过来,不要带吴姐了。”
她愣了下,“我周末哪有时间。”
不带保姆,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秦怀鹤手往黑硬的头发抹了一把,颇有几分无可奈何,“你就哪一天有时间吧。”
言微默了片刻,唇线轻抿,“下一周,我来例假。”
下一刻,湿漉漉的指节在她右脸颊刮挠一下,他一个不轻不重的嗤笑声,“什么意思,你来见我,就为了爽一回?”
言微经不住这话,面上噌地一下就热了,眼神飘忽躲闪,嘴里却还硬着,“怎么,你没爽吗?”
秦怀鹤咬着后槽牙,半晌,胸腔起伏,压着嗓:“我觉得你更爽。”
她细嫩的皮肤浮起一层浅淡的红,楚楚动人,话里仍是没有丝毫退让,“我更爽不应该吗,是你追我又不是我追你。”
秦怀鹤又被噎了一嗓子,下颚线绷紧,点了点下巴,“对,是该你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