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用工作麻痹自己的男人
实话曹昂是很不解貂蝉的绝情的,他自问做到了男人该做的事,怎么就换不来一点尊重呢。
他现在就是觉得不被尊重,一片真心换了冰疙瘩。
他钻牛角尖里了,觉得失恋了,虽然跟貂蝉还没来得及产生什么感情,但还是觉得失恋了,因为他们有比一般情侣更亲密的关系。
最初他只是担心貂蝉接触老道士准备走,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留下遗憾,也不让貂蝉当逃兵离开,才费尽心思推动了这一切,只可惜他猜到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局。
貂蝉成了全民女神,然后呢,自己成了备胎,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你别在我这自怨自艾,不舍得就去追回来。”贾诩没好气的瞪他。
曹昂鼻孔哼哼:“得轻松,既然郎有情妾无意,还勉强做什么?”
“睡一觉就有情了,你会不会草率了些?”
“你”曹昂被气得肺肿,坐在一旁生闷气。
贾诩处理完公务,端起茶杯走到他对面,笑着道:“其实你真没必要这样,乱世男人的命尚如草芥,何况女人了,真不舍得,真动了情,就抢回来,你就睡了怎么了,你就要娶进门又怎么了,谁敢不答应,那就打上门,让他闭嘴就没阻碍了。”
曹昂瞠目结舌,真想不到如此彪悍的话是出自一个明明第五楼却非要停留第一楼的最怂谋士贾诩之口。
贾诩盯着他,看穿了他的心思,淡笑道:“诩可不是什么最怂谋士,只是惜命了一些,苟了一些,嗯,充其量担个最苟谋士的名头。”
靠,曹昂被他的话给震到了,感慨果然聪明人都善于汲取精华,自己的名言都快被学光了,郭嘉如此,现在贾诩还如此,他都不敢随便话了。
“你之前在城里做的事是很不错的,睡了就是睡了,你的女人就是你的女人,如此方是男儿本色,其实处理这种事的时候,你不妨学学丞相,他就从来不在乎旁人的眼光,而且谁敢当面,背地里嚼舌根无非懦夫行径而已。”
“得了吧,老曹好人妻的癖好天下皆知,是没人当面,但背后戳脊梁骨估计也不会爽。”曹昂坚决不向老曹看齐,还很郑重的发誓,“我一定不会变成他那样的人。”
“哥,貂蝉来消息了。”典满恰好进来。
刚刚还不好人妻的曹昂立刻跳了起来,贾诩暗暗鄙夷,你注定要成为你爹那样的人。
曹一把抢过纸条,急忙打开,只见上面写着一段简短的话:“妾身本名任红妆,得公子厚恩,万死难保”
没有了,怎么能没有了,曹昂差点气疯,这是什么纸条,有头没尾,祝你三秒。
贾诩指指北面,曹昂这才发现背面还有几个字,只是看完他差点吐血,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五个大字——你是个好人!
“好人卡,好人卡,本公子就得了这么一张好人卡,我特么就是备胎的命,就算睡过也终是过客,我苦呀!”
他悲痛万分,这张好人卡将他本就失恋的心情放大了一万倍,他就此沉默,成了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的男人。
他口口声声没动情,但又让贾诩出面,取消了宫里貂蝉这个女官名,从此貂蝉就是貂蝉,独属于任红妆,变成了独一无二!
做完这最后一件事,他就沉浸在工作中,他要做的事有很多,从糖葫芦、麻花两种新兴情报组织,到红衣的面貌恢复,再到曹家庄的粮食问题,老道出海没带回什么礼物,但双季稻却装在袋子里落下了,让曹昂一眼认出。
这是曹家庄未来的种植方向,在这一点上,谁都不能阻挡他,而且除此之外还有甘宁的事,虽然成了他的人,但要想完全收服其心还是要再加把劲的
京城三十里外,貂蝉将曹昂写给她的纸条心收入怀中,她又一次哭了。
她之所以要跟着老道远走他方,跟流言蜚语不无关系,女人重名节,就算她已经没了,但内心深处还是计较的,况且她还向往浪漫跟自由。
而曹昂所做的事皆是为了自己,她不是不清楚,相反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他的承诺,要让她在离城时以清白之躯,以巾帼之荣。
貂蝉越想越感动,最后竟哭晕在车里,女子重名声,曾经她以为习惯了红颜祸水的名头,此刻方知她也想成为一个好女人,一个有着贤名的女子,而曹昂替她正名,帮她实现了。
“再相见,君不弃,妾不离”
这是她的承诺,没有出口的承诺。
“趴下别出来。”老道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而后她就听到喊杀之声。
她蜷缩在车厢里,虽然面无血色,但脸上也没有惧色,要做武夫的女人,这点胆量还是有的。
外面的厮杀声渐渐平息,她面色恢复如常,当老道进来的时候,她反倒更为从容,仿佛先前为情所困痛哭的人不是她。
“二十个黑衣人,个个身不凡,不像是老道的仇家,倒像是冲徒儿你来的。”
貂蝉给老道斟满一杯茶,这时候老道才发现茶壶一直在她中,竟然一点没洒,心态有点稳如老狗的沉稳,真的捡到宝了。
饮下茶水,老道问道:“徒儿可知道谁要杀你?”
“大致是能猜到的。”
“告诉为师,师父帮你除了隐患。”
貂蝉靠在车厢的后面轻摇臻首:“不牢师父操心了,等弟子学成归来,若她还不识相,我会亲自出。”
“有志气。”老道竖起大拇指,不过还是按耐不住八卦之心,问道:“徒儿,到底是谁要暗算你?”
貂蝉也抿了一口茶,挑开帘子看向外面,一地的黑衣人尸首,心中暗赞自己这个师父还真厉害,在老道的一再催促下,她才放下帘子道:“单纯要杀我用不到这般阵仗,除非恨透了我,而且我只是一介弱女子,对王朝霸业都没影响,自问不存在什么仇家,所以只能因为曹昂而仇视我。”
“而能做出这等丧心病狂,还狠辣无情的满京城就只有一个人了,曹宪!”
老道皱眉,对这个名字很陌生,不由又探寻起来,貂蝉上下打量他,要不是确认老道的身份,她真怀疑这是不是个假老道,不然怎么八卦之心这么浓厚。
当貂蝉把曹宪的事一五一十道出的时候,老道双眸发亮:“这女娃也不简单呐,要不徒儿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为师去把那女娃也收为弟子一并带走。”
貂蝉看着他不话,老道讪讪发笑:“为师就是开个玩笑。”
“师父,徒儿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
听到正事,老道肃然端坐,摆出师长风范,貂蝉恭敬一礼,然后开口问道:“道门修功德,可师父您怎么净想着干缺德事?”
噗
老道吐血败退,出了车厢狂催马匹赶路,至于貂蝉喊他?
你没干过缺德事吗?
哼,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