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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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君彦的话让晏凤珠心中掀起了惊涛巨浪。

    她变得心神不定起来,再看向萧君彦的时候,已是满脸的惊恐:

    “你是如何得知的?”

    萧君彦眯起眼看向晏凤珠,冷笑着反问:

    “殿下为何这么紧张?难道很怕别人知道?”

    晏凤珠定定的看着萧君彦,没有话。

    “原来,你心仪之人竟是我那个好哥哥。”

    萧君彦笑容讽刺,“想不到我萧君彦的女人,居然想做我的嫂嫂”

    他着,一步一步向前逼近,眼神盯在晏凤珠的身上,幽冷无比,犹如饿狼盯住了待宰的羊羔。

    晏凤珠一步步后退,直到背靠着墙,退无可退。

    躲无可躲,她心中的火气也窜起来,对萧君彦怒目而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萧君彦伸抚着她的脸颊,脸色阴森,深邃的眼眸微微敛起,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浓郁的危险气息,他的声音冷若寒潭:

    “我想怎么样,难道殿下不知道吗?殿下的清白身子已经给了我,难道还想要去找别的男人不成?

    既然你我已有夫妻之实,本该早日成亲才是,殿下又怎能再惦记别人?殿下如此逼我,莫不是非要吃些苦头才肯软下几分?”

    萧君彦的语气里透着可怕的威胁,仿佛能将人的所有心思都看透一般。

    晏凤珠毛骨悚然,沉着声音问道:“我若不同意呢?”

    清白贞洁又算什么,如今她都已不在乎了,她只知道,她并不想嫁于他。

    萧君彦轻笑一声,勾起晏凤珠的下巴,用指腹摩擦着她颤抖的嘴唇:

    “我只是告诉殿下该如何去做,并不是在询问殿下的意愿,自然,如若殿下你亲口你愿意嫁于我,能让我高兴些。”

    “我若执意不从呢?”

    晏凤珠往后瑟缩,试图躲开萧君彦勾住她下巴的。

    “萧天陌那你定然是不必肖想了,他自是不会要一个被自己弟弟碰过的女人。”

    “我再捧着殿下的衣,去皇上与满朝文武面前诉苦一番,殿下您强要了我的身子,却死活不肯给我一个名分。

    就算殿下能躲过婚事,可一个**放纵的公主必定是皇室的耻辱。

    殿下猜,为了皇族的颜面,殿下会不会被无声无息赐死在自己的寝殿中?并彻底被抹掉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你、你真卑鄙!无耻!”

    晏凤珠已听的浑身颤抖。

    她恨恨的瞪着语气淡淡这话的萧君彦,恨得咬牙切齿。

    看着晏凤珠死死咬着嘴唇,眼中不住打转,却怎么也不肯溢出来的泪花儿,萧君彦轻轻用指尖帮她蘸掉,语气温和了下来,充满了诱惑力:

    “殿下,你我做一对和美夫妻不好吗?我必会好好善待殿下,殿下也能继续做这受尽皇上和皇后娘娘宠爱的大公主”

    晏凤珠眸色微动,眼睑渐渐垂下来,一滴眼泪终是从眼角滑落。

    城西明泽湖岸边,今日有人搭了戏台唱戏。

    沈芙蓉此刻正倚坐在一艘画舫上,看着不远处戏台上的唱将,听着咿咿呀呀的唱腔,已是一副入戏着迷的模样。

    阳光照得湖水波光粼粼,折射出七彩绚烂的繁丽美景。

    沈芙蓉正听得入迷,忽然被一个充斥着惊喜的声音喊回了神:“蓉妹妹!”

    这一身喊顿时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循声看过去,只见一个人影正站在一艘渔船上冲他挥,不是别人,正是她那只见过一次的假堂兄沈南阳。

    沈南阳看起来见到她很激动,踩在船板上摇摇晃晃的就向她的方向走过来。

    沈芙蓉正要向他喊心别掉水里,就见他已脚下一滑,重心不稳,随后真的一下子跌落到了湖水中。

    沈南阳落水,溅起层层的浪花,他看起来并不会游泳,在中浮浮沉沉,臂乱舞,似乎是想奋力地抓住点什么,并且还在大口大口地喝水

    四周已有不少人发现有人落水,正呼喝着向这边赶来。

    不过等他们从岸边赶来,估计沈南阳早就英年早逝了,沈芙蓉只好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下去把他捞了上来。

    身上湿透后,被风一吹人直打寒颤。

    沈南阳刚才在湖中不断挣扎,喝了很多湖水,被沈芙蓉放倒在船沿上趴着控水。

    片刻后,等沈芙蓉去另一艘画舫换了衣服过来,发现他已经醒了过来。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沈芙蓉疾步走到沈南阳跟前,扶他坐起身来。

    “我没事。”

    沈南阳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笑,“谢谢你救了我。”

    沈芙蓉立刻毫不在意地摆摆,“举之劳,不用放在心上,对了,你怎么来了这里?”

    沈南阳闻言,眼眸有了些许黯淡,“我与家中生了些争执,一时气不过便跑了出来。”

    跑出来?

    那不就是离家出走!

    想不到沈南阳这种看起来老实腼腆的孩子,也会有离经叛道的时候。

    “哦,为什么啊?能不能告知一二?”

    沈芙蓉很好奇,沈南阳做为家中下一辈中唯一的男丁,应该在家中很受宠爱才对,又怎么会闹到离家出走的地步?

    沈南阳摇摇头,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又似乎有些犹豫。

    过了好久,他才结结巴巴道:

    “我想要读书考科举,可是,咱爷和咱奶不同意,他们要等我爹回来再商议。

    可是我爹现在去了镇上做工,虽然前后三次回过村子里,可都因还有工事没有做完,只能再急匆匆的赶回去,连家门都没进过,不知何时才能回家。

    我幼时也进过学堂,并非目不识丁,只是现在年纪大了,再接着学有些迟了,而且读书用的笔墨纸砚甚是贵,不是我们这种穷人家可以肖想的。

    可我真的很想读书,心想不如我先给人做工挣银子,等有了银子我便可以得偿所愿。

    于是我便一个人背着爷奶偷跑了出来,乘坐牛车来了这里,想看看这热闹的地段,能不能寻到什么适合我做的好差事。”

    沈芙蓉听完,心中也是五味陈杂。

    沈南阳出身贫寒,想通过科举考试改变命运也无可厚非。

    在这个世界,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科举考试有很多比沈南阳年纪还大的人,甚至有很多老人。

    只是他那爹是怎么回事?竟然还三过家门而不入,难道是跟大禹去治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