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收留
沈芙蓉为沈南阳也找了一套干衣服,等他在隔壁画舫换好出来,便问道:
“你想找一份什么差事啊?”
沈南阳挠了挠头,有些脸红,“其实,我并不太知道该找份什么差事,只是想着能谋生便可。”
沈芙蓉点了点头,如果沈南阳要找个干活少、挣钱多的差事,她定是不会插,可看沈南阳还算脚踏实地,她倒是可以帮衬一二。
“我倒是可以推荐你去一个地方,只是那里原本是青楼,不知,你可愿意去?”
清风楼如今生意甚好,正在不停招人,况且石头那里情报收集也需要人。
“愿意,愿意”,沈南阳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眼角眉梢都挂满了灿烂的笑容。
沈芙蓉心情也好起来,“别高兴太早,只是一份普通的打杂差事。”
沈南阳摇摇头,“只要能谋得一份差我就心满意足了,哪怕只是个看门扫地的,我都会尽心尽力,一步一个脚印地将差事做好。
我初来乍到,还是想多见识一下各种各样的人,多学学察言观色,以后也好能见行事。”
沈芙蓉点了点头,她没想到沈南阳还能想到在打杂中丰富自己,提升自己,这已经很难得了。
沈芙蓉如今不方便去清风楼,从后门将沈南阳交给石头安排后,就孤身回了周府。
刚进府门不久,她便从周老夫人那里得到一个惊天大消息——皇上为大公主晏凤珠赐婚了!
而且这赐婚对象不是镇国侯府的大公子萧天陌,而是二公子萧君彦。
沈芙蓉听后,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一度怀疑是不是周老太太弄错了。
晏凤珠对萧天陌表白衷情这才过去了多久?
如今怎么就要跟人家的弟弟好了?
一个人即使变心快,也不能快成这样吧,简直比翻脸还速度呀。
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按理来,不应该是一颗心藏下一个人,便再也腾不出一丝地方了吗?
晏凤珠曾经那般喜欢萧天陌,怎么可能再轻易爱上别人,况且还是对方一个府中的兄弟?
真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诶,她还以为她和萧天陌两人是命定的缘分,终要做一对神仙眷侣,害她今日馋酒了都没敢往萧天陌府中去。
想到此,沈芙蓉借口乏了,便从周老夫人院里出来,随后带着黎夜玉从后窗翻出去,直奔萧天陌的振威将军府而去。
沈芙蓉到时,萧天陌正在院中独自对月饮酒,光风霁月,日月同辉,好一个滢泽如玉的美公子。
“举杯消愁愁更愁。”
沈芙蓉驻足欣赏了片刻,不禁将这句诗词脱口而出。
萧天陌转头看向她,“你怎么又来了?我窖里真的没有什么好酒了。”
“瞧你这话的,难道我是那种眼里、心里只有酒的酒鬼吗?”
沈芙蓉着走过去,趁萧天陌不备一把夺来他中的酒壶,仰头灌进自己嘴里一大口,“好酒!”
萧天陌:是。
抬袖抹去嘴角残余的酒液,沈芙蓉重新将酒壶塞到萧天陌的怀里,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
“我方才知道了皇上为晏凤珠与别人赐婚的事,怕你心里不好受,特意来安慰你的。
不过你也真是的,连个女人都看不好,竟然会被自家弟弟撬了墙角。”
沈芙蓉的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大公主长得好还有钱,而且当初心蒙了猪油,偏偏要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我劝你从了她吧,你偏不肯,想法设法将人往外推,还要将我拖下水。
这下好了吧,人家马上就要成别人的媳妇了,你是后悔莫及喽。”
萧天陌微微眯着眼看她,眸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好笑之色,缓缓道:
“你真是来安慰我的吗?我怎么听着你的话里,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有吗?”
沈芙蓉立马收敛起笑意,“没有的事!”
萧天陌斜眼瞅了她一眼,便又举起酒壶仰头喝起了酒。
面前的丫头只知道皇上为晏凤珠和萧君彦赐了婚,却并不知晓,这赐婚是晏凤珠自己去向皇上求来的。
他原本也是在思虑这件事情。
当初他送晏凤珠回宫,一方面是为了解开,前世镇国侯府和太子之间的死结。
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能结个善缘,以后关键时刻可以派上用场。
可谁知晏凤珠先是将他诓骗进宫,对他言倾慕于他,现在竟然又为她和萧君彦在皇上那里求来赐婚,不知到底在打何主意?
见萧天陌不停闷头喝酒,酒壶里的好酒似乎就要被喝光了,沈芙蓉有些着急起来,“再给我留一口尝尝。”
她着,扑上来要和萧天陌抢,萧天陌却是一个转身,将酒壶背到了身后:
“你最近酒量见长,这是病,得治,还是早些戒了为妙。”
沈芙蓉向天翻了个大白眼,是谁三天两头喝闷酒?这话不怕折寿吗?
她恶向胆边生,伸去抢萧天陌背在身后的酒壶,却脚下一滑,猝不及防直直的向他扑去。
萧天陌似乎没料到她会朝他倒来,忙丢了中酒壶仓惶伸来接,只是她已经更早一步的脸朝下,砰的一下撞上了他硬邦邦腰腹部。
这一刻,沈芙蓉大脑一片空白,她明显感觉到,萧天陌的身体也微微僵了一下。
萧天陌现在只穿着睡觉的白色里衣,薄薄的一层,沈芙蓉甚至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她的脸渐渐红了,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忙脚乱的想从他身上爬起来,却又担心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
就这样挣扎了半天也没能站起身,直到头顶上方传来男人慵懒打趣的声音:“若是不想起也可再抱会。”
“抱你个大头鬼!”
沈芙蓉抬起秀拳狠捶了萧天陌的胸膛一下,也不再顾虑那么多了,双摸上他的腹肌,又扣住他的腰身,一个借力便站了起来。
只是她还没有完全站稳,又被某人拉住腕拽回了怀中。
萧天陌此刻眸中盛满了复杂难辨的笑意,张口将热气喷洒在沈芙蓉的脖子上:
“周姑娘,你酒后轻薄良家公子,毁人清白辱人门楣,可打算如何收场?”
沈芙蓉被他的话惊得垂死病中惊坐起,“你什么?”
“嘶”
这回好像真的压到了不该压的地方,某男咬牙切齿,“你要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