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只是打完人,并非报完仇，生死之仇岂是一顿打就能了结的？

    况且是两条人命。

    两人之间的仇恨太深，白果又是个记仇的人,打过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这个冬天又逮着林大洋打过几顿，白果的武力值也在殴打林大洋时不断提升,实践比自己闷头练习有用多了。

    尝到了快速进步的甜头,白果更有兴趣揍人了。

    过完年,白果十一岁了,到下半年要去县城上初中，以后再想打林大洋会就少了,她要趁着有时间多揍林大洋几顿。

    刚开始林大洋还不想认怂。

    他总觉得自己没那么弱,不至于打不过一个自己五岁的姑娘，是他太大意了，没有防备白果才让她有可乘。

    林大洋还想着翻盘。

    又被打过几顿之后,林大洋终于认清了现实,他不是白果的对。

    很快，他就认怂了，再也不会单独行动了，每天都跟哥哥林大海走在一起,不会再给白果会了。

    但也没有脸自己打不过她,连他亲哥也不知道他是被白果打了。

    刚开始这一招确实有用，白果不想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

    后来,白果想到自己下个学期要去县城,再不打会就少了。

    也不管林大海在不在了，他看到又能怎样？

    林大海如果要帮忙，齐阳也不是吃素的，以前在县城他爸教过他拳脚功夫,他们兄弟三个从就练，现在下乡当知青又跟白果一起练八卦掌，还怕打不过林大海？他还怕林大海不出呢！

    第一次看到弟弟挨打，林大海真的很懵。

    以前弟弟被打得鼻青脸肿，回家他们一家人都问过是谁打的，弟弟一直不肯。

    知道今天，终于让他逮到罪魁祸首了。

    林大海第一时间跳出来阻拦。

    “白果，你别欺负我弟弟。”

    白果冲他翻了个白眼，“你可闭嘴吧，不然我连你一块欺负。”

    挑衅完林大海，转头就给了林大洋一拳。

    林大海想伸拉起白果，齐阳一把拽住他，“你想干嘛呢？孩子打架，哪有大人帮忙的道理？你要是帮忙，我也会动的。”

    林大海心里那叫一个气呀。

    这叫什么打架？

    这叫单方面的殴打，是白果欺负他弟弟！

    “你放开我。”

    “不放。”

    “你再不放就别怪我动了。”

    “那就来呀，动啊！”

    齐阳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呦呵，没点本事还敢挑衅人，这对兄弟都很欠打。

    林大洋打不过白果。

    林大海也打不过齐阳。

    于是，就从林大洋单人挨打，变成兄弟两个一起挨打，还真是一对难兄难弟，可白果一点都不觉得他们可怜。

    最后兄弟两人顶着一张猪头脸回家。

    从这天开始，齐阳和白果就跟他们兄弟两个杠上了，每天抽空去堵他们。

    两个人神神秘秘的，能逮到林大海他们就揍一顿，逮不到他们就回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们成了林大海兄弟二人的噩梦。

    噩梦二人组在外面欺负人，回家后又在白术和李秋容面前装乖，两个长辈都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干了什么坏事。

    最先发现的人是林大湖。

    林大湖本来就很讨厌林大海和林大洋，白果和齐阳干了他想干的事，他都想为他们喝彩了。

    干得漂亮！最好天天逮着他们打一顿！

    这叫什么？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对兄弟在林柳枝面前多狂啊？现在被打得绕道走还绕不开这两个恶魔。

    为了表示支持，林大湖还通知了亲哥林大河和亲哥的伙伴林玉竹，让他们一起帮忙蹲人。

    林大河和林玉竹都震惊了，在他们心里，白果是他们从看到大的妹妹，她从可爱到大，也是从乖到大，现在乖宝宝会动打人了？一定假的，是林大湖这熊孩子跟他们闹着玩呢，两个大哥哥表示不信。

    林大湖不愿意背这个黑锅，就带着亲哥和林玉竹去围观。

    在某个下午，俩人目睹了白果打人，她顶着一张最乖的脸，在外面打最凶的架。

    白果和齐阳都有固定对，那两兄弟也不是站着挨打，他们也会反抗，只是打不过而已。

    两个凶虽然练过很久，但以前的打架经验不多，最近是练出来了，身一天好过一天，打得那兄弟两个毫无还之力。

    看到这一幕，林大河和林玉竹的心情很复杂，见白果打得过，他们就没有动帮忙，只是瞪着那对挨打的兄弟。

    能逼得白果这么乖的孩子动打人，一定是他们做了很过分的事！

    他们挨打也是活该！

    林大海自诩长房长子，三房没有儿子，所以他把二房的双胞胎兄弟当成比较对象，特别是老二林大河，林大江进城当了工人，他比不起，也只能跟林大河比了，林大河也是他最嫉妒的人。

    被林大河看到自己挨打，林大海自尊心受挫，终于忍受不了了。

    回家跟他爸妈告了一状。

    林永家和他老婆李芬一直知道自家孩子在外面跟人打架，每次问起这件事，两个儿子就很不耐烦，也不他们是跟谁打架，只打架有输有赢，自己也有打赢的时候。当然了，打赢肯定是假的，他们只是为了挽回尊严。

    听是白果和齐阳打的，夫妻两个都怒了。

    白果帮着外人打自己堂哥？

    当天下午，林永家夫妻二人就跑到白家想要个交代，哪有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俩人怒气冲天而来，一开口就白果和齐阳打了他们家两个儿子。

    李秋容和白术的第一反应是不信，他们家白果从到大都不是个爱惹事的，以前在学校打架也是别人先欺负她。

    主动欺负人的事从来没发生过。

    如果真的是白果打了他们家两个儿子，那肯定是他们家两个儿子有错在先。

    至于齐阳，来他们家搭伙快一年了，以前也来过过两个暑假，认识那么久了，他从来没有惹过事。

    齐阳一直是个懂事的大哥哥，会照顾比他的弟弟妹妹，还经常去学校接白果，会带着她和桃子在外面玩，还会骑着自行车带她们在村口的大路跑一段话，在李秋容和白术心里，齐阳也是个很好的孩子。

    他们相信他不会欺负人。

    李秋容：“你家孩子可能隐瞒了什么事，我家孩子不会欺负人，就算打架也是双方的问题。”

    如果实力悬殊，或是单方面殴打，那就是一方的问题。

    可现在不是，双方都是两个人，而且自家这方白果比林大洋五岁，比林大海就差更多了，怎么可能是他们欺负人？

    反正李秋容不信。

    白术也不信：“我家孩子从就乖。从来不在外面惹事，你直接跑到我家来兴师问罪，有问过你儿子做了什么吗？你儿子不惹事，我家孩子肯定不会主动打人。有什么问题就把你儿子喊来，双方当面对质。”

    齐阳与白果交换了一个眼神。

    外婆是老师，就算心里偏向自家孩子，但也不能的太直白，外公就无所顾忌了，他就是护崽，他也从来没有掩饰过。

    可惜这次护错了，是白果先动打人。

    李芬还叫嚣着：“从去年秋天开始，我家大洋就被打得浑身是伤，还被打伤好多回。今年他们又打他，还连我家大海一起打。我家两个孩子不知道被打过多少回了，今天被被打得实在受不了才会回家告状。你双方打架，你家孩子有受过伤吗？”

    “话不能这么，双方是不是打架跟我家孩子受不受伤有关系吗？从去年秋天到现在也有半年多了，如果是单方面殴打，你家儿子能忍到现在？还从一个被打变成两个被打？这话出去谁信？”

    “我儿子现在还一身的伤。”

    “你喊他们来，当面对质。”

    仅凭他们一面之词，白术不会相信，有大半年就更离谱了。

    要么让林大海和林大洋当面对质，要么别来他们家闹。

    林永家和李芬只能回家，一路上还在骂骂咧咧的，骂齐阳，也骂白果。

    可能他们骂得太难听了，有去村口挑水的村民跟他们同路，她满头都是问号，白果把他们怎么了？两口子一路都在骂。

    她觉得他们两口子有病，到村口，正好遇到林永成带着紫苏和柳叶回来。

    顺嘴提了一句，“永家两口子骂了你家白果一路，骂得可难听了。”

    紫苏急问：“他们欺负我妹妹？”

    那村民：“他们从你家那个方向来，不知道是不是去了你们家。”

    紫苏就等不及了，道了句话，就朝着家的方向一阵飞奔。

    柳叶见状，也跟着跑。

    留下林永成带着大包包，还要推着自行车，“你们等等。”

    两个姑娘都不理他，她们在县城上中学，不能经常回来，林永家两口子都不是讲道理的人，她们怕妹妹被欺负。

    气喘吁吁地跑回家，就见白果和齐阳在院子里洗狗，俩人一狗都很开心。

    紫苏和柳叶长长吁了口气，妹妹没事就好。

    白果听到动静，一回头就看到两个让她万分惊喜的人。

    “姐姐，柳叶姐姐，你们回来了。”

    “嗯，我们回来了。”

    “乖宝妹妹，大伯和大伯母是不是欺负你了？”

    白果问：“你们消息那么灵通？”

    两个姐姐瞬间就理解为他们果然欺负妹妹了，那两个坏人！

    紫苏：“爸爸也来了。”

    白果和齐阳交换了一个眼神，本来他们还在骂林大海和林大洋太怂，又不是孩子，打架打输了还哭着回去找家长，太丢脸了。

    他们还没商量好要怎么蒙混过去，现在没必要了，直得了，白果打林大洋就是为了报仇。齐阳打林大海是他自己要动，他就给他面子跟他动了，是他自己打不过还要挑衅，挨打不是活该吗？能怪他们吗？

    俩人相处了快一年，早就培养出足够的默契了，通过眼神交流，两人在短短的几秒内商量好了。

    林永家一家四口比林永成先到，一到白家就嚷开了。

    “之前是你们要当面对质，现在人来了，咱们当面把话清楚。我儿子身上的伤是不是你们打的？从去年秋天到现在，你们一直在欺负我家儿子。过去大半年了，他们身上的伤就没好过。”

    “打了我儿子那么多次，今天不给个交代，我们一家人就不走了！”

    夫妻二人同样的态度，让白家给个交代，也可以理解为让白家赔钱。

    他们家两个儿子现在鼻青脸肿，赔点医药费总是应该的吧？

    紫苏和柳叶在看到林大海和林大洋那一瞬间，两个姑娘同时瞪大了眼睛，又呆呆地转头看向白果。

    她们以为妹妹被欺负了，赶紧跑了回来。结果是妹妹欺负了别人大半年？

    两个姑娘同时摇头表示不信。

    紫苏：“我妹妹从来不主动惹事，就算她打了人，也是那个人该打，你该让你家儿子检讨一下他们做错了什么！”

    柳叶也坚定地站在白果这边，“对，肯定是他们活该。”

    屋里的白术和李秋容也出来了。

    人都来齐了，正是对质的时候。

    李秋容：“趁着所有人都在，有什么话就当面一次清楚。”

    林大洋捂着自己肿成馒头的脸，没理会李秋容，口齿不清地冲着紫苏和柳叶：“你们少在这里放屁。我什么时候得罪过她？你妹妹跟条疯狗一样见了我就打，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打我，她打了我还怪我吗？”

    白果歪了歪头，“我为什么打你，你心里没点数？你要是不欠打，我会打你吗？”

    林大洋问：“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

    白果呵呵道：“十一年前我还在我妈肚子里，你把我妈推倒了。我和我妈差点被你害没了，我只是打你几顿而已，我还没要你的命呢，已经够便宜你了，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打你？我打了就打了，我给自己报仇怎么着？以后见到我还要打！”

    提到十一年前的事，李秋容和白术的脸立刻沉了下去。

    林永家和李芬的气焰弱了几分，当年的事是事实，林永成还为了这事差点打死林永家。

    提到那件事，夫妻两人就心虚了。

    林大洋也彻底闭嘴了，当年他已经五岁，早就记事了，又亲眼目睹林永成暴揍他爹，他对当年的事记忆尤其深刻。

    白果还在冲他叫嚣：“林大洋，咱们之间是生死之仇。如果不想挨打，你要么自己练起来，要么见了我绕道走，别撞到我里。”

    紫苏和柳叶也不话了，只是恶狠狠地瞪着林大洋。

    所以啊，有些人被打成猪头也是活该，他一点都不可怜。

    “行。你要打大洋，是你们之间有仇，是他理亏，你打了也就打了。但是”林永家把林大海拉到前面来，指着林大海质问对面的人，“大洋的事，你们为什么打大海？大海怎么得罪你了？”

    “因为林大海多事啊。”白果两一摊，一副不关她事的模样，“这是我和您大洋的私仇，他要是不跳出来帮忙，不挑衅我们，我们为什么要打他？我们吃饱了撑着吗？打他也是他自找的。”

    林大海问：“我什么时候挑衅过你们？”

    白果：“你就有。是你要跟我们动，我们才动打了你。”

    齐阳在一旁点头，“那天的事我还写了日记。林大海，要我拿出日记本帮你回忆一下，你那天过什么话吗？”

    过去那么久，那天过什么林大海的记忆早就模糊了，但也知道不是单方面的原因，他自己肯定过激怒对方的话。

    去万万没想到齐阳会写日记当证据。

    林大海脸上有过一瞬间的恼羞成怒，他的心思转得飞快，现在怎么办？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叮铃铃”的声响。

    林永家一家四口都被吓了一跳，一回头就见林永成扶着自行车，顶着一张漆黑的脸站在他们身后，离他们不到两米远。

    “我跟你们过很多次，你们一家人离我家远一点，不要来我家！”

    在林永成眼里，林永家一家除了林柳枝，其他人跟瘟神差不多，在家门口看到他们太晦气了！

    林永成推着自行车进院子里，再往墙上一靠，就回身去关门，还暗骂了一句：“真晦气！”

    把那讨厌的一家人关到外面，就见家里的大孩都在看他，林永成：“你们没有做错事，不用紧张。以后还是心点，不要留下把柄，免得被被人讹上了。”

    白果和齐阳一起点头。

    那好吧，这段时间暂时不能动了，等过了这个风头再。

    他们还想继续装乖，不能崩人设。

    林永家一家四口怒火滔天跑到白家兴师问罪，最后却落荒而逃，里子面子都丢完了，林永家怨气冲天，转头就怪两个儿子，如果这两个畜生早点把话清楚是他们先惹的事，他也不至于跑到白家来丢脸。

    回到家里，他就在冲两个儿子发脾气：“两个没用的东西，连个孩也打不过，还有脸回家告状？”

    林大海和林大洋同时低下头，等林永家转身一走，林大洋就忍不住开骂：“你也是个没用的东西，当年你不也被三叔打得头破血流，像只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吗？我们是没用，我们是你的种，像你啊！”

    跟他爸一样，也就是个窝里横。

    在白果和齐阳面前他老实得不行，现在他爸骂几句，他就一肚子怨气。

    林永家两口子丢脸丢大了，也不敢去外面宣传白果打了自他家儿子，只能告诫两个儿子见了白果就躲，她是个不讲究的，脾气大拳头还硬，打不过她就别硬碰硬，不然打了也是白打。

    不光是交代两个儿子，包括他们自己，也是见到白果就绕道走。

    直到这个学期结束，白果和他们一家人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五次。

    林大湖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在遗憾。

    “我本来还想着恶人自有恶人磨，白果是林大海和林大洋的克星，希望她多收拾他们几次，让他们好好改造一下，以后老实做人。可惜哟他们怂得太快了，也结束得太早了，我还没看够呢。”

    “你可闭嘴吧。”他二哥林大河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如果让三叔听到这种话，你看他不捶死你！”

    提到三叔，林大湖秒怂。

    林家这一代的孩子，除了林永成自家两个女儿和柳叶，其他孩子都很怕林永成，以前的林柳枝甚至不敢抬头看他，因为他们亲眼见过林永成收拾林永家，时候总觉得三叔是世上最可怕的人，现在长大了也懂事了，可还是有点怂。

    白果已经学毕业了，过完暑假就要去县城读初中，这阵子她的情绪又开始低落了，仿佛回到上学前的日子。

    学校已经联系好了，但要经过入学考试，想上初中要看成绩的，能考上才有资格读初中。

    等初中生们期末考试结束，这些学毕业生就该去考试了。

    齐阳骑着自行车送她去县城。

    塑料姐妹林宝珠还去村口送她，“白果，我等你回来，暑假我们一起玩。”

    白果也冲她挥挥，“过两天我就回来了。”

    夏天来了，又天气太过炎热，他们出发时才早上七点，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

    齐阳前面蹬着自行车，终于问出自己好奇了一年的问题。

    “乖宝妹妹，我怎么觉得你和林宝珠有点奇怪？你们真的是朋友吗？”

    白果点头：“是朋友啊。”

    齐阳觉得不太可信，他总觉得这两个孩有秘密。

    “我们交换秘密好不好？我把我的秘密告诉你，你也跟我实话。”

    “孩的事大人少操心。”

    “”

    齐阳放弃了，“哥哥顶着大太阳送你去县城，你就不能对我友好一点吗？”

    白果从就喜欢坐在自行车上看风景，长大后这个爱好也没有变过，以前是外公骑着自行车带她来路上转转，自从齐阳来到上林大队，这个活就由他接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透露了一点消息，“我们是有时限的朋友。”

    齐阳：“！！！”

    他就知道这两个孩的关系不简单，果然是真的！

    顿了下，白果又：“我们是独行侠，家里人见我们没朋友很不放心，我们就成了表面朋友。”

    当了三年的表面朋友也够久了。

    三年时间还没有发展出真正的友情，起来也挺不可思议的。

    齐阳就更混乱了，等等，表面朋友？

    他听林宝珠为了她留级，她又为了林宝珠跳级？表面朋友用得着这么真情实感吗？

    是他年纪大了，跟不上朋友的节奏了。

    “你去县城还要不要交朋友？”

    “独行侠不需要朋友。”

    “不能这样。遇到性格好的朋友，还是可以一起玩的。一个人多孤单呀？”

    “算了，我性格不好，不是合适的朋友人选。”

    “哪有这么自己的？你是个很好的孩，哥哥就很喜欢你，你几个姐姐也很喜欢你。”

    白果无奈摊，可能是他们看她的滤镜太厚了吧，她都没办法昧着良心自己是个好孩子。

    来到县城，四个姐姐都考完试了，她们带着白果玩了一天，第二天再跟林永成和白芨送她去一中考试。

    白果的成绩向来不错，他们一行人对她很有信心，一点都不紧张。

    来到校门口，紫苏还搂着白果：“妹妹，拿出你的实力考第一吧！”

    路过的同学都在拿眼睛觑她，还有几个同学不屑地撇嘴，敢这种话肯定是乡下来的，他们城里的学生没那么狂。

    接收到一票不友好的眼神，紫苏突然有点心虚，她好像给妹妹招恨了。

    可她妹妹就是厉害，是考第一的选！

    紫苏又：“妹妹进去吧，姐姐相信你！”

    白果跟他们挥挥，就走进了校门。

    考试题目比她想象中要简单，村学三个老师，黄老师学历最低学毕业，高年级她怕自己教不好，一二年级基本上是她在管。刘老师是初中学历，是夹在中间的。李秋容学历最高，高年级是她在带，考试的试卷也是她出的。

    课本是一样的，但老师的讲课方式不一样，考试的试卷也不一样。

    和李秋容出的试卷一比，一中升初的试卷就太容易了。

    白果又是个速怪，语文要写作文耗时久一点，数学只用了半个时就提前交卷了。

    走出学校，外面除了自家人，也有别的家长。

    甜甜迎上去给白果递上一瓶汽水，“怎么样？这些题目难不题？”

    白果边喝汽水边摇头，“没啥难度。”

    一旁树下的大娘赶紧追问：“真的不难？”

    白果：“挺容易的，我随便写写就出来了。”

    她的表情太冷静了，林永成和白芨脸上也看不到紧张之色，一起的四个女孩子也在笑笑，好像点都不担心。

    这位大娘信了，一旁等孩子的家长们也信了。

    他们夫妻二人都来送孩子考试，一定很重视孩子的成绩，对她很有信心才能保持淡定。

    白果带偏了一群家长对这次考试的认知，就跟着爸妈和姐姐们离开了。

    外面的家长们顶着炎炎烈日，身上热得直流汗，心里也更急了。

    “那姑娘走了好久，我家孙女怎么还不出来？”

    “我家的也没出来，人家都能随便写写了，他还在磨蹭什么？”

    “人家走了半时了，他们还不出来。”

    “”

    一群家长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