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兵变事件
许远良皮笑肉不笑了一下,继续淡定地喝咖啡看报纸。
这时,张铭秋阔步走了进来,向许远良行了个军礼,旋即看向丁夜和关连海。
关连海愤然道,“张副官!你这是干什么!”
张铭秋阴阴一笑,“丁司长,关先生,不好意思,多有得罪了,我这也是奉冯副总统的军令办事。”
关连海啐了一口,旋即朝门外高声喊着,“萧姐!萧姐!你是独立旅的当家人!你赶紧出来,到底什么意思啊你!”
丁夜神情镇定,开口道,“老关,别喊了,萧姐现在怕是也自身难保。”
关连海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了,“张副官,你把萧姐给控制了?怎么,你要兵变?”
张铭秋和许远良相视一眼,并没有回应丁夜。
其实,许远良已经知道丁夜要辞官了,但是冯副总统给许远良下了死命令,必须要想办法把丁夜这个定河神针留下。
只有镇渠丁家留下坐镇运河,才能确保运河两岸平安,才能让北洋政府高枕无忧。
因此,把京杭大运河看得很重的冯副总统,对丁夜做镇渠使这件事非常重视。
再张铭秋,他对于萧朵朵喜欢丁夜,非常懊恼,但是兵权在萧朵朵里,根本就没有办法。
所以张铭秋和许远良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许远良要利用张铭秋控制丁夜,让其成为自己在淮扬地区的代理人。
张铭秋要利用许远良这棵大树,作为自己的靠山,才能顺利夺取兵权,进而有实力夺得萧朵朵。
对于面前这一对狼狈为奸之人,丁夜此时已经看得非常透彻了。
“张副官,据我所知,萧旅长对你不薄,你这么做,如果萧旅长如果泉下有知,会怎么想?”
关连海也紧跟着损了两句,“就是嘛,你从就到了萧家,是萧家一直养着你,没想到竟然养了个白眼狼!”
张铭秋冷着脸,很显然对丁夜和关连海的不承认,“我之所以对萧家感恩,我才出此下策!大姐是女流之辈,早晚要嫁人的,但是我不想看到军印落到心怀叵测之人里!”
很明显,张铭秋的心怀叵测之人,指的就是丁夜。
丁夜迟疑片刻,耸了耸肩,笑道,“张副官,我看你是想多了,我对萧姐并不感兴趣。”
张铭秋反问,“我是你了吗?你这么快就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净。”
丁夜叹了口气,郑重道,“张副官,我重申一遍,我不是你的情敌,我也不喜欢萧姐,懂了吗?”
张铭秋注视着丁夜,自然是不相信丁夜的话,也不想再跟丁夜言语,旋即看向了许远良。
许远良放下报纸,走到了丁夜面前,道,“丁司长,国家有难,为国家做事,这本应该是分内之事。另外,你们丁家世世代代坐镇大运河,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了。虽然慈禧老佛爷取消了镇渠使,但是不代表你们丁家就没落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上报冯副总统,把你在北京的丁府搬到江都县来,甚至搬到南京都行!”
“感谢许专员的好意,丁某心领了。”丁夜微微一笑,旋即话锋骤转,“丁家忙了上千年,是时候让丁家歇歇了。”
许远良注视着丁夜,见丁夜冥顽不化,颇感失望,但是又无可奈何,只好长叹一声。
“丁司长,我十分地理解你,这十几年你在江湖飘惯了,已经不适应官场生活。我给你时间,你慢慢地服自己。”
完,许远良给了张铭秋一个眼色,张铭秋朝士兵们摆了摆。
士兵们押住丁夜和关连海,转身便往门外走。
关连海挣扎着,厉声痛骂,“许远良!张铭秋!你们两个狗娘养的!狼狈为奸!不得好死!”
丁夜没有挣扎,也没有怒骂,因为他知道做这些根本无济于事,现在最主要的事情,便是要尽快想到脱身之法。
士兵将丁夜和关连海关押在了独立旅的禁闭室中,那个空间逼仄,只有一个很的铁窗子,潮湿而昏暗。
关连海狂踹着铁门,高声痛骂着,但是一点用都没有。
与此同时,张铭秋开了一杯红酒,拿出两个红酒杯,分别倒了半杯,将其中一杯递给了许远良。
许远良接过红酒杯,笑道,“张副官不,是张旅长,哈哈,合作愉快。”
张铭秋举起酒杯,“感谢许专员抬举,等我和朵朵成亲的时候,你可千万要来喝喜酒啊。”
许远良大笑,“那是一定的。不过,我有点替你担心,就萧姐那脾气,可是一匹野马,你能驯服得了吗?”
张铭秋顿了顿,暂时没有回应,许远良的话,确实戳到了张铭秋的痛点。
许远良见张铭秋微微尴尬,便笑了笑,“女人嘛,只要生米煮成熟饭,生了孩子,就好办了。”
张铭秋微微点头,“明白。来,许专员,我敬您一杯。”
许远良也举起酒杯,“来,干杯。”
二人碰杯,都一饮而尽。
许远良凝眉问道,“张旅长,我有一件事很好奇,你是怎么弄到独立旅的军印的?”
张铭秋道,“四大贼王知道吗?”
许远良微微怔了一下,点头道,“当然,四大贼王,各有所长。东贼王潘九,善于遁地,没有能挡住他的大门;西贼王马长青,善于用毒,迷药天下第一;北贼王沈长河,善于易容,面对面都识破不了;南贼王徐镇东,轻功了得,身轻如燕,行如鬼魅。”
张铭秋道,“是的。我请的是东贼王潘九,九爷。”
许远良恍然明白,“原来如此,怪不得军印轻而易举就到了。”
当天晚上,张铭秋穿着一身旅长军装,在湖滨酒楼为许远良设宴送行,因为许远良次日就要返回省府。
在宴席上,许远良告知张铭秋,“三天后,如果丁夜答应继续干镇渠司司长,那就继续让他干。当然了,以丁夜的性格,这种可能性很。如果他还是不答应,那么丁夜对于北洋政府来,就一文不值。因此,丁夜可由你张旅长随意处置。懂了吗?”
张铭秋阴阴一笑,点头道,“明白。”
送别宴之后,许远良就住在了湖畔酒楼,晚上约好了和友人在二楼包厢搓麻将。
晚上,张铭秋回到了独立旅旅部,来到了萧朵朵的房间外,门口有两个士兵把守着。
张铭秋询问士兵,“怎么样?”
士兵甲回道,“张副张旅长,大姐刚才又砸了一遍东西,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七遍了。”
张铭秋眉头紧锁,叹了口气,指了指锁头,“打开。”
士兵甲急忙打开门锁,张铭秋走进了屋子。
“啪嚓!”
一个花瓶落在了地上,摔得稀碎。
幸亏张铭秋躲闪得快,要不然张铭秋可就开瓢了。
紧接着,萧朵朵猛地一拳向张铭秋的脸袭来,张铭秋急忙躲闪,顺势把住了萧朵朵的腕。
虽然萧朵朵练过空道,而且段位还不低,但是张铭秋毕竟是个男人,在力量上是占优势的,而且从也跟着萧天行学武,功夫底子也不差,因此从绝对实力上来,萧朵朵根本就不是萧朵朵的对。
萧朵朵的双已经被张铭秋控制,挣扎了一下,但是并没有挣脱开。
张铭秋将萧朵朵的双压在了墙上,脸逼近萧朵朵,近在咫尺,压着怒火,挤出了一丝微笑。
“大姐,别再闹了。我发动兵变,也是为了你好。你和旅长都是我的至亲之人,我不想让旅部和你,落在外人之。”
萧朵朵啐了一口,唾沫落在了张铭秋的脸上,“伪君子!我爹怎么养了你,当初就该把你给宰了!”
张铭秋并没有擦脸上的唾沫,一脸认真道,“大姐,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不可能没有你。从我见到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萧朵朵怒骂道,“你见我的那一年,我才十岁,还是个孩子,你还怪早熟的啊!王八蛋!”
张铭秋道,“这就是缘分。”
萧朵朵冷哼了一下,旋即问道,“星哥他们呢?”
张铭秋没话。
萧朵朵意识到了什么,质问道,“你把星哥怎么样了?!”
张铭秋道,“现在禁闭室呢。许专员要他留下继续担任镇渠司司长,他不干。许专员跟我,如果丁夜不同意留下,那他对于北洋政府,就没有意义了,可以任我处置。”
萧朵朵有点慌了,“以星哥的性格,肯定会同意。那样的话,你想怎么处置?”
张铭秋注视着萧朵朵,道,“如果你嫁给我,我可以不杀他。”
“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做。无耻至极!”萧朵朵气息颤抖,怒视着张铭秋,这确实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张铭秋眼中含泪,一副无奈的样子,“大姐,我也不想上沾血,但是我太爱你了。”
“滚!马上滚!滚!!!”萧朵朵疯了一般怒吼着,眼睛都红了。
张铭秋避开萧朵朵的目光,叹道,“大姐,许专员只给了丁夜三天时间,这三天你好好考虑一下。”
完,张铭秋松开了萧朵朵,急忙走出了屋子,门“砰”地一下关上了。
萧朵朵背靠着墙壁,双眼空洞,不管怎么选择,对于她来,都是一出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