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拘魂灵篆逐怨鬼
她蜷曲着身体,像一只乖巧的猫,格外招人疼爱,睡梦中脸上还带着挑皮的微笑,比起英子的那种成熟蜜桃似的美丽,燕儿的美丽倒像是一朵刚刚开放的荷花。
我看了一会,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自己是医生,是来驱鬼救人的。
一想到即将到来的鬼,我冷静了许多,稳稳地端坐沙发上,静候那个激动而恐怖的时刻。
不知不觉,我也打起了磕睡。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我忽然醒了。
我首先感觉到全身发冷,有凉风吹在脸上,不禁一激灵,忙睁开眼睛。
卧室里没有什么异样!
燕儿仍然躺在床上打着呼噜。不过,慢慢地,我发现有些不对头:燕儿是和衣而卧,那条纱裙盖住了膝盖。可是,此刻,我发现纱裙的下摆在动,慢慢地掀开了!
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把下摆越掀越高,竟然露出了两条健美的大腿和里面的内内!
嗯?
是鬼来了?
是鬼在掀她的裙子?
这时,纱裙突然落下了。
随后,燕儿的衫前襟被掀了起来。
肯定是鬼来了!
我赶紧一皱眉,打开神识眼。
果然,神识眼能看见鬼!
只见一个黑黑的身影,弓着身子,站在床前,正把头俯向燕儿的胸前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鬼,心中相当害怕:万一这鬼转过身来,张开血盆大口把我吞了想到这,我不禁牙齿打颤,心出汗,全身肌肉都有些僵硬。
不过,道元医潽中写道,对于中了阴尸痧的人,医师可以在午夜鬼来的时候,念动拘魂篆,将鬼魂拘住。
现在的问题关键是,书上的拘魂篆到底灵不灵?如果不灵,我可能把鬼激怒,最后被鬼所害,据,鬼最恨念咒的人。
“张仲景大人在上,你的拘魂篆可别是山寨货呀!”我一边在心中祷告着,一边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鼓足勇气,沉声念道:“天道地君,摄鬼伏阴!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话音刚落,那鬼影身形一缩,一下子矮了半截。
我去!
谢谢张仲景医圣!您老的咒语果然灵验!我见拘鬼篆灵验,顿时义气十足,一股牛逼之火直冲脑门,抬腿一脚,正踢在鬼的屁股上,喝道:“烂鬼,转过身来!”
踢鬼的感觉很不爽,跟踢空气一个鸟样儿,根本没有那种让对骨裂筋断的爽快感觉。
虽然如此,那个鬼却是被踢了一个跟头,向前仆倒。但马上爬起来,转过身来,跪倒在地,声音沙哑地道:“饶命!”
我就着月光,看见一个瘦瘦的男鬼。男鬼的脸上没有表情,像寿衣店里的纸人儿一样,但两只黑黑的鬼眼里,却是透出恐惧的鬼光。
“何方妖孽,尔敢深夜来此淫人妻女?”我学着电影里大法师的口气呵斥道。
男鬼听见呵斥,更加恐慌,全身发抖,伏在地上,连连叩头,颤声道:“医神在上,听人申诉:人的妻子被一个大老板强行霸占,人不服——”
“慢,这个大老板叫什么名?你为何不去找他复仇,反而来这里胡闹?”
男鬼摇了摇头,道,“医神在上,请恕人不敢出他的名字。俗话得好,鬼怕恶人。我虽已经做鬼,但是一提起这人的名字就心惊肉跳。
“何况,我妻子和女儿现在都掌握在他中,若是我轻举妄动,弄不好他会对我妻儿下黑。这口气,我只好到阴间找阎王爷申诉吧。”
“得,那你接着吧。”
“人不服,找他理。他令人将人勒死,还割去人一只耳朵喂猫。人阴司报到的路上,被奈何桥的桥头鬼阻拦,以人五官不全为由,不允许人进入阴司,
“因此人一直在人间游荡。无奈妻子女儿并不知道人尸首在何处,无法祭祀,人因而不得血食,只好夜入民宅,吸点血气养足力气,然后瞅会捉个人去替死。”
鬼的跟我估计的差不多,看来,这鬼还算老实。
但是,鬼称呼我为医神,倒是令我大惑不解。
医神?鬼管我叫医神?
世事就是这么颠倒:在部队官兵的眼里我是个蚂蚁一样卫生员,在鬼的眼里我竟然是神的存在。
想到这,我鼻子里哼了一声,继续保持虚张声势,低声喝道:“既知医神到此,还不速速滚开!”
“我马上走,我马上走。”
那鬼答应着,站起来。
“慢,”我着,从地上拾起那刀黄纸,扔给男鬼,“我这里赏你冥币一亿元,你拿去吧!从今以后,你不可以在人间逗留,要速速前去奈何桥,用钱打点守桥鬼,让他们放你过去。
“然后,你直接到阴司报到。这笔钱够你在阴司找个年轻的女鬼了,你还可以拿这笔钱去崔判官那里走走人情,争取安排个富贵人家早日投生吧!
“我警告你,你若再来打扰这个女孩,我定然用法绳缚住你,送交阴刑司,把你打入十八层炼狱,锉骨熬油,下辈子投生为老鼠!而且不是仓鼠,是厕鼠!”
男鬼听完这番话,喜出望外,感动得流出了两点鬼泪,连连磕头,道:“谢医神大恩大德,鬼再也不敢胡闹了。现在鬼即刻前去奈何桥!”
完,把那刀黄纸夹在腋下,倒退到墙角,一闪,便不见了。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暗暗感叹:驱鬼比治病辛苦多了。
回头看看床上,燕儿还在沉沉地睡。
我这时也困了,便曲着身子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我被一阵敲门声唤醒。
睁开眼睛一看,燕儿伏在我怀里,睡得正香,而且一条胳膊压在我脖子下,另一条胳膊搭在我腰上,正放在一个不该放的地方
这死丫头,什么时候跑到沙发上来的?
吼吼,这不是要坏我清白名声吗!
敲门声还在一声接一声地持续着。
我急忙爬起身,把燕儿抱到床上,然后才走过去打开门。
只见李秀娴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外。她显然是刚起床,穿着低开领口的黑绸睡衣,衬托得肌肤更是白晳了几分。我不禁在领口处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