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墨西哥是一个治安向来不太平的国家,他们到达的第一站是位于尤卡坦半岛东北部的城市——墨西哥坎昆,相较下比较安全、更适合观赏的城市,其中就有曾经风靡于世的玛雅文明遗址。
他们要先去坎昆的半岛酒店,那里距离他们港口酒店还是有点距离,几个人开车过去。
墨西哥这个时候紫外线比较强,天气开始变热,蔺斯白和罗嘉雯两个女生先下楼,把背包放进车,等他们搬行李下来。
蔺斯白不禁晒,光线烈一些就会把皮肤晒得发红,白白的皮肤红色更加扎眼,即便涂了防晒也无济于事,鼻尖上有晶莹的汗珠淌下来,眼睛被晒得睁不开,偶尔用手挡着太阳,不过心情看起来不错,和罗嘉雯聊着天,笑得很甜。
祁野都有点好奇她们在聊什么,把两个行李箱往后备箱一叠,然后走近她。
蔺斯白没注意,眼前一遍乌,然后才发现是他给自己戴的墨镜,大大的,快要遮住她半张脸。
祁野看墨镜后面的脸和下巴,显得特别乖,祁野觉得挺满意。
“光线烈,先戴我的。”
蔺斯白扶着墨镜,嘴唇翘了一下,甜蜜地与他对视,“好。”
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罗嘉雯看不下去了:“诶,你们两个够了啊,我也没墨镜,祁野你这心够偏的。”
祁野不仅没收敛,旁若无人地刮了一下蔺斯白的鼻子,闲闲地挑眉:“让你男人解决,我只管自己的女人。”
蔺斯白被他弄得鼻子很痒,摸摸鼻子,因为那句“自己的女人”而有点脸红。
拎着行李下来的王忱之莫名觉得背后冷嗖嗖,把行李一放,找罗嘉雯亲热,笑眯眯把嘴巴凑过去,“老婆。”
罗嘉雯简直要被两个人的狗粮气饱了,“别碰老娘。”
*
几个人上了车,祁野开车,瑞坐副驾,他翻了翻手机,“对了,尼泊尔徒步的照片还没发过,你们谁拍了比较好看的,挑几张发出来,下午我去洗。”
罗嘉雯边找照片边跟蔺斯白解释:“这是我们的“传统“,每到一个地方就把照片洗出来留作纪念,免得老了忘记自己去过哪些地方,白,你有没有拍的?”
“拍了。”蔺斯白沿途也会拍,拍照的相机就在手边,她刚拿出来手上就空了,瑞以为是要给他就顺手拿了过去。
祁野瞄了眼后视镜,蔺斯白有点紧张,怕被看到什么似的盯着自己的相机,像是想拿回来。
“我来看看。”几个人把相机放在一块儿,低头翻找好看的照片。
“这张还不错。”
“雯姐你这张漂亮可以留下来。”
瑞翻了几张,“白的景色都拍的蛮不错的,不过。”
他嘟囔:“你怎么全拍的老大呀,一张咱们的都没有,白你太偏心了。”
相机里除了几张风景照,就只有祁野的照片,侧脸、背影、细节,各种各样。
几个人的注意力被拉到蔺斯白身上。
在开车的祁野视线也移到了后视镜,蔺斯白能感觉到他在看自己。
蔺斯白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来,手指在座驾上划过一道痕迹,迟钝地解释:“就是...顺手拍的。”
前面拍了些景,但是到后面...就顾不上了,蔺斯白觉得每一刻的祁野都是值得被相机记录下来的,想着存在自己相册里留作纪念,没想到现在被发现了。
“顺手拍就拍祁野不拍咱们,这是区别待遇有点大啊白。”黑子跟着起哄。
罗嘉雯一脸已经“看透”的表情,“随手拍的还拍得这么好,白我们可都吃醋了啊。”
瑞也醋:“靠,我老大也太上镜了。”
黑子:“姑娘你实话是不是垂涎咱们祁野的美色无法自拔了?也是啊,想当年也是有相当一部分姑娘追在他屁股后面非要嫁给他的,可惜这子就是不要导致现在孤寡老人一个,白你要不给他做个童养媳,我们也算做个见证了?”
蔺斯白已经二十出头,年龄不算,只是这张脸长得很幼态,性格又十分内敛羞涩,导致黑子经常拿她当孩儿。
蔺斯白觉得车内的空调都压不住热空气了,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连抬头看一眼祁野的勇气都没了,缴械投降似的:“...我以后也拍你们。”
童养媳,嗯,是个好主意,祁野的嘴边滚过这个词,却没有念出来,他怕这么多人她会羞得一下午都不理他。
车前座传来一声低沉的笑,她听到祁野:“到时候把照片都发我一份?”
蔺斯白的头更低了,为了掩饰状态喝了口水,脑子里全都是“童养媳“那个词儿,“好。”
*
大健黑子瑞去见好友,罗嘉雯与王忱之晚上约了按摩,祁野和蔺斯白得空出来约会。
他们找的是一家酒吧。这家酒吧需要经过一条幽暗的深长巷,漆黑、隐秘,很少有人路过,巷子两边的墙壁仿佛巨大的铁皮集装箱,上面布满颜色夸张、画风诡异的涂鸦,甚至还有骷髅、等嵌在墙壁中,空气中漂浮着烟味和不知名的香味。
更深处隐隐有嘈杂的重金属音乐声传出来。
没有任何指示,连半个指向箭头都没有。
沿着路向内,巷子很复杂,他们绕了一会儿才看见一个很的入口,昏红的灯光照亮一个骷髅头,下面是一扇低矮的门。
里面别有洞天,燥耳的摇滚音乐一浪接着一浪,这里不大,狭窄、拥挤,烟雾缭绕,特别是以各种姿势坐在演出舞台下观众,有的□□着上身头发编成长辫缠绕在腰际,有的纹满半边脸的黑色纹身、着无数唇珠眉骨钉。
他们走进去,各色的皮肤的人盯着他们,各种不明的、颓废的目光。
祁野拉着蔺斯白的手,挤进拥挤的人群。
“喝点什么?”祁野问她。
“和你一样。”
蔺斯白几乎没有来过这样的场所,去年在俄罗斯一年,她几乎每天泡在琴行,要么在教朋友,甚至连闹吧都没去过,更别这种风格迥异的摇滚吧。
这样的环境对她来是极其陌生的。
祁野过去点酒,就在附近。
让蔺斯白在原地等着。
他刚一走,周围就过来一个人,穿着比较破旧,很像街上那些流浪汉。
他嘴上着什么,蔺斯白判断是西班牙语,但是她听不懂,流浪汉还一直把手里的东西推给蔺斯白。
他手上拿着一瓶类似于口香糖一样的瓶子,瓶身上的广告也和口香糖很相似,都是西班牙语她看不懂,蔺斯白猜他是在推销他的商品。
但是流浪汉似乎也听不懂她的拒绝,在她摆手的同时流浪汉还是一直让她看那个口香糖瓶,然后点点祁野的方向,做了一通她看不懂的手势。
甚至举了举左手,那半截手肘是空的,孤零零地了个结。
蔺斯白起了恻隐之心,谁都不容易,想着也许这是流浪汉今天的最后一单生意,于是递了两张纸币给他。
那个流浪汉很感动,把东西塞进她手里。
“不用给我。”她用英文着,然后对他摆摆手,但是流浪汉坚持把东西给她,留下东西就走了。
祁野回来,给她的是度数很低的果酒。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一种可以扩展毛细血管的东西,让人浑身发t....”祁野看着瓶身上的西班牙语,一字一句地用中文翻译出来,“延长k感,适合在x伴侣同意的情况下使用...这个东西你买的?”
那个“嗯”字直接在她的神经上跳舞。
祁野的手腕修长,他今天穿的是一身休闲的黑色无袖,露出结实的臂膀,手背上有清晰的青筋。
光是读着蔺斯白就觉得窒息了,她恨不得找个地洞躲起来,“..我...”
蔺斯白根本没有想到是这个东西,她甚至只以为那是一瓶口香糖。
他会怎么看自己,他会想什么?她甚至都没有想过和他做那方面的事儿。
她的脸发着烫,脑子被酒吧里的音乐吵得闹哄哄地,“我没有想买那个东西,我只是想...”
想给那个流浪汉一些钱。
“这是个很危险的地方。”
祁野捏起杯壁,酌了一口,似乎是在教导她,循循善诱地:“很多东西都很危险。”
蔺斯白轻轻地点了下头,也喝了口自己的果酒,十分后悔刚才的举动,她应该追上那个流浪汉把东西还给他。
盯着蔺斯白咬着的唇,祁野饶有深意地:“放松,咬嘴唇不是个好习惯。”
蔺斯白知道自己一紧张就会要咬嘴唇,或者是抓着一些东西,都是她的习惯。
“至少对于我来,太诱惑。”祁野忽然放低声音,他若无其事地喝着酒,话却无比揶揄。
蔺斯白一窒,放开下唇,微微张着嘴,像做错事的孩儿一样听着他的话。
他的手指围绕着酒杯转圈,慢慢抚过,欣赏着面前的女孩,她眼里和水波一样漂亮。
不知道是不是室内的音乐过于躁动,蔺斯白呼吸的节奏是乱的,胸膛、嘴唇一起起伏。
不远处的人看到那个男人靠近女孩:“知道吗,我已经很克制才不让自己认为那是你对我的邀约。”
蔺斯白被他撩拨得想不出反驳的话,硬着头皮:“如果是邀约,我会明确明的...”
但是出来又差点咬到了自己舌头,她到底在些什么,这不就代表她是想向他发出邀约的吗?
祁野看着蔺斯白,觉得这姑娘实在是太可爱,不心动都不行。
“您好,不好意思断一下,这是那边送两位的酒。”有酒保送来两杯酒,但不是他们点的。
蔺斯白顺着酒保指的方向看去,那是群白种人,纹身满身,耳廓一排耳钉,一群人聚在飞镖盘旁,输了飞镖的灌酒,有的明显喝嗨了仰在沙发,有的干脆摊到在地上,眼神迷离。
那群人冲他们吹口哨,有男人用下流的目光盯着蔺斯白,还有穿着热裤的女人冲祁野伸舌头,似乎在模拟着什么动作,其他人爆发出别有深意的笑声。
“不用了,告诉他们我们有酒。”祁野的语气不太客气,直接将蔺斯白揽进怀里,挡住那边人的视线。
但是酒保的话明显不起作用,很快那边的就找上了门,“两位,过去喝杯酒?”
一个很高壮的白人和那个黑皮肤的女人,态度很嚣张,似乎他们不过去喝点儿就会发生什么事,他们遇到了麻烦。
男人肆无忌惮的眼神让蔺斯白感到不适,她有些心慌,有点后悔来要来这里。
祁野感觉到她的情绪,握住她的手,像是丝毫感觉不到对方的压迫,依旧很慵懒地靠着吧台:“如果不呢?”
白人大笑,眼神继续在蔺斯白身上来回逡巡,“喝点酒而已,我劝你别扫了大家的兴致。”
“或许没人教过你不要用这种眼神量别人的女朋友?”祁野脸上的慵懒渐渐散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白人。
白人竟然有一瞬间被祁野的气势镇到,稍微顿了顿,不过他们人多,挑衅地笑:“那又如何?不想喝酒也可以,去比一场?”
祁野:“比什么?”
“喝完那些酒,或者赢过我。”穿着唇环那个人点点那一盘颜色泛黄的酒杯,谁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酒或者加了什么料,另外一个是飞镖盘。
完,黑红色标靶上出现一支飞镖,稳稳钉在红色靶心的位置。
有人尖叫有人欢呼有人高喊唇环的名字,口哨、欢呼、烟雾,有人嘲讽地对他们比着中指,蔺斯白听不懂,但是大概能听出来不是什么好话,甚至有人用英文出侮辱亚洲人的字眼。
有人丢了一些钱币到唇环男身旁,那个唇环男应该是这里有名气的玩咖,玩飞镖很厉害,所以周围人都会下他的注。
因为这边气氛格外活跃,其他的人也聚集了过来,很多人都在等着看祁野的笑话。
蔺斯白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她怕祁野会输给那个男人,去喝那一桌来历不明的酒。
祁野看出身旁女孩的紧张,拍拍她的腰,垂眸:“你太紧张了,放轻松。”
他始终淡笑着,仿佛没人围着,温柔地哄着她。
“加个筹码吧,如果我赢了,你把桌上所有的酒喝完,然后让你的跟班向我女人道歉。”
周围人纷纷下注,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押了唇钉男。
唇钉男执红色飞镖、祁野执黑色飞镖,标靶采用记分制,三局下分数高者胜。根据标靶的不同位置分区0-20分,设置内外两个窄圈区,外侧两倍分区,里侧三倍分区。
靶心五十分,但不是最高分区,最高分区是里侧窄分区,20分的三倍共60分。
飞镖在他指尖,瞄准。
蔺斯白屏住呼吸,盯着他的动作,祁野回头,在人群中寻找她的眼睛,挑起眉,他的口型是中文的“看着”,她重重地点头。
倏忽之间,在旁观者还在有意无意地嘲讽着祁野的时候,那只飞镖丝毫不差地钉在靶心位置,飞镖的冲击力瞬间将红色飞镖击落。
场内声音微窒,过了几秒瞬间哗然,掀开私语的浪潮,带“F”的脏话此起彼伏,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掷了一枚炸弹。
谁也没想到这个亚洲男人击落了唇钉男的飞镖,竟然能一丝不差如此准确。
很多双眼睛仅仅在几秒之间就被这个亚洲男人吸引去了注意力,在这条街区,还从来没有人能让唇钉男这么快就挫败,而且如此镇定,甚至连一丝情绪的波波澜都没有。
蔺斯白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祁野忽略所有人的目光,看了眼蔺斯白
唇钉男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支飞镖,可无论怎么看,自己的飞镖确实被击落了,他看着周边传来质疑目光的人,咬牙切齿道:“你的运气还算不错,不过接下来可就不一定了。”
他最擅长的飞镖,怎么会随随便便输给一个亚洲男人?
祁野笑了,声音平静,连一丝一毫轻蔑的表情都没露出来,但无端又让人觉得无比挑衅:“拭目以待。”
第二局,唇钉男夺下外侧窄分区,二十分的两倍分区,外侧窄分区已经是非常困难的区域,完成动作之后,唇钉男
祁野击中内侧窄分区,20分的三倍分区,最难的分区,60分,步步紧逼。
第三局,唇钉男稍有失误,拿下了19分的三分区域,57分。
祁野第三支将自己第二支飞镖击落,又是60分。
唇钉男整整差了他23分,祁野没有丁点儿失误。
尖叫声、欢呼声、口哨声、嘲讽声此起彼伏。
所有押唇钉男的人输了个精光,在祁野投掷最后一枚飞镖的时候,他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动,最后呆坐在沙发,嘴里喃喃,“这不可能。”
周围的人看祁野的眼神由不敢置信到彻底信服,甚至有人掏出手机拍下祁野的投掷过程。
唇钉男倍受击,“一般人不出这种水平,你练过?”
“你的不错,”祁野声音很缓,“但可惜遇到的是我。”
他的视线一点点从围观者身上掠过,声音掷地有声:“另外,亚洲人又怎么样,照样到你服。”
狂傲的语气再次将酒吧氛围推向高潮,祁野拉着蔺斯白在众人的目光下离开。
他们在漆黑的巷子内行走。
蔺斯白感觉自己手心出了一层薄汗,刚才因他而起的激动情绪还在心口涌动,久久无法平复下来。
太强悍、太有魅力,这就是她喜欢的人,他可以在那样的场合依旧让人心悦诚服。
甚至,她在听到因他尖叫的女声都有些吃醋。
“在想什么?”祁野用中文问她。
“在想...刚才究竟有多少女生因为你而尖叫。”
她的手在他手心里胡乱划着,声:“但我也很高兴,我的男朋友那么耀眼。”
祁野不认为蔺斯白是胆怯的,相反,她比任何人都懂得如何去表达感情,纯粹、清澈而且大胆。
祁野扫了一眼周围,巷子很深,深处有暧昧的声音,闷哼声和口水声交杂在一起。
他想,不能是这个地方,她会害羞,他想狠狠地吻她。
他把她抱到车上。
蔺斯白喝得不多,而且是果酒,意识尚且清醒,看到他开前座的门,急道:“不要开车,你喝了酒。”
祁野低低地“嗯”了一声,低头吻住她。
他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yao后抵着方向盘。
他似乎喝醉了,蔺斯白恍惚间觉得。
他的吻太深,几乎吸走她所有的氧气,qia着她腰的手一直没有松下来,一直固定着她。
衣服在lingluan地moca。
他好像褪去了所有伪装,把平时没有的那一面全部展现了出来。
他将手垫在他的身后,防止方向盘硌到她的腰。
蔺斯白被深吻弄得几乎有些缺氧,抓着他的胸膛的手应该很用力,他稍稍离开,蔺斯白才得以呼吸,在昏暗的空间里慢慢地顺着。
他看到她的眼里隐隐有亮光,那是他的wen带出的生理性眼泪,眼尾甚至有很aimei的微hong,ling kou被rou de ling luan。
她被欺负得不像话,都是他的杰作。
蔺斯白看到他的喉结起伏,似乎又有些迷失了,一边不可自控地心动着,一边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至于让自己变成疯狂。
“我以前听过一个法。”
“嗯。”祁野也听到她咽口水的声音。
“如果两个人接吻时眼中带泪,那么明,你很喜欢这个人。”
两人的眼睛都发亮,隐隐有跳跃的火焰在其中。
祁野引诱着:“看起来,你对我很满意。”
他缓缓低下头,蔺斯白像被引诱着一点点靠近他,两人的嘴唇几乎就要碰在一起。
“是这样吗?”祁野问她,却没有再近,甚至拉远了距离,把她的双手掌握在她背后。
他身上的气味源源不断地钻进她的呼吸。
很干净的酒味,还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味道,是属于成熟耐性极具有诱惑力的味道。
她被他引导着,呼吸节奏彻底乱了套,血液流速加快,思绪像飞上云端,根本没办法好好思考。
悸动的、汹涌的,甚至能听见血液汩汩的流动声。
他的手心滚烫,将她压在方向盘上,却没有再近一步。
他看着她,车里的光线很暗,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来自于车外灯光的照射。
他的轮廓很深,鼻梁应该是很多人都会羡慕的形状,眼睛很漂亮,特别是在这种状态下的他,美妙得让人心惊。
车外应该会有人路过,但是她已经顾不了这么多。
那个中断的吻让她很难受,好像蚂蚁在她心口挠着痒痒,给她,但是不给她全部,把她的全部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但就是不满足她,似乎在享受那种逗弄她、看她难受的k感。
她快被他逼疯了,深浅不一的呼吸着,甚至连吞咽都不敢,她怕被他看出来。
祁野微微抵住她的前额,娓娓道来:“在俄罗斯分别的那一年,是否有在深夜里想到过我?”
深夜?
有过。
“我....”蔺斯白的睫毛微颤,下意识地吞咽口水,这是个极其令人羞赧的问题,特别从他口中问出来。
她不用,祁野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很满意。
“有多少次?”
似乎不准备放过她,祁野步步逼近,他贴近她耳侧问道。
她不出...
她会想到他,深夜里也不止一次。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让她在深夜里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同时也在琢磨着他的性格、喜好,他是否还记得自己,是否已经找到了新欢,或者干脆是个欺骗感情的浪子,或者....依旧记得自己?
她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奢望,他们极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了,自己不过是他人生中一个可有可无的过客,她有很多次抑制住自己对他揣度,但是这些情感是压不住的,越是理性地告诉自己别去想,越是无法自拔。
祁野的手指顺着她的耳际,顺着她的皮肤,一点点抚摸着她后颈的骨节,她的身体很美妙,几乎没有伤疤,有一些痣,显得皮肤更白。
她整个身体都抑制不住地tanruan,尽管他只是了几句话。
“一次?两次?还是...”
她终于忍不住抬起下颌,去寻找他的唇,以堵住他的话。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她开始学会吻,轻轻地tianshi,辗转,但是这种技巧在他面前依旧生涩得出奇,她甚至能听到从他喉咙间传来的低笑。
她僵直的背和发红的耳尖告诉祁野她有多紧张。
亲了两下她就坚持不住了,浅浅地离开他的唇,羞涩地低下头。
“放轻松。”
她不安地动了一下身体,试图让自己到一个舒适的状态,两个人在驾驶座里太过拥挤,况且她是以那样一种姿势坐着,但是她一动就感觉到了异样,脑海里响起了警铃。
那种chire的感觉紧贴着她,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突然收紧的yaofu。
“不要动。”
在猛然意识到那,她屏住呼吸,脚尖紧绷,后颈弯曲,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不敢动弹,不知所措。
一动都不敢动。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哑,蔺斯白从来没有听他这样过,也从来没发现一个男人的声音可以这么性感。
她可以很确定自己没有喝醉,只是有些微醺,对周围的感知更强烈一些罢了,但是却被他诱惑得有些着迷。
他让她的脑袋伏在他的颈窝,像一只动物那样。
她能感觉到他的手在移动,似乎是在安抚她。
“喝醉过吗?”他随意问道。
她没有话,轻轻摇了摇头,以前她不知道,在俄罗斯的那一年她没有醉过,她本身并不喜欢喝酒,身边也没有可以一起喝酒的朋友。
但是好像现在她对喝酒没有那么排斥了,大概是他的原因。
只有在一年前,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喝醉过一次。
好像他喜欢的东西,她都不太会排斥,甚至会慢慢喜欢起来,用中文来解释大概能称为“爱屋及乌”。
他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手臂处,声音就在她的耳侧,让她的耳朵微微发痒,“还记得你练琴的指法吗?”
他的呼吸笼罩下来,混合着香浓的酒精以及致命的吸引力,足以让她的汗毛竖起,调动她所有的感官,无限放大。
除了紧张,还感觉到无限的zaore。
提琴的指法很杂,她被他带着,一点点地按到他的皮肤上。
她的脑子很乱,铭刻于心的指法在这一刻几乎全忘记了,只能感觉到他因为自己动作而变化的呼吸节奏,以及他滚烫的温度。
空间、时间变得非常慢。
他带着蔺斯白的手,把她放到他骨节修长、宽大的手背上,能看到非常具有力量感的青筋。
接着是嘴唇,厚薄适中,她忘记在哪篇杂志上看到过,这是很适合接吻的唇形。
忽然间,他吻了一下她的中指,用舌尖一点点舔舐。
zhitang的呼吸喷在她的掌心,她忍不住声尖叫了一下,手指微微颤抖。
继续。
她被他牵引着,手指被放到他的下巴,一点点划下去。
她的指尖就像一根即将被点燃的火柴,经过他的下颌到喉结。
可能是因为吞咽,他的喉结动了下,她的指尖也跟着颤动一下。
身体紧绷到极致,她快受不了了,如果车里有光线,一定能看见她的皮肤都是赤红的。
“它想让你吻它。”祁野看清她眼中那一片水光,不算放过她。
“...哪、哪里?”一想到那个地方,蔺斯白惊得直起腰,却感觉到那个温度一直跟着自己。
祁野眼里那一片幽暗的地方燃烧着火焰,明显看出她误会了,引领着她的指尖到喉结,“你以为是哪里?”
她羞愧得几乎无法与他对视,强迫自己缓下呼吸。
她的眼尾fan红,祁野笑了笑,托住她,kenshi她的颈部。
祁野的吻很性感,她被吻得意乱情迷,闭着眼沉入其中,隐约才能听到他的声音,“自从离开俄罗斯,我曾经不止一次想回去,很疯狂。”
“你美得让人窒息。”
“我无数次庆幸,我在雅库斯特落脚,救下你。”
“相信我,那次离开的时候,我就想像现在这样,垫高你的身体,握住你的腰,用力亲吻你,搅乱你的呼吸,让你无处可逃。”
“我向来克制,但是骨子里那点疯狂的东西在见到你的时候就叫嚣着——就是你了。”
他们不知道吻了多久。
不知道谁的手机落到车毯上,沉闷的撞击声才把她惊醒。
她的qunbai被扯起一半,beirouzhou、看起来很lingluan,他的衣服也被她弄得很zhou,还有他的suogu处的honghen,不知道自己竟然那么yongli。
她抓住祁野的衣角,“不要。”
蔺斯白的思绪很乱,她已经是成年人当然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只不过,她还没准备好,或者是害怕,她没有一点点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是个未知的世界,她还没准备好踏足。
“我还没有准备好...”
但是她怕祁野误会,接着:“我...我不是不想..是、是...”
祁野喉咙发紧,压抑住由内心深处涌动的自然的情感。
他替她理好衣服,吻了吻她的嘴角,然后卧到她的肩胛处,“我知道。”
明明只想点到为止,是他没控制好自己,失控的滋味不太好受,怪他。
这姑娘太诱人。
蔺斯白努力让自己忽视紧贴她的温度,但是怎么都忽视不了,进退为难,直到祁野把她抱下去。
“口渴吗?”
车里有一瓶矿泉水,祁野拧开,喂她喝了两口。
蔺斯白解渴之后他才拿过去,就着蔺斯白喝过的瓶口喝。
她突然记起雯姐过,男人在这方面需要泻火,他们都习惯冲冷水澡。
他应该不太好受,那瓶水被祁野喝完了。
她犹豫了好半天才,“我们回酒店吧....或许你要洗个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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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
我来啦啦啦啦啦 快完结啦!我真棒!爱你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