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尚书清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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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闻山白忽然冷下的脸色,不段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其实就连清古都有些纳闷。

    不同于两人,旁边的简易那双狐狸眼里却满是得意,看起来完全是她多虑了。

    自己的那个师姐也不是完全对那个未来的师夫没感觉嘛,只是当局者迷而已。

    她可没错过,自己师姐看见那个什么段侍郎盯着自己未来师夫时,那不悦的样子,要她,这两人绝对有戏。

    简易越想越觉得满意,自己这个未来的师夫不长相万里挑一,就连这性格也是没话,这样的人,才配得上自己的师姐嘛。

    佩乡一想到自家公子刚才被那么多人看到了,心里就满是慌张,刚才明明可以让自己出去救下苏源,可自家公子偏偏不听劝,硬要自己出去。

    自家公子这些年也不是没见过别的客人,可那也只是隔着屏风,再加上有四皇女的维护,这么多年来,也都相安无事,可今天…

    “这下可怎么办呀,公子?虽您戴着面纱,可人多口杂,万一有人认出您,那可就大事不妙了,您这以后可怎么嫁人啊?”佩乡一脸急色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这世道对男子何其严苛啊?

    自家公子一直隐瞒的很好,自己和向雪是万万不会将这件事出去的,那以后自家公子找到了心仪之人,还可以安安稳稳地出嫁,可如今…

    相比于佩乡的一脸担忧,尤许可就淡定得多了,他知道佩乡在担忧这些什么,可他又何曾在乎过这些?

    让佩乡出去,不定反而会适得其反?

    孩子何其无辜?他这么做,只是不想让一个父亲体验丧子之痛罢了,该做的自己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苏源的命了。

    再了,如果一个女子就因为这些徒有虚名的东西而将你抛弃,那未来肯定还会有许多丢弃的借口,既然这样,这样的人又怎么会靠得住?

    上辈子自己作为孤魂野鬼,飘荡了那么久,什么样的人没遇见过,早就将这些徒有虚名的东西给看淡了,这辈子他只想按自己的心意来过。

    看着佩乡那坐立不安的模样,尤许抚了抚额头,颇为无奈地道:“佩乡你别转了,我头疼,你去给我倒杯茶来。”

    听见自家公子不舒服,佩乡立马久停止了唠叨,赶忙倒了一杯茶递了过来。

    而后心翼翼地道:“公子,你难受的紧嘛?要不我去给您找个郎中来?”罢,便要往外走。

    尤许见此,眯了眯眼,道:“你只要不像一个老头子般唠叨,你家公子就会没事了。”

    到这儿,佩乡,颇有些懊恼地跺了跺脚,“公子,你就知道笑话我,”

    看着自家公子那毫不在意的模样,佩乡就知道自家公子又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眼里满是无奈。

    “好了,好了,怎么会没人要你家公子呢?你去看看闻山白去了哪间屋子?回来告诉我一声,对了,要是她们找人陪,就一律今儿没有人可以陪她们了。”

    到闻山白,佩乡眸子里满是疑惑,“公子,闻状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啊?”

    尤许收起了那份漫不经心的样子,“不管她来这儿干什么,反正就是别让那些个蹄子靠近就是了,你亲自去盯着。等到她们离开的时候,你将人给请到我这儿来,就是我有要是相商。”

    “哦,公子,”

    佩乡一脸疑惑地走开了,她本以为折个闻状元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可没想法到这才来京城多久?就跑到她们春想楼来了。

    果然这世上的女子就没有一个是好货色,看来是他看错眼了,亏他还想着以后撮合她和自家公子呢?

    闻状元这副德行,又怎么配得上自家的公子?

    到嫁人,尤许心里忽然闪过一个人的脸,想到那人清凌凌的眼神,他莫名就很笃定,他信自己的眼光,他信自己看上的那人,只要自己走进了那人的心里,她定不会让自己失望。

    “闻大人,您先喝酒,下官还点了些东西没有上来,这就去看看。”

    罢,段正便赶忙退了出去。

    看见门外候着的佩乡,段正想也没有多想,便压着声音低声呵斥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招了几个人来陪着吗?本世女付了那么多银子,你们的人呢?”满脸的不耐烦。

    看着段正这般猴急的模样,佩乡服了服身子,垂眸压下眼底的不屑到:

    “大人,不是我们春想楼故意欺骗您,实在是今儿不太巧,楼子里客人太多了,而您约的越公子和染公子已经被大皇女叫走了,我们实在是没法子啊,要不,我们给您换换其他人?您看怎么样?”

    大皇女?段正知道是上回的事让大皇女不满意了,这次故意来给自己不痛快了。

    其他人,不定又是什么歪瓜裂枣,能上得了台面吗?

    就算这两人,自己带到闻尚书面前,还觉得有些失了面子。

    思及此,段正皱眉摆了摆手,神色很是不耐烦,压着声音不耐道:“算了,滚下去。”

    进入屋子后,段正神情颇有些局促,搓了搓手,“闻尚书,实在是抱歉,本来在下给您招了几个人来陪您,没想到…”

    闻山白神色淡淡地到:“无碍,”

    看见闻山白的反应,段正松了一口气,

    “下官就知道闻尚书是大气之人,定不会为了这等事就怪罪下官。只不过,下官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到这儿,段正脸上颇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瞄了眼坐在对面的人,看到闻山白没有什么不耐时,这才继续心翼翼地道:

    “段某明白自己的这个请求有些为难闻大人,段某只凑够了三十万两银子,还差二十万两,可段某实在是没有法子了,账本的事可否请大人再宽限几日?”

    闻山白姿态慵懒地倚在椅子上,耷拉着眼皮子,摩挲着指间的青玉扳指,听见段正的话,抬头瞧了眼段正,笑着道:

    “段大人,我还当是什么事呢?原来就是这件事,就算你今日不,我也会这般做的,如果大人实在是不方便的话,剩下的就算了,我自会帮大人处理,”

    听见闻山白就这般容易的答应了,段正大喜过望,有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手撑着桌子半站了起来,狂喜的同时又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大人,您得是真的?”

    闻山白停止了转扳指的动作,似是有些犹豫地道:

    “这个忙,闻某自是乐意帮段大人了,可这您也知道此闻某是奉皇上的命令,彻查账本,这就有些麻烦了,不过也不是没有法子,”

    段正本来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还没来得及高兴,转而就被人泼了一盆凉水。

    看着闻山白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就怕闻山白突然就不愿意了,身子连忙往闻山白那儿侧过去了几分,急忙道,

    “闻大人,只要您有法子,不管是什么,您只要出来,段某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办到,”

    闻山白皱了皱眉,彷佛下定了决心般道:

    “账本的事,我会想法子替你解决,但段大人也知道皇上正在为灾民的事忧心,倘若段大人能服成王捐款,那这事就算是皇上知道了,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听到要服自己母亲捐款,段正有些犹豫,不过一瞬就改为满脸的坚定,咬着牙道:

    “好,闻尚书您放心,我一定劝家母。”

    人啊,就是这样,一旦自己为难的事别人很容易就能办到,就算是你帮别人解决难题了,她们也很少会感谢。

    反倒是你面露为难,就算最后的结果不尽人意,她们也会记得你的好。

    她要是不这样,又怎么能让段正服段虹,让她心甘情愿地吐出那笔钱来?

    她从又哪里来的筹码,让裴放过段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