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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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放白鹿青崖间更新:2021-04-22 17:01:48 41条吐槽

    那只手从敞开的衣领中伸了进来,在火热的胸口上肆意抚摸,白陆像一只炸了毛的野猫,不顾还在发烧的身体,惊恐万分的挣扎起来,厉声喝道:"你干什么!住手!给老子住手!"

    守在大门之外的两个太监听见了动静,相互对视了一眼,都微微的摇了摇头。

    在外人眼里看来,这其实就是外面歌楼的清秀公子被陛下给看上了,然后公子不乐意,还忤逆圣上,被送进地牢关了几天,惩大戒,结果身子太弱,病了,这才被接出来。

    现在不知道了什么,陛下又要来霸王硬上弓那套。

    太监们都这样想的:干嘛那样反抗,不识好歹呢?就算你琴艺再高,在京城的名气再大,也是个身份低微的男妓罢了,得到陛下的宠幸,是平民百姓八辈子都享不到的福气。

    楚崖用手捂住白陆的嘴,低头亲了亲他的耳朵,轻声道:"在这里没人会救你,你孤立无援,只有我了。"

    白陆睁大眼睛望着他,几乎喘不上气来,楚崖不紧不慢的道:"你知道这座寝宫叫什么吗?叫做白鹿宫,上朝理事的大殿,叫做青崖殿,是我两年前改的,且放白鹿青崖间,我们注定要纠缠一辈子。"

    "两年前?!"白陆终于挣开了那只手,惊魂未定的喘了口气,"…你来这里多久了?"

    "两年。"楚崖并不隐瞒,"你是刚来的吧,看来我们虽然在同一天穿越,却落到了不同的时间点上,可能与时间折叠有关。"

    白陆皱起眉,"什,什么?"

    他高中之后就没读过书了,一时无法理解楚崖的话。楚崖一看他茫然的眼睛,就知道他那不太聪明的脑袋正在艰难的思考,里面本来就不活络的脑神经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楚崖微微哂笑,"你不用理解,只要知道这辈子我碾死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就行了。"

    "滚蛋!"

    白陆的性子,固执,倔强,斗狠,从来不会坐以待毙。他以前架也是出了名的不要命,此时更不会任由楚崖压着他欺辱。

    他一把抄起床边桌上的瓷碗,狠狠的向楚崖砸了过去。

    楚崖面不改色的避开了,只是残余的药汁不可避免的沾到了玄色的衣袖上。

    瓷碗啪的一声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白陆这身体本来就瘦弱,再加上还在发烧,这么一砸已经耗费了大半的力气。

    他喘息着扶着床,锐利眼神如同野兽一般死死盯着楚崖,发狠的冷笑道:"我之前在船上不是过了吗,咱俩已经分手了,你对着前男友也能硬的起来?"

    "虽然身体完全变了,但是眼神还是一模一样。"楚崖冷然的盯着他,慢慢的脱掉了自己的外袍,"所以我想还是硬的起来的。"

    "!!"白陆恼羞成怒,翻身就想下床,但并不是要逃跑,而是要跟他拼命。

    不过他如今这个身体,已经是虎落平阳,连狗都不如了,楚崖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胳膊往背后一拧一按,轻而易举的将他压回床上,撕开了他的丝绸衣裳。

    被强行侵入的时候,白陆的腿一软,咬着牙无声的倒在床上。

    津津的冷汗顺着苍白的侧脸往下淌,眼也红了,白陆强忍着疼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恶狠狠的字:"楚崖!我操/你祖宗!!"

    楚崖面无表情,冷淡的回应道:"不好意思,现在是我在操/你。"

    ……

    声音随着夜风送出去十几米远,几个模糊的字眼隐隐飘进别人的耳朵,寝宫门外的两个太监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不太确定的声问道:"我刚才是不是听见有人骂了陛下的…先祖?"

    另一位面色凝重,"如此放肆,恐怕明天一早,就会有一具尸首裹着草席,扔到宫外的乱葬坟子里去了。"

    这种事他们虽然见得不多,但耳闻的可不少,哪位有权有势的大人瞧上了哪家歌楼的头牌花魁,抵死不从的大多都是死了,更别提现在屋里的可是万人之上的皇帝陛下,稍有冒犯就是死罪。

    正着,王公公忽然从一旁路过,两个太监连忙闭了嘴,垂手躬身行礼。

    王公公用眼刀子剐了他们一眼,严厉的训斥道:"陛下的事儿也是你们能妄自揣测的?刚才是胡八道什么,心你们的脑袋!"

    太监们心里一慌,扑通一声跪下了,忙不迭的磕头,惶恐道:"师爷恕罪,是奴才多嘴了,再也不敢了,师爷饶命。"

    这俩太监其实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孩子,这会儿脸都吓白了,浑身直颤,王公公吓唬了两句之后,便不再追究,只是叮嘱道:"我训你们,是为了你们好,你俩啊,少言多听,等会儿陛下有什么吩咐,手脚都麻利些。"

    太监们都赶紧点头称是,王公公又提醒了几句,才走了。

    正如王公公所料想的那样,太监们并没有等到裹在草席里的尸首,而是得到了陛下的吩咐,叫他们去烧点儿热水送进来。

    这时候正是三更天,夜色正浓,两个太监不敢怠慢,和着几个外院的侍女,连忙去烧好了热水,又依照吩咐煮了清热解乏的茶,都送了进去。

    太监把茶放在桌上时,壮着胆子偷偷瞅了一眼里面,隔着微微摇晃的珠帘与影影绰绰的金色床幔,太监隐约看见偌大的龙床之上蜷缩着一个清瘦的人影,脸都藏在被子里,只露出几缕柔软的黑发。

    就这么偷偷的看了一眼,楚崖已经不高兴了,有意无意的瞥了瞥他,神色冰冷。

    太监心里一跳,连忙低下脑袋,快步走了出去。

    床帏之内传出一点儿布料摩擦的动静,大概是白陆醒了,觉得闷,稍微往下拽了拽被子。

    楚崖立刻就变了一副表情,赶紧走到床边,俯下身去亲了亲他露在被子外面的额头,放缓声音道:"阿白,你感觉怎么样?身上疼不疼?"

    白陆都不愿意搭理他,他太熟悉楚崖这声调了,这种柔和的语气一般只出现在自己被操之后,一来他生理上爽了,心情也不错,二来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心存愧疚,所以往往用这种哄孩似的语气来跟他话。

    可能楚崖自己觉得是在哄人吧,关键是白陆一听这语调就火大。

    从前那三年白陆有复仇计划,所以都忍着没吱声,这会儿俩人都撕破脸了,还搞什么相敬如宾那一套。

    白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张口就骂:"我你他妈的是不是精神分裂啊,现在又装什么二十四孝好老公,假惺惺的我看着恶心!刚才你捅老子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轻点儿?!发着烧呢知道吗?!"

    "好像不烧了。"楚崖用手背贴住白陆的额头,试了试温度,"体温降下去了,大概是刚才出汗的缘故。"

    白陆气不一处来,抬手推了他一把,"艹!这么你还有功了?"

    "……并没有这样想。"楚崖握住他的手腕,放进暖和的被窝里,又给他掖了掖被角。

    白陆脸色一变,"你别老这样行吗,咱俩谁也不欠谁的,已经没关系了,我承认我利用了你,我有罪,所以那一枪我认了,就当是赔你那三年感情了行不,你算算账咱们是不是扯平了?"

    提到那一枪,楚崖神色一滞,似乎想要辩解什么。

    但很快他又平静了下来,缓缓道:"对你来,船上那件事可能就是几天前发生的,但对我来,已经过去两年多了。"

    "我本来以为我已经能心平气和的面对这件事,甚至再次遇见你时,也不会有什么波动,但是我想错了,只要你和我争吵,我就会非常生气,甚至无法控制自己,就像刚才那样…"

    他到这儿,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把手伸进了被子里,去摸白陆的屁股,"让我看一下,我刚才弄伤你了吗?"

    白陆立刻拿脚踹他,"看个屁啊,滚蛋!"

    楚崖没有理会他的反抗,直接把被子掀开了一半,翻过他光溜溜的身子,仔细查看了一下。

    在这个年代,伤口发炎是很麻烦的事情,所幸白陆那里并没有出血,楚崖稍微松了口气,拿过一旁的毛巾,浸了热水之后,给白陆擦身子。

    白陆气得直咬牙,他自从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之后,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儿,难道老天爷都觉得是他理亏,是他有错,所以才这样偏爱楚崖,却不断的折腾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