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淮阳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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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淮阳精米

    得很,除了过节送一些礼来,免得给我添堵。”

    “一次也不去看你,总归是不懂事。等驸马回来,可得好好训斥他们。”太后看着佛果,面上一片平静,看不出喜怒。

    “他性子温吞,哪儿能教训人呀,在家里还都是我教训他的多呢。”徽宁倒了杯素酒递过去,“这是刚得的素酒,您尝尝味儿,我不懂这些,还得太后您来把关。”

    太后接过素酒却没有喝,送到嘴边又停下,抬眸看了她一眼,道:“哀家记得,当年驸马求陛下赐婚时,亲刻了一尊檀木女像,可还在你的身边?”

    “当然在,如今在我的房中放着,时刻看见,就如同见到驸马一般。”起过往,徽宁面上尽是笑容,一如当年那般幸福,“您怎么会想起问这事儿?”

    “哀家见着一尊雕像,看着像驸马的艺,想起许久没有见到驸马,这才问问。”太后完,终于喝了素酒,清凉的酒体顺着喉咙滑落,无比惬意,“这酒不错,酿酒的是个好。”

    “谢太后关心。连您都这么了,看来我这坛子酒没有白得,改日我送一些入宫,给您打发闲时。”徽宁兴奋地看着太后,脸上是盖不住的欣喜。

    无人知道,她的内里衣裳已经湿了大半。

    宫宴上她看见了谢临川送去的根雕,只是当时距离远,她没有看清楚,如今既然太后问了,那根雕必定是与伯韬有点关联。

    徽宁不相信自己的丈夫会如此冲动,但太后绝不会认错伯韬的刀法,那根雕究竟是从何而来?

    从公主府回去,苏梨整理了下身上的七百两银票,她收了四张交给祖父,一来想让祖父保管,她也放心,二来祖父还在,她一个辈不便管理这些钱,也能让祖父宽裕一些。

    不过苏容渊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把银票塞回苏梨中,摩挲着中双陆棋,若有所思地看着棋局,随即对苏梨道:“老夫这些年没碰过钱,潇洒自在惯了,我有饭吃,有酒喝就够了。”

    完便将马头棋下了下去,吃了孙伯两颗棋子,两个老顽童立刻又投入棋局,顾不上苏梨还在一旁。

    苏梨劝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他们打断,哭笑不得地离开,将银票藏在柜子深处,带上一些碎银子出门去了。

    这回出门,她除了买一些酿青罗用的原料,还买了一把匕首防身,也以免下一次碰到刺客再让人逃脱。

    酿制青罗的米需得是淮阳县产的精米,这种米只有城东的徐记米铺有,产量并不多,她们想要也得早早赶过去。

    苏梨算好时间,挑了今天米铺进米的日子去徐记,刚到便看见了掌柜徐东。

    “徐掌柜,淮阳的精米可到了吗?”苏梨下来直奔徐东去。

    徐东再三打量,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见苏梨,但又见她戴着面纱,衣着不凡,不是一般的富家姐,疑惑地拱道:“徐某请姑娘安。不知您是哪家的姐,徐某眼拙,不记得曾经见过姑娘。”

    “徐掌柜未记错,您没有见过我,我是听家里长辈起您的米铺,想在您这儿定一些淮阳精米,不知徐掌柜可愿意?”苏梨隔着面纱看过去,瞧见徐东的笑意慢慢消失。

    “徐某冒昧问一句,姑娘买淮阳精米用来做什么?”徐东半握拳拱,好奇问道。

    苏梨留了个心眼儿,笑道:“我听闻淮阳精米味道香甜,想买一些回来蒸制米糕。”

    “不是徐某不做您的生意,而是淮阳精米已经被人定走了,甭今年,就连明年的精米也被人定去了。真是对不住姑娘,您要不再看看别的米?”徐东挤出笑脸,赔笑道。

    就算不是为了酿酒,淮阳精米也是极其珍贵的米种,被人定去也是正常。

    但刚刚徐东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就让苏梨心里直跳,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多谢徐掌柜,我不是退而求其次的人,不是什么东西都能代替的。”苏梨敛唇轻笑,笑意浅浅,转身离开。

    绕过巷口,苏梨让红泥和绿蚁买一些好点的酒曲回去,自己还想转一转。

    红泥绿蚁拗不过她,只能听话离开。

    马车走远,苏梨摘下镯子又走回去,没走近便看见徐东在门口东张西望,确定没人后掀起帘子钻了进去,苏梨紧随其后。

    刚跟进去,苏梨便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淮阳精米六钱银子一两,她就是想要蒸制米糕,也不必亲自来买,何苦费这事?”

    “这我就不知道了。您让我问的我已经问了,那银子?”徐东搓搓,满眼笑眯眯。

    “这些精米都给我留下,银子一年一算。这些钱是今年的,外加给你的二百两封口费。”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苏梨循声望去,也只见到了一个戴着黑色斗笠的女人,面纱下的模样看不清楚,只能看见削尖的白皙下巴。

    徐东收了钱,兴高采烈地把人送走,掸了掸银票哼着曲儿进屋去了。

    女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让苏梨心惊,她为什么要定这么多精米?莫不是也要用来酿酒?

    淮阳精米并不适合酿酒,只是因为青罗中有一方青果,与淮阳精米酿一起口感极佳,青罗的酒香便是来源于此。

    也因此,知道这个方子的人并不多。苏梨可以确定,只有苏玉暖和她知道,如果还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教苏玉暖酿酒的人。

    白马寺一趟,苏梨也猜到了苏玉暖的秘密,利用皇帝对苏家的心思帮她铺路,但她如何学会酿制青罗,苏梨还是没有弄清楚。

    心里无数疑惑堆积,苏梨快步跟上那个女人,只是一愣神的功夫,黑色的斗笠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找到人,苏梨有些气馁,回家叫上红泥绿蚁往园村去,她还想着细娘爹和那些佃户的事儿呢。

    苏容渊知道她独自一人出门,连棋盘都没来得及收便了她一顿,听闻她要去园村,让孙伯陪她一道前去。

    知道自己理亏,苏梨但笑不语,叮嘱祖父帮自己问问江让需不需要下酒菜,她看中了细娘爹的干肉条,想帮他们做这个生意。

    肉条成本虽高,但因是肉做的,就算卖得贵也有人愿意买一些解解馋。

    苏梨在心里盘算着要如何这事儿,忽然马车一个趔趄,她可怜的脑袋咚地撞在板子上,痛得她眼冒金星。

    “姐,地上有个姑娘。”孙伯看着差点踩上去的马蹄,心有余悸。

    “姑娘怎么会在官道上?”苏梨掀开帘子,看见女子那身蓝色的衣裳,忽然改了主意,“把她带上来,送她去医馆瞧瞧。”

    那身蓝色窄袖,她不久前才刚刚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