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贵妃的钱很好赚
这一夜,柳雁初睡得可相当的好,贤贵妃自然也没有趁动什么脚,只是她醒来之后依旧没叫她离开,甚至还大发慈悲地留她用了早膳,更让她留在宫中养伤。
看着面前精致的早膳以及对面那个姿态优雅的女子,相比较之下她的吃相就略微的有那么一点不能看了。
看着她的动作,贤贵妃的眼睛里面一闪而过的嫌弃:“你平时也是如此吗?”
柳雁初:“”形象什么的不需要吧?
放下中的筷子,她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只是在贵妃娘娘面前,我不需要掩饰那么多,追随本性就好。”
贤贵妃中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抿了抿唇,倒有几分试探性的问道:“本宫让你和墨儿的婚期提前你意下如何?”
刚刚吃到嘴里面的东西还未咽下,就听到她这一句话,顿时就被噎住了,脸红脖子粗的身后的侍女连忙上前来给她顺气,半晌之后柳雁初才膛目结舌地看着眼前悠闲自若的人,好似不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她有些颤抖的声音问道:“娘娘、您刚才什么?让我和太子殿下的婚期提前?”
“是啊,其实也不算是提前,赐婚的圣旨早已下来,只是何时成亲却不曾明,加上你还未曾及笄,便拖下了,如今本宫想着不如让你们早日完婚,你意下如何?”贤贵妃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如同一只老狐狸。
柳雁初皱了皱眉,提前完婚自然有益处,却也有坏处。
想了想,她道:“此事还是和太子殿下一声,他若同意成婚,臣女自然无话可,也同意就是。”
“那他若是不同意呢?”贤贵妃步步紧逼。
“那娘娘我们还是不要逼迫殿下了,一切顺其自然,自有水到渠成的一日。”柳雁初一脸淡然。
看着柳雁初面上并没有多大的反感,贤贵妃挑了挑眉,了句如此也好。
早膳刚刚用完,月就被人请入宫中来了,殊不知月被贤贵妃请入宫中给了其他人多大的震惊!只信步而来的人,面上没有半点震惊,就算是眼前奢华的宫殿也无法入了她的眼,她的样子就好像是在逛自己家的后花园一般,闲庭自若。
但她只是个暗卫,这气质还真是叫人一时难以相信啊,比之不少大家闺秀都要叫人眼前一亮了,更遑论她的样貌也不差。
看着走来的那人,贤贵妃挑了挑眉,然而下一刻身旁那道身影便如风一般朝月扑了过去,猛然投入她的怀中,一脸的委屈:“月,你终于来了,他们都欺负我。”
被扑了个满怀的人毫无防备的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被抱的猛然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怀中的人。
她是柳雁初吗?这委屈的语气是几个意思?
最初的震惊过后,她有些僵硬的伸拍了拍她的肩膀,尽量用温柔的声音安慰她:“雁初姑娘,没事了,我们都会救你的,不会让其他人欺负你。”
柳雁初抬头,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她,有些可怜兮兮的:“贵妃娘娘有话要问你,你可一定要照实,不然贵妃娘娘一定会认为我是在谎的。”
月:“”卧槽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可爱?
忍不住伸掐了掐她的脸,然后就看到了一双带着恼怒的眼睛。
“咳咳”柳雁初很是无奈,我是在提醒你一切按照计划来,不是叫你来掐我脸的!
看着对怀中之人有些发花痴的月,一旁的贤贵妃幽幽的开口:“这位便是你的侍女?果然得你喜爱啊。”
月:“”
柳雁初急忙松退出了她的怀抱,看着贤贵妃笑了笑。
贤贵妃挑了挑眉:“来人啊,带雁初姑娘到偏厅去休息。”
这是打算把她支开自己问话?柳雁初急忙抓住月的,目光却是看着贤贵妃:“我能留下来旁听吗?”
贤贵妃笑意盈盈,摇了摇头,语气却十分坚定的道:“不能。”
柳雁初有些气馁,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怎么着了呢,那幽怨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抛弃自己的情人
到了偏厅之中,她脸上刚才的神情已经全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高深莫测,仿佛一切早已在预料之中,不过门口的侍女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寝殿之中,月独自对上贤贵妃,不卑不亢。
想起那晚柳雁初和她的话,不由心惊,眼前的贤贵妃真的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怪不得叫他们查她的事情,真的很有道理。
不过她并没有拜见她,礼数什么的她不是不懂,只是不想。
没错,是不想。
因为柳雁初了,如今贤贵妃若真的把她请入宫,那么一定是有事情想要从她身上得知,就算她无礼那么一点点,贤贵妃也不会计较的。
看着没有动作的人,贤贵妃轻笑一声,也不计较,直奔主题:“听雁初,你是为了报恩而留在她的身边?”
月却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一脸面无表情的:“不知道贵妃娘娘请我入宫是想知道些什么?”
“本宫若是问,你会回答吗?”
月摇了摇头:“不会,出卖组织是对我们组织的不忠诚。”顿了顿,她对上贤贵妃那双冷冽的眼睛,轻声道:“不过我家阁主一直教导我们千万不要和钱与权力过不去,想必这点贵妃娘娘应该能满足我们的吧?”
贤贵妃本来就以为她不会回答,还想着得用上什么段,不曾想她又来了这么一句,一时之间都有些愣住了,回神之后不由轻咳一声:“钱本宫自然是有,只是这权利本宫却是不能给你。你个数,本宫若能拿得出来,就绝对不会欠着你。”
月却是摇了摇头:“我家阁主一直教导我们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况且我们的组织本就是以金钱为交易,想要知道什么答案都可以用钱买到。”
贤贵妃的脑子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后某个答案在脑海之中一闪而逝,快的几乎让她抓不住,试探性的问:“你是凌云阁的人?”
似乎也只有凌云阁的人是以金钱为交易。
他们的情报,可怕的很。
就算是她也不可觑。
月嘴角微扬:“这还是我第一次主动接触皇贵妃您这样的人物,也算一笔大生意了,贵妃娘娘若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只要不涉及我家阁主的秘密,一千两一个问题想必不是很贵。”
贤贵妃皱了皱眉,这还不贵?一千两,她可真敢开口,要是换了别人,还真的一时之间拿不出来,不过对于她来,这点钱自然不在话下。
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坐下吧。”
月依言而坐下,随即便有侍女送上香茶。
贵妃依旧靠在软榻之上,中团扇轻摇,一双眸子带着锐利的目光看着月。她的贴身侍女,也就是那位随她一起前往大牢之中接柳雁初的女子自身上掏出一张银票,面额数目巨大,竟是一万两,递到了她的中。
月不由乍舌果然:“不愧是贵妃娘娘,出可真是大方。”
就算她是贵妃,可是随就能拿出这么多钱来,肯定有她自己的渠道,月也没有多什么,将银票收起来之后便道:“贵妃娘娘请问吧。”
贤贵妃目光灼灼:“你认识慕容?”
谁料月却是摇了摇头:“我并不认识他,甚至在这之前我都没有见过,是我家阁主认识,我只是久仰他大名而已。”
这也倒得通,贤贵妃心中如此想的,点了点头继续问:“你家阁主知道多少关于慕氏皇朝的事情?”
月很是遗憾:“贵妃娘娘,虽然这是阁主的事情我并不能,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
抿了抿唇,贤贵妃又问:“慕容为什么认识柳雁初?”
“慕容不认识柳雁初啊。”月很认真的道,“听他此次前来南越是来找人。”
“那他为什么和柳雁初走得如此近?”
“这我并不知情。”
贤贵妃中团扇一顿,定定的盯了她片刻,没有再执着于慕容了,反正该知道的大家也都知道,所以她问了其他问题。
“你在柳雁初的身边应该是有目的的吧?”
月沉默了一下,随后有些感叹:“不愧是贵妃娘娘,足智多谋,不错,我是奉命留在她身边的,所谓的报恩只是一个借口。”
要知道御蓝和夜华卿认识,凌云阁她的出现就很可疑了。
“你是为了陆清墨?”是想要替夜华卿报仇吗?
月摇了摇头:“不,我的任务不是陆清墨,而是柳雁初。”
“她身上有你们想要的东西?”会是她想的那样吗?
“是啊,听是她母亲留给她的东西,只不过现在全都到太子殿下中去了,上一次我家阁主带人前去抢,只是没曾想她跑得太快,竟然将全部东西都带到了太子府上,我不能暴露身份,所以只能暂时潜伏。”月沉声道。
果然如此,“你在她身边这许久就没有下的会?”若是要偷东西,除非不知道在哪里,不然这么久了,不可能还没有得。
“有是有,但我家阁主了,必须要她全力配合,那东西才能发挥作用,所以阁主才去抢,而我就是为了获取她的信任才留下的。”
“可知是什么东西?”
“听是前往善见城的地图。”
贤贵妃中的团扇瞬间就报废了,那一刹那月感受到了她身上冰冷的杀气,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她就镇定了,这杀气虽然浓烈,但对而言不算什么,她只是疑惑,贤贵妃身上怎会有如此的浓烈的杀气?她的疑问和柳雁初是一模一样的。
“善见城的地图已经到陆清墨的中了?”贵妃的语气平稳,好似刚才并未失态。
“是啊,而且路线都已经出来了,只等过段时间太子殿下就要带着柳雁初亲自前往了呢。”
“你知道在哪里吗?”
“这我倒是不太清楚。”
所谓三分真七分假就是如此了,月回答贤贵妃的这些问题无一不是这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只是在一些事情上谎而已,这地图这些也确实是在太子殿下的中,而她一开始也是阁主要她监视柳雁初,所以她并不是因为报恩而留下的,本来就不是谎话而是真话,这还是柳雁初教她的。
“你的那位朋友是谁?”
月却是莞尔一笑:“贵妃娘娘,一万两银子,十个问题你已经问完了,除开那个我不能也没法回答你的问题,现在是第十一个问题了。”
贤贵妃皱了皱眉,似是有些不满,这些答案的内容早已在她预料之中,所以才让她不满。
看来她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与其如此,还不如从柳雁初那边下。
她随即换上了一副端庄的面孔:“你且暂时随柳雁初留在宫中,等过几日本宫自会送你们回去。”
“多谢贵妃娘娘。”
很快月就已经被带往偏殿去和柳雁初会合了,接下来的几天她们都住在贤贵妃的宫殿之中。
“雁初姑娘?”月被送到偏殿之后就看到在发呆的柳雁初。
听到声音,柳雁初抬头看她,一脸心有余悸:“贵妃娘娘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雁初姑娘放心,贵妃娘娘人很好,没有对我怎么样。”
“人很好?好吧,你要这么认为那就这样想好了。”
两人之间的对话有些诡异,但谁都没有纠结。
片刻之后,月沉声道:“对了,雁初姑娘,告诉你一件事情,在贵妃娘娘的人来请我入宫之前,陛下的圣旨已经下达柳家,正式册封四姐柳慧馨为慧妃,她已经入宫了。”
“这么快?”柳雁初有些惊讶。
“不算快了,昨天晚上国师就已经入宫,不知道和陛下了些什么,今天一大清早圣旨就到来,这会儿慧妃娘娘已经在宫中了,你要去见见她吗?反正我们也在宫中,不如你和贵妃娘娘一声,我们去看看她。”
“先等等吧,若是贵妃娘娘让我去见,那自然最好,不过封为慧妃,这封号还真是有些草率。”柳雁初有些嘲讽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