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第 番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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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不语泡在浴桶里,困倦非常,忍不住的打盹。

    麟哥儿乖乖在外间候着,满肚子疑问等着她解答,被高妈妈哄着吃了点心喝了糖水,还洗干净了脸,还是不见姜不语出来,他突发奇想:“爹爹不会不敢出来了吧?”

    独孤默被儿子可爱的语气逗乐了,亲自进浴房去催,发现姜侯背靠着浴桶半梦半醒,胸前一片风光诱人浑然不觉,不由轻抚她的脸颊:“不语,醒醒。”

    姜不语从梦中惊醒,对上凑近的一张玉容,顺势揽着他的脖子偷香了一口,这才揉一把脸继续洗:“派人去请姐姐姐夫了?”

    打接到消息算起来,姜不言夫妇在侯府住了足有一个月了,原本她铁了心要等到姜不言回府,奈何前两日邓老夫人偶感风寒,派人前来送信,他们夫妇连夜带着三个孩子回府去守老太君了。

    今日刚刚传话过来,老太君的身子骨转好,若是姜侯回府,请妹婿送信过去。

    独孤默替她搓背,边搓边道:“你若再泡下去,姐姐都要来了。”

    这人从来没羞没臊,闻言竟然还颇有几分遗憾,笑的好不正经:“本来还想跟你一起洗的,看来是来不及了,先欠着啊。”

    独孤默又好气又好笑:“你啊”催促她:“赶紧的,别再磨蹭了。”

    姜不言夫妇接到消息,拖儿带女坐着马车过来,正赶上姜不语沐浴完出毕,头发还湿漉漉的她就闯了进来,揽着妹妹眼里泪花直转,狠捶了她一记:“没良心的,一走多少年,若不是圣旨命你前来驻边,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打算回幽州了?”

    她上绵软无力,自觉用了劲,可搁在姜侯身上连挠痒痒都算不上,她笑着抱住了长姐:“哪儿的话,这不是一直脱不开身嘛,等脱开身我不就赶紧回来了。”

    姜不言抱着妹妹开哭:“你是不是都不记得幽州还有个姐姐?”

    姜不语在她汹涌的眼泪之下几无招架之力:“喂长姐,你别哭啊,我刚哄好了高妈妈,她老人家年纪大了情绪不能大起大落,我进门就哭了一场,你再哭可别招的她也哭起来。”

    一别五年,高妈妈彻底的老了,不满头白发皱纹也没少添,便是行动都露出几分龙钟之态,哪还有早些年的干练,见到日思夜想的姜不语抱着大哭了一场,致使麟哥儿没能在第一时间向爹爹求证众人的谎言,只能等她沐浴。

    高妈妈果然已经开始拭泪,还不住:“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原还以为,到死都等不到再见你一面。”

    “妈妈您可别乱。”姜不语被亲姐的哭给搞得忙脚乱,她自己不擅此道,对着女人的眼泪尤其不忍心,忙乱之际发现姐夫邓嘉毓带着三个豆丁在一旁看热闹,连忙求救:“姐夫,还不赶紧过来哄你媳妇儿?”

    可怜姜不言生生被她给气乐了,又捶了她一拳,自行擦眼泪:“我就知道你,出门了哪里还记得家里人,一辈子在外面漂着也没什么打紧,只要玩的开心,哪管他人想不想你!”

    “冤枉啊!”姜不语夸张大叫:“我隔两个月不是还给你写信吗,随信还寄东西,每到一处见到适合你的都买下来,我不记得家里人,姐姐可要冤死我不成?”

    “谁你要的东西?”姜不言揪着她的辫子不放:“我想见你的人,难道我还差那点东西了?”

    姜不语:“”哄女人真是个苦差事,特别是得罪不起的女人!

    待得姜不言哭够了,才拖过自己两个孩子,还在丈夫怀里最的儿子向姜不语见礼,独孤默早替她备好了见面礼,挨个送给孩子们。

    一家人分别许久,总算能够坐下来吃一顿团圆饭了。

    当晚,姜不言在家宴上高兴多喝了几杯,问及姜不言这些年经历,掩饰不住浓浓的关心,举着酒杯:“我知道你这些年辛苦了。从到大,你都活的比我辛苦,可也活的比姐姐精彩,给咱们女人长脸了!”非要跟姜不语干杯。

    独孤晴也跟着来起哄,并且认为姜不言的极对:“嫂子就是给咱们女人长脸了,妹也敬你一杯!”

    以姜不语的海量,对付这两人绰绰有余,不过几个回合便将她们给灌醉了。

    独孤晴被丫环扶着回房歇息,而姜不言醉了也不安生,抱着她的胳膊又哭又笑胡话,令姜不语大长见识:“姐夫,我好好一个温柔娴淑的姐姐嫁到你们家没几年,怎的变成这副模样,吃醉了酒竟还耍起酒疯来?”

    邓嘉毓无可奈何,从姜侯身上撕下媳妇儿,搂着回去休息了。

    麟哥儿困的东倒西歪,用毅力生生撑住了快要粘合在一起的上下眼皮,终于等到姜不语身边的人都散了,他蹬蹬蹬跑过去,仰起脑袋声问道:“爹爹,我娘呢?”

    姜侯与家人团聚心情愉快,冷不丁被儿子问住了:“这”

    麟哥儿鼓足勇气:“姨母姨母你是我娘,二爹爹是我爹爹,她在骗我对不对?”

    姜侯用她在酒精里泡过的理智想了一下,还是放弃了正面回答,而是选择了迂回的方式,委婉解释:“麟哥儿记不记得,你从到大身边是不是只有我一人陪着?”

    麟哥儿乖巧点头,等着她肯定回答。

    谁知姜不语又问:“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既当爹又当娘?”并且耐心解释:“的就是孩子身边如果只有爹或者只有娘,那这一个人便要身兼父职或母职,一个人既要做爹又要当娘,所有事情都要操心。当时我生下你,你二爹爹远在京城,我是不是要既当爹又当娘?”

    麟哥儿算是明白了:“那你为何不让我叫娘?”他一度以为自己亲娘早逝,还曾在心里暗暗悲伤过,不过为怕惹得爹爹不开心,便悄悄自己消化了。

    姜不语一本正经道:“我当时想着,外面有些人都喜欢欺软怕硬,他们听你是娘带着的孩子,保不齐便要来欺负咱们,对外宣称是爹带着的孩子,他们自然不敢欺负了。你记不记得咱们在苏州府住着的时候,前街的姚婶子一个人带着磊哥儿被人欺负?还是阿杰打跑了坏人。”

    麟哥儿被她糊弄住了,竟觉得她讲的很有道理,回想苏州府被寡母带着的磊哥儿被人欺负,还煞有介事的夸她:“我就知道爹爹一定不会骗我!”又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头,声问:“那我现在可以叫你娘了吗?”浑然忘了他娘自己会功夫不,身边亲卫环绕,哪里容得坏人近身。

    姜不语郑重掏了下耳朵:“当然可以。”

    麟哥儿羞涩的,声唤道:“娘——”

    “哎——”

    “娘亲——”

    “乖宝!”姜不语抱着儿子只觉得心都要化了,娘俩唤来唤去玩的开心,独孤默无语的瞪着她:“真担心你教坏儿子。”

    姜不语跟才发现旁边人似的笑着哄麟哥儿:“乖宝,来叫爹爹。”

    麟哥儿对她的解释接受良好,从“二爹爹”改呼“爹爹”也不是什么难事,况且细想自己以后也是有爹有娘的孩子,他顿时高兴起来,一叠声唤:“爹爹爹爹爹爹——”

    方才还觉得姜侯要教坏儿子的独孤默立时便转换态度,笑容灿烂连应了好几声。

    一家三口回房之后,麟哥儿还觉得自己忽然之间有爹有娘算是一件竟是一件特别神奇的事情,左看看右看看,喊一声“娘亲”再唤一声“爹爹”,玩个不住,还兴奋的提起要找姨母家的表兄妹去玩。

    姜不语累了多少日子,指着外面漆黑的天哄道:“明儿再去好不好?这会儿昊哥儿他们早都睡着了。”总算把这家伙给哄睡着了。

    次日姜侯难得给自己放假,先是接待了一帮狐朋狗友,当然是在独孤默的陪伴之下。

    邓利云带着一帮死党上门围观新出炉的定北侯,还大言不惭道:“姜兄,我早就知道你将来有大出息,可算是应验了。”

    其余几人也啧啧称奇:“我们单知道你将来能有大出息,怎就不知道你还是女儿身,你如意馆那些对你情根深重的美人儿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伤心断肠?”

    姜不语:“”

    提起如意馆,邓利云忍不住秋后算帐:“当年多少美人儿,姜兄你非要跟我争,到头来你还是个女儿身,你跟我争什么呀?”

    “邓兄的对,你何苦要断我们的桃花路?”

    几人提起如意馆过往花魁,都抱憾不已,集体谴责姜不语横刀夺爱。

    “我这不是怕你们沉迷女色不可自拔吗?”姜不语一副为好兄弟们着想的口吻:“就为着你们别玩过头,我当年不知道替你们挡了多少桃花,你们不知感恩反找我质问,可不是恩将仇报?”

    分别数年,大家都已经成婚亲生子,玩闹起来依旧无拘无束,连一旁陪坐的独孤默都禁不住露出微微笑意。

    一时侯府重开酒宴,满堂欢笑聚在一起讲叙这些年各自的经历,待得酒足饭饱,大家约好了再聚之期,醉醺醺各自上马,自有家下仆从随侍在侧,待得送走了这帮狐朋狗友,芸娘得信也带着双胞胎上门来了。

    姜不语早就想好了,忽悠麟哥儿那一套不能用在双胞胎身上,情况不同得区别对待。得知芸娘已经跟孩子们讲过了当年之事,便提起欲收两人为义子。

    芸娘也深知两儿子对定北侯感情深厚,半路出现的穆靖暂时还比不上,她见得孩子们很是欢喜,便应了下来。

    双胞胎起初听“爹爹”并非亲爹,与他们毫无血缘,年纪已经尝到了彷徨的滋味,以为是骨血至亲谁知不过素昧平生,又怕此事讲开之后再无交集,舍不得对他们疼爱有加的姜不语,听姜不语提起要认亲,顿时高兴起来。

    过些日子,姜不语请风水先生择一吉日在府内认亲,两孩子向他们夫妇磕了头,此后便是侯府义子。

    江南官场已经太平,她问及芸娘的意见,见对方归心似箭,便派人送她们母子去穆靖身边,也好一家团圆。

    临别之时,两兄弟依依不舍,抱着麟哥儿跟她了许多话,才坐上马车而去。

    太兴六月十四日下午,姜侯照例从外面回来,天气炎热她一身是汗,进门便灌了半壶凉茶,神神秘秘提起要带他去个地方。

    外面日头毒辣,独孤默刚刚盯着麟哥儿写完课业,他来到幽州之后赋闲在家,便亲自教儿子读书打发时间,闲暇之时夫妻俩也会去互市淘东西,逛逛幽州城内各家铺面,或者去城外骑马打猎,轮到姜侯带兵巡防,想到一走两个月,府里便只有他们父子俩留守倍感无聊,他索性带着儿子随妻出巡。

    军中众人在年底侯府摆宴之时见到了君侯儿子与夫婿,都是老熟人也不必拘泥,宴席之上一团和乐。

    宿全陪着麟哥儿玩耍,把他放在自己肩上去够侯府后园树上最高处的柿子,麟哥儿开心不已,摘了满满一兜子送人,有姨母家的表兄表妹,还有寄居在府上的姑姑,待宿全回营之时,还给他也装了不少,欢欢喜喜约定:“宿全哥哥,下次你还来侯府,还带我摘柿子好不好?”

    “好!”宿全满口答应。

    独孤默闲暇之时便读书教子,偶尔还要应付姜侯的突发奇想。

    这日她换了身衣裳,不顾天气炎热,甩开了儿子带着夫婿坐马车出行,到得城东一处新起的宅子面前,扯着他的便要进去。

    独孤默以往还不曾来过城东,见门口朱漆未干,连匾额也无,扯着她的不让进:“你做什么?主人家又未邀请,似乎是新起的宅子,咱们闯进去合适吗?”

    姜侯狂妄道:“整个幽州城,还没有我不能闯的地方,凭他是谁家的私宅,本侯今日闯定了!”

    独孤默怀疑的盯着她:“你今儿这是怎么了?”

    姜不语道:“听这家主人在新宅子里藏了不少名家真迹,其中有幅山水画特别出名,想带你去欣赏一番,你想不想去?”

    独孤默有几分心动,被她牵扯进宅子去,却发现此宅占地颇大,抵得上寻常两座五进大宅的面积,但规制却又不似私宅,寻遍内宅空无一人,哪得名家真迹?

    全是姜侯在骗人!

    屋宇阔深,墙壁雪白,遍植花木,倒是一处幽静所在。

    “你的名家真迹呢?”

    姜侯一拍脑门:“哎呀,一时忙忘了,竟没来得及挂起来,这帮人做事也不操心,都无人提醒我。”

    独孤默狐疑道:“这是你建的宅子?不会是想把侯府迁过来吧?”

    姜侯摇头:“侯府好好的,迁什么迁。”她献宝般道:“这是我送给你的生辰礼,你喜不喜欢?”

    “生辰礼?”

    她满怀歉意:“你自来幽州便赋闲在家,我平日太忙,有时候觉得很对不住你,浪费了你一身所学,所以掏私房建了一座宅子,送给你做书院,好是不好?”

    独孤默:“”

    “这也太突然了。”他已经随着姜不语在宅子里转了一大圈,知道工程之浩,非一日这功,柔情缱绻:“你几时准备的?”

    “回到幽州半个月之后吧,忙完了头的事情,我便召了秦宝坤来筹备书院,想给你一个惊喜。”她向独孤默行了一礼:“本侯想请独孤先生出任山长,不知先生可同意?”

    温雅如玉的男子凝望着她,眉目之间情意深浓,他哑声道:“好。”低头吻了上去。

    良久之后,姜不语声:“阿默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多年。”

    “因为是你,我觉得一切都值得!”她是他一生追逐的光,是他生死不离的爱人:“你不必跟我对不起,有你相伴此生足矣。”

    庭院之内,风吹过树梢,听到二人之间的低语,又倏忽而去。

    两人成婚之后,她终于打开了江南随身带着的匣子,将当年没有勇气打开的信件通通读了一遍。

    独孤默当年一个人在京中奋斗,写给她的除了思念,还有他在京中所发生的一切,事无巨悉。

    距离太远,他试图用这种方式维系两人的感情,可惜姜不语冷心冷肺,为怕自己动摇,竟连信都不肯打开。

    姜不语在他忘情的亲吻间隙,终于坦白:“你那些信,我后来读过了。虽然有点晚,可是还是觉得很甜。”

    她一度以为自己的理智能够左右情感,然而遇见不肯放弃的独孤默才发现,有些人注定要在一起。

    “你可真坏,我当初恨你恨的牙根痒痒。我在京中尝尽相思,你却在江南跟美少年出游,你个没良心的!”提起旧事,再好的脾气也让独孤默忍不住要翻旧帐,咬着她的舌尖轻轻用力。

    姜侯能软能硬,决不耻于向夫婿低头:“我错了还不行吗?世上男子谁也比不上我的阿默!”她回抱住他,深深吻了上去。

    两人相拥在新建的空无一人的书院之中忘情相吻,四周静谧,世间只剩彼此的心跳,还有如海滔般不绝的爱意。

    六月十五,定北侯姜不语为夫婿独孤默建立的幽州书院落成,她花重金从江南聘请大儒前来任教,由独孤默出任山长,但凡幽州府的孩子,只要有读书的意愿,无分男女,无分高低贵贱,皆可入学读书,有教无类。

    消息传开之后,幽州城内百姓奔走相告,便是连城郊百姓也带着孩子前来打探消息。再过数月,竟传至北境各府城池,一时之间,传颂之声不绝,皆感念定北侯夫妇的恩德。此事传入京中,邓嵘等人也赞誉有加,独孤阁老与有荣焉,老皇帝对定北侯夫妇也赞赏不已,还赐了“幽州书院”的御书牌匾。

    李恪最为实际,派人送了五千两银子做书院的活动经费。

    独孤默收到银子,少不得写信拜谢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回信道:“你可别想在一座书院里偷懒,待得麟哥儿长大,孤定召你回京。”

    他微笑着读过多信,递给姜不语看。

    当初他追随姜不语来到幽州,原本只是想要世姻缘,没想到却收到一份特殊的生辰礼,姜侯送了他一座书院。

    太兴十九月三月初,天气刚刚转暖,皇帝却抱病在床,很快驾崩,随后太子李恪即位,册封姜麟为定北侯世子。

    幽州城已经远离战火多年,得互市之利,这座城池在十年之间繁荣兴旺起来,来自各地的商旅在幽州相聚,换完了头的货物又分开,而幽州城也成为了大渊边境最为繁荣的一座城池。

    伴随着这座城池的崛起,定北侯夫妇的故事在天下间传唱开来,而这座城池也见证了姜氏一族的兴衰成败,新任的定北侯府世子姜麟延续着父母的传奇,十六岁接掌幽州大营,成为大渊最为年轻的一军主帅。

    他掌兵那一年,姜不语终于卸下多年重任,陪夫婿进京入朝为官。

    彼时独孤阁老年事已高,而新政已经彻底在大渊实行开来,他终于从朝中退了下来,赋闲在家,含饴弄孙。

    姜不语以女子之身封侯亦成为一代传奇,她的一生波澜壮阔,夫婿独孤默亦成为一代名臣,在四十五岁这一年入阁拜相,而定北侯终载入大渊史册名将录篇目。

    作者有话要:  全书完,会有不定时修改。

    本书花了半年时间,算是我去年腰疼卧床一年以后完整写出来的第一本书,也希望世间所有的女子自立自强,走出自己的天地,书写自己的传奇,在成为父母的女儿,丈夫的妻子,儿女的母亲之前,我们先是我们自己,才有这些额外附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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