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爷疼过你--书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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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沅芷澧兰……

    元沚眼眸渐渐灰暗,声声痴笑,呵呵,竟是如此,只是南昭,你配吗?!

    元沚撕碎了写着血字的白纸。

    下一刻,他冲出了大帐,厉声:“所有人听令,后撤五十丈,没有御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大帐!”

    “是!”将士们整齐划一地列队离开了树林,昏死的石头也被拖走了。

    只留下被埋了一半、满身泥土、气息奄奄的离兰还在坟坑里。

    元沚俯身,双手抓着离兰的衣领子,将离兰拽出了坟坑,拖入了大帐。

    离兰惊慌,不停地扑腾,“元沚,你干什么,干什么!我就是进山来点野味,若你不喜看见我,自当我死了,我现在就走。”

    元沚不听他任何狡辩,大力地从离兰的头上扯下束发的灰色发带,在离兰的一双手腕上绕了好多圈,紧紧地了个死结,又狠狠将其摔在龙塌上,开始撕扯离兰的外袍。

    离兰扭动着身子,挣扎着,“元沚!你疯了吗?你别忘了,你是一国之君,已有后位,不再是当年!”

    元沚压住了离兰的双腿,用力捏着他的下巴,切齿:“当年?你还有脸同我提当年?当年我有没有给过你活路?有没有?我!大盛国的一国之君!费劲心力用一半的天下去保你!你呢?为了那点可怜的自尊心转身跳了崖!你他妈竟然去跳崖!没我的允许,你怎么敢死?!怎么敢死?!”

    元沚将离兰狠力翻过去,压在他身上,死死扣住他的手腕,“既然当初没死,你就该像狗一样苟且地活下去,现在又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让我再见到你?为什么偏偏叫离兰?沅芷澧兰!你在诛谁的心?!”

    离兰的上衣已被撕扯开一大半,露出了白皙的上身。

    他浑身动弹不得,“元沚你住手!圣人之道,君子之仪,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你不知道人言可畏吗?!就不怕御史参你吗?!”

    元沚几声嗤笑,双眼赤红,面部可憎,“御史?哼!御史都被我发去写话本了,写的正是你和我的话本!人言?南昭,为你,我何曾畏过人言?!从前便是,现在也是!”

    离兰脸色煞白,双瞳恐惧,犹如看见了嗜血的猛兽,“不行!元沚!不可以!”

    元沚如狮怒吼:“南昭,及冠那一夜,我不断地讨好你,要你真正成为我的人,你嫌我年岁。如今呢?你就算是水月观音,不也只能像狗一样讨饶!你!这些年,有没有人碰过你?有没有人像现在一样压着你?那人是不是林啸!”

    元沚狠狠地抓在了离兰的身前。

    “ri你祖宗的元沚!”离兰带着哭腔,“放开我,元沚!你今日若是枉顾人伦,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元沚反手狠狠地掐住了离兰的脖子,离兰呼吸不得。

    他在离兰的耳边狠声,“你听好了,南昭。我屠了你南府三百条人命,拔了你侍从的舌头,发你的亲妹妹去了北疆苦寒之地,杀了从教你读书的太傅,将自你祖上起驻守边疆的五万武将填了长城。你不该恨我吗?你为什么不恨我?既然活着,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来找我?没有动手杀了我?!现在只因为我撩拨了你几下,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我?南昭,早知道这样便能让你记我一辈子,五年前我就该做了你!”

    离兰死死地咬着嘴唇,哭诉:“元沚,我求你,放了我,求你。”

    元沚抵在了离兰的身后,“南昭,我过的,你敢死了,我就是踏进阎王殿也会把你抢回来。做鬼?你得先问问爷答应不答应!难道现在放了你,你就不会记恨今日我对你的所作所为吗?既然要恨,那就恨得更深一点吧!记着,爷疼过你!”

    “元沚,我艹你祖宗!”离兰身体如同撕裂,剧痛难忍,咬破了自己的唇,渐渐地昏厥。

    即使山崩地裂,也无人敢靠近大帐。

    黑压压的树林里只传出声声喘息,幽幽回荡。

    ……

    空虚阁内,大阁主离恩带着徒弟们在屋子里,开心地数着一箱箱的银子。

    “师傅,离兰先生都出去好几个时辰了,莫不是在崖山出了意外吧?”

    “不紧不紧!方才给银子的贵人了,他是师兄的旧相识,要请师兄去他府上好好叙叙旧。许是一时忘情,秉烛夜谈呢!来来来,快些记账!”

    ……

    翌日,皇帝与无不知先生的奇遇,传遍了京城。

    “听了吗?皇帝昨日去空虚阁拜会,遇见了无不知先生。皇帝钦佩无不知先生的智慧与才华,无不知先生深深折服在天家的皇恩之下,一来二去、一拍即合,无不知先生被抬进宫了!”

    “为什么是抬进去?”

    “哎呀,先生快飞升之年,年岁大了,身子不好,走不得路了,坐不得轿撵,陛下仁德,皇恩浩荡,御赐了龙撵,浩浩荡荡地驶进皇城,怕是不久便要封侯拜相了!”

    “呦!咱这位皇帝呀,极少对别人这么亲近,上一个有如此恩宠的人应是庚子之变后跳崖的左相公子吧。”

    “嘘,点声,那位公子可是天家的大忌。”

    “那位公子叫什么来着?”

    “叫南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