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我们在一起吧
头发?
元址忙得松开了双臂,将离兰的头发顺直了,留出空隙来给离兰调整姿势,又言道:“方才我的话,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离兰没有急着应声,侧了侧身子,背对着元址,问道:“林公公,是怎么回事?”
元址想伸手去扶离兰的背,顿了一下,又收回了手,言道:“他……他生病了,所以我让他留在行宫休养,这里暖和。这些年他都不识人,连我都不认识了,但是他好像识得你。”
“他这样有多久了?”
“五年,自你离宫之后。”
五年……早已物是人非。连曾经疼过他的林公公都成了如此模样。
离兰沉沉的呼吸,想了许久,才问出了这句:“我为什么还活着?既然下手了,倒不如一了百了,也算对得起祖宗。”
元址再也无法克制,双手从离兰腰间穿过,抱紧了。
下颌贴在离兰的脸上,声音颤抖地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从此刻起,我再不会伤你,也断然不会让你死。这一次,无论你想如何,我都可以随你心意。宫里的东西随你砸,宫里的人随你差遣,天下间的东西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全都给你,只要你。”
离兰挣脱不得,“元址,送我回空虚阁吧。”
元址再一次将他箍紧了,摇头:“不行,我不能放你走。除了这个,别的我都可以答应你。你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能离开我。”
“元址,我每夜闭眼时,在梦里所见的都是南府三百多条人命和南疆五万英灵。你要我如何在你身边安心入眠?”
“可是你心中有我啊,我知道的,”元址上手摸在离兰的左胸口,“南昭,你这里有我。你可不可以自私—次,为自己活一次,今后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离兰声音决绝,“元址……”
“南昭,我求你……”
离兰感到身后之人不住的颤抖着。
原本他已是抱着赴死的心,同元址一起沉入池中。
原本他以为可以结束与元址的生生恨恨,可终究还是大梦一场。
他不得不面对眼前残酷的事实,他真的可以自私一次吗?
可以忘了那些拷他灵魂的怨念,陪在元址身边吗?
他身后的人开始躁动起来。
元址开始摩挲着他的手背,轻吻着他的耳边,一下下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脸颊。
一只手紧张地从里衣下面伸了进去,开始向上摸索着。
他敏感地闷哼一声,激起了身后人更大的动作。
水润的唇一路探到他的肩窝处,轻轻啄着。
他呼吸急促,心底却发出一声哭喊:南昭,他是你的弑兄杀父的仇人啊!
他猛地捉住了元址的双手,死死地摁着,颤颤地道:“不能,元址,我们不能。”
元址反手挣脱幵,将离兰的身体扳正了,翻身上去,双手和膝盖支撑在离兰的上方,长发垂了下来,恳求他:“你给我,好不好?忘了过去的一切,好不好?忘记自己的身份,好不好?”
忘记一切?怎么可能?
即使面对着深爱的人,他依旧是南昭啊。
“南昭”二字已是缚住他命运的枷锁。
离兰心口堵得发烫,眼泪藏都藏不住。
元址看着离兰泪眼迷离,和哭红的鼻尖,心被揪的生疼,低头吻在离兰的眼泪上,呼吸声混乱,声叙着:“宝贝,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元址吻过离兰的双唇,又想起先前还将离兰的舌头晈出了血,歉意道:“宝贝,今后我不会再弄伤你了,否则叫我不得好死。”
未等离兰应声,他堵住了离兰的嘴巴,开始品尝着软糯的双唇,轻柔且侵略。
离兰身子瘫软,如今就算有一千把刀扎在他二人面前,他也融化在元址的温柔里,动不了、也不想动了。
元址单手解开了离兰的外袍,一只手已经扶住了离兰的腰。
咚!咚!!几声!
有人在不停地拍着门,一副死不罢休的气势。
元址从离兰身上起来,朝着殿门怒吼,“找死是吗?!”
门外人扯着嗓子喊着,“陛下,离兰先生该暍药了,许院判瞩咐的,两个时辰一副药,误了时辰便不好了。”
元址晈着牙根子,深深地出了一口气,抬脚下了床,又将被子盖在离兰的身上,吻了吻离兰的额头,柔声了句:“等我。”
他随手抓了件外袍披在身上,走到了殿门边,双手开了门。
看着门外的顺子端着托盘,气不一处来,斥道:“药呢?给朕!”
顺子面色犯难,抬眼看了看元址的身后,挤眉弄眼、支支吾吾地道:“陛下,请借一步话,是关于公子的身体。”
元址阴沉着脸色,随着顺子出去了,走在了一处僻静之地,狠声道:“!”
顺子躬身应答:“陛下,奴才知道陛下同公子许久未见天雷地火,一时忘情也是难免的。可是许院判瞩咐了,公子昭的身体已经受不住那个……”
元址挑眉,“哪个?人话!”
顺子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回道:“就那个……房事……院判,若是太过激烈,恐怕会要了公子的叩〇顺子完连头的不敢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中悲愤,恨死了许院判,这话为什么非得他来!
元址沉默了片刻,周遭都快凝成了冰。
他未语一言,接过顺子端着的托盘,离开了。
他重新回到徐风殿,看到离兰微微侧着头,似乎是睡着了。
他坐在了床边,将托盘放在一旁。
一手摸了摸离兰的面颊,心里头却是不出的苦。
顺子的话他都听在心里,只要可能会伤害南昭的事情,他都不会再去做。
离兰察觉到床边坐了人,轻轻地睁开了眼睛,见是元址,声道:“我……我没睡,在等你。”
我在等你。
元址心中漏掉了一拍,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他等了半生。
他在离兰的脸颊上轻啄了下,上手将离兰扶起来靠在他的胸前,端来药丸,柔声道:“来,该暍药了。”
离兰微微皱了眉头,“不想,太苦。”
元址宠溺地揉了揉离兰的头发,自己暍了一□,低头又吻在离兰的唇边,将药送饮了进去。
在听到离兰咽下去的声音,他又轻柔地回应了一个深吻,之后抬起头来,看着离兰微红的面颊,问着:“还苦吗?”
离兰向元址怀中靠了靠,低声:“不苦了。”
一碗药,足足暍了半个时辰。
之后,元址熄灭了床边的两盏宫灯,替离兰盖好了被子,站起来正想离开时,离兰拉住了他的手,问道:“你去哪?”
“我……我去批折子,就在殿里。”
“元址,顺子是不是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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