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与罚-Chapter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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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八个字透过江榆清冷的声线出,带着一股子似是而非的薄凉亦有着坚定与自信。

    她给人的印象一道理如此,可李茂却觉得此刻的江榆,是在难过。

    江榆不知李茂在揣摩她的心理,此刻她需要一点刺激来平复掉内心的火焰。

    一旁的柳淮南已被老拐灌得眼神迷离,江榆走了过去,夺下了他里的酒杯,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不止柳淮南看傻了,来带着坐在一旁的老拐也傻了眼。

    老板喝酒原来那么猛的?

    红酒的干涩感伴随着微微的酸充斥着口腔,后调有些甜,但依然盖不掉前味儿。

    江榆咳了一声,将高脚杯还了回去,自顾自地往吧台走。柳淮南在那里藏了一瓶黑珍珠,之前怕被江榆发现,一直没敢喝,如今依然要进她的肚子。

    白兰地入口的一瞬间,甘冽的口感将之前葡萄酒的干涩一扫而空,葡萄的香味缓缓溢出,舒缓着她浮躁的内心。随后,舌根与喉咙处漫上的灼烧感席卷了她的感官,让她已无力去想其他的事情。

    江榆只喝了两杯便停了。

    她心知自己的酒量,三杯下肚,已是极限,再多喝一杯就要醉了。

    老拐看其喝酒的架势,不自觉得咽了下口水,视线往柳淮南那里转了转,心想着:老板喝酒可真爷们。

    江榆脚步有些虚浮,但神思依旧清明,比起柳淮南那副抱着酒瓶不撒的模样要好上许多倍。

    四个人里就李茂没喝酒,自然是他负责把江榆送回公寓。

    让柳淮南一个人留在这也让人不放心,江榆便摆了摆让老拐别跟着她了,留下看着点柳淮南。

    老拐重新坐了回去。

    柳淮南已然醉了,见人就赶着抱。老拐猝不及防地被抱住了腿,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自己用力过猛把地上这位给踹着了,只能维持着一个极具怪异、僵硬的姿势,等着送江榆回去的李茂来解救他。

    他悔啊!早知如此,他就该拦着点。

    江榆一上车就睡,乖巧地很。李茂贴心地没开快,一路都极为平缓,让江榆在后座睡得着实舒服。

    待她醒时,李茂已将车开到了公寓楼下,开着大灯,也没熄火。

    “到了?”江榆撑起身子,揉了揉眉间。今天那三杯酒下肚,除了感到有些昏沉,没什么异样,也不知是否是自己酒量见长。

    李茂见她已醒,点了点头:“刚碰到你那特助在楼下等着,听你喝醉了,她给你跑去买醒酒药了。”李茂解释道,江榆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特助”是指谁,思绪顿了几秒才恍然,是付锦。

    看来真的是有些醉了,反应都开始迟钝了。

    这个点,她来干嘛?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江榆等得又有些困了。只见一个高瘦的身影从一侧的路窜了出来,是拎着个塑料袋的付锦。

    还穿着双高跟鞋呢,真是够拼的,也不知是哪家的老板那么压榨员工。

    江榆腹诽着,转念一想,自己似乎是她现在的老板,便将付锦这“拼命三娘”的特性归结到了她的前老板头上。

    一定是姜淮楼那人太吹毛求疵了,才逼得人家姑娘那么卖命工作。

    “江总,这是醒酒药,您吃了会舒服些不知道您方不方便,有些事想跟您。”付锦站在车外,微微欠身,看不清面上的情绪。她上还拿着个文件袋,应是她指的那些事。

    江榆点了点头,让李茂先回3楼,“上来吧。”

    付锦一路都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在江榆身后跟着。

    “我这儿没水果汁喝么?”还未等付锦回答,江榆便递了瓶苹果汁过去,顺带给自己捎了瓶可乐。

    付锦道了声谢,待江榆入座后,才将自己一直抱着的文件袋递过去。

    “这里是我的简历和一些工作汇报。”见江榆拆开了袋子,付锦接着:“我知道我是半路出家,原先也不是江总的自己人,但是我会好好工作的!请江总放心!”

    都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江榆还以为付锦已是一根老油条,没想到她还能那么真诚,也那么聪明。她知道自己在江榆这里尴尬的地位,她比不上江榆的那些心腹,即使自己要选择了江榆的阵营,也得江榆同意才行。

    江榆翻着这些资料,嘴角勾起了笑。

    姜淮楼找的人,其实还不错。

    江榆对着付锦难免有偏见,原因无他,付锦被调离姜淮楼身边并不是所谓的工作调动,但她还能得到姜淮楼的重用,更能明她是有能力的,且能力突出。

    付锦的简历漂亮,名牌大学毕业,家世清白,专业能力突出,她当初没成为姜淮楼的第一助理,只是她的年龄和资历未到。简历上的大部分内容江榆在早上就知道了,但附在最后的一份转职明是她第一次见。

    明中详细写了自己转职的原因以及自我分析,足可见她的诚心。

    江榆合上资料,第一次与付锦四目相对,“今天跟我开完董事会有什么感想?随便。”

    付锦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江榆看完简历后的第一句是这样一句话:“昶古集团确如资料所言,内部一团乱麻,高层之间的你来我往已开始搅乱了昶古的基础运作,昶古的内部格局也势必受到影响,正是江总您坐收渔翁之利的好时候。”

    江榆挑了挑眉,有了听下去的兴致。

    见江榆就这样直白地看着她,付锦有些紧张,思索片刻,不知该不该之后的话。

    少倾,将自己想的出了口:“经过今天的一仗,我觉得江总您的目的并非只是帮柳二少固权那么简单虽然我的能力有限,但我会好好为您工作的。”

    有些话对着上位者不能言,但今天,付锦是来表忠心的,剖心之语不能不。

    付锦在赌。

    江榆对付锦的最后一番言论未置可否,“你很聪明,也很有能力。我不喜欢感情用事的人,也不喜欢冷漠处事的人,中间的度你自己把控。”

    付锦不了解自己,单单凭借早上的相处,很有可能会为了投其所好而走偏方向。诚然她做事喜欢以利为先,却不喜唯利是图之人。听着有些双标,但是否待见与是否认同,属于两件事。

    她尊重每个人的处事原则,但喜不喜欢就是她的事了。

    江榆拿过茶几上放着的醒酒药,也没灌水,干吞了两粒。

    “以后除了我交代你的工作,各层的动向你也要看着点。我不会常去昶古,那些老家伙还不知道在心里打着什么算盘,我懒得和他们掰扯。”

    江榆絮絮叨叨地了许多,大概是今晚喝酒的原因,话比平常多得多,“以后一些集团动态,一些财务相关的,往柳淮南那里也送一份。如果他问你什么,你照实答,不能瞒他。”

    江榆一边,付锦一遍记。她字写得娟秀,一看就是以前练过字的。江榆偏头看着她本上的笔记,语速放缓了些。

    等付锦全部写完,江榆随口问了句:“你2岁了,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