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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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时间很快就过去,?这日一大早,天色还朦朦亮时,余夏早早被婢女给拖了起来梳妆扮。

    婢女手中拿着胭脂水粉,?使劲地往她脸上拍去,?衣服换了一件又一件,都是些繁琐的衣衫,穿起来极为复杂,?花了好久时间才算是梳妆完成。

    毕竟怎么也没想到她这个身份居然是国都公主,这样的话萧难的白月光不就是她?

    之前的好感值本就是多此一举的事情,还有那兄弟值也不必如此辛苦的完成,?毕竟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这个身份的话,?只要一副懒散模样,这萧难自个也会对她好,?不会黑化。

    “系统,你就是坑人的玩意,?要是你先这就是公主的身躯,我还用得着这么辛苦的做任务么!”

    系统自然是一片平静,?没有半点回应的,只要是有关于这一项,?这系统就跟死了似的,简直是可有可无!

    余夏一袭淡绿色繁花纱裙,?淡扫峨眉,?肤如凝脂,宛如那亭亭玉立的端庄女子。

    她望着铜镜的自己,面容微微失神,心中有些庞然若失,空落落的,?就好似有一双手紧紧地篡着心脏,如刀绞般。

    这几日都是如此,在这危机四伏的周遭,她承认自己想他了,想他做的菜,想他微热的怀,毕竟在这里,他是唯一待她好的人,会抱着她睡,会做菜给她吃,还会温柔的哄她开心...这种深情的男子确实是不多见,她也确实是不识好歹,自私自利,一直不把他放在心中...

    众人齐齐坐上马车往皇宫而去,谁知马儿行走至半路,却发生一声声嘶鸣的叫声。

    余夏撩起帘子一看,前头竖立着好几名带着脸罩的死士,手中皆是握着长剑,那剑泛着寒光。

    带头的男子露出那双带着血性的狠厉眸子,冰冷吐出一个字:“杀!”

    霎时间,一阵狂风骤起,卷飞了落叶。

    在暗处的护卫早已埋伏许久,两方厮杀不断,看起来不相上下。

    而余夏坐着的这辆马车早已悄悄地重新上路,耳边尽是刀剑的锵锵声。

    没想到那位虞贵妃还是不算放过她...

    皇宫宏伟壮丽,大门中站着多名侍卫,模样皆是严肃的。

    这位老者和李庆是被宫中邀请进入的余夏自然也是跟着进去,她脸上罩着纱巾,叫人看不出容貌。

    今日是生死一搏,也不怕那虞贵妃有什么动作,现在余夏唯一担心的就是萧难误会,她此生什么都不怕,就怕被人误会,那得多憋屈啊,何况此时这种境地也不是她能够选择的....

    直到进入大殿中时,余夏问身旁的老者:“你有没有通知我家夫君?”

    老者迟疑片刻,面容尴尬道:“还并未...”

    余夏蹙眉,那双杏眸怒目而视,咬牙切齿道:“这些时日就算要送信笺,整个晋国都送得到,你给我还没有,这些时日干什么去了,还是你是故意的!”

    余夏唯一盼望的就是萧难能够快点来带她走,因为她此时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何况他是书中男主,不管他做了什么,都能够改变她的处境,系统也会根据情况分辨好坏程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完全进入了一个死胡同,进退两难!

    老者心虚不已,挠了挠皱褶的面容,一句话不敢。毕竟他们也有私心,不能叫萧家主在陛下的生辰宴前过来,那样的话他把余夏带走,就什么事情都无法展开,唯有余夏这个核心股在这,才能够搏一搏!

    此时金碧辉煌的大殿坐满了人,分别是朝中颇有势力的官员和家中女眷,那些地位高的皇家人自然是还没到的。

    余夏随着这两爷孙一同落座。

    过没一阵功夫,一道尖细的嗓音响起:“皇上驾到——”

    众人起身纷纷下跪。

    “吾皇万岁万万岁...”

    一声声响彻云霄。

    余夏偷偷抬头量一眼,入眼的是那位身穿黄袍面容威严的中年人,也就是当今圣上,后头还跟着一大片嫔妃皇子还有公主,最让余夏意想不到的居然是林锦夏居然也在其中....

    今日的事情恐怕会叫林锦夏伤心不已,毕竟威胁到了她的地位,这位刁蛮公主不杀了她算是轻的了..

    余夏紧了紧脸上挂着的纱巾,唯恐叫林锦夏认出,要是认出来了,怕是很难相处了,毕竟等会儿两人就是敌对的关系。

    此时的景象壮观,一大片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央有一个大舞台,而那位当今圣上就坐在正中央,圣上一副温和面容,身旁美女如云,佳丽三千,而他手边坐着一位面容艳丽的女子,笑颜兮兮,一边喂着圣上喝酒,一边娇软的身子依附着。

    这就是那位所谓狠毒的虞贵妃,果然是人不能只看表面,看着娇软,面容倒是年轻,也不知道实际上多大年纪了。

    一些官员纷纷上前庆贺,送的礼品可谓是琳琅满目,眼花缭乱。

    “今日是朕的生辰宴,众爱卿今日不必拘束。”

    这时一名太监上前:“禀报皇上,突厥皇子图里巴尔特前来祝贺..”

    “宣”

    “宣突厥国第一勇士图里巴尔特觐见——”

    随着尖细嗓音而落,一名身强体壮的男子单膝跪落在正中央,脸上的络胡腮遮住了半张脸,唯有那那双眸似鹰,锐利无比,声音也粗犷洪亮:

    “巴尔特祝贺皇上万寿无疆,寿与天齐!”

    坐在主位的皇上心情颇为好,大笑一声:“平身平身,不亏是突厥国的第一勇士巴尔特,来人啊,赐座!”

    图里巴尔特并未起身,还是跪在下方,满是络腮胡的面容认真,目光深邃道:“巴尔特今日前来不仅是要祝贺皇上,还有一事相求,皇上之前起,突厥国与晋国联姻一事可还作数?”

    皇上愣了愣,接着笑着道:“这联姻一事如何能作假,既然皇子提及,那朕今日就宣布一件事,以示两国姻亲相好之意。”

    坐在下排的林锦夏篡紧拳头,咬着牙忍耐着。

    此话一处,全场顿时沸腾起来,陛下莫不是糊涂了,这突厥人最为蛮横跋扈,心狠手辣,那性子比作恶狼都不为过,国人以男人为尊,以男人为王,突厥女子就好比奴隶,根本不把女子当人对待,既然要与这突厥国联姻...这嫁过去的公主日子怕是不好过。

    “今日朕的永康公主也在场,朕就赐永康公主与突厥大皇子...”

    “父皇!儿臣不愿,儿臣早已有爱慕之人!”

    林锦夏顿时大吼一声,目光愤怒地看着上方的皇帝。

    她不明白,一项疼爱她的父皇居然忍心自己嫁去这凶残之地...即使方才跟他在偏殿清自己有爱慕之人,还是难逃这联姻一事...

    余夏霎时间瞪直了眼,惊恐万分。既然这皇上要赐婚给公主,那她此时要表明身份可不就是自投罗网,她的本意可不是嫁给这个突厥皇子,是要拆穿虞贵妃的真面目...

    见旁边这两位爷孙两人面露沉重之色,就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余夏冷笑一声,这两人怕不是早就知晓这其中的联姻一事了吧!

    皇上此时大发雷霆,那道威望的声音响彻整座宫殿:“夏儿,不可胡闹,这联姻一事岂是你不就不的!”

    林锦夏狠狠地瞪了眼那位突厥皇子:“儿臣不愿!既然要儿臣嫁给这个蛮横男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着,快速地就从一旁侍卫身上抽出一把剑抵在自己的颈脖上。

    众人皆是大惊失色,没想到这永康公主居然这般胆识过人...

    上头那位皇上已是勃然大怒,那张庄严的面孔青筋直跳。

    “放肆!今日到底,夏儿你算是为了两国和平,为了黎明百姓,这婚不嫁也得嫁!”

    余夏摸着蹦蹦直跳地心脏不知如何是好,就怕此时那丧心病狂的李庆为了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把她给供出来..

    谁知皇帝身旁的那位虞贵妃目光透过人群直直地看着她,那双眸子冰冷,如同冰窖里的毒蛇。

    余夏对上那副目光,顿时低下头,假意喝着酒,直至那个冰冷的目光移去,她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林锦夏就这样僵持着,手中拿着那柄剑,她胸膛起伏,面上苍白一片,留下不少冷汗。

    利剑在她脖子上已经渗出血珠来,要是皇上不肯罢休,她今日就非死不可了。

    这时,一名太监悄悄地上前在皇上的耳边嘀嘀咕咕着什么,皇上面容倏然突变,神色不明地看着台下举着剑的林锦夏,仔细端详她的面容半晌。

    “夏儿,今日就算了,婚事晚些再提,今日有要紧之事,这宴会也散了罢..”

    台上的鸾歌凤舞霎时间戛然而止。

    皇上一甩袖,猛然离场,台下的众位官员家眷面面相觑,不明白这好好的盛宴为何断就断。

    身旁的李庆面色焦灼,想起身,而他身旁的老者连忙阻止他的举动,对他轻轻地摇摇头。

    李庆一拳头砸在桌子上,痛心不已。今日机会难得,居然就这样错过了。

    余夏站起身,带着面纱的脸上一阵嘲讽:“你们今日怕是早就知道这联姻一事了罢。”

    老者摸摸鼻子,神色焦灼:“余姑娘,虽老朽早就知晓这联姻一事,但也没想到就是今日啊,这也太快了...还来不及同余姑娘起呢..”

    “好笑至极,真是好笑至极,不要怪我不帮你们,这吃人不吐骨的地方不待也罢!”

    余夏转身就走,她不干了,管这破系统再什么,就算是此时系统对实施爆体而亡,她也是不会当这晋国的公主了,这公主之位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这皇宫戒备森严,各位官员和家眷们早已纷纷离场,余夏跟着这群人的脚步一同出宫,毕竟不再算帮这爷孙两人救那所谓的五十口性命。

    李庆想上前拦住余夏,老者面色一凝,对他摇摇头。

    一群官员边走边嘀咕着今日公主的联姻一事,余夏紧跟这群人的身后一同出去。

    谁知走着走着,一名太监横在她跟前,居然阻下她的去路。

    这位太监面无表情,挥动着手中拂尘,那双浑浊的双眼上下地扫了眼余夏,面露鄙夷。

    余夏顿时停住了脚步,只见眼前这位太监尖着嗓子:“圣上有请,还请余姑娘跟咱家来吧..”

    余夏顿时警惕起来,握紧拳头,面上冰冷一片:“我要是不去呢?”

    太监阴笑一声:“既然余姑娘不听,唯有用强硬的手段了。”

    他一挥手,前面顿时涌出一大片侍卫,手中皆是举着利剑,把她围在正中央,脸色僵硬地看着她。

    余夏摇头失笑:“今日真是闻所未闻,对付一名弱女子何必动用这么大的仗势,跟你们走就是了。”

    这阵仗怕是难以逃脱了,毕竟方才在殿上那位虞贵妃的冰冷的视线望着她,怕是早已知晓她在此处,或许还同皇帝过什么颠倒是非的话,这位皇帝这才截下她的脚步,把她带到这里来。

    太监把她带入大殿时就消失了,周遭寂静无声,唯有坐在那的林锦夏直直看着她,还有主位上的虞贵妃和那位身穿龙袍的皇上,就连林璟睿也坐在椅子上,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余夏轻轻一笑,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

    只见林锦夏皱着眉头,紧盯着她的面容,对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虽然不知晓这是什么意思,但看她那副面容倒不像是害她,像是在警告她什么。

    “你可知余素珍?”

    主位上的皇帝声音洪亮,目光和蔼看着余夏。

    余夏摇摇头,垂下眸道:“禀陛下,草民不认识什么余素珍..”

    虞贵妃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眸,微启红唇道:“陛下,她真的是失去记忆了,臣妾那位探子就起,这余夏自就被珍妃丢弃在民间漂泊,不认识珍妃是必然的...”

    皇上看了眼虞贵妃,摸了摸她的手,轻轻拍了拍:“辛苦爱妃了,要是没有爱妃,朕还不知晓还有一位在民间漂泊的女儿...”

    余夏心中波涛汹涌,惊骇不已,这虞贵妃怕不是谎了吧!

    此时的帝王倒是个好话的,柔声问余夏:“既然你不认识余素珍,那可否开面纱一看,只要一看,朕就知晓你是谁!”

    余夏手顿了顿,还是轻轻地揭开面纱,霎时间,皇帝倒吸了一口气。

    他顿时大声呼道:

    “像!实在是像!比永康还要像珍妃,果然是珍妃丢弃的第二个女儿,她居然这般心狠手辣,既然生下双生儿为何要丢弃!”

    虞贵妃摇摇头,娇着嗓子轻声细语道:“陛下,你也知晓珍妃的性子,当时她或许是在怨恨臣妾呢,这才丢弃一名好嫁祸于臣妾,谁知她竟然做出那等苟且之事...”

    皇帝猛拍桌子,狠声道:“哼,那等恶毒的女子,死不足惜...”

    他面容诚恳地问下方面无表情的余夏:“你是朕失散多年的女儿可知晓?”

    余夏心中发笑,跪下身子道:“陛下怕是认错了人,民女本就有亲生父母,何来失散一,何况无凭无据,并不能明什么!”

    皇帝面容沉痛,目光慈爱地看着余夏:“唉,这些年辛苦吾儿了,这等惊骇世俗之事,就连朕方才听到消息时还未反应过来,你此时这般模样也是情有可原,既然没有证据证明,那就滴血认亲如何?”

    这位帝王问她的意见也是而已,毕竟滴血认亲是毋庸置疑的事,她此时没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这偌大的皇宫,唯有顺了这位皇帝的意,倒时再想办法逃出去就是。

    余夏跪在下方,颔首:“全凭皇上做主。”

    这位皇帝既然这么着急要认回她,不就是要她代替林锦夏去和那位突厥皇子成婚么,真是好笑至极,这皇家人哪有情可讲,一切不过是为了利益罢了。

    一盆水快速地端了上来,一位宫女抓着余夏的手指,一针戳下去,一滴血珠顿时滴落至盆中。

    接着就是这位皇上的血。

    只见两团血珠以肉眼可见,快速地融合在一起,皇上龙颜大悦,喜悦不已。

    虞贵妃双眼闪过一丝狠绝,面上浮起一阵阴笑。

    而林锦夏则是死死地盯着那盆水中融合在一起的血珠,垂下头叹了口气。

    余夏就这样被安排在皇宫住下了,她此时身处危机也是淡定从容,好吃好喝的供着,完全没有半点焦虑,对于此时的处境完全是淡然处之。

    与其是住在皇宫,不如是囚禁,毕竟重重官兵把守,根本就踏不出殿外,何况林锦夏也是如此,就是不知道那位虞贵妃要什么主意了,最坏的算无非就是把她嫁给那位络胡腮的突厥皇子。

    那位李庆的算盘算是错了,不仅救不回五十条人命,还被虞贵妃倒一耙,她余夏就是个例子,简直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

    此时的晋国百姓都知晓了当年珍妃丢弃一名公主在民间,那个流失在外的公主和此时的永康公主就是珍妃所生的双生儿。

    林锦夏此时和余夏被一同关在殿里,她看了眼余夏,唉声叹气道:“没想到我们还真的是姐妹,你知晓那位突厥皇子联姻一事么?”

    余夏坐在一旁浅酌着茶水,轻轻地点头:“当然知道,你不是要和那位突厥皇子联姻了么?”

    林锦夏惨淡着脸道:“我本是不想叫你卷进这皇宫中,毕竟这宫中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没想到父皇还要整这滴血认亲一事...”

    余夏耸耸肩,冷冷一笑:“就算是不想进宫,难道还有出逃的办法么,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唯有顺从,不然就是死,这死和活之间选哪个不是显而易见么!”

    林锦夏挑挑眉,俯上前道:“要是你想出去还是有机会的,我知道哪里有一条密道,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了,毕竟你成婚当日就逃婚了,你那位夫君可是搜查了许久。”

    余夏想起当时的情景,脑海里浮现出萧难看她时那双失望的双眸,顿时一脸怒气,咬牙切齿道:“我是被人给挟持了,不然你怎么会在这宫中见到我!”

    林锦夏秀丽白皙的面容霎时严肃起来:“是谁?你的出现难道早有预谋?”

    余夏嘲讽笑道:“你那位虞贵妃可是人前人后两个面孔的人,这些事情她最知晓,毕竟是她一手操办的!”

    林锦夏顿时站起身,瞪了眼余夏,暴跳如雷道:“你胡,虞贵妃自就把我当亲生女儿来对待,她善良得很,就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如何像你的这么恶毒!”

    余夏呵呵一笑,摇了摇头,不想再话,懒得搭理这位刁蛮公主。

    林锦夏见余夏一副不想再的模样,顿时气得扭头就走!

    余夏放下茶杯,神色消极,看着远处的树木和高高的围墙,她此时倒是希望萧难能够把她给带出去。

    接下来面对的不知道是什么尔虞我诈的事情,那位虞贵妃倒是不敢在皇上面前对她动手脚,唯一想到的坏处就是联姻,毕竟刚出现的女儿哪有多年陪伴在身边的女儿重要,何况就算她不出现,人选就是林锦夏了...

    这多年宠爱的女儿都狠心嫁给那凶恶残忍的突厥人,何况是她余夏...

    这几日林锦夏不曾出现在她面前,显然是心虚了...这一个举止余夏就知晓事情很快就要来了。

    猜的果然没错,这不,还没在皇宫住上几天,这道圣旨就下来了。

    太监手中拿着卷圣旨,尖锐的嗓子喊道:“圣旨到,公主前来接旨...”

    余夏低眉顺眼,垂下头,冷声道:“余夏接旨...”

    那太监轻蔑地看了眼余夏,咳了咳嗓子,尖细着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幼女,系为珍妃所出,自幼漂泊在外,聪慧灵敏,特封为永乐公主,现已及笄年华,适婚嫁之时,赐予突厥国大皇子,一来二人郎才女貌,二来为了两国交好,因此联姻,择日完婚,钦此!”

    余夏低着头,看不见脸上表情,唇上冷冷吐出:“余夏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位太监走时,还嘲弄一声,讽笑着:“永乐公主还是好好珍惜这皇宫的日子吧,毕竟这好日子可不多了...”

    余夏咬着唇,并没有话,依然跪在地上,背挺得笔直,而额头却冒起细细的冷汗,一滴一滴滑至她的衣领。

    太监举着拂尘,冷哼一声,瞪了眼余夏,扭着腰,一群人这才缓缓离去。

    余夏深吸一口气,顿时跪坐在地上,两手轻微的颤抖着....

    一阵大风卷起,吹着远处高高的树枝,还吹拂在余夏的白皙面容中,她猛地惊醒过来,也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把手中的圣旨放在桌子上,整个人摊在椅背中...

    夜半三更,殿外还有侍卫在守着。

    就在侍卫换班时,一道黑影闪现而出,钻入殿门爬墙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