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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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天清气朗,?外头鸟雀鸣声不断,一团金灿灿的阳光照入窗户中。

    余夏醒过来时,已经是晌午时分,?她转动了几下眼珠子,?本想起身,奈何身体就像车碾过一样酸痛,嗓子也嘶哑无比,?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的,青一块紫一块,脑海想是什么,?霎时间羞怒不已,?本想掀开被褥起床,腿却完全使不上一点力气。

    想起昨夜他热汗淋漓,?那双狭眸染上浓浓情/欲,在她耳畔喘着粗气的模样,?当时就算如何求饶也无济于事...

    余夏顿时面红耳赤起来,对那个罪魁祸首羞愤不已。

    花苗此时走了进来,?见到余夏清醒过来,面红着道::“夫人,?你可算是醒了....”

    余夏掀开被褥起身,奈何腿实在是酸痛,?唯有乖乖地坐了回去。

    花苗那张清秀脸也是不自在极了,?见余夏这幅憋屈模样顿时扑通一声笑了出来。

    “夫人还是赶紧起身吧,热水给你备好了,待会儿爷可就回来了...”

    余夏神色懒懒,靠在床上咬牙切齿:“回来就回来,与我何干,?要不是他我还能这幅模样!”

    花苗低着头,见余夏露出的白皙手臂和颈脖上惨不忍睹的红痕,就知晓昨晚发生了何事,战况有多激烈...

    “夫人不能这样,我今早出去外头,外头上贴满夫人的画像,要是找到公主黄金万两奉上....”

    花苗顿了顿:“爷今早天亮时定是去办这件事了....”

    余夏冷哼一声,还未上一字半句,那道沉稳的脚步就迈了进来。

    入目的是萧难那张噙着笑的双眸。

    “浴盆唤人抬进来。”

    花苗低着头,道了声是。

    余夏见萧难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的,那张白皙娇嫩的面容此时通红无比,杏眸就是没有看他一下。

    他俊美的容颜皆是言笑晏晏,薄唇轻笑,双眸玩味,修长五指捻起她的一丝乌发,低沉喑哑:“居然不知娘子也会如此害羞...”

    余夏面容不自在极了,就连杏眸都不敢看他一下,低垂着眼。

    他轻轻地捏了捏她白皙的耳垂:“应当是为夫害羞才是,娘子昨夜可折腾为夫许久。”

    余夏咬着唇,面上快要滴出血来似的,娇嫩的嗓音低低道:“你胡个什么,分明是你...”

    他挑挑眉,薄唇扬起浅笑:“怎么?还不准不成,昨夜你如此霸道...”声音渐渐低沉,在她耳畔悠悠道:“可不是要了为夫的命?”

    余夏狠狠地捏着他俊俏如玉的面容,羞愤地恨不得埋进被褥中。

    萧难白皙俊脸被她捏得通红无比,两腮中还留着一道深深地手指痕。

    就算她如何玩闹,他还是一副温和如玉模样,眸子也情意绵绵,叫人迷了眼。

    “好玩么?”

    余夏点点头,咬牙切齿:“不捏死你,叫你乱话!”她此时模样娇憨至极,如同一只野猫顽皮不已。

    谁知他也只是笑笑,把她整个人从被褥中捞起来,往屏风后面走去,嗓音低低:“好了,不能胡闹了,赶紧沐浴罢...”

    浴盆早已被抬了进来,水汽氤氲着,上面洒着不少花瓣,在一荡一荡的水中漂浮。

    萧难低低地在余夏耳旁轻声细语着什么,她整个人顿时红了,就连颈脖都红透了...

    他又道:“为夫可是从未替人沐浴过,娘子倒是第一个。”

    余夏此时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白衫,被他抱在怀中往浴盆中去,她听见这话,顿时抬起头:“你还想替别人沐浴不成?”

    “我萧难这一生只对余夏如此,可满意?”

    余夏勉为其难颔首,乖乖地被他抱紧浴盆中。

    浴盆热气腾腾,氤氲在两人之间。

    萧难把那三千青丝放下,她腮如桃花红,此时低垂着眸,不敢看他那双迷离的双眸,谁知他居然把微微凉意的五指罩住了她的眼。

    他倒是老实,帮忙就是帮忙,修长五指拿过一旁的香皂,往她雪白背部擦拭,又细细地擦拭着如墨的乌发。

    余夏整个人滑入热水中浸泡,全身上下顿时放松下来,唇上不禁喟叹一声。

    “快点给本姐搓背!”

    娇嫩嫩地呵斥一声,一副大爷模样,两条雪白的手臂架在浴盆边缘,就等着被伺候似的。

    他在后头浅浅地笑着,拿起木水勺往那皙白娇嫩的肩膀淋去,语气皆是漫不经心:“为夫既然伺候娘子了,娘子也该伺候为夫才是...”

    那身衣衫落尽,盆中热水倾洒而出,浴盆的水声不断,有些甚至洒在地上,染湿了地面。

    此时已经是黄昏,余夏面红耳赤,白皙的面容脸上红潮未退,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肩。

    “我饿了!”

    帮她穿上干净的白衫,萧难薄唇浅笑,喑哑着声淡淡道:“嗯,辛苦娘子了,得好好犒劳犒劳...”

    余夏面上脸团红晕,傲娇得很,冷哼一声道:“知道就好!”

    暮色霭霭,本是天光大亮的时候,硬是磨蹭至今,余夏早已饿得饥肠辘辘,嗓子也泛疼得很。

    经过情事,她的眉眼妩媚不少,又带着女人的娇羞之情,萧难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那双冷眸专注的看着余夏,能够迷死人。

    桌上早已摆放做好的饭菜,几名婢女站在一旁,皆是面无表情。

    余夏轻声问道:

    “我既然逃出来了,宫里除了贴告示,就没其他作为了?”

    萧难夹了一筷子菜给她,面容淡淡,微挑着眉:“娘子以为还有什么事?”

    余夏见他如此风轻云淡,面色一凝:“那个突厥国的皇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何况林锦夏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不是么?”

    萧难好笑地睨她一眼:“这突厥国要的不就是和亲公主么,这晋国的女子千千万,难道就找不出一名公主?”

    余夏听见他这么,顿时惊呼一声,眉眼雀跃:“你的是真的?”

    他轻轻地点点头,狭眸浅笑:“有为夫在,那人强迫不了娘子嫁去突厥,何况你我早已成婚,就算如何,也不能抢了我娘子去。”

    余夏还是不怎么相信,那日的宴会中,皇帝逼着林锦夏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就算是林锦夏拿着剑在威胁,他还是不肯罢休,没理由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她的面容顿时凝重起来:“你是不是答应了什么,不然他哪有这么轻易松口?”

    萧难被她这一惊一乍的样子逗笑了,好看的眉眼柔情似水,捏了捏她柔软的耳垂:“娘子倒是聪明,但也不必太过担心,为夫如何也不会莽撞行事。”

    余夏悄悄地松了口气,就怕萧难为了她把这萧家产业通通给填充国库去了,不过应该没有这么蠢的男人才是。

    *

    此时的宫中,名叫李庆的男子跪在御书房里,嘴上苦苦哀求:“皇上,那温氏五十余口是被奸人所害,请皇上明察啊!”

    坐在高位上的帝王面色愤怒,狠狠拂袖道:“李爱卿不必再了!就算如何,朕也不会放过温氏一族!”

    李庆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额间鲜血顿时流出,他咬着牙郑重道:“皇上,温氏并没有通敌卖国,明显是被奸人所害,皇上为何不查探清楚!”

    皇上听闻后,顿时把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茶杯哐啷一声,碎了一地,他怒气冲冲道:“不必了,此事已成定局,要是再有人胆敢求情,朕一律视为同谋!”

    李庆连连把头狠狠地往地上磕去,额间早已血肉模糊:“皇上,温氏一脉是无辜的,真的是被奸人所害,那奸人就是虞贵妃,微臣手中还有证据,请陛下明察秋毫!”

    皇上霎时间猛地直起身来,那张浑浊的面容顿时震惊不已,勃然大怒道:“放肆!朕的爱妃岂容得下你这般污蔑,来人,给朕拖出去关进大牢!”

    李庆愁云惨雾,痛哭流涕道:“这忠言逆耳,微臣有证据证明,皇上为何不相信微臣,虞贵妃早已蓄谋已久,要是敌国真的攻入晋国时可就晚了啊皇上!”

    高位上的帝王面容颤抖,震怒不已,连连指着脸上一片血色的李庆,疾言厉色道:“一派胡言,简直一派胡言!虞贵妃仁慈心善,如何也不会做这通敌卖国之事,快来人把他拖下去砍了!”

    一大批侍卫涌进来,他们面无表情,直接把李庆给拖了下去。

    李庆满头鲜血流至地上,拖成一道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脸色痛苦,泪水和血迹混成一起,嘴上连连喊道:“虞贵妃就是那通敌卖国之人,皇上为何不相信忠臣之言!这晋国迟早要亡,昏庸无道,昏庸无道啊!”

    高位上的帝王把手边瓷瓶和奏折统统扫翻在地,颤抖着手怒发冲冠,大声吼道:“砍了,把他给朕砍了!统统砍了!”

    他身旁的太监弯曲着背,拿着薄扇轻轻地扇了扇,见陛下颤抖着手,面容似有所动容,顿时连连劝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那李庆以奴才来看就是那通敌卖国之人,或许和温氏一伙是同谋也不准,他才敢这么不要命的求情,陛下何不把这李庆一家上下搜查个清楚...”

    皇上顿时反应过来,面色铁青拍案而起:“快去将军府把李家搜查清楚,朕倒要看看这李家如何能耐既然敢诬陷虞贵妃!”

    老太监眸子闪过几分恶毒,低着头阴笑,嘴上喊着:“奴才这就去,陛下息怒啊!”

    ?是夜幕低垂时,将军府就被传出有通敌卖国之嫌疑,此时一家老被关进牢中,而那位护国将军早已人头落地,含冤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