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毕竟这皇帝赏赐官位是何等荣耀的事,?众位富商一听捐赠银两还能赏赐官位,自然是有人连连应允捐赠万两银子助朝都攻蛮人。
而不管他们捐赠再多,这帝王也只是赏赐萧难一人官位罢了,?他们这些平平辈自然是没有这个光辉耀祖的机会,?毕竟那容貌俊俏的男子可是驸马爷的身份。
众位富商该给的还是得给,毕竟这官位也要看是什么人接手了去,众人就是心中再不爽利,?也是不敢在皇上面前多言的。
一群商人担惊受怕的来,又担惊受怕的走了,唯独留下萧难一人在大殿中。
彼时龙椅上坐着的帝王苍老眉眼带着许些笑意:“年轻有为啊,?没想到朕的永乐还能找到一名如此聪慧的如意郎君,?永乐在府上住的可习惯?”
萧难垂下淡然的双眸,低声道:“禀皇上,?一切安好。”
高位上的皇帝哈哈大笑两声:“甚好甚好,朕心中愧对永乐啊,?朕之前不知晓驸马与永乐早已成亲,这才下圣旨赐婚永乐与那突厥大皇子,?驸马心中不要怪罪朕才好啊!”
萧难始终面无表情,眉眼也淡然薄凉,?声音清寒无比:“草民不敢!”
他话语未落,高位上的皇帝还想再这些什么,?却突然两眼一白,?战战巍巍摇晃着身躯。
一旁的太监顿时上前,脸色焦灼:“皇上!”
皇帝站立片刻,面色发青疲倦地朝萧难挥挥手:“驸马回去吧,朕乏了...”
着,就脚步虚晃地被老太监搀扶着往后头走去。
萧难微蹙眉头,?紧盯着皇帝那身黄袍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转身步态从容的跟随宫女往宫门行走,路过一旁的御花园时,一只脑袋圆圆的白色猫顿时跳了出来,爪子勾着萧难锦缎衣摆。
“喵喵~”
这猫此时倒是粘着不走了,兴许是宫中的妃子殿下养的也不准。
他微敛眉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的白色猫,那尖锐的爪子不怕死的紧勾着,就算是见萧难如此清寒的模样也不畏惧,嘴上直直地叫唤。
前头那名宫女满是笑意:“这是瑶昭仪的猫,驸马爷可要当心,那猫儿爪子锋利无比,可不要被抓伤了...”
话语刚落,这猫就伸出爪子猛地抓了一下萧难的手臂,一条红色的伤痕骤然间冒了出来。
萧难眉头微敛,一身月牙袍也被这只猫弄得褶皱不已,本想挥手赶去。
这时一名身穿粉色水仙纱裙,长得楚楚动人的女子惊呼一声:“莹莹,快放开!”
女子模样可谓是淡雅娇美,风情万种。
宫女见来人,急忙行礼。
“瑶昭仪吉祥。”
那名瑶昭仪水灵灵的美眸无助地看着这身清冷的俊美男子:“公子可否把我家莹莹拿下来?”
萧难垂下眸,颔首,把手中的猫递给瑶昭仪。
瑶昭仪霎时间破颜一笑,把猫接过手:“多谢公子,莹莹调皮得很,逮着好看的公子就会缠着不放。”
萧难抿着唇,眼眸清寒,只是轻轻地颔首。
瑶昭仪抬起美艳的双眸,面容羞涩的看着萧难,接着对怀中的猫儿娇嫩的呵斥着:“莹莹真是顽皮...都把人家公子的手给挠破了,你如何是好!”
萧难垂下眸,沉着声不紧不慢道:“昭仪不必如此介怀,草民并无大碍,就先行告退了。”
瑶昭仪欲言又止还想再些什么,却见那一身儒雅俊俏的公子早已远去,她摸着猫毛茸茸的毛发,目光眷恋的看着清冷的身影渐渐从眼前消失....
马车行驶在朝都繁华街市,萧难此时正闭着双眸沉思着,耳畔传来一声声贩的叫卖声。
他想起什么,掀开帘子对马车外的萧富平道:“这附近可有卖猫儿的地方?”
萧富平愣了愣,转头看了眼身旁的车夫。
车夫连连点头:“的知晓,这卖猫儿的地可多了,不知公子想要何品种的猫儿?”
萧难沉吟片刻,眉眼不知想起什么,带着轻笑道:“温顺即可。”
萧富平惊诧不已,不禁多嘴问了句:“不知爷想买猫儿可是要给夫人养着?”
萧难颔首,轻飘飘地瞥他一眼,淡声道:“有何不可,她在家中无趣,有只猫儿作陪,总会欢喜。”
萧富平刀疤面容顿时仰天长叹,也不知爷这痴情模样不知是好是坏,可不要被夫人拿捏得死死地...
车夫一声吆喝:“好勒,的这就带公子去抓猫儿!”
.......
马车很快行驶到偌大的府邸,此时被萧富平手中提着笼子,里头装着一只奶白奶白的毛茸茸东西。
微风徐来,天气也正好。
此时荷花池旁的亭子中,余夏今日兴致勃勃,拿着毛笔坐在里头画着远处那朵含苞待放的荷花,纸张被她扔了一张又一张,画上的荷花连形状都没看见,却见桥上那挺拔高大的男子一步步朝这边走,手中不知提着什物。
花苗在一旁轻声道:“夫人,爷这是回来了?”
余夏点头,手中毛笔渐渐地垂了下来,坐在椅子中目光跟随着他,见他一身修长身姿,俊颜清冷无比,脚步却愈走愈近,她这才两颊带笑,巧笑嫣兮。
“娘子好雅致,这副安静模样真是难得一见。”
他嘴上趣着,手中提着的猫儿却被他放在一旁的石椅上,他眉眼如画,情意绵绵,轻轻地搂着她的细腰,垂头浅浅地碰了碰那柔软的唇角。
余夏羞涩地垂下头,嘴上嘟囔着:“你这一回进宫可是去了好些时候,都干了什么,宫中那位可有刁难?”
萧难眉眼轻笑,轻描淡写:“并无事,娘子担心倒是多余。”
“真的么,我倒不是有多担心你,毕竟你去了好些时候,我只是无聊罢了..”
余夏抱怨几句,幽怨地看着他冷清的面容,却眼尖的瞧见在笼子里头攀爬的猫儿,杏眸闪着亮光:“这个是给我的?”
他轻轻地颔首,清冷的面容含笑:“嗯,可欢喜?”
余夏猛地点点头,笑容满面,上前抱住了他,紧紧地抱着他细瘦腰身,脸埋进他的怀中蹭了蹭。
鼻尖顿时满是冷冽的清香气息。
萧难俊俏眉眼含着许些柔情,薄唇微启:“娘子怎的跟这只猫儿有的一比,这猫都没你这般粘人....”
嘴上如此着,心中却抹了蜜般甜润。
余夏心间被一点点的悸动侵蚀,抬起眸子,撒娇道:
“哼,你还知道买猫来哄我开心,我在这实在是无聊的紧,往后你要是去哪,我便跟你到哪如何?”
他微挑眉,垂下头,微凉的薄唇亲了亲她柔软的红唇,轻声询问:“果真?”
余夏鸡啄米般点点头,生怕他后悔似的。
“娘子既然这么了,为夫当然没有意见,就怕娘子只是一时兴起。”
余夏脸埋在他胸膛,杏眸可怜巴巴地看着那削尖的下巴:
“不会不会,我在这府上真是无聊,你就带我一个吧好夫君?”
这些时日就好比坐牢都不为过,整天枯燥得很,就算是这偌大的宅邸,也没有一个得上话的,唯有刀春娘时不时过来同她聊天,其余的都是这府中的姨娘太太过来跟她套近乎,那有病的老夫人更加不用,自从成亲以来,她一直闭门不见,听时不时发病,也不知道是为何,倒是没有再出来找过她麻烦。
萧难揉了揉她墨发,嗓音低喑在她耳畔道:“娘子可要话算话,往后我到哪,你便跟到哪,出口的话就要信守承诺!”
余夏点点头,杏脸桃腮,眉眼间皆是认真,双眸贪恋地瞧着他清隽的面容,又把目光转移到一旁活蹦乱跳的猫身上。
“你倒是有兴致,但这猫顽皮得很,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挠人!”
萧难修长手指拾起桌上被清风吹起一角的画像,漫不经心道:“早已唤人把爪子给剪了,娘子倒是不必害怕,也不过是逗你开心的玩意罢了。”
余夏开笼子把这只猫抱了出来,这东西瞳孔圆溜溜,怯生生地看着她。
余夏就连心都柔软不少,轻轻地摸了摸它的脑袋。
萧难执起毛笔,噙着笑意道:“娘子坐在那处罢,为夫替娘子画幅像如何?”
余夏听闻,抬起眸一看,却见他神色淡淡,早已动了笔。
余夏身子顿时坐在石椅上一动不敢动,手中还抱着一只胡乱攀爬的乳白色猫咪,身后是潋滟一片的荷花池。
肌肤似雪,眉眼如画,一身淡青色逶迤长裙,白皙面容娇嫩,未施粉黛,一头如墨青丝披散在肩中,腰如柳枝盈盈一握,那红唇噙着笑意,柔情地看着怀中的猫儿,就连一池娇艳艳的荷花仿佛都失了色。
余夏看见这幅画时霎时间目瞪口呆,这幅画的女子真的是她么,虽面貌身材一样,但画中女子那双杏眸渗满柔情蜜意,眉眼间皆是安之若素,婉婉有仪。
他环住她的细腰,嗓音低低在耳畔响起,散漫道:“嗯,这便是娘子。”
余夏抿着唇,那双眸子亮晶晶的:“你这画工倒是了得,要不教教我画这一池荷花如何?”
萧难轻笑一声,亲亲她的耳垂,牵着她柔软的手往阁楼上走去。
余夏被他牵着,跟上了他的脚步,她没有上过这个阁楼,此时跟着萧难上去,眉眼均是兴奋。
阁楼上皆是书籍,一张书桌和一床榻,仿佛是供人看书累了可睡在上方休憩片刻。
外头入目的皆是郁郁葱葱美艳不可方物的荷花池,比下头凉亭的光景还要好,光线也清晰,在这作画确实是比在亭子里头作画好些。
余夏一声惊呼,睨一眼这俊颜噙着笑意的男人:“没想到还有这个地方,你怎么不早点带我来!”
他低头沉吟,淡淡着:“此时还不迟,娘子要想作画为夫教你便是。”
余夏兴致勃勃的点点头,抓着他微凉的手:“嗯呢,快点快点,我花了许久时间就是画不好一副,就等着你教呢!”
萧难狭眸带着一丝丝玩味,低低道:“为夫作画的技巧可是要给报酬的,娘子要用什么回报?”
余夏一听,顿时僵住了,顿时松开他的手,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你...你流氓,这光天化日的...”
他吃吃笑着,好看的眉眼舒展开来:“嗯?如何流氓,为夫不过是想要娘子一记吻,娘子在想什么?”
余夏支支吾吾着,不敢看他那双炽热的双眸,轻咳一声:“...既然如此,亲你一下就好了?”
萧难上前从背后环住她,低喑着嗓音,热气洒在她的耳根处,哼笑一声:“见娘子如此兴致,不满足娘子倒是不过去,娘子觉得呢?”
余夏咬着唇,就连耳根都红了。
栏杆外头的绿叶丛中是娇艳欲滴,含苞待放的荷花,山间清风徐来,绿叶轻轻地摇晃着,掉落几滴露珠,那阵清风又吹向阁楼上,帘子也轻轻地吹拂着。
阁楼中的余夏模样娇艳欲滴,比荷花池的荷花还要美艳。
萧难低头整理她凌乱的淡青色褶皱的纱裙,嗓音低低,娓娓动人,俊美的面容此时缱绻情意,趣道:“已收到娘子的报酬,快些起来作画罢”
床榻早已凌乱不堪,余夏额头尽是热汗淋漓,眉眼是动情过后的媚色,她睨一眼这一脸清冷,云淡风轻的男人,仿佛方才那霸道模样的人不是他似的!
余夏娇嫩面容中的红色余温还未退却:“尽做欺负我的事!”嘟囔一句,还是整理了衣衫乖乖的坐到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