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爱你... 蒋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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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开门的时候,我已经坐在楼下吹了几个时的冷风,我垂着头站在门外,江陵就定神看了我许久。
后来江陵,那天看我的样子,就像是被抽了魂一样,他连碰都不敢碰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敢回去,我已经无颜面对秦未寄了。
我给秦未寄发了条在江陵这里住的消息,关了手机,自我逃避。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见他,看他每天在我面前是怎么强装出来的笑意。
怎么样面对他那天晚上着不甘心,却向我,向蒋知深妥协的样子。
我靠在江陵肩上声抽泣着,到最后哭出了声音,直到哭不出了声。
一闭眼就是秦未寄妥协又无助的双眼,我感觉心脏疼的像是被揉碎了。
到了半夜我开始发烧。
烧得糊涂的时候,我仿佛看见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
秦未寄抱着我,我眯着眼看着他,声音从耳朵传入他的心脏,“蒋知深,蒋知深,蒋知深... 爱你...”
然后秦未寄的眼神变得迷茫,抱着我的手在颤抖,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你什么?”
“我...” 我笑得一派天真,“我爱你... 蒋秘书...”
然后我就看见黎明破晓,可秦未寄身上的光却一点一点消失了,悄无声息,无人问净...
我睁开眼,浑身火热,烧得骨头都在发疼。
“阿遥... 我带你去医院...”
我木讷得摇摇头,然后看向江陵,眼睛一点点变红,沁出眼泪,“我好难受...”
“你发烧了,我找私人医生来,退烧了就好了。”
我摇了摇头,手摸向胸口。
好不了了... 再也好不了了...
“阿遥...”
我闭上眼睛,意识变得浑浊,身体上的痛苦逐渐掩盖了心的疼痛。
再醒来的时候,烧得浑身疼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就是感觉浑身使不上力气,人也慢慢清醒。
江陵就坐在我身边,手里翻着不知道什么书。
“江陵...”
他愣了愣,放下书,“醒了?”
罢,他伸手用体温枪给我量了一下,“退烧了,你昨晚烧到39度,还以为你要被烧傻了呢。”
我刚想开口话,忽然感觉一坨毛茸茸的东西钻进了我的被子里,往我胳膊里拱,我抿了抿唇脸色更加苍白,“江陵,先把你儿子给我拿出去...”
“这会儿就别嫌弃他了,昨晚他可是陪你睡了一晚。” 江陵看我被子里鼓起来的一坨,笑了笑,掀着我的被角把贼宝抱了出去,“乖,谢叔病了让他休息一会儿。”
我放松了身体,感觉身上的衣服被捂出了汗,“我去洗个澡。”
“别作了,先吃点东西再去。”
江陵电话让助理送了点清淡的蔬菜粥。
我靠在床上,慢慢吃着。
“秦未寄给我电话了。”
我顿了顿,抬起头,听到他的名字眼圈不自觉又红了,“你告诉秦哥了?”
“没有。” 江陵抿了抿唇,“我王导的戏要拍定妆照了,你住在我这边离得近。”
我把碗轻轻放下,手没有力气垂在身侧,“秦哥不会信的...”
“他...” 江陵看了看我,缓缓道,“让你不忙的时候记得给他回个电话。”
我垂着头,笑得有些苦涩,秦未寄肯定以为那晚他的话让我生气了。
我做了那么多混帐事,秦未寄竟然还敢爱我...
“阿遥,你们怎么了?”
我摇摇头,脸上没有颜色,眼神没有光彩,“我没法儿见秦哥了...”
我在江陵这里养了几天,除了声音有些沙哑身体已经见好,王导那边忽然通知我这两天先在北京拍摄定妆照,结束后就要进组了。
按照惯例,演员和剧组导演,投资商都要先聚一下,个照面。
我没心情去应酬,但又不想让人觉得我在耍大牌,就让江陵把我送过去了。
临下车时,江陵看了我一眼,“你吃头孢了,记得不能喝酒,有人灌你就给我电话。”
我点了点头,推开车门。
“阿遥,结束以后我来接你。”
我回身看向江陵,他神色微微紧张,我笑了笑,“我是大姑娘吗?”
江陵放松的笑了笑,“你是大姐,快去吧。”
进门前我深呼吸了口气,慢慢推开了包厢的门。
我是被临时通知的饭局,进门发现几乎都到了。
王导朝我招了招手,“咱们的男主角到了。”
我弯了弯腰,“久等了。”
王导身边为我留了位置,我提步上前坐了过去。
“谢,想给你介绍下另一个主演,这是李潼。”
我抬眼看去,看起来年龄不大,像是刚毕业的,我点了点头,“你好。”
他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连话都没。
和蓝鲸一种德行,我懒得计较,靠在椅子上不言语。
“潼是环球的新人,暂时还没有拍戏经验,谢你要多教教他。”
我冷淡的点点头。
餐桌上气氛有些怪异,看起来有些严肃。
王导连忙开口,“忘介绍了谢,这是环球的付总,也是咱们这部戏的主投资人。”
环球艺术的人我没太接触过,早先年这个公司的业务就转向国外了,近两年才有转向国内的趋势,但这付总我可是久仰大名了,算的是秦未寄和周吝的前辈了,在影视行业一直是龙头老大。
区区一个公司的新人,竟然让老总亲自投资,实实的硬核带资进组。
“付总您好。”
“听谢的长相在圈里几乎没有对手的,今天可算见了。”
我浅笑了笑,沙哑的声音让人听起来淡漠了几分,“您太过奖了。”
“谢哪儿的人呀?”
“苏州人。”
“难怪... 话和唱歌一样好听。”
我冷冷的抬了抬眼,对上面前人的眼睛,五十多岁的年纪已经被金钱熏心了,身价上亿美元,浑身气质市侩。
“付总,您真的过奖了。”
“谢会不会哼昆曲呀?你这声音要是去唱戏肯定得是个角儿。”
我低头笑了笑,这个付总原来是想拿我消遣呢,“不会,自五音就不全。”
“那确实有点太可惜。” 他砸吧了一会儿嘴,“我想起来前几天还在一个酒会上碰见了星梦的江陵,那身段和模样可真算得上顶尖了,我十几年没回国没想到国内都有这样的后起之秀了?”
王导尴尬的笑了笑,“江陵这些年的确在圈里声名大噪。”
“嗯,是个有为的年轻人,有机会也要向我引荐引荐。”
我不安的抬起头。
王导解围道,“付总您不知道,江陵可是星梦的宝贝,谁想见他那是得经过周吝同意的。”
“能有多宝贝呢?再宝贝也总得玩腻了,到时候还不是得接着找人?”
我冷了冷眼神,王导在桌下伸手按了按我的手,“谁不是呢,关键是周吝正宝贝着江陵呢,我把他带过来见您,您这不是逼着周吝翻脸吗,您国内的业务不熟周吝得罪不起的。”
付总想了一会儿点点头,“也罢,君子不夺人所爱。”
我冷笑了一声,果然,资本家就没有不好色的。
“听谢和秦未寄有过一段?”
他看向我,我淡笑了一声,“离婚了。”
“啧,这些人赚钱都赚傻了,你这样的尤物也能放手?”
这付总在席上越聊越露骨,显然回国不是来发展业务的,是来选美的,这个李潼应该就是刚被选进去的,真是大手笔。
“秦哥自然比不上付总慧眼识珠。” 我冷淡的撇了一眼李潼,不上看不起,总归是不屑为伍的。
这顿饭我吃的不算很安逸,我听出了王导的意思,这个付总回国发展业务发现已经没有了环球艺术的市场,这才安排了新人演一部大 IP,着急开国内的市场。
他拿着我和江陵消遣调侃,倒不是真的看上我们了,不过就是昔日的地头蛇回来发现自己的洞穴都被人占了,在那里隔空给周吝和秦哥带话呢。
商业的上事我懒得参与,但我知道市场这东西转瞬即逝,他们在国外太久了,想转回国内的市场就只能强行硬入了。
所以才不惜砸钱把人送进来。
越是抱有这样的目的,日后我和李潼拍戏过程中,买通告拉踩的戏码就越多,犹豫谨慎了这么久,还是接了块烫手的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