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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环犯的是心病,等他想?通之后病就好了许多。其实他的身?体本没有那么?差,不至于被这点?事情给打击得起不来床。

    养了半个月好多了。脑海里那道声音没有讲话?,宁环估计应该等慕锦钰登上帝位,自己身?子?骨彻底好转后它就再也不出现?了。

    杨泰一党很快就被定罪,结党营私、贪污受贿、鱼肉百姓,无不是能够诛九族的罪名,沈家与杨泰一家结了姻亲,两家往来不少,这段时间沈家也受到了不少打击。

    杨府与文国公府被抄家,据?文国公府被抄出了一百万两白银,其他古董字画类的也是价值连城。

    “二?百八十万两,相?当于南部一个州整年的税收。”慕锦钰详细和宁环解释了一下,“打开库房后,一片金灿灿的光辉,全都是整整齐齐的金条和银锭,孤亲自带人?进去的,杨府没有这么?多,区区三十万两。不过文国公府都是杨泰纵容,与他脱不了干系。”

    宁环困倦的合上了眼睛:“都是皇帝惯出来的。不过比我想?的要少很多,不仅仅是京城,各州与他们有染的高官也要继续查,吞进去多少让他们都吐出来。”

    “皇帝要被气?疯了。”慕锦钰冷笑一声,“查的越多,他越保不住杨泰。近来沈家频频弹劾孤,折子?全部都被孤截了,皇帝见都没有见到,等皇帝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朝堂上没几个肯听他的了,贾廷被封相?,孤要任中书令,你看让谁管着户部?”

    “前几个月不是给太子?圈出了人?选?”宁环从榻旁的桌案上拿了名册过来,“不过我只了解多数京官和少数地方?上政绩突出的,具体如何太子?得仔细斟酌斟酌。”

    慕锦钰看了宁环圈的这人?,的确是他的心腹,过往履历出彩,能力也十分出众。

    他突然想?起是有这回事来,只可惜当时还没有调查杨泰,所有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呢,这个名册他也给忘记了。

    慕锦钰道:“你比那些大臣聪慧多了,不入朝当官实在可惜,也该给你一个丞相?当当。”

    宁环漫不经心的撕着名册:“世?上千百条路,谁?聪慧的人?就该去当官?

    ”

    他一直都没有这种世?俗的心思?,汲汲营营追名逐利从来都不是宁环想?要的。

    纸片如雪花一般落下,宁环凑近了慕锦钰些许,他这般精致清艳的面孔近看更惑人?心神,慕锦钰心脏怦怦乱跳,几乎要跳出了嗓子?口,一只也忍不住摩挲宁环的下巴。

    由于宁环近来常常生病,他不好在床上折腾宁环,但慕锦钰身?体好又重欲,仅仅活和口-活满足不了他。

    两人?靠在一起?话?,他便忍不住想?其他的事情。他摩挲几下,忍了亲上去的冲动,又放开了。

    宁环道:“刚刚名单上写?了哪些人?,太子?可还记得?和我详细?一?。”

    慕锦钰搂着宁环道:“鬼才能记住这个。你不喜欢功名利禄,只想?清闲自在日子?,孤自然不会强你所难,以后孤当一个好太子?,将来当个好皇帝,让你不用像现?在这样为孤的事情殚精竭虑。”

    回想?起来,慕锦钰也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多年一直在胡闹,假若他少年时就立下雄心壮志成?就一番大事,现?在也不会如此艰难了。不过想?想?,自己如果那么?早就这么?有志气?,恐怕也无法和宁环好在一起。

    入冬后朝堂上果然又换了一批人?,不少地方?官员被提拔到了京城,与杨泰相?关的党羽全部被剪除,皇帝不少心腹也被慕锦钰清理掉了。

    皇帝只看到自己宠信的杨泰被杀,他心中沉闷,除了来皇后宫里之外,整日便与一些和尚道士在一起,还吃了不少丹砂进去,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差。

    入冬第?一场雪下来之后,皇帝病了一场。他重病期间太子?监国,等他病好后恢复上朝,低头看看跪下来的文武百官,皇帝蓦然察觉出了不对劲。

    添了些新面孔,这些面孔不多,可能品衔不高,占据的却都是要紧的位置。

    太子?慕锦钰着四爪蟒袍,这身?明黄的衣物乍看之下与皇帝身?上的五爪龙袍差不多。

    去年太子?身?上还有些少年气?,经常流露喜怒来,他的心情全部都表现?在了脸上。

    今年太子?龙行虎步,视瞻不凡,俊美面容上始终蒙着一层冰霜,深邃双眸如幽谭,让人?猜不

    出他的具体想?法。

    不过荒芜朝政几个月,朝堂就成?了太子?的天下。

    一时间,皇帝对自己这段时间的言行举止悔恨交加,为了约束太子?和秋家,他将睿王调到了兵部,给了睿王一个兵部尚书的位置去分秋长宇和太子?心腹的权。

    慕锦钰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他下的其他官员也没有什么?反应。

    皇帝心里咯噔一下,觉出了不太好。

    果不其然,不出两天睿王就到皇帝面前哭诉,睿王哭诉兵部没有一个人?肯听他的,所有人?都对他阳奉阴违,一些紧密要的事情从来都不肯过他的,他在兵部完全就是一个闲人?,完全不像是一品官员。

    第?二?天皇帝质问兵部的官员,没想?到吏部的官员跳了出来,睿王前段时间在吏部当主事,这些官员全都在指责睿王在吏部的时候玩忽职守,每天仗着亲王的身?份胡作非为目中无人?。

    兵部顺理成?章的?睿王不堪大任,兵部军务都很重要,不能被睿王胡乱指点?江山。

    皇帝看着下方?臣子?振振有词,丝毫不给睿王任何面子?,他们不给睿王面子?就相?当于不给自己这个皇帝面子?。

    可这些本是他的大臣——

    皇帝看着中权力一点?一点?的从自己中流失,他走向了衰弱,太子?一点?一点?的变得强大起来,皇帝不能终止这些大臣们的争吵,但是,太子?一个咳嗽,一个眼神,却能让所有人?噤声。

    当贾廷这样的老臣也是如此时,皇帝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老臣面前丧失了威严。

    从冒犯郎馥公主一事起,原本忠心耿耿的老臣就怀疑起了他为君的德行。之后用海东青谋害太子?更是火上浇油,回来后宠信道士和尚,称病罢朝这么?多天,老臣们早就对他失望。

    太子?如日之初生,让所有人?看到了希望。

    由于心情沉重,皇帝吐了两口血,病得更重了。

    太子?府的人?也随着皇帝去了行宫。

    宁环以玉冠束发,身?上穿着牙白色衣袍,他平日里都在家中,很少这般严谨的将墨发束起来,镜中男子?容貌无双,眉眼如画,一旁伺候的丫鬟太监们都不好意思?抬起头认真

    打量。阿喜觉得自己是瞎了眼了一年前将太子?妃看成?是美貌无双的女孩子?,太子?妃穿上男装其实没有半分脂粉气?,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很洁净。

    如月色一般洁净,也如佛前燃过的一点?白色香灰。

    慕锦钰看到宁环一截细腰被玉带束起。

    宁环见慕锦钰还在这里,他略有些惊讶:“皇帝不是叫你和睿王去书房?贾廷、秋长宇等几个老臣也在,太子?,你再不离开就晚了。”

    慕锦钰道:“孤现?在头疼,心口也疼,浑身?难受。”

    宁环知道他又在装病了,一个月他能装十次生病。

    “太子?快点?去吧。”宁环将自己的腰带系好,“皇帝虽然不行了,仍旧是皇帝,莫让他一直等着。”

    慕锦钰指了指自己的脸。

    宁环抬头亲他一下:“去吧。”

    慕锦钰道:“好,那你等着孤,孤很快就回来,一定要等着孤。”

    等太子?离开之后宁环整理一下衣摆:“弓箭带上,走吧。”

    楚何有些犹豫:“万一太子?回来找不到您了怎么?办?他肯定生气?。”

    宁环道:“皇帝那边来的是紧急军务,至少要讨论两个时辰,本宫去山里打会儿猎就回来。”

    病愈后便想?活动活动筋骨,行宫靠近一处猎场,宁环骑射还行,想?猎只狐狸或者鹿回来,运气?好?不定能猎只熊或者老虎。

    只是山里容易迷路,宁环带了四五个人?回来时就傍晚了,一群人?也没有打到什么?东西。

    冬天本来就冷,出汗后被风一吹又冷了起来,宁环身?上一阵寒意。

    叠青在宁环身?边声道:“太子?半个时辰前回来了,他回来就找您。”

    宁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进去后便见慕锦钰躺在榻上看折子?,看完一本就扔下去,地上已经扔了十几本了。

    宁环道:“太子?拿这些奏折撒什么?气??”

    慕锦钰听到声音回身?:“孤回来才知道你跑出去打猎了,本来答应等着孤,结果你又食言。”

    宁环将披风脱下来挂在了一边:“明天无事一天都在家里。太子?慢慢处理这些折子?。”

    他身?上有些冷,想?去泡会儿温泉。

    慕锦钰掌权后在行

    宫里住的宫殿也是最好的地方?,此处还有温泉。

    宁环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长衫,人?靠在温泉的边缘石头上,今天打猎累了一下午,他是有些疲倦所以闭上了眼睛。

    慕锦钰片刻后也跟了过去。

    宁环身?上刚刚有了些温度,湿漉漉的墨发带着水意,雪白的面容上也落了些水痕。

    慕锦钰伸试了试水温,即将触碰到宁环肩膀的时候,宁环睁开了眼睛。

    两人?亲密接触不少,这段时间慕锦钰却很少进去宁环的身?子?,前些天宁环体弱,他有时就担心一时没忍住把宁环给弄死。

    他直接带着衣服跳了进去,把宁环拉到自己面前:“在想?什么??”

    宁环道:“在想?宫里的事情,让他死,还是留他一命。”

    “两个真龙天子?的命都被你捏在中。”慕锦钰抬了抬眉,“让他活着吧,孤要他成?为太上皇,无权无势被软禁在宫室里,看着孤君临天下,尝尝孤曾经受过的屈辱。”

    下水后衣服都贴在了身?上,湿漉漉的不大舒服,慕锦钰抓着宁环的给自己解衣带。

    他看着宁环今日冷冷淡淡无精打采的样子?,蓦然就想?起白天宁环穿身?白色骑装的样子?了,慕锦钰当时明知道宁环要去做什么?,却想?把他拦下来脱他衣服行事。

    等衣服都扔出了水面,宁环白玉似的修长指扶着一旁围栏,他靠了上去。

    慕锦钰蓦然握住宁环,看着宁环眼尾逐渐变红,等人?无力的靠自己怀里时,他凑宁环耳边道:“水里能憋气?多久?”

    宁环没有试过,下一刻被按了下去,两人?一起沉进了水里。

    一片安静,宁环有些受不住,他正要出来的时候,慕锦钰突然捧住他的脸,低头堵住了宁环的唇。

    呼吸交缠之间,宁环有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一时恍恍惚惚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水面上了。

    他挂在慕锦钰的腰上,湿漉漉的墨发顺着后背落入水中,整个人?的重心都在这一点?。

    要生不能生,要死不能死。

    从水里到了上面,再到了床上,慕锦钰整整一晚上都没怎么?停歇,宁环早就告饶了,他仍旧不知餍足的继续下去。

    次日宁环苏醒的时候,慕锦钰头靠在他的颈窝里,将他压得沉沉喘不过气?。

    他推了慕锦钰一把。

    慕锦钰便在睡梦中无意识的动,宁环咬着唇强忍着没出声,又颤抖着拍了拍他的脸,他才终于醒了,搂住宁环肩膀亲了几口:“没有饱,还想?要”

    慕锦钰突然发觉自己快把人?气?晕过去,他赶紧出来搂着宁环哄他:“一时间没忍住。”

    宁环身?上无力气?,又闭了眼睛继续睡觉。

    床上一片狼藉,身?下被褥也是冰冷粘湿,慕锦钰见他身?上脏污,赶紧抱着他去洗了个澡。

    沐浴过后慕锦钰把宁环裹在了一张雪白狐皮里,宁环这次睡得很熟,冰雪般的美人?安睡于床榻间,层层帐幔遮挡,无论慕锦钰怎么?吻他都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