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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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生在思想上是个老古板,讲究风水,轻易不动格局,于是六年过去了,江峋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时,仿佛昨日还在眼前。

    “上来。”江峋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的望秦容,那张漂亮的脸瓷白中泛着青,眼角犹余红,长了付勾人的模样,但衣服扣子却扣到了最上面,把天鹅似的脖颈遮得严严实实。

    啧。

    江峋嗤了声,秦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这样子才更招人。

    “你现在的房间是那个?”

    秦容抿了抿唇,把摔坏的眼镜收了起来,他近视度数临近三百度,不用戴眼镜也可以大概看清,但他戴习惯了,没有眼镜就只能眯着眼视物,他根据方位,指向二楼朝里的第一间,“还是那里。”

    从他搬入秦宅的第一天,他就是住在二楼的第一间,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他仍旧是住在二楼第一间。

    江峋低头,刻意靠近, “看不清?”

    温热气息扑面而来,秦容不自在的蹙眉,但却未躲开,他道:“还行。”

    江峋折过身,边走边道,“老东西没让你住到三楼去?”

    秦容跟在他身后,在思考该怎么让江峋把秦念送回来,他担心惹怒江峋,所以江峋问什么,他便回什么。

    “没有。”

    三楼是属于秦生的空间,没人可以踏足,只有偶尔上去汇报工作时,秦容才会上去。

    江峋推开秦容的房门,空气中尽是橙花味的信息素,他挑挑眉,道:“这信息素的味道不适合你。”

    秦容不欲回答,他知道江峋这个,一定不是什么时候好话,果不其然,江峋都不需要他附和,直接又道:“盖不住你omega信息素的那股子骚气。”

    他靠在门边,环视完四周,把目光落在秦容身上放肆量,秦容被看得嘴唇都僵了,现在的感觉就像被人扒光了丢在大街上。

    所有人都以为秦家的秦总是个alpha,但只有秦生与江峋知道,他秦容是个不折不扣的omega,只能充当花瓶,安抚alpha情yu的低等人种。

    “过来。”江峋大刀阔斧的坐到床边,朝秦容勾了勾手指。

    秦容僵硬站在那不动。

    江峋漫不经心道: “你还想不想见杂种了?”

    这是秦容的软肋,他闭了闭眼,缓慢的挪动步伐走向江峋,在这之前,他先关上了房门。

    “动作真他妈慢!”江峋不耐的扯过秦容,反手把他压倒在柔软的床铺里,秦容发出一声闷哼,浑身僵硬的比得上一具尸体。

    秦容挣扎不开,“今天是老爷的出殡。”

    他是在提醒江峋,如果想要秦家的家产,他至少要把面上做过去。

    江峋却不以为然,“多的人去给他送葬,不差我一个。”他低头附在秦容的耳边,语带暧昧,“比起这个来,我更想好好感受一下你,这么多年了,被老东西开发的怎么样了,不会再像第一次那样无趣了吧?”

    过往的记忆随着这句话铺天盖地的涌来,秦容咬紧牙根,脸上浮现出被羞辱的红色, “江峋——”

    “是阿峋。”江峋笑了笑,伸出手狠狠地摁住秦容的嘴唇,在柔软的地方反复摩擦,“哥哥只叫我阿峋的,哥哥忘了吗?”

    暖味又缠绵的语调刺激得秦容浑身发颤,颈边的疤痕又在泛疼了,一阵一阵的浸入骨髓,他怎么能忘?

    他进秦宅的时候,江峋才十一岁出头,继承了母亲容貌的江峋自就长得精致,穿着西装,像个娇贵的王子。

    王子站在楼梯上,好奇的望了会他,才慢慢的走下来,握住秦容的手,“我是阿峋,漂亮哥哥你叫什么?”

    秦容克制住把手抽回来的冲动,平声道,“少爷,我叫秦容。”

    “是阿峋, ”王子纠正道,“哥哥名字真好听。”他弯了弯眼,颇有撒娇意味的:“哥哥你蹲下来点。”

    秦容依言照做,他刚蹲下来,左脸就被柔软的东西贴了上来,王子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像在看一件爱不释手的玩具,“我是alpha,但我还没长大,没办法标记哥哥,所以这个吻就当标记了,是阿峋的标记。”

    秦容的脸难看了一瞬,他道: “少爷…我也是alpha。”

    王子不高兴的拧眉,“是阿峋,不是少爷。”

    秦容抬头望向隐在阴影里的秦生,待看到对方点头,他才应下这个称呼。

    “哥哥要记牢了,只能叫我阿峋。”

    一阵刺痛把秦容从回忆里拖回来,江峋不满秦容走神,又狠狠地咬了一口秦容的下唇,“哥哥在想什么?想我?还是想老东西?”

    “谁也没想。”秦容吃疼的捌开脑袋,他推了推江峋的胸膛,跟他商量道:“时间不早了,你不去可以,但至少让我去。”

    江峋哼笑一声,“你觉得你走得了吗?”

    秦容沉声道:“你想让那些人看秦家的笑话吗?”

    江峋掀起被子,盖住他与秦容,他侧身躺下,臂膀如铁锁禁锢在秦容的腰间,“他们要笑便笑去,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姓江,不姓秦了。”

    “睡觉。”江峋了个哈欠,看他的样子是真不准备让秦容起来了。

    秦容自然不肯罢休,在江峋的禁锢下不断反抗,可江峋动也不动,仿佛真的睡着了。

    时的阳光如金箔般散落一地,偶有细风从半开的窗户穿堂而过,显得温馨而又宁静,倘若床上躺的另一人不是满脸的挣扎的话。

    就在秦容做最后一次反抗时,江峋忽然睁开了眼,胸膛紧紧贴在秦容的后背,他声音嘶哑极了,“我现在只是想搂着你睡觉,你在乱动下去,我可就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了。”

    感受到了有什么顶着自己后,秦容果然不动了,浑身僵硬的躺在江峋怀里。

    江峋似嘲似讽的笑了声,把眼闭起很快入睡。

    半晌,待确定江峋是真的睡着后,秦容才动作心轻柔的挪开了江峋的手,生怕弄醒了江峋,但挪开后,他却没起身,反而转了个身,缩进江峋的怀中,重新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腰间,做完这一切,他的身体放松了下来,仿佛在一瞬间卸下了全身伪装。

    他盯着江峋的睡容,久久未动,最后他伸手极轻的碰了碰江峋的下唇。

    “阿峋…”

    你还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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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便再给大家避个雷:攻受脑子都不太正常!都是长了嘴不好好话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