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定晴走了老远，鸣香一回头还看见端木清秋站在原地。

    她了个寒颤，急忙对姜定晴道：“二姐，这端木姐奇怪得很。她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姜定晴冷冷道：“没什么意思。落魄家的姐还能上什么台面？前些日子听她与钱家的姐做一道，结果钱家的姐闹出了事被禁足。后来钱家查出是端木清秋领着她去见了一个画画的落魄书生才惹出这些事端。于是钱家对这端木清秋拒之门外，不让她进钱家了。”

    “所以这种人有什么好琢磨的？以后看见她远远躲着就是，也别让她见到我。”

    鸣香赶紧应了。

    姜定晴走到了自己的禅房跟前，忽然看了一眼不远处还亮着灯的禅房。那是姜定柔住的屋子，里面正传出阵阵笑声。

    姜定晴眼中神色莫名，冷冷甩了手进了自己的禅房。

    ……

    端木清秋慢慢走出了北国公府内眷歇息的禅房院子，然后悄悄从后门出去到了一处僻静无人的巷子。过了一会儿，有个黑影悄悄靠了过来。

    “怎样？吩咐的事办好了没？”

    端木清秋似乎很怕这人，退后一步，怯怯道：“没……姜家的二姐防备心太重了。我只了几句就被发了……”

    “啪”那黑影抬手就是一个巴掌。端木清秋被得跌在地上。

    她似乎被得很重，半天起不了身。

    那黑影十分不耐烦：“让你办点事你都办不好。殿下留你何用？”

    端木清秋听到“殿下”两个字浑身抖了抖。她急忙拉住黑影的裤腿，哀求：“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一定会接近姜家二姐的。我看得出来姜家二姐很恨姜定柔。她现在只是敢怒不敢言。我……”

    “懒得听你这个臭娘们的解释。要不是你苦苦哀求，在殿下面前再三保证会替殿下夺回姜定柔，你以为你还能留在京城里？早晚把你赶回余县让你那继母把你卖了。”

    端木清秋呜呜地哭泣。她不敢大声哭，只能捂着嘴抽抽噎噎地哭。

    那人骂了一通，似乎骂累了。他恶狠狠警告：“再试试，不行早点。我好向殿下复命。”

    他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袱丢给端木清秋：“里面有东西可以让你依计行事。你记得一定要成功，不然的话……”

    他话里威胁的意味很重。

    端木清秋接过包袱，不住地保证：“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完成殿下的吩咐。”

    那人厌恶看了一眼地上的端木清秋，骂了一句：“破落户的姐，果然是贱死了！”

    他完消失在黑暗中。

    地上的端木清秋迅速停止哭泣。她拿起包袱借着巷子的微光看清楚。

    是一封信，一瓶黑色瓷瓶的药粉。

    还有一张写了几行字的字条。她迅速看完，杏眼中浮起又嫉又恨的神色。

    “姜定柔……”

    她清秀的脸上神色狰狞，仿佛带着无尽的诅咒：“我好恨！”

    ……

    第二天一早，姜定柔和李清越就被叫醒准备去做早课。两人昨夜彻夜长谈，三更才睡，这么早被叫醒两人都起不来。

    李清越赖在床上：“不行不行，我不去。柔妹妹你也别去了，我们去了也是瞌睡，佛主知道了要怪我们的。”

    姜定柔满脸倦意。她想起来梳洗，但听了李清越的话竟然觉得十分有道理。

    她恹恹道：“那怎么办？我祖母正等着呢。”

    李清越一把拉住她倒回床上。她对春月春灵：“你们去与你们老夫人，就……我生病了，哎呦，我肚子疼，我来葵水了……哎呦实在起不来，柔妹妹为了照顾我不得不陪着我。”

    葵水？

    姜定柔一脸被雷劈的样子。春月春灵瞪大眼睛盯着床上耍赖的李清越，实在不知道这位平时看起来娇柔的李家姐竟然……能想出这么个主意来。

    李清越理直气壮：“怎么了？我是来葵水了，就这么去拜佛实在是不雅吧。佛主知道了也会怪罪我。哎呦，我不行，我太困了，我要睡觉。”

    她着翻过身闭上眼竟然就睡了。

    姜定柔只能对春月春灵道：“去吧……就这么吧。”

    她也实在是不愿意这么早去做早课。再真的如李清越的，佛主知道自己不情愿会怪罪的。

    春月春灵无奈只能去禀报。

    “什么！？”佛堂中正在诵经的姜老夫人气得差点把手中的念珠给拧断了。

    隋氏停了诵经，疑惑看向她。一旁的姜定晴也看了过来。

    姜老夫人勉强忍住怒气：“知道了，既然不舒服就躺着吧。”

    她恨恨翻了一页经文，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佛主面前犯了嗔怒，急忙闭目诵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