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0章 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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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重的身体覆上来,滚烫的气息逼近,扑在鼻尖,倪路撇开脸,“别,脏……”

    下一秒,脸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扳正,滚烫柔软的唇重重贴上来。以一吻诉离别多日的思念,有多想念,便有多深入,辗转,深抵,缠绵,气息相融,唾液粘连,唇舌都麻了也舍不得分开。

    张禹城的手自男友被揉肿的乳尖移至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腹,手指轻揉平坦细腻的皮肤,再一点一点没入腿间。

    “唔!”

    倪路就这么被他沉沉压在身下深吻着,腿间那不知何时已经苏醒的性器也被对方牢牢掌握,由底部自最顶端给予最细致刁钻的搓揉,连底下两颗肉球也不放过,倪路被刺激得浑身如过了电,颤得厉害,也酥得发软。绝对的刺激让他头皮发麻,下意识抓住不断撸动他性器的那只手,欲拒还迎般想推却又没什么力气,难耐的呻吟冲出喉咙却被严严实实堵在他们贴合的唇齿间。

    半个月,十五天,畅游各大知名建筑,沉迷于学术,连自慰都无暇顾及,被男友这么一刺激,毋须多长时间,也不想忍耐,始终被深吻的倪路放纵自己颤抖着射在了男友的掌心里。

    射过后的酥软中,张禹城慢慢抽离了他的唇,却仍依依不舍地以唇轻蹭他的覆着薄汗的鼻尖,很快又落到他的颈间,锁骨上,所到之处,留下一个一个深浅不一的痕迹。

    倪路沉迷于男友滚烫又不失柔情的爱意里,直到下身被开,裹着微凉液体的手指试图挤入股间,头皮都快炸了的倪路才惊醒过来,吓得人赶紧坐起来并用手拦,“别,不是不做吗?”

    张禹城抬头用深深看他一眼,这一眼看得倪路心头一跳,“我有不做吗?”

    倪路哑然。

    仔细一回想,好像,确实,没过。

    那只修长有力的手不断阻拦又要往他身体里探,倪路只能双手死死抓住,“可是,现在——”

    张禹城问:“你今天有课?”

    倪路一张嘴还真想有,可对上眼前这双被情欲熏染得更加深邃迷人的眼,这个谎言就没法出口了。

    有个屁,他今天本来算好好休息一天的。

    看他这样张禹城就知道答案了,涂了润滑液的手更是坚定不移地滑入他的股间,摸上那隐密其中的入口。

    凉凉的液体一沾上那敏感的地方,倪路的身子猛地一颤,还保留几分理智地道:“里头,没洗……脏……”

    张禹城侧身贴上去,吻他的耳朵,“没事,我带套。”完,嘴巴一张,含住软软的耳垂勾舔吮吸,“反正都已经把床弄脏了,我们再弄脏一些吧。”

    无可奈何的倪路身子一软,彻底倒了下去。

    等张禹城的身子再次覆上来,倪路主动环住他的肩膀,张嘴主动含住送上来的湿润柔软的唇。

    唇舌勾缠之中,气息再次滚烫缠绵。

    头枕在被垫高的枕头上,下肢被彻底开,倪路双手抱住自己的腿,眼睁睁看着男友的性器一点一点进入自己的身体里,直至全部没入。

    这几年即便做过无数次,但亲眼看见被进入,感觉还是那么强烈,以及羞耻。

    倪路不止眼眶,连鼻尖都红了,被充满占有的感觉,太强烈了。

    张禹城没着急动,进入后便停下来,抬起倪路的脸再次吻上去,就像怎么也吻不够一般,手则安抚一般抚摸他的身体,从颈脖到锁骨,再到胸膛,最后贴在他的臀间抓着此处的软肉往自己的胯间按来的同时,强劲有力的腰猛地一撞。

    “嗯——”

    张禹城堵着倪路的唇把他难耐地呻吟闷在嘴里,随后就以几乎鼻尖抵着鼻尖的距离,盯着被他牢牢锁在身下的人,沉而缓地,一下一下摆动腰腹,有规律的撞击着男友滚烫柔软的穴。

    “唔……嗯……”

    并不是没有目地的抽插,一开始是寻找,找到之后每一下都是精准,不过数下,倪路的眼眶便红了,再无法抱住自己的双腿,滑下,却又不甘寂寞的乱晃,最终抓住了撑在他身前的手臂,他断断续续压抑着发出的呻吟夹杂着颤音,宣泄完毕还没软下多久的性器又一点一点膨胀,耸立,抵在他们之间。

    张禹城撞得太用力了,他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撞散了,滑下的手忍不住撑在他的胸膛上,低泣一般求饶,“轻点……”

    大汗淋漓的张禹城停了下来,一滴汗自他鼻尖滑落,砸在倪路的锁骨上。

    “唔……”

    可倪路却又觉得被彻底开的甬道更加受不了,空虚,麻,痒。知道是身上的人故意在使坏,却又不得不妥协,因为他早已被对方彻底掌握在手心里,无法自救,也不想自救,只能伸出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主动送上唇,贴上去,鸡啄食一般一下一下吻他,“动一下……给我……”

    “呵——”

    被他抱住的人浑沉一笑,胸膛起伏,心脏的位置跳动得飞快,他压上来,含住他的唇,“好的,马上。”

    话音一落,便是一阵猛风骤雨,倪路整个人如同台风天里波涛汹涌海浪之上的船,不受控制的晃得厉害,也摇得厉害。

    等到云收雨歇,倪路只觉自己七魂像是丢了三魂,一时半会儿要缓不回来了。

    张禹城汗津津的身子重重压在他身上,倪路承受着他全部的重量,却只觉得心满意足。两个人就这么摞在一块,静静感受彼此胸前鼓动喧闹的心跳,谁也没一句话。

    仿佛这一刻,便是永久。

    毕竟是在寝室,床又很放不开,做完一次,虽然意犹未尽,但张禹城很有分寸的没有再继续。

    两个人洗完澡出来,张禹城泡了一杯牛奶让倪路坐着休息,他去把收拾被他们弄闹弄脏的床铺。

    倪路坐在一边,捧着温热的牛奶一口一口喝,视线一直在寝室里另一个人身上的停留,他看着张禹城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熟练快速的扯掉被他们弄脏的床单枕套和被罩,再换上干净的。

    “今天不用去实验室吗?”

    张禹城他们的团队最近在搞一个大项目,在倪路离开的这些天,他几乎天天泡在实验室里。

    问这话的时候倪路想看看时间,发现手机还放在昨晚穿回来的外套里,于是起身去找手机。

    张禹城把换好的被子摊开抖一抖,确认都铺平后,再叠起来,“今天偷一天懒。”

    找到手机的倪路看一眼把偷懒不工作得光明正大的人。

    张禹城接收到了他看过来的目光,笑笑,“没事,忙得差不多了,缺我一个没什么影响。”

    主要还是仗着带他的教授宠他,要是别的弟子敢这么干,学分都不够扣的。

    昨天上飞机的时候倪路就把手机关了,现在才想起来开机。手机一开,未接电话未读消息一下弹出来,好在他的手机功能强大,要不然这么大量的信息瞬间跳出来极有可能会导致手机卡顿。

    在一堆未读消息未接电话里倪路看见了张禹城的名字,尽管人就在面前,但倪路还是先翻看男友的消息,基本都是问他在干嘛,在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之类的。

    似乎是知道倪路在看什么,张禹城边整理床铺边:“昨天给你发消息一直不回,我就猜到你有可能是在坐飞机,只是不知道确切时间。要不是实在走不开,我可能一天都守在机场等你出来。”

    倪路抬头无语地看他一眼。

    张禹城:“下次还是跟我吧,至少让我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倪路想想,:“好。”

    知道张禹城真干得出来在机场等一天这种事,也知道他在妥协,所以倪路也让了一步。

    倪路怕张禹城为接他来回一趟太辛苦,张禹城又何尝不为将近一天完全没有他的消息而着急。

    看完张禹城的消息,倪路又去看别的,有些是找他有事,有些是让他接活,另外就是朋友给他发的一些聊天消息,比如李密就给他发了不少照片,告诉他这几天他那里发生的事情。

    这次他们去N国的成员,因为有人数限制,每个人都是通过申请审核过了才能去的,不能去的同学会有别的活动,李密和许健柏参加的是一个建设偏远乡村的公益活动。

    他们十多个人要一同为某个山村建设一个公共娱乐场所,有专业的老师带队指导,为期一个月。并不是一个月都得待在那边,而是学校工地两头跑,比他们这些出国交流的还要累。

    其实这个活动倪路也想参加,不过一番选择之后,还是去了N国,这也是他第二次出国,第一次是日本,主要还是机会难得,除了参观当地建筑,还能和当地的知名建筑学院的师生们进行交流学习。

    李密他们去的山村真的很偏远落后,通过李密不时给他发的照片,知道他们这一趟过去吃了不少苦头,他们的无数大胆而美好的很多想法都被贫瘠落后的环境所限制不得一一放弃妥协,但又不会就此放弃再一一寻找更妥当的办法。

    办法总比困难多,最终他们设计出来的建筑在倪路回来的这天,终于有了雏形,李密兴奋得给他发来不少照片。

    李密:路哥,这就是学建筑设计的乐趣所在吧!从一张图纸开始,最终变成实物出现在面前,想到以后人们还会在里头娱乐,玩耍,居住,我就难以自抑地涌上满满的自豪和幸福感。它不仅仅是一个作品,还是一个承载了我们诸多奇思妙想的空间,虽然中间遇上不少波折,但最终我们的所有想法还是一点一点实现了。就像是美梦成真一样,太美妙了。我期待它真正完成的那一天。虽然这不是我独立完成的,但终将会有那么一天。等到那一天,想必这种快乐和幸福会更猛烈!”

    倪路看得嘴角微扬,为这个一直嗷嗷哀叫着画图设计,却始终坚定不移坚持下去的同学。

    张禹城走过来,也看见了这段话,然后:“曾经我好奇过你为什么选择建筑设计专业。”

    倪路不解地看过去,“现在不好奇了?”

    张禹城:“因为我去了你家。”

    倪路不由一愣。

    张禹城对上他的眼睛,:“建一幢房子是你父母的愿望,你想完成这件事。”

    建一幢新房,家人都进去,是父母的愿望,可父亲死了,房子只建了一半,母亲和他一直住在这个只建了一半的房子里。

    这不止是父母的遗憾,也是倪路的遗憾。

    已经忘了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建筑设计专业,但如果有这么一个专业,既能画画,又能弥补这个遗憾,倪路一定会选择。

    倪路没话,垂下了眼帘。

    张禹城揽上他的肩膀把他往怀里带,“你亲手设计并且参与建设的家,一定会很温馨舒适,你爸爸妈妈一定会很喜欢。”

    倪路忽然把脸埋入张禹城的胸前,掩住他发红的眼睛。

    张禹城抱住他,在他发间轻轻落下一吻。

    “我陪你,见证这一刻。”

    倪路用微微带着哽咽的声音:“好。”

    倪路曾在他九岁的时候画过这么一幅画,画里有一幢房子,房子前有一棵树,树下站着三个人:爸爸、妈妈,和我。

    后来,倪路又画了一幅画,在他二十六岁的时候,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房子和门前的树,以及树下的三个人。

    洗练的笔触代替了稚嫩的画风,房子被画得更具体,风格变得更传统温馨,外观与当地的传统建筑没什么大的差别,两层楼,青砖黑瓦,门前的白玉兰树又长高茂密不少。用彩铅画下的简单却温馨的配色,让整幅画,看得人心里头发暖,尤其是在树下的那三个人,笑得是那么的幸福。

    父亲离开了,孩子长大了,带着他最爱的那个人,陪伴着坐在椅子上日渐年迈的母亲,记录下了永远难忘的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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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真:正文完了,后续会有番外再交代一些事情~~

    这篇算得上是大素了,下一篇新文我要写大荤!!我要吃肉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