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9章 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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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盯着暨辰的人给张禹城发了几张照片,照片里无一例外皆是暨辰和闲忻在一起的照片。

    两个人在餐厅吃饭,聊天,从照片里看,两个人聊得还挺愉快,暨辰一双眼睛专注地看着闲忻,闲忻嘴角噙笑眼帘微垂,看起来含蓄又温柔,画面看起来还挺温馨。

    神秘人:你过只要这两个人有见面第一时间通知你。

    张禹城:他们是在哪里见面?

    神秘人:京市的一家咖啡馆。

    闲忻回国了,张禹城刚知道这件事。

    张禹城想了下,给许君兰了发条消息:许姨,忻回来了?

    许君兰正和贺怡在美容会馆做脸部SPA,手机响起,她拿起来看一眼,回:对,回来过年,今天我带他还上你家拜年来着,不过你没在,错过了。下回相见面也不知道得什么时候了,过完年忻忻还得回去上学。

    张禹城:我知道了。

    许君兰没再回复,直至手机黑屏,她方才轻声叹一口气,把手机放回去。

    旁边床上闭着眼享受按摩的贺怡问道:“怎么叹气了,谁的电话呀?”

    许君兰也没瞒:“禹城。”

    贺怡睁了眼,“怎么回事?”

    许君兰想了想,:“就是想着送忻忻去国外上学是不是错了,这一分开,忻忻和禹城这两个从玩到大的伙伴,关系眼看着一天天淡了。”

    贺怡一听,笑了,“你就是喜欢想太多了,真是关系好,哪怕分开再远也淡不了,反之也一样。”

    许君兰笑笑:“也是。”

    完闭上眼,过没多久,她又道:“贺怡,如果你发现自己儿子喜欢一个男人,你会怎么做?”

    贺怡轻笑一声,“我怎么做?大儿子我管不了,儿子不用我管,我该吃吃,该喝喝。”

    许君兰:“你不介意,自己儿子喜欢的是男人?”

    贺怡:“我两个儿子不介意我不经过他们同意生下来还不管他们就算好的了,哪论到我介意他们喜欢的到底是男是女。”

    许君兰彻底无语。

    最后还是一叹:“我到底还是不如你啊。”

    贺怡最后道:“人各有命。”

    也是。

    想明白一些的许君兰不再什么。

    人各有命真是再贴切不过,人是什么人,过的便是什么日子,像她,就做不到放手让自己的儿子闲忻在一个人身上撞个头破血流,她心疼也不舍,她儿子好不容易换来的人生不该浪费在一个不会回应的人身上。

    所以,即便儿子怨她,恨她,不理解她,她也要把闲忻带走,离张禹城远远的。

    张禹城得到许君兰回复后,想了下,敲下“继续跟着暨辰看他要做什么”这句话正要给神秘人发送过去,却不知因为什么,手指忽然停顿下来。

    窗外传来话声,张禹城走到没有玻璃的窗户前,掀开只拉了一半的窗帘往楼下看,院里,倪路正帮着黄翠兰转石磨豆浆,过年前收的豆子,一直没时间收拾,现在趁张禹城来了,黄翠兰就想着做些新鲜的吃的。豆浆磨出来过滤烧开加点糖可以直接喝,可以做成豆腐和腐竹,剩下的豆渣加些调料煎熟吃着特别香,总之能做很多东西。

    倪路一边转磨盘一边和黄翠兰话,刚做好的热豆腐加点油、盐、葱拌拌就特别好吃,黄翠兰往磨盘里头加泡好的豆子,哪能让城吃这个,都是以前是家里来不及做又没什么吃的才这么吃,拿出来待客就不好了。

    倪路就,那做豆腐盒子吧,豆腐里头挖洞把肉馅塞进去蒸熟再淋上酱汁,黄翠兰这可以。

    母子俩聊着天干着活,不知不觉就磨出了大半桶的豆浆水。

    张禹城放下布帘子,把他之前敲好的一句话再一个字一个字删去,重新敲出一大段话发送出去。

    张禹城:一直这么跟着暨辰太浪费时间,还是弄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吧。你麻烦点,找个留学的名额,把暨辰送出去,让他手再长也伸不到这边来。

    神秘人:留学名额不算难弄,问题是怎么让他心甘情愿出国留学。

    张禹城面无表情下一串字:如果这个留学的地方是闲忻上学的学校,想必他很愿意。

    神秘人:……

    神秘人:高还是你高。

    张禹城不再回复,退出聊天软件,正要按下关机键,可一看见他刚换上去的屏保,动作不由一顿。

    屏保是一个周岁婴儿的彩色照片,尽管已经心保存,但发黄的照片还是无声叙述了这张照片的久远年代。

    照片里的婴儿咧着一张只长了两个门牙的嘴坐在澡盆里笑得眼儿弯弯,孩手里还抓着摇铃,兴奋得一边水一边晃着手摇铃,在明媚的阳光之下,溅到半空的水光反射潋滟的光泽把孩拢在画面里,刚好拍照下的一幕,看起来既唯美又温暖。

    这么无忧无虑笑着的倪路,现在已经看不到了。

    只看一遍,张禹城就忍不住把这张照片拍下来改成了屏保和开机画面。

    这一张照片,宛如倪路眉尾的疤,仿佛刻在了张禹城的心上,一遍一遍提醒他,改变不了过去,唯有珍惜当下。

    不知什么时候,张禹城放下手机,转身大步走出房间下楼。

    没有关上的屏幕孩坐在水盆里的照片过了将近一分钟才一点一点变暗,最终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乘坐的飞机晚上八点多才进入机场,下了飞机等行李又用差不多一个时,倪路推着一个大行李箱出站时都快十点了。

    一出机场,同组的同学有的有家人来接机,有的自己坐出租车,还有的是坐机场的大巴,倪路的选择是坐大巴回到市区,接着再转乘其他车回去。

    这次他们是去N国采风并与当地的建筑学院进行学习和交流,一个组的同学包括他在内总共十二人,带队老师一人,为期十五天,费用自付。

    虽然费用不低,但这次倪路还是去了,主要是他现在已经能轻松付得起这笔钱,另外还有一点,他现在已经大四,再有一年就要毕业,在学校能学的东西基本已经学完,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实践和实习,如果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离开学校怕是不好找工作。

    更何况N国有很多过百年的历史建筑,也有很多当代大师的高水准作品,又能与当地知名的一些大学的师生交流,机会难得,又能开拓眼界,不去参观实在可惜。

    两个时后大巴进入市区,下了车一看已经是凌十二点,别地铁,公交车都停了,倪路只好选择车,好在还有三个同学和他同路,都是回学校,拼车把钱一分摊,也花不了多少。

    倪路还是住在计院的宿舍楼5楼的506,宿舍里没有电梯,他搬着个大行李箱一层一层爬楼梯,恁是他力气大身体条件好,爬完五楼照样累得气喘吁吁。回到宿舍一开锁,看到里头一片漆黑,倪路并不觉得奇怪。

    现在已经是研一的张禹城忙碌的程度他都没法比,即便他不出国,十天半月里能见张禹城的次数估计也不到五次。

    张禹城大三就出去开公司了,毫无疑问是一家科技软件公司,里头的员工都是和他一样志同道合的程序员。比起赚钱,更注重开发研究,还真搞出几个大项目,甚至上过新闻。一个项目软件的开发,也不管赚不赚钱,只要张禹城看上了他就会不断往里头砸钱,但事实证明,凡是张禹城看上的项目,前期砸再多钱,后期都能翻倍赚回来。

    因为忙,张禹城大三没多久就卸了学生会会长的职务,人也更少出现在人前,即便如此,他依旧还是校内霸榜多年的风云人物校草、学神,众人心目中的传。

    门口一关,倪路把行李箱往寝室里一推就不想管了,从柜子里换出一套干净宽松的衣服就进了浴室洗澡,出来把头发吹干人就爬上床躺下了。

    以倪路的睡眠要求,他在飞机上压根睡不好,将近十个时的飞行,他坐得腰酸背痛得不行,现在一躺在熟悉的床上,上眼皮顿时跟下眼皮相亲相爱上了。

    倪路翻身,扯过叠得工整的被子往身上一盖,淡淡的,清爽的,却不属于他的一缕气息传自鼻间,倪路不由努力睁开酸重的眼皮看一眼他躺的这张床。

    没错,他没迷糊到睡错床,但他床上怎么会有另一个人身上的味道,毫无疑问,他出国这些天,这间寝室的另一个主人怕是都睡在他的床上。

    算了,毕竟是他男朋友,睡就睡吧,他还能怎么着?

    这么想着的倪路迷迷糊糊间就睡着了。

    人缩在被子里,头靠在枕头上,蜷成一团,一路辗转辛苦没睡过一个好觉,这会儿一睡下,呼噜都出来了,可见这几天他有多累。

    睡得昏天暗地,不知今夕何夕的时候,寝室的门被人推开,走廊的灯光泄入室内,直接照在放在室内正中间的行李箱上,让正要伸向电灯开关的手动作一顿。

    灯未开,门已关上,借着手机那微弱的光线走入寝室,最后看见空了一段时间的床上多出来了一个身影。

    倪路睁眼的时候,眼前就是一道起伏的结实胸膛,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伸出手去往上摸,摸到带着些微刺手带着胡茬的下巴。他这一摸,手搭在他腰上的手动了,一收紧,把他又往怀里拢了拢。

    倪路抬头去看,正对上一双看过来的深邃的眼,他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只手在倪路背上一下一下地揉按,“快五点的时候。”

    听到这话倪路想坐起来,“现在几点?”

    张禹城又把他按了回去,“不管现在几点,陪我再躺会儿。”完,张禹城整个人压下去,把倪路整个人严严实实覆在身下,他的手顺着微微卷起的衣摆摸上那细韧的腰身,“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倪路缩了一下,他的腰被摸得有些酥麻。他有点怕痒,最怕有人摸他这些地方。

    他吸了一口气,:“差不多凌一点半才回到的学校。”

    张禹城头埋入他的颈间,嘬他这里软嫩的皮肤,“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去接你。”

    “不用。”倪路的手不由得撑在他的双臂上,想把这人推开些。他吸得太用力了,让他颈间的皮肤一阵阵刺疼,“你太忙了。”

    “再忙也要去接你。”张禹城的手顺着凹下去的腰部线条滑到高耸的股间,五指大掌覆在臀尖的部位,一抓便是满满一掌,再一番掐揉,只觉得软韧至极,手感极佳。贴上去就不舍得再松开。

    “嗯……”

    颈间被他吸得刺疼,股间的肉更是被掐玩得一阵阵发酸,倪路忍不住低低哼了声,便让压在他身上的人更加难耐地舔咬他的皮肤,更重更用力地揉他的臀峰。

    虽然看不到时间,但看窗外这日色,现在是大中午也不为过,这大白天的,虽然也不是没做过更亲密淫欲之事,但倪路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别……”他推他的时候没用上什么力道,“晚上再……”

    “等不及了。”

    张禹城撑起上身,用挤在倪路腿间的胯去顶他的下身,那发硬如铁的肿块瞬间让倪路明白他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

    倪路被他撞得身体瞬间起了鸡皮疙瘩,那沉甸甸的分量实在难以忽略了,可他还是有一丝犹豫,眼神闪了闪,他移下手,挤进他们贴在一起的部位上,“我用手帮你。”

    以为张禹城不愿意,但他话一出口,张禹城就十分干脆地坐了起来,还配合地拉下睡裤,把被困囿于内裤里头的凶兽放了出来。

    倪路看着被放出来的东西,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些许的怕。

    张禹城肤色白,性器并不是特别黑,形状也不狰狞,可他到底是被这东西狠狠欺负过,他哭的求饶了也不肯放过,焉能不后怕。

    见倪路迟迟不动手,张禹城顶胯把那张牙舞爪的玩意儿往他眼前又送了送。

    “路。”

    张禹城压低声音唤他,听得倪路又是一颤,这回是被撩的。

    倪路无语又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终是伸出了手覆了上去。

    一手握住茎身,一手轻轻托起下方的两颗饱满的肉球,先揉一揉两颗一跳一跳动弹的肉球,再来回撸动这直挺挺杵着的肉茎。

    在一起四年,这样的安抚不是第一回 ,也不是最后一回,无数次的为彼此疏解,早已熟知对方的敏感处和兴奋点。

    张禹城被他摸得性器越来越硬,他亢奋得眼眸如墨,呼吸急促,眼睛死死盯住被他坐在身下的人,紧绷有着两排明显腹肌的腰腹不时往倪路眼前送。等倪路察觉时,这根大肉棒已经快杵到眼前,自前头滴落的腺液全都砸在了他的胸口上,甚至只要他一抬头,嘴巴就能碰上那红得发亮的器物顶端。

    倪路揉到手酸都没能让眼前的这根大肉棒射出来,他忍不住埋怨地看一眼压在他身前的人,一对上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心尖就颤了一下。

    不,但已经表达得足够明白。

    倪路为难地咬咬唇,到底还是抬起头,张嘴把眼前这根凶兽艰难含进嘴里,舌尖抵住龟头转圈的同时,努力吞吐。

    也不是第一次,更不是最后一次,所有的技巧,都来自对方,毕竟他也曾无数次在男朋友的嘴里射出来过。

    倪路的努力终有成效,知道在嘴里不断作怪的东西要射出来了他赶紧吐出来,然后被浓稠的液体喷了一脸,不止脸,胸口,枕边到处都是。

    倪路倒在床上,急促地呼吸,脸颊满是红潮,鼻间传来微腥的气味,人是彻底瘫了。

    手酸,嘴累,舌头麻。

    哄半个月没见面的男朋友真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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