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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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氏出事的消息隔天便在城安街传了个遍, 议论纷纷的同时, 不少人又在闲言碎语。

    “那柳氏刁蛮惯了,府上的丫鬟家丁每日骂,别这茉莉胆子……啧啧,怎的会杀人?”

    话的是来祈衣坊取衣裳的猪肉婶, 在隔壁街开了家猪肉铺,人高马大,比自家的汉子都要壮,话自己觉着声,可旁人都听了个清楚。

    今日与猪肉婶一同来的,是卖香料的,二人的店铺隔着近, 时长相伴出来逛逛。

    听着张婶这么, 香料大婶不比猪肉婶声音低,捂着嘴轻笑道:“狗急还会跳墙,何况是个柔弱的姑娘家……只是命不好, 让祈家大公子瞧了个正着。”

    “你可……”猪肉婶拿好衣裳,市井的道。

    “莫要胡!”半斤在一旁听了个清清楚楚,气的浑身发抖。

    柳氏今早才被人发现在屋里, 身子早已冰凉, 地上鲜血也凝固, 官府来的时候,只见人脸都发青了。

    仔细排查之后,只抓到了最后见过柳氏的茉莉, 还寻人来祈衣坊将祈盼叫回,审了片刻。

    “哎呦……”猪肉婶撇撇嘴,粗声道:“怎的还不让了……你们这祁衣坊,如今祁老爷重病躺在那里,大夫人也死了,祈大少爷也是扶不上墙,啧啧……这祁衣坊怕是要完了。”

    听着猪肉婶嘴里讽刺,又看着猪肉婶面含蔑视,半斤双眼通红。

    怪只怪这会儿除了祈府,连将军府都乱的很,手上的绍北将能下地走路,八两走不开身子,这会儿祈盼还未回来,只剩他在这祁衣坊先照看着。

    看着半斤有话不出的模样,猪肉婶嘴上也没有把门的,得意的继续道:“我看呀,这衣坊迟早盘出去才好,省的到时候在没了生意……可惜喽。”

    “你快些走,以后别来!祁衣坊可不接待你!”半斤大声道。

    “哼。”猪肉婶冷眼一瞥,和香料大婶扭头便要走。

    衣坊里不少客人正看着,伙计们各个愁着脸。

    “瞧什么瞧!瞧着祁衣坊……”猪肉大婶的话卡在嗓子里,转过身定在原地走不动了。

    单冀禾双手抱在胸前,面若冰霜,不知何时便已站在了猪肉婶身后。

    香料大婶抛下猪肉婶落荒而逃,只剩猪肉婶尴尬不已。

    “接着。”单冀禾抬起下巴,面带不悦,语气冰凉。

    猪肉婶了个哆嗦,跪下后急忙伸手给自己掌了几个嘴:“民妇参见将军……”

    “怎敢?”单冀禾嗤笑一声,迈着步子渡到猪肉婶身旁,冷眼在衣坊大堂扫了扫,才继续沉声道:“方才本将有句话未听明白,不知可否在与本将听听?”

    半斤看着单冀禾,顿时放下心。

    且不祈盼这会儿已无暇顾及这里,单冀禾来了,便是能给自家少爷出口恶气。

    猪肉婶急的额上直冒汗,强壮的身体跪下后,快要缩成一团。

    眼里的妇人像是怕他怕的紧,早已没了方才趾高气昂的模样,单冀禾俊冷的面色上带着嘲讽,又问一遍:“你祁老爷卧床不起,柳氏死了,祈望扶不上墙,为何少了本将的夫人?”

    单冀禾不怒自威的气场本就让猪肉婶怕的很,这会儿单冀禾已是生了气,猪肉婶险些晕死过去,话前言不搭后语:“将军赎罪,是……是民妇嘴贱。”

    “话本将只一次,这祁衣坊不早前便传到了本将夫人的手里,怎么?你们瞧着祁府出事,一个一个都来瞧热闹了不成?”

    单冀禾语毕,大堂里的客人急忙恭维的摇头,想走又不敢走,只能苦着脸。

    “盼儿与本将成了亲,这衣坊便与将军府有了关系,日后若是叫本将听到些不该的,那便是与本将过不去……到时……”单冀禾冷哼一声,将手背在身后,盯着猪肉婶一字一句地道:“可是要心你们的脑袋。”

    猪肉婶听后,浑身抽搐一下,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客人们四下都散了去,不过片刻这衣坊里便冷清的厉害。

    单冀禾未在多言,对着愤愤的半斤问道:“盼儿可曾回来?”

    “回将军,少爷这会儿还在府里。”

    祈盼听了衙役们的话,随着一人去认了柳氏,瞧着没错后,才被请到了云大人面前。

    一同来的还有杨氏,相比祈望紧张的模样,祈盼与杨氏二人镇定自若。

    “参见将军夫人。”云大人看着祈盼来了,急忙对着祈盼弯腰道。

    “不敢不敢,大人请起。”祈盼受宠若惊,赶忙将云大人扶了住。

    云大人是一年前来了衙门当差,不惑之年长相稳重,单字落,为人清廉,有些耳闻。

    不早前祁怀安遇事,便是云落接了手。

    云落不在多其他,客气的对着祈盼问道:“方才听了祈大公子的话,这柳氏遇害时,他不在府上,不知夫人可否能作证?”

    祈盼盯着祈望看了一眼,随即摇头道:“回大人,昨日祈盼与将军来府上是为了些事,有些急,办完后便走了。”

    云落点点头,皱着眉头思想片刻,在杨氏与祈望身上看了看后,才讪笑的道:“夫人莫怪,只是这衙役们带回来茉莉,手无缚鸡之力,与柳氏搏斗……只是祈望公子是茉莉挨了,狗急跳墙才……”

    听懂了云落话里的意思,祈盼只是皱眉,未在话。

    “不知杨夫人,作何感想?”云落转身问道。

    这几日照顾祁怀安杨氏憔悴了不少,脸色有些苍白,微笑的点点头才道:“昨日老爷高烧,民妇一直照顾老爷,其他的便不知了。”

    看出云落还在怀疑的模样,祈望想到自己失手推了那一下,想必……娘便是这么没得。

    心里慌的厉害,祈望这阵子才觉没了柳氏,他什么都做不成。

    眼看着云落要与他在问话,祈望着哆嗦,后退一步。

    “云大人!”

    单冀禾的声音自几人身后响起,云落闻声急忙转回去身子,跪了下去:“不知将军前来,未曾欢迎……”

    “不必多礼。”单冀禾道。

    云落磕了个头,站起身:“想必将军是等急了。”

    “不急。”单冀禾明亮的眸子盯着祈望,清晰地道:“出了人命,那便要查个清清楚楚。”

    祈盼看着单冀禾来了,心下松了一口气。

    仇墨的话着实是让单冀臣震惊不已,狗儿这会儿正揉着酸痛的脖子,还未想明白昨日自己怎的就睡了过去。

    起来时只见一张相清秀的男人在看他,自家主子坐在四轮椅上看书。

    “狗儿。”单冀臣轻唤一声,将狗儿的思绪拉回。

    “主子,有何吩咐?”

    “你这几日去街上,可曾……听闻了什么?”单冀臣语气婉转。

    狗儿揉着脑袋思想片刻,才双手一拍激动地道:“这几日传的正热闹的,便是七殿下纪遥之将要结亲的消息。”

    果真如此。

    单冀臣低笑一声,心中痛得厉害。

    本以为是仇墨在与他笑,昨日去见纪遥云时,了什么他也不记得,只是脑海里阵阵回想起仇墨的话。

    谁知……狗儿这般憨厚的人都知道了。

    “只是狗儿有些不解。”

    在这旧宅里能与他话的,除了狗儿便也没了别人,单冀臣笑笑:“来听听。”

    “前些日子殿下还时长来,但不知为何便不来了……主子等了许久,却只等到个奇怪的人来。”狗儿皱着脸,不走心地道:“莫不是殿下要结亲了,忙得很?”

    等?

    单冀臣挑眉,好看的眸子染上些喜色:“为何我在等?”

    “主子难道不是在等?“狗儿吓了一跳,以为自己错了话,磕磕巴巴的继续道:“狗儿时长瞧着主子……在,盯着碎玉看……还不时坐在院子里发呆,以为……”

    “日后你便懂了。”单冀禾臣笑笑。

    狗儿半知半解,弯了个腰退了出去。

    单冀臣手上摸着碎玉,终是再也忍不住,方才还笑意满满的脸色,这会儿便是伤心欲绝:“你可是真的不等我了。”

    “你可是还让我等你!”

    那个思念已久的声音响起,单冀臣倏地抬起头,只见不知何时,纪遥之穿着一身绣金白袍,气质偏偏的站到了他的房门外。

    “你……”单冀臣惊的不出来话。

    “我在问你,你可是还让我等你?”纪遥之压着心底的思念,眼眶微红。

    想必他要结亲的消息早已传的满城风雨,实在是烦的厉害,他便谁也没独自出了宫。

    等反应过来,他早已站在这处旧宅前。

    也是为了结亲前给自己做个了断,纪遥之深知,父皇突然下旨要他与邻国公主结亲只是个幌子,为的便是逼出丞相原型。

    邻国地理优势,物产丰富,尤其是锤炼兵器这等手艺,早比朝国要厉害的多。

    若是两国能结亲,日后起兵仗,省了不少朝国需担负的资源。

    单冀臣推着四轮椅,想要过去却忍了住。

    “你怎的来了?”

    他若是不来,怎会听到单冀臣自言自语那番话。

    “你可还让我等?”纪遥之大步走来,手扶着四轮椅两侧,俯下身盯着单冀臣的眸子,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可,还要我?”

    “遥之……”单冀臣心中苦涩,想要的话卡在嗓子却不出口。

    他没日没夜千遍万遍想的人,这会儿正站在他眼前,正与他四目相对。

    未在等单冀臣的回答,纪遥之终究是再也忍不住,捧着单冀臣的脸颊直直的吻了下去。

    他不想解释,也不想再其他。

    单冀臣过的话早已被他抛在脑后,他现在只想把这个他刻在心里的人,狠狠的占为己有!

    手顺着往下,扯开单冀臣的衣裳,纪遥之嘴唇摸索的向下,轻咬在单冀臣喉结上。

    “冀臣……”

    单冀臣想将纪遥之推开,手却不听使唤,慢慢的攀在了纪遥之肩上。

    “我好想你。”纪遥之闭眼叹口气,像是一瞬间放下了所有痛苦,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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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纪遥之和单冀臣,他们两个谁攻比较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