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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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细细密密麻麻有些痒意, 祈盼闭着眼想要躲闪, 却不想单冀禾继而追了上来,在他耳垂轻咬一下,低沉着嗓音问道:“盼儿可有想我?”

    他才没想。

    祈盼笑了两声,往床榻里面挤了挤, 单冀禾看着眼前脸色绯红一脸娇羞模样的祈盼,只觉身体内的思念都化作一股欲/望,直直的往下身而去。

    单冀禾身体的变化祈盼自然能觉察的到,看着自己像是只被待宰的羔羊,祈盼做无力的挣扎,终于开口道:“祈盼不想将军。”

    “哦?”单冀禾挑眉,看祈盼口是心非的模样, 心下一阵满足。

    腿间的双脚在晃动, 单冀禾微皱一下眉头,胳膊使力将祈盼的腰搂紧,声音压了下去:“莫要再乱动......”

    祈盼一愣, 赶忙顿住了身子。

    单冀禾呼吸紧促,怀里的美味不能享用,真叫人心痒。

    倒也不是享用不得, 需先将人哄好才可。

    “盼儿还是生气我那日在宫内的话?”单冀禾伸手给祈盼整理一下凌乱的秀发, 与之四目相对。

    祈盼躲闪的避开单冀禾直白的目光, 却还是点点头:“将军回府后,便未曾再来找过祈盼。”

    “叫我冀禾。”

    祈盼转头,看着单冀禾, 片刻口才轻唤一声:“冀禾,可是不要祈盼了?”

    “怎会。”单冀禾惩罚的在祈盼嘴唇上一咬,本想着要放开,却留恋祈盼唇上的甘美,搂着人拥吻一番才满意的将人放开,脸含笑意精明的问道:“可还是觉着我会不要你?”

    唇上传来一阵酥麻,直往心底窜,祈盼红着眼眶搂紧单冀禾的脖颈,不服气的问道:“那为何要这般对祈盼?”

    单冀禾叹口气,心疼祈盼委屈的模样,安抚道:“盼儿可知,那日我是与遥之做了一场戏?”

    祈盼微愣,抬起眼帘看着单冀禾俊俏的面容。

    “遥之的诞辰宴隆重万分,迄今为止还未曾有皇子有过这般待遇,这便是皇上心里真正的意思,他这般看好遥之,定会惹来丞相的不满。”单冀禾俯起身子侧躺好,慢言慢语的解释道:“遥之与我情同手足,加上我手里还有些兵权,若是遥之与邻国公主完婚,那便是太子的不二之选,丞相怎会坐以待毙?”

    “可公主......”祈盼只觉自己有些肚鸡肠,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公主与皇后联手,使了一出苦肉计。”单冀禾叹口气,有些惋惜道:“遥灵性子原本并非如此,却不知为何变成现在这般。”

    “是因为冀禾。”祈盼吃醋的噘嘴,酸溜溜的道:“若是没有祈盼,想必冀禾与公主便要完婚了吧。”

    “怎会。”单冀禾肯定的道:“在未遇到盼儿前,本惊从未想过会娶他人。”

    听了单冀禾的话,祈盼心里像似抹了蜜般甜,将脸闷在单冀禾怀里傻笑起来。

    溺宠的轻拍着祈盼后背,单冀禾继续道:“皇后先是找了书先生,将公主被拒婚的事了出来,接着便将此事的矛头指向与你,之前温泉山庄之事公主本就记恨与你,这会儿定是为了此事,才与皇后联手。”

    祈盼惊讶的抬起头,半晌不出话来。

    安慰的亲吻一下祈盼眼皮,单冀禾道:“遥之深处皇宫,还有了要挣太子之位的念头,定会有所防范,自然也会察觉到遥灵的异样,有一事我还未曾与你,遥之派人来府上过此事,叫我多加注意。”

    祈盼只觉着有些后悔,不懂单冀禾的用心良苦也就罢了,还如此脾气用事。

    瞧出了祈盼的失落,单冀禾在祈盼脸上捏了几下:“盼儿不必自责,我心甘情愿。”

    “冀禾,若再有下次,定要与我听,祈盼不想让冀禾这般费心。”祈盼闷声道。

    “只是近日要委屈盼儿一阵,如今我与遥之暂时撇清了关系,丞相定会在遥之成婚时加以阻拦,若是成了,我便是他的目标,以丞相的为人,不叫皇上收了我的兵权,怎会就此罢休。”

    一听单冀禾有危险,祈盼有些急了,赶忙坐起身子脸色慌张:“那可如何是好?”

    “盼儿你有所不知,你是我的软肋,丞相若是想暗地里耍些招数,定是会将目光放于你身上。”单冀禾叹口气:“这便是你回来祁府,我却为何不来寻你。”

    知的单冀禾是要保护自己,祈盼脸皱在一起,半晌不出话来,一阵愧意划过心头,叫人想哭不已。

    “我答应盼儿的,我还记得。”单冀禾翻身将祈盼压在身下,郑重的承诺道:“等遥之的事过后,我定会辞官,与你游山玩水,做一对福禄鸳鸯。”

    祈盼身上全是单冀禾的重量,却压的他满足不已,双手不知何时攀在了单冀禾双肩上,祈盼眼神虽有些害羞,却还是声的道:“祈盼也想将军......”

    这话像是得到了许可,单冀禾原本强忍的欲/望倾泻而出,低头吻住祈盼的粉唇,双手也不甘落后,胡乱的摸进了祈盼裹衣内。

    一阵凉意袭来,身上被单冀禾摸过的地方留下阵阵寒栗,却又滚烫无比。

    细碎的呻/吟出声,祈盼稍微抬起身子,方便单冀禾动作。

    不过片刻,二人身上便无遮无拦,祈盼闭上眼,感受着单冀禾的爱抚。

    几日来未曾有过房/事,祈盼开始有些怕,单冀禾将人顺势翻了个身,低头在祈盼后脖颈处咬了一口,趁着祈盼惊叫出声时,猛地进了去。

    祈盼双手有些发抖,却又喜欢的厉害。

    夹杂着的那些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祈盼脚趾都蜷在了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待身上单冀禾的呼吸归于平稳后,祈盼才后觉的将脸埋在被子里。

    单冀禾像只餍足的猫,压在祈盼身上不曾下去。

    第二日清祈盼睡到了午时,若不是半斤和八两来叫他,他还沉浸在梦里。

    屋内已是没了单冀禾的身影,可他记得清早单冀禾离开时与他的话。

    今日丑时,单冀禾还会来。

    瞧着祈盼一脸开心的模样,半斤和八两对视一眼。

    莫不是他家少爷中了邪?为何笑的这般神神秘秘。

    单冀禾回府还未坐个片刻,便被赶来的禄喜公公叫了去。

    “将军,咱家奉皇上之命,请将军入宫一趟。”

    看着坐在位上的禄喜公公,单冀禾平静的很,不久前大哥与他的还谨记在心,星币这会儿皇上已是知道了。

    “待我去换身衣裳,便随公公入宫。”

    “皇上了,将军莫要多想,随咱家来便是,用不得那些礼数。”禄喜公公眉眼含笑,在大堂内转眼瞧了瞧,轻声问道:“为何不见祈公子?”

    “近日祁府有些事,内人回了祁府。”单冀禾站起身,做了个请的姿势:“公公请。”

    禄喜公公点头,先行转身往外走去。

    一旁的福叔迎了上来,等着单冀禾吩咐。

    “叫人将盼儿看好便可,我去去便回。”

    “是。”

    皇上等在养心殿内,单冀禾进去时正瞧着皇上在看书,不知是看到什么趣处,竟然笑出了声。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单冀禾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起来吧。”皇上将书放到一边,对着单冀禾身后的禄喜公公抬了一下手。

    禄喜公公福了个身退了出去。

    “叫你来不为别的,是有事要托付于你。”

    “皇上请将。”单冀禾恭敬的回道。

    “在此之前,冀禾可有话要与朕?”纪雍笑的一脸精明,从龙椅上站起,慢慢走了过来。

    “恕臣愚笨。”

    “冀禾可不笨。”纪雍仰头大笑。

    单冀禾不再拘束,站在原地想了片刻,犹豫问道:“不知大哥与冀禾的,可是真的?”

    “正是如此。”纪雍使力拍了拍单冀禾的肩膀,微微叹口气才问道:“不知朕的戏,演的可真?”

    单冀禾紧皱眉头,不知纪雍的是哪出戏。

    “朕这么做,只是为了天下。”纪雍渡着步子,慢慢解释:“婉贵妃也是朕一手策划,为的只是有由头将云儿遣出皇宫。”

    单冀禾一愣:“皇上的意思是......婉贵妃并非......”

    “云婉性子温顺,从不似后宫那些妃子一般争权夺位,这是朕思想想后与她商议,却不想云婉一口答应下来。”纪雍陷入回忆:“借着婉贵妃私通的由头,将遥云遣走,为的便是让遥云顺利去钰城。”

    “三年前的战役......”单冀禾皱眉:“可是丞相所为?”

    纪雍点头,却避而不谈:“事发之前朕便察觉到不对,加上丞相力举冀臣派兵,朕便留了一手,顾将派兵前去的冀臣,换成了冀臣的手下仇墨,并暗自将冀臣送往了钰城与遥云会和。”

    “可......”单冀禾不解。

    “冀禾想问的,可是为何要将冀臣送走?”纪雍转身,看着单冀禾。

    “皇上英明。”

    “这些日后在与你细,今日来便是要你在遥之成亲当日,去驿站将邻国公主接回。”纪雍脸色变得有些严肃,仔细叮嘱道:“想必冀禾你也派人查到,这些日子丞相行踪有些诡异,邻国派了将军护送公主前来,朕不放心,你去驿站一同迎接,以防万一。”

    “是!”单冀禾大声道。

    “丞相与琉城的余将军书信密切,想必那余将军这会儿已是坐不稳了。”纪雍眯起眼,冷声道。

    “皇上的,可是在大哥之前,皇上赐了兵权与官衔的余长将军?”单冀禾微微惊讶。

    若是丞相与余将军狼狈为奸,这怕是有些棘手了。

    纪雍颇为无奈,点头道:“正是。”

    作者有话要:  谢谢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