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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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为人奸诈, 却不想会这般刁难。

    在众文武百官面前, 纪雍做不出其他选择,纪遥之被压去了牢房,单冀禾面无表情,并未因丞相的话有所动作, 顺从的将皇上赐予他的兵符恭敬地交给了禄喜公公。

    “都退下吧。”纪雍叹一口气,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头也不回的往养心殿而去。

    “皇上,皇上三思啊!”单武额上急出细汗,心里对丞相是憎恨不已。

    “太尉,皇上既然下了旨,可有收回的道理?”丞相冷笑一声, 有些得意忘形。

    “你......”单武话被堵在嗓子眼里, 终究是没在往外。

    单冀禾盯着纪雍的背影,在瞧着不少大臣已散了去,收回略有所思的目光, 弯腰将单武扶起:“爹,起来罢。”

    单武狠狠地瞪了丞相一眼,缓缓站起身子。

    正是与丞相对峙着, 突然瞧着方才走了的禄喜公公跑了回来, 对着单冀禾细嗓道:“皇上方才让咱家转告, 既是殿下出事,便由王爷去查个水落石出,其他人不必费心。”

    单冀禾暗笑一声, 想必丞相还不知的遥云回了京城。

    近日里丞相有些胆大妄为,也有些得意忘形,只将目光放在了明处的自己与遥之身上,却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直躲在暗处与皇上里应外合的遥云,会叫他棘手一阵子。

    单武听了禄喜公公的话,赶忙双手抱拳,恭敬回倒:“皇上英明。”

    调查此事的人被换成了纪遥云,丞相算盘一半便散了。

    单冀禾将单武送回太尉府,转头便让福叔驾着马车往祁府使去,既然无官一身轻,他也落得清闲,不必在想那些愁人的事,有多的时间能陪陪祈盼。

    正算着日子,祁衣坊也关了一阵,是得在从新开张才好。

    祁府的管家跑着碎步去通报了一声,单冀禾走路如同疾风,让身后的福叔差些跟不上。

    “冀禾!”祈盼从厢房跑了过来,脸上开心的很。

    单冀禾伸手接住祈盼扑过来的身子,顺势在祈盼额上一吻:“今日来接你回府。”

    祈盼抬头,盯着单冀禾的眼眸,左右摇晃两下身子:“冀禾话便好。”

    “民妇参见将军。”跟着祈盼一同前来的杨氏福了个身子,随即招呼道:“不知将军会来,什么都未曾准备......”

    “夫人无需多礼。”单冀禾笑笑,搂着祈盼往大堂走去:“如今我已被皇上收去官职,这些礼数省了便可。”

    “什么?”

    单冀禾语毕,连带着祈盼在内,众人都惊掉了下巴。

    单冀禾到是淡定的多:“这事来话长,盼儿你且先去收拾,回府后在与你细。”

    祈盼心中疑问繁多,思想片刻赶忙往厢房跑去。

    杨氏未在多问,叫人沏了茶端来,才细心叮嘱道:“将军的事民妇过问不得,却只求将军护的盼儿周全便好。”

    “夫人放心。”单冀禾肯定道。

    正着话,却见祁望带着一女子走进了大堂内,许久不见,祁望又肥了不少,身旁的女子倒是漂亮,却与柳氏有些相像。

    “参见将军。”

    见着二人那副模样,单冀禾轻皱一下眉头,以往他来祁府,祁望可是躲还来不及,今日怎的还自己找了上来?

    祁望的表情像似什么都知的了,开口便直言问道:“听闻将军已被免去了官职?”

    单冀禾暗笑一声,原以为祁望会什么话,却不曾还是这般有头无脑。

    丁香在祁望胳膊上轻拍一下,捂嘴道:“你可真是,这倒是件大事,怎敢这般无理。”

    “我无理?”祁望伸手指了指自己:“我是替我那弟弟出气,原本想着嫁入将军府,祈盼还能过的自在些,这会儿丢了官衔,还背上了杀害邻国公主的嫌疑,叫我......”

    “你什么!”单冀禾听后倏地站起身,面色冷峻目光阴冷,盯着祁望像是要盯出洞来。

    祁望下了一跳,肩膀一怂往后退了几步才站住身子,既然放开胆子继续道:“我方才的话,可是假的不成?这会儿城安街都传遍了......”

    单冀禾双手握拳,看着大堂内的祁望二人,若有所思。

    “你一来我倒是想起了。”想了片刻,单冀禾未在接方才祁望的话头,伸手在祁望与丁香二人身上指了指:“盼儿的彩礼,我还未与你算账。”

    “什么......”祁望一愣。

    一旁的丁香倒是忍不住了:“什么彩礼?”

    “你的那些彩礼是祁望拿了将军的,借花献佛罢了。”坐在侧椅上的杨氏站起身,语气冰冷,看着眼前花枝招展的丁香不屑道:“拿了别人的东西,自然是要归还,可还是要我在与你一遍?”

    “你......”丁香吃了一嘴瘪,不忍就此,又大声回道:“这府上还轮不到你话吧!你不过是个侧室,有什么身份再此......”

    “你又是什么身份?”杨氏冷笑:“彩礼是我们盼儿的,名分也未曾被祁府承认,如今祁衣坊又是我们盼儿接手,你跟着祁望,哪里来的底气?”

    从丁香被祁望接近府杨氏便心有芥蒂,今日实在是瞧不下去,两个无知蠢货却还敢来单冀禾面前撒野,果真是蠢得可以。

    单冀禾倒是看得悠然自得,只想他的盼儿早些过来。

    从卸下兵权的那一刻,他便不在是将军,哪怕方才祁望的话,对他来也造成不了任何影响,城安街的流言除丞相所为,不会再有其他人,单冀禾对此也无所畏惧。

    丁香气的不出来话,伸手对着祈盼了一巴掌便跑了。

    祁望捂着脸,面子丢尽,他原本还想着趁单冀禾如此失意时来找些茬,却不想被将乐一军。

    “到此事,我倒是想起,昨日云大人派人到府里告知,柳氏的死因有些蹊跷,是会多加上心,今日找出真凶。”单冀禾一手压在桌上,拿起茶盏品了一口:“我自作主张应了下来,不知夫人......”

    “全凭将军定夺。”杨氏坐回位上,安静的等着,并未在多其他。

    “如今祁衣坊也需得重新开张,却不想我不才,被皇上免了官职,这俸禄啊可是只会少多不来,不早前盼儿想着拿彩礼去填补衣坊的空出,祁望,你可早些还回来才可。”单冀禾慢悠悠的放下茶盏,盯着祁望肝红色的脸,心里一阵暗爽。

    祁望无话可,反驳不得。

    单冀禾再接再厉:“还有一事你可别忘了,虽我现下无个一官半职,却还是太尉府的人,你可休要逾越,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最后的话语单冀禾提了声音,祁望原地了一阵哆嗦,赶忙跪了下去,磕头求饶:“草民有眼无珠,忘将军莫要怪罪。”

    “去吧,我给你三日时间,若是你将彩礼拿不回,休怪我叫人将丁香绑了!”

    看着屁滚尿流的祁望战战兢兢退了出去,杨氏轻咳一声,有些歉意道:“府上如今被祁望败坏不少,还往将军莫要怪罪。”

    “怎会,夫人放心。”单冀禾道。

    祈盼身后背了个大包袱,想必是又收拾了不少东西,身后还跟着半斤和八两,三人像是在逃难,快跑进大堂。

    “冀禾!”祈盼笑的一脸开心,跑到单冀禾身旁,端起单冀禾的茶盏猛喝两口:“嘶......烫,烫......”

    看着跳脚的祈盼,单冀禾心里开心的很:“如此着急作甚?”

    “冀禾不知,这几日祈盼被半斤和八两叨念的心烦。”祈盼搂住单冀禾胳膊,对着半斤和八两吐了吐舌头。

    杨氏捂嘴轻声笑了笑,适宜的道:“今日便在府上用膳吧,我去厨房点一下。”

    单冀禾并未推辞,待杨氏走出大堂,才搂住祈盼的腰身。

    八两噘嘴,不满的道:“将军与少爷拌嘴,我二人......跟着遭殃,八两好想绍北。”

    半斤紧随其后,一副要哭的模样:“荆南才是,怎会那般笨,都不知道来府里寻半斤。”

    单冀禾听得仰头大笑,却不知为何心下猛地一震苦涩。

    “冀禾......”祈盼心疼的在单冀禾脸上摸了一下,犹豫问道:“冀禾可是心里难过?”

    “为何这么?”单冀禾摇摇头,找准祈盼的手指在上面轻咬一下。

    半斤和八两瞧着害羞,找了个借口走出了大堂外。

    这会儿只剩下二人,祈盼终究是忍不住,叹口气抱住单冀禾才不忍道:“冀禾可记得问过祈盼,为何会去仗。”

    “记得。”单冀禾闭上眼,搂紧祈盼寻找慰藉。

    “将军那日话时,威风凛凛气势逼人,虽叫人害怕却又让人安心,祈盼曾想过,朝国有将军这等人才,百姓才得以安居乐业。”祈盼顺着单冀禾的后背:“这会儿却因丞相,冀禾陷入这等境地......为的,却也是皇上与百姓。”

    单冀禾将脸埋在祈盼肩窝处,方才的坚韧却不知何时已被祈盼的话击垮,只剩下一些残骸支离破碎的,勉强撑着他。

    “我不埋怨皇上的决策,也不怀疑大哥与王爷的做法,我是替百姓与遥之难过罢了。”单冀禾叹口气,鼻尖是祈盼身上的淡香,却叫他安心不少:“这会儿遥之还被关在牢里,靖国的所作所为实叫人怀疑万分,只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知还能帮上什么忙。”

    “祈盼还不知来龙去脉,却知的冀禾想做,我便陪着。”祈盼安慰道。

    单冀禾点点头,抱着祈盼未在多什么。

    直到过了片刻,二人正准备先回房休息一下,却见八两跑进来,脸色有些慌张:“将军,少爷......”

    “可是出了事?”

    八两摇摇头:“王爷寻将军即刻过去旧宅。”

    作者有话要:  今天看情况,要是时间可以会三更。

    等下要去练车,晚上还要兼职。

    忙的时候一天24时根本不够。

    明天考科一,题也没看,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