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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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华丽的衣裳尽显高贵, 可这会儿却疑惑的皱着脸, 在荷月婆婆,单冀禾几人脸上盯着看。

    或许荷月婆婆是个不起眼的角色,皇后想了半晌才犹豫问道:“你可是……当年会做糕点的那个宫女?”

    “回皇后娘娘,正是。”荷月婆婆恭敬的道。

    “大胆奴婢, 私自逃出宫外,瞧本宫好好罚你!”皇后厉声呵斥道:“今日谁给了胆子,还敢再回来?”

    “皇后,今日带着荷月宫女前来,是有一事要。”纪遥云不再想听皇后处理这繁琐事,改口道:“想必皇后也知的,靖国公主之死…现下由本王接手。”

    “你不会是来兴师问罪吧?”皇后不屑的一笑, 自信道:“那你可是寻错了地方。”

    “荷月宫女, 将你知道的都出来。”纪遥云转头,未在继续往皇后身上看。

    单冀禾皱眉,心下一阵鼓。

    禄喜公公回头往外瞧了瞧, 测过身子站到了单冀禾身边,正巧挡住了皇后的实现。

    荷月婆婆的了命令,不敢怠慢, 跪在地上一字一句清晰的将事情原委道来。

    皇后从不屑到眼含震惊, 这些纪遥云等人可都明白在了心里。

    “休要胡!”皇后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气急败坏的大喊一声:“来人!将这个满口胡言的贱逼给本宫拉下去!”

    荷月婆婆毫不畏惧,只是略有反弹的摇头,轻声道:“皇后娘娘, 老奴在宫外躲藏数十年载,为何还会进宫胡话,竟寻死路?”

    “本宫的儿子,是当今皇上的龙种,你怀了什么心思来此造次!”

    皇后听不进去,却浑身抖的厉害。

    纪遥云给了单冀禾一个眼色,再接再厉道:“皇后,你可知本王为何会去钰城?”

    “本宫不想知道!”皇后甩手,后退两步,两色慌张道:“退下!”

    纪遥云却未曾在理会,谋得一沉冷声道:“母妃之事你可还记得?那不过是父皇叫人设了一局……你可知,这荷月宫女生在钰城,父皇不过借着母妃之事,借口将本王调去钰城罢了!”

    皇后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瘫坐在身后的凤椅上,瞧样子是还未从荷月婆婆的话里回过神来。

    “不可能……”皇后低喃两句,摇头道:“不可能……父亲……”

    “皇后的妹妹婉莹……便是丞相插足……这些皇后你可心知肚明吧?”纪遥云道次处有些恨,虎自然是狠了许多:“你可知,丞相给了你皇后的位子,必定要从你这里拿走什么!你如婉莹,有何不同?”

    “闭嘴!”皇后眼眶微红,倔强的盯着纪遥云:“我与那婉莹大有不同!她不过是妾侍所生,活该如此!”

    纪遥云冷笑一声:“你怀的是公主,对丞相来那便是绊脚石……暴死在街头的产婆……皇后可知情?”

    “……”皇后的手紧紧抓着凤椅的把手,目光变得有些呆滞。

    纪遥云等人的话,像似将她整个人要撕碎一般,让皇后有些措手不及。

    万般不能置信的话,却让皇后半晌都缓不过神来。

    “……那本宫的孩子……”

    “回皇后娘娘,老奴不会看错,却是叫丞相亲手掐死了。”荷月婆婆不忍在看。

    她是女子身,自然心知皇后这会儿的痛。

    “不可能……不可能……”皇后哭丧着脸,片刻却又笑起来:“休要在本宫面前……”

    “皇后娘娘……”荷月婆婆使力满满爬到皇后跟前,磕了一个头道:“皇后娘娘,现下的七大皇子,不过是丞相从城外抱来的一个男童罢了!”

    “……为何会这样!为何这般对我!”皇后嘶声力竭的大吼几声,竟然浑身无力从凤椅上跌坐而下。

    纪遥云叹口气,背过了身子。

    “为何会这样……不过是丞相想要坐拥天下罢了。”

    皇后不停摇头,心中的信念被击了个粉碎。

    她本想着,等她的儿坐上太子之位,继儿登上皇位,她便能安安心心的当她的皇太后,却不想……一切都是个局。

    自己的亲生父亲能这般利用她,真叫人可耻可笑。

    “皇上驾到!”禄喜公公瞧着时机差不多了,赶忙扯嗓子报了一声。

    众人抬头,朝着门外望去。

    只见纪雍阴沉着脸,大步走了进来。

    “……皇上……”皇后浑身一颤,害怕得很。

    方才的话,不知皇上听进了多少。

    “皇后,朕问你,靖国公主之事,可是与丞相有关?”

    皇后瞪大双眼,张嘴不出话来。

    纪雍面色不悦,目光冷得很:“!”

    “皇上饶命啊,臣妾不知……”

    “不知?”纪雍提高语气,一脚踹开皇后:“将朕的公主亲手掐死,用个假的玩弄于朕,还与他国勾结叛变要谋权篡位!十恶不赦,朕不诛你九族难解心头之恨!”

    “皇上!皇上!”皇后抱住纪雍的双腿,哭喊着求饶:“皇上,臣妾也是被蒙在鼓里,皇上饶命啊!”

    “你若是想活……那便与朕实话,丞相可是勾结了他国?有起兵谋反之意?”纪雍低下头,一字一句清晰的问道。

    皇后闭上眼,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衣裳早已凌乱不堪,没了母仪天下的样子。

    知的今日死罪难逃,皇后索性豁了出去。

    “是……靖国公主并未死,这会儿正在城外的驿站。”皇后放开纪雍,瘫坐在地上,目光变得有些游离:“……可怜我儿……”

    纪雍皱眉,看着神情有些不对的皇后,竟将语气缓了下去:“婉茹……”

    皇后一愣,抬头看着纪雍面带惊喜,哆嗦片刻才失声痛哭,倒叫人听的有些肝肠寸断:“皇上,皇上可有二十年未曾唤过臣妾的名了……”

    皇后终究是个想讨丈夫欢心的女子,在这后宫深处,得了权利自然要放下什么。

    纪雍闭眼沉思片刻,才狠心对站着一旁的禄喜公公坚定道:“即日起,将皇后入冷宫,无朕的旨意,不得有人进出。”

    皇后低垂着头抽泣,瞧不清面色。

    纪雍将头转向一边,继续道:“赐纪遥江……鹤顶红一杯。”

    “皇上……”禄喜公公一愣。

    “命数罢了。”纪雍叹口气,迈着步子往外走去:“他顶替朕的公主好活了数十年,是该去陪朕的公主了。”

    瞧着纪雍走远,回过神的禄喜公公赶忙追了出去。

    坤宁宫内的纪遥云和单冀禾相视两眼,正准备走,却不想被荷月婆婆叫了住。

    “老奴苟活不了几日,若是能早将这秘密出……现下,只想伺候皇后娘娘赎罪…还请王爷成全。”

    看着地上的荷月婆婆,纪遥云于心不忍,挥挥手不在话。

    “谢王爷。”

    皇后被关进冷宫之内的消息不久便传了出去,丞相府内的丞相坐立难安,连三日都等不得,竟派人去联络了余长。

    李猛还在城外等着消息,离三日之约只剩下一日,正想要要不要派人去城内在催促一番,便看着有个士兵慌慌张张跑进了营内。

    “何事慌张!”李猛放下酒杯,厉声问道。

    那士兵头冒虚汗,扑倒在地,喘口气大声回答道:“回将军……公主,公主被……”

    “公主怎的了!”李猛倏地站起身,翻了桌了也顾不过:“可是出了什么事?”

    “将军……公主被接近了朝国宫内!”

    “什么?”李猛大惊失色,抓起桌上的剑便大步往营外走去。

    将走到外边,还未换过神来,便被人用利剑抵住了喉咙,寸步难行。

    “你是何人?”李猛不曾畏惧,却还是不敢大意,看着眼前有些面熟的脸孔,却愣是想不起是谁。

    “在下朝国将军单冀臣,不知李猛将军可有耳闻。”单冀臣皮笑肉不笑,冷眼看着李猛。

    李猛被单冀臣的眼神盯着了个哆嗦,想了片刻才记起:“不是单冀禾的哥哥!”

    “将军果然好记性。”单冀臣冷笑一声,用剑抵着李猛,将人逼着往后退。

    李猛转着眼珠,正想叫人过来,却发觉营外扎守的士兵都没了影子。

    “你的人,都叫我请去了宫内……将军,可否随在下一前去一趟?”

    李猛觉察到事已败露,只能认命。

    李猛的兵被俘虏,丞相在城内只能狗急跳墙,却不想被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带兵从半路拦截。

    “仇墨?”丞相大喊一声。

    这名字耳熟的很,却怎的也想不起是谁。

    余长派来的人只能点头:“余将军的人马现下被那个叫仇墨的人带兵包围,我等只有投降的份,还请丞相快些想个对策。”

    “李猛呢!城外还有兵马扎手,从外往里!”丞相气的原地渡步,阴狠的眸色尽显精光。

    谁知地上跪着的那人冷汗直流,泄气道:“李猛将军……早已被单冀臣带进了宫内,今早单冀臣不知从哪里带兵两万……”

    “单冀臣!”丞相双眸瞪大,不可置信:“他不是死了吗?”

    “现下还轮不到大哥死!”单冀禾一脚踹开房门,双手背在身后,威风凛凛的站在丞相屋外。

    “你……”丞相惊的跳起身:“你为何在此!”

    “我不过是奉皇上之命……丞相,请吧。”

    单冀禾语毕,身旁的荆南和绍北,一人架起一只丞相的胳膊,将人用力的拽了出去。

    “放肆!”丞相心有不甘,脸色如同猪肝:“待我在皇上跟前奏你一章!”

    “恭候。”单冀禾双手抱在胸前,面含不屑的看着丞相在挣扎:“一会儿见了皇上,可不要太惊讶。”

    作者有话要:  明天继续,谢谢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