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孩子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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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她敲门声太急, 还是别的什么,晏铭洲很快就开了门, 发尖滴着水, 湿漉漉的胸膛肌理匀称, 下面只围了条浴巾。

    姜念几乎可以预想到,只要她指尖轻轻一勾, 这条摇摇欲坠的白色软布就会立刻落下来。

    她墨瞳左右躲闪,最后僵硬地扭了下头侧对着他。

    晏铭洲发现了她的动作, 轻笑了下, 没拆穿:“怎么了?”

    姜念感觉他发尾落下的水珠溅到她裸露的脚脖子上,冰冰凉凉的,脑海里满满都是他刚开门从雾气里走出来的场景。

    不过她马上回了神, 理直气壮地转过身, 举起手里的房卡,问:“这是谁的?”

    这玩意儿晏铭洲自己也没见过,长指接过去,来回看了看, 嗓音寡淡道:“不是我的。”

    “当然不是你的!这是许娇的吧。”姜念斜睨他。

    “许娇?”晏铭洲听着耳熟,抿了抿薄唇沉默了。

    这个沉默在姜念看来仿佛承认了什么。

    她心里憋着一股气,但又不敢发作得太明显,嘴像点了鞭炮了一长串:“想起来了?她什么时候给你的?你是不是单独和她见过面?你们俩接触多久了?”

    晏铭洲沉吟片刻。

    他唯一和许娇有私下的接触是在微博之夜后台,她过来聊了几句。

    但他现在连那个女人具体穿的什么衣服都记不清了。

    地上滴滴答答积起来的半滩水渍,两人都没管。

    他蹙眉耐着性子解释:“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把这个放在我口袋里的,我和她没有单独见面, 也没有任何关系。”

    “你怎么会不知道?!”姜念漂亮的眼睛睁大了半圈,捏着那张卡片晃了晃,“这么大一张房卡放你口袋你会没感觉吗!”

    看到房卡的那一瞬间,姜念脑海里“嗡”地一下,反反复复都是捡包时闻到的,晏铭洲身上那抹幽幽淡淡的味道,怎么赶也赶不走。

    她把脊背挺得直直的,满脸的不服气,同时又列出一条罪状:“而且你身上还有她的香水味,你们如果没有单独见面怎么可能会染上。”

    晏铭洲似乎不太擅长处理这类问题,有点头疼地摁了摁眉心:“就是在后台的时候,她走过来介绍了一下自己,香水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沾上的。”

    “那这个口红印呢?”姜念不信,拾起被她气得扔在地上的白衬衫,软白的手指点了点领口那抹殷红。

    暧昧又显眼。

    晏铭洲瞥了一眼,薄唇似有若无地勾起一个弧度,气笑了:“这个不是你印上去的吗?”

    “……”

    姜念脸白了又红。

    “不许岔!”她恼羞成怒地抬了抬下巴,“我们现在在很严肃的问题!严肃到如果你出轨了我就要和你离婚!”

    晏铭洲眼里的笑意淡了淡,单手扣住她握着房卡的手腕,轻而易举地把她按在洗手间外的墙上:“我什么都可以惯着你。唯独‘离婚’这两个字,我以后不想再听到。”

    错是他犯的,还不让人提吗?姜念钻了牛角尖:“那我也去接几张别的人的房卡,沾上点什么邹辰许泽的香水。”

    “你试试?”

    “我试试就试……唔……”姜念嘴上一疼,面前高大的阴影压下来,强势地堵住了她未完的话。

    晏铭洲发丝末端的水珠未擦干,随着交融在一起的气息顺着她的额角徐徐滑下,带着点旖.旎的凉意,落在她的脖颈和衣领交界的地方。

    姜念原本还在挣扎,后来拍他的力道慢慢变,唇上的温度也愈发的滚.烫。

    温馨简约的卧室里,水晶吊灯散射下来的光溢满了每个角落。

    整个空间安静得只剩下忽轻忽重的喘.息声。

    姜念忽然感觉到身子一轻,双脚离地,被人抱了起来。

    “我们还没完刚刚的话题。”她的脑瓜子终于转过弯来,不满地在半空中蹬了蹬双腿。

    她不能就这么被骗上.床。

    蹬腿的力道不大,但着实有点猝不及防。

    晏铭洲手指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滑了一下。

    触及那抹温.软,他眼眸暗了暗,干脆故意似的松了半只手。

    姜念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要摔下去了,脊背僵住,反射性勾住了他的脖子。

    地板上虽然铺了羊毛地毯,这么掉下去也挺疼的。

    她才不要屁股开花……

    姜念这个动作意外地导致两个人贴得更近了。

    晏铭洲微微一瞥,就能看到姜念胸前被挤压出来曲线。

    其实也不用看,触觉已经告诉他了。

    晏铭洲的耐心基本告罄,长腿一迈,大步向前,把怀里的人扔到了床上。

    临被吃干抹净前,姜念听到他伏在耳边声音暗哑道:“放心,以前没有别人,以后也不会有。”

    有你一个就够了。

    *

    大概是素了太久。

    晏铭洲这晚异常的有耐心。

    姜念最后累到不行了半眯着眼趴在他肩上哼哼唧唧想洗澡。

    澡是洗了,但期间他又来了兴致。

    折腾到凌三四点才算完事。

    早上不知道谁的手机响了,姜念没睡醒,以为是闹钟,拉被子蒙住脑袋,细声细气地:“让我再睡一会儿。”

    嗓子有种消耗过度的哑。

    听筒那端握着手机的李旭尧默了默:“……”

    看来他电话的时机不太对。

    但其实已经八点多了。

    往常这个点晏总都可能到公司了。

    这就是传中的君王不早朝么。

    晏铭洲低头看了一眼被子里的一团,轻笑:“旭尧,你。”

    李旭尧定了定神:“呃……其实没什么大事,北港的江氏那边来电话,想把约谈时间改到下午三点,合同他们看过了,基本没有问题。”

    “嗯。”晏铭洲垂眸应了声,长指穿进被中散出来的细发,慢条斯理地顺着。

    姜念被安抚得很舒服,无意识地朝他那头拱了拱。

    “这样上午的时间有富余,那要不要把两点那个视频会议提到早上?”

    “不用了,今天我晚点到,别的事你看着处理。”摸了一会儿,晏铭洲的手指不再满足于她的头发,慢慢地往下揉了揉她的脖子,又到她光洁的背上肆无忌惮地圈圈画画。

    这是不让睡了。

    姜念挡了几次也挡不住,终于清醒了点,从被子里钻出来,控诉道:“晏铭洲你是狼吗,昨天都来了几次了,我想睡觉。”

    晏铭洲捂住话筒,淡淡地了句:“我在电话。”

    “……”

    姜念立刻缩回被子里,脸通红,发泄似的踹了他一脚。

    她声音不大,但李旭尧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原来晏总不光长的好,体力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