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嘴比 XX 硬
作者有话:sry,总觉得我把傅总写得像个变态,但事实上他还做过更离谱的事情,是让我一想到后面要写那段剧情,我就开始兴奋的那种。
傅枫和萧京认识并不是巧合,是在他留学途中偶然看到的一张宴会名单,看到这熟悉的名字,他选择漂洋过海回国去参加这场宴会。
接下来的事情都顺理成章,他成功和萧京认识了,但从未在口中提到过 “方白景” 的名字,好像真的是单纯想和萧京交个朋友。
傅枫把一切都埋藏在心里,但却经常会点开萧京的朋友圈看。
因为萧京经常会发关于方白景的东西。
有时候是聊天记录,有时候是合照,每张照片里的方白景表情都很不情愿。
直到某一天,方白景在萧京的朋友圈里终于笑了,比了个耶,站在校门口,笑得灿烂又璀璨。
这时候,傅枫才知道,方白景要去做个演员。
傅枫出国之后并不是没有回去看过方白景,但因为傅闫在,他需要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
他不能回国太频繁,更多的是花钱找私家侦探帮忙代拍方白景的照片,但当傅枫有机会回国的时候,他都会远远地去看一眼方白景。
方白景读高中的时候,傅枫就卡着放学的点,坐在学校对面咖啡店的二楼,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方白景蹦跳着从学校大门跑出来。
他应该很不喜欢学习,每次跑出来的速度都很快,身后的书包都快飞了起来。
再后来,方白景去上了大学,傅枫就找来了方白景的课表。
撞上大教室上的课的时候,傅枫就会混到人群之中,坐在教室的角落里,光明正大地看方白景。
方白景大一的时候接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部戏,也可以算是让他一爆而红的戏。
是一部校园剧,但全程拍的感情线都很朦胧和青涩,唯一的亲密戏,是在绵绵细雨当中,穿着校服的方白景去亲女主的脸颊。
但或许就是因为有这个意境在,这段亲密戏被剪成了很多片段,最后把男女主通通带火。
他们两还是同班的同学,虽然不熟,但莫名其妙地就被拉郎了 cp。
电影是傅枫一个人在家里用投影仪看完的,在他看到方白景红着耳朵亲上别人的脸颊的时候,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傅闫那时候正好有意向让他掌权,傅枫不动声色地边把傅闫交给他的工作做好,边又开始插足方白景的戏路。
方白景那些莫须有的黑料刚一冒头,就会被他亲手掐掉,甚至方白景的不少剧本,还都是他千方百计地送到他的面前。
而当他实实在在回国后,傅枫终于开始想——他和方白景的第一次见面应该会是怎么样的?
他想了那么久,但第一次的会面还是很糟糕。
傅枫起身向卧室走去。
卧室里留了盏床灯,不知道是方白景怕黑,还是刻意给他留的。
他洗完澡后拉开被子躺了上去,熟睡中的方白景梦呓了声,最后迷迷糊糊地朝他凑了过去。
傅枫顺手把方白景抱在怀里,他把床灯关了,房间里瞬间陷进了一片静谧的黑暗。
他喜欢方白景整整六年,没有理由,第一眼就喜欢。
*
方白景因为昨天拍戏太累,一躺到床上就沉沉地睡了过去,一觉睡醒的时候竟然已经是天亮了。
罕见地,今天傅枫竟然比他醒得还要晚。
他的鼻尖抵在傅枫的锁骨处,方白景一慌,下意识地想要逃开傅枫的怀抱。
傅枫的眉眼困倦,但却有所察觉,身体的本能就先把方白景拉了回来。
直到方白景的鼻尖磕在他的胸口,他听到方白景的痛呼声,才撩起了眼皮。
“痛吗?”
傅枫伸手碰了碰方白景的鼻梁骨。
“废话!” 方白景捂住鼻子,埋冤道,“痛死了!”
他是真的不怎么能忍疼,好像痛觉神经天生要比别人来得发达一倍。
傅枫忽然起身,把他盖住鼻尖的手拿开,仔细地量了方白景的鼻子一眼,才缓缓地道:“有点红。”
他咨询着方白景的意见,问道:“要上药膏吗?”
“不用。” 方白景翻了个白眼,“过会就不疼了。”
他声地嘀咕着:“谁往鼻子上涂药膏。”
方白景揉着鼻子,撩开被子就准备去进浴室洗漱。
他睡得很饱很香,挤了牙膏站在镜子前刷牙,嘴里起泡沫的时候,浴室的门却忽然一开。
傅枫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和方白景不一样,他拿起剃须刀,仰起下巴来刮还没来得及冒茬的胡须。
方白景的动作一顿,浴室里的镜子很大,能完完全全地把他和傅枫照在里面。
他的头发因为睡姿糟糕,翘起来了一撮,但傅枫的头发要比他短很多,自然显得整齐了不少。
方白景把手撑在洗手台上,刷牙的动作越来越慢,他悄悄用余光瞥了眼镜子中的傅枫。
他大概是把胡须刮干净了,也开始刷牙。
险些和傅枫撞上视线,方白景惊慌失措地把视线移了过来,他对着镜子,这时候才愈发能察觉自己和傅枫身材上的差距。
他的身高在男生中已经算高的,但傅枫却比他还要高半个头,再加上傅枫的骨架比他大了不少,体型差的感觉愈发明显。
方白景突然想起萧京的话——“你和傅枫还挺配的。”
他最后一次把视线放到镜子上,这次方白景猝不及防地被抓了个正着,他猛地扭过头,动作幅度大得差点把脖子给扭了。
傅枫问道:“你在看什么?”
方白景面无表情地用水把毛巾湿,他重重地擦了把脸,最后照着镜子道:“我在看我自己有多帅。”
方白景这几天要跟着剧组搬家,换到隔壁市的山区去拍戏份,他一直没跟傅枫这件事情。
直到晚上收拾行李的时候,傅枫正好推门而进。
“明天要去淮市?” 傅枫站在门边问道。
“…… 嗯。”
他早该猜到,肯定会有人告诉傅枫的。
傅枫往前走了几步,看到被方白景理得一塌糊涂的行李,他蹲下身,问道:“怎么不让你助理帮你?”
方白景嘴硬道:“我自己可以!”
以前也都是他自己整的,方白景整东西的原则就是塞进去就好,有用没用先都全部塞进去。
他要带的东西也不多,少了就在那边买,买得又是最大号的行李箱,反正放自己的东西是完全塞得下的。
可今天被傅枫这样盯着,方白景就开始浑身不适,他背过身去,想试图用身体挡住箱子,但很明显是不可能的。
方白景恼羞成怒地转过头去道:“你不要看我整东西!”
“我帮你。”
傅枫却突然道,方白景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动手把方白景行李箱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有人帮忙,方白景干脆闭了嘴坐到了床上。
傅枫这类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要做到极致的完美,就算整行李也是。
所有的衣服都要叠成方方正正,衣服放在一边,日用品和鞋子又放到另一边。
方白景翘着腿在旁边看得怡然自得,等到傅枫把他的内 / 裤拿出来的瞬间,他的表情才大变。
他涨红着脸,把自己的贴身衣物从傅枫手里抢过来,吼道:“我自己来!”
傅枫倒是满脸平静地问道:“没有什么可以不好意思的。”
被戳中痛处,方白景吼得声音更大了些:“我都了我自己来!”
第二天一大早,纪伟乐开着车过来接方白景。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这个别墅区,但每次来的时候,纪伟乐踩油门的脚都好像在哆嗦,和区里的老大爷保安不一样,这边是请了专业的保全公司,安保格外得森严。
纪伟乐开车进去的时候,就被健壮的保镖拦住,盘问了快十分钟才被放进去,期间,他总觉得这保安大哥像是会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枪来。
等到他看到方白景拖着行李箱走出来,纪伟乐才松了口气。
他去接方白景的时候是晌午,傅枫已经不在了,纪伟乐帮着方白景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然后开着车去了剧组。
*
方白景在隔壁市差不多待了一个礼拜的时间,因为是在山区,没有什么特别好的住宿条件。
酒店的隔音效果特别差,方白景的睡眠又差,明明白天上山下山都快累得爬不起来 ,半夜又要受楼上楼下的住户折磨。
方白景了几次前台的电话,也没什么用,忍了一个礼拜的方白景,在和傅枫电话的时候,终于无意识地抱怨道:“我这几天都睡不好,这酒店的墙就像是纸糊的一样,隔音特别差!”
于是第二天,他就收到了傅枫送来的房门钥匙,是在不远处买的一间公寓,住宿条件算不上太好,但比酒店要好很多。
除此之外,傅枫还给他配了一个司机。
方白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收下了傅枫给他的这串钥匙,语气别扭地给傅枫道了句谢。
今天是方白景在这待的最后一天,洗完澡接到傅枫的电话时方白景并不惊讶。
“明天回来了吗?”
方白景穿着自己带的睡衣,往床上一躺,懒洋洋地应道:“嗯。”
傅枫又叮嘱道:“早点睡。”
他每次都是掐着方白景下戏的点电话过来,今天因为拍的是夜戏,所以已经是凌两点了。
但傅枫好像就是这样,无论多晚,都会个电话过来。
电话通了却也不什么,就是简单的几句问候,然后就每天按流程催促他睡觉,往往结束通话的最后一句,都是傅枫的——
“晚安”。
方白景的眼皮沉重,但却忽然没了困意,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声地附和了一句:“晚安”。
像是怕被傅枫听到,方白景的声音很轻,近乎气音。
傅枫从来不会主动挂断电话,在互相听了会对方沉重的呼吸,方白景挂断了电话。
在电话掐灭的那瞬,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傅枫以前逼着让他买礼物,他给傅枫买了一条毫无排面的廉价胸针。
方白景像是翻烙饼一样,又给自己翻了个面。
…… 这次给他买个贵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