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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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保看着随即而来的更多羽箭,立即抽出佩剑:“太子殿下请先回房,这里交给老臣解决!”

    他的语速很快,却没有箭的速度快,不过他的身足以弥补,将皇祁岁护得严严实实。

    皇祁岁被随身侍奉的下人护着,一起走回了房间,太保见太子安全地进了房,没了后顾之忧,立刻开始躲避羽箭,并向箭来的地方冲了过去。

    房内,皇祁岁看着外面,突然问道:“东宫的侍卫去哪了?”

    他回来的时候还见侍卫巡查,只是练一套剑招的功夫便消失了?出了这么大动静,侍卫不该一直不过来,而且外面静悄悄地,好像东宫只剩下太保和这个下人一样。

    公公突然笑了一声,声音变得有些陌生:“当然就在附近。”

    皇祁岁没有讶异,中握着的树枝向后一丢,随后弯腰躲过了一击,眼睛微眯,左拦住对方拿着匕首的右腕,右握拳击打在他的腹部上。

    近期皇宫内不安全,东宫也不大安稳,若是平常,他自然要先换衣服再与太保练功,今日太保神态有异,果然引出了人。

    这边解决不久,太保带着侍卫把两个深绿衣服的蒙面人抓了进来,跪地:“东宫侍卫被人下药迷晕,弓箭未能抓齐,还望太子赎罪。”

    皇祁岁把老人扶了起来:“把人带去皇宫,交由父皇定夺。”

    有侍卫应是,带人出去了,房内的公公躺在地上不敢乱动,见没人抓他,下意识看了看门口的侍卫,他们拖着昏过去的两个绿衣人离开房间,没有搭理躺在地上的他。

    房内只剩一老一少,皇祁岁让老人先坐,亲自泡了茶:“起来吧。”

    公公麻利地站了起来,嘿嘿傻笑:“太子殿下、太保大人,的万如三见过两位。”

    太保哈哈笑道:“像!扮的真是太像了!简直和牢里那人长得一模一样!”

    这件事,讲起来可能有些绕,万如三是个易容高,最擅易容打扮,人道是画皮难画骨、画肉难画血,万如三就是那种易了容,就能演得非常像那人的高。

    他们让万如三演一个被皇帝押入大牢的鬼医门人,万如三需要时间观察那人的动作,于是在牢里观察了一段时间,却被那人替了去。

    也就是,这个公公本应该在牢里,他是鬼医门的暗桩,而万如三现在在牢中,被皇帝带走了,既然鬼医门开始出招,他们便趁将计就计,假装不知道这个万如三其实被人替换了。

    至于太保,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们没打算把这件事告知这位忠于朝堂的老臣,如果他们赌输了,起码给朝堂留下几位真正为百姓着想的人。

    太保继续交代公公要做什么事,不知道刚刚他想暗杀太子,带着七分信任地交代他有武林人想要插朝堂事,让他继续伪装这人,尽量想办法与这人的党羽取得联系。

    公公一一应了。

    太保又和皇祁岁简单了几句,便离开东宫,等房内只剩下两人后,皇祁岁才看向他:“方才你对本太子流露了杀意,为何?”

    公公心头一凛,又笑嘻嘻回话:“奴才只想在那时候应个景,没有全力出。”

    他的确没有全力出,但也的的确确露出了杀意,皇祁岁狐疑地看了他一会,便道:“罢了,还望你真能成事。”

    公公跪地:“奴才必当全力以赴。”

    这话得郑重其事,仿佛真的要为他拼命似的,皇祁岁点了点头:“去吧。”

    公公仍跪着,又引起皇祁岁的注意,他沉默片刻,又道:“奴才其实并非万如三,而是鬼医门的探子,替换了万如三的行头来此”

    皇祁岁愣了一下,他知道这件事,只是假作不知而已,一方面是为了麻痹鬼医门的暗桩,另一方面则是想用他引出这批出的人。

    皇城徵羽坊一直是文言诚和他父亲负责的,对皇宫和东宫出的人不是他们,这证明鬼医门已经对文言诚起了疑心,派了另一批人过来,然而此人

    公公磕了个头:“太子殿下,人一家皆被鬼医门控制,上下四口包括人全都身中奇毒,若若太子、朝堂真要对鬼医门动,人愿献犬马之力,供殿下差遣!”

    皇祁岁习惯性眯了眯眼:“在牢中为何不?”

    公公道:“牢中有鬼医门的耳目,即便东宫也并非安全之地,若非现下东宫逢祸、暂且无人,人也不敢张口,若是鬼医门知道人叛主,人一家定尸骨无存”

    这倒是出乎了皇祁岁的意料,他们没想过鬼医门的人会背叛,只想着借这人之引人出来,这人投诚,反倒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不过皇祁岁风轻云淡:“那便按照原定计划行事,若你当真投诚,本太子自然会看在眼里,若你想三心二意、两面讨好,自有人收拾你。”

    公公又磕了个头:“是!人不敢!”

    选择给了,皇祁岁便让他去办事,没一会就有公公唤他进宫,太子遭刺杀,即使这件事皇帝本来就知道,也必须再把人召到皇宫问一问,做给旁人看。

    鬼医门不会大张旗鼓地表示朝堂归他们管,因为武林之人不掺和朝堂之事是武林规矩,触犯了这点,甚至不用皇帝,单是武林中的声讨就会极多。

    再加上鬼医门本也是极重声望的地方,虽是被唤做鬼医门,可也是鬼神医之名,不是那种邪医鬼祟之流,作为名门正派,侠义、道义、情义,缺失任何一点都是极大的打击。

    让他们稳坐钓鱼台的正是超然的名声所带来的地位,打破了这个名声,对他们来就是一大打击。

    因着顾虑到这点,鬼医门也不会大张旗鼓地摆出阵仗,最多只能在武林中混淆视听,而且武林中人讨论并非朝堂中事的影响极为恶劣,他们要行动,只能利用暗桩。

    不过也是因为鬼医门的名声,朝堂也不敢围山,明知云羽山就是鬼医门的据点,他们也提前不能出,必须要有万全的证据,服其他武林门派。

    武林插朝堂就跟朝堂宣战武林一样,不影响,单是这个名号,就足够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了,真的惹急了,武林和朝堂开始相互对立,那就是谁都讨不到好,也谁都脱不了身。

    计划在一步步实行,皇祁岁看着鬼医门的鬼门主被引来皇城,被死侍暗中灭杀,看着真正的万如三将文言诚伪装成了鬼门主的样子,也听到了鬼医门的风声。

    文言诚带文父回到鬼医门后,找到会对医门主下了杀,文父便伪装成了医门主,原本的医门主则被用毒化了皮与骨,被文言诚几人下令丢在后山喂给毒物吃。

    至此,好像没有引起什么动静就占领了鬼医门,但其实他们早就引起了鬼医门的注意,不然也不会有刺客刺杀他们。

    死去的鬼门主和医门主究竟是不是他们,皇祁岁和云钟离鹤都有所怀疑,因为杀他们太简单了,不鬼门主,单是医门主就用毒功夫了得,也可能是文言诚和文父反而被他们调换了。

    鬼医门好像一下子对他们摊开了似的,可两人一时间不敢相信。

    那位公公很安全,或者他们的人居然没有折损——这让他们实在不可置信,就像一个本该尘埃落定的事实,因为它太圆满,反而让人觉得虚假。

    时间过去一年,就在云钟离鹤开始相信自己真的大仇得报了的时候,皇祁岁突然身中奇毒,给他泼了一头冷水。

    这毒如果没有引,便只会让人体温变凉,体弱多病,一旦药引出现,会使五脏六腑化为血水,受尽折磨而死,是鬼医门常用来控制人的毒,因为这引只有遍地毒物的云羽山才有。

    皇祁岁好歹是习武之人,倒不至于变得娇弱,可这毒奇就奇在,若中了此毒,就必须一直饮此毒,牵制此毒的影响,而一直饮毒,必然会加深毒性。

    就在云钟离鹤绞尽脑汁地想着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的时候,皇祁岁进宫面圣,表示儿臣为大业甘心赴死,请父皇不要为儿臣妥协云云,做出一副并不后悔的模样。

    哪知就在他进宫当晚,云钟离鹤死在召见他的寝宫内,第二日就掀起了声讨,是太子为尽早上位谋害皇帝。

    不过云钟离鹤没有第二个皇子,且朝中老臣,尤其是官衔大的三师三少了解皇祁岁,而且他们知道朝堂与武林中的事端,想解决这事,自然知道不可能是皇祁岁杀害皇帝。

    可不管怎样,皇祁岁依然是谋害皇帝的最有嫌疑的人选,被下了牢。

    三师三少分别来探望他,立誓找出真相,然而第二日,据云钟离鹤曾在宫外还有一个遗孤,年纪偏大,比皇祁岁大了三岁,他才该是大皇子,入主东宫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