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不靠谱的恋爱攻略
当时的雷雨夜,为了一份买回来根本不会被享用的宵夜,她跨越了大半个城市。
因为降温和身体的缘故,还差点先兆性流产,失去孩子。
此时此刻,宋寒洲却在门口放了一份同样的食物。
难道是为了告诉她,曾经做过的事有多么愚蠢吗?
扶疏拎起那一份早餐,进了门。
扶疏下楼的时候,宋寒洲还在楼下,不同的是,看起来他应该打算走了。
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很快,她发现自己可能确实不怎么了解宋寒洲。
对于宋寒洲每天都来这件事,是扶疏的臆测,却有无数的痕迹留下来。
早上的时候,门口会有一份早餐。
虽然这应该不用宋寒洲天天过来送。
偶尔晚上的时候,扶疏也总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她没有刻意去观察,却无法不在意。
那些在她睡觉的时间里,宋寒洲是不是一直在看着她?
一如从前,她像一个影子一样跟在宋寒洲身边。
不一定会被看到,不一定会有结果,可就是不愿意走,也不愿意就此放弃。
扶疏觉得心里愈加堵和难受。
不是为了宋寒洲,是为了曾经的自己。
有的人喜欢一个人可以疯狂,但一定会清醒地保留尊严。
她却像赌徒一样,毫无底线地压进去了。
尽管烦躁,扶疏却只能看着家里堆积如山的早餐,被她像供奉祖宗灵位似的摆在橱柜上。
俞鹤汶问过她:你这是要做法吗?
扶疏没有回答,她心里却无比希望这件法事有用。
最好每天的虔诚能够换来她的清醒,一早起来完全忘记宋寒洲这个人。
宋氏总裁的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和扶疏一样心焦。
这是一个无数次被扶疏拉出来揶揄,却始终很无辜的人——顾章。
“顾章,你”
宋寒洲里捏着一张薄薄的纸,一个角反复被他揉搓,以至于现在已经变得软塌塌。
“你她能明白吗?”
顾章微笑道:“宋总,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宋寒洲靠在椅背上,望向窗外的风景,没过多久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寒洲,晚上秦议员的私人饭局,你去吗?”
是简绥星。
“嗯。”
简绥星打量着宋寒洲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笑道:“你这是怎么了?失恋了吗?”
顾章大多数时候猜不透自家老板心里在想什么,可他对危险有着天然的警觉,于是他道:“宋总,我先出去了。”
“失恋?”宋寒洲漫不经心敲着自己的椅子扶,“你什么才是失恋?”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简绥星很是无奈。
宋寒洲按着自己的下颌,淡声道:“你看我像吗?”
简绥星:“”
作为一个从被女生追到大的人,确实不像。
“我觉得我有点嫉妒你了。”简绥星半开玩笑地坐了下来,“你你会不会太过于一帆风顺?”
宋寒洲“嗤”了一声:“少这些没有用的。”
“大少爷,我只是来签一份合同,顺便跟你一起去吃顿饭。”简绥星在宋寒洲面前,语气也比较放松。
宋寒洲转过头,看了眼简绥星问道:“饭局大概几点结束?”
“秦议员晚上十点的飞。”简绥星回答他,“大约是八点?”
“嗯。”
宋寒洲懒懒散散地应了一声,抬起眼看简绥星道:“晚上喝酒去吗?”
“我晚上要值班。”
“值班室有简哥的情人吗?”
简绥星皱着眉头,觉得今天的宋寒洲火药味有点重,但还是道:“没有。”
“那就去喝酒。”宋寒洲一锤定音,站起身拿过了椅背上的西装,抬脚就往外面走。
简绥星跟在他身旁,询问道:“我你这个脾气,能改改吗?”
“等我破产了,我一定改。”
简绥星:“”
秦议员的晚宴只带了两个自己的人,还有一个是秦议员的独生女。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吃了顿饭,宋寒洲看了眼在公司门口临时拉来了的贺世羡,心里松了口气。
这样的私人聚会倒是没什么,左右是拉家常。
晚餐结束后,秦议员明里暗里提了一嘴首席议员竞选的事。
宋寒洲借口喝多了糊弄了过去,从秦议员家里出来后,宋寒洲靠在车窗旁,简绥星从旁递了瓶水过去:“喝口水吧。”
“秦议员松口了吗?”
宋寒洲的脸覆着一层冷淡的月光:“她会松口吗?”
“什么?”
“扶疏。”
简绥星:“我们在的是同一件事吗?”
宋寒洲不话了。
等进了酒吧,宋寒洲神色如常地开了好几瓶酒,甚至穿着低腰牛仔裤的酒保不停地喊“谢谢老板”。
宋寒洲连着“嗯”了好几声,他甚至记得要了一个包厢。
如果不是现在宋寒洲一开始先了离婚分割财产的事,简绥星也不会认不出宋寒洲醉酒的状态。
“你的意思是,爷爷去世之前真的把一半的身家,还有协议给了扶疏?”
“嗯。”
“所以你才迟迟不离婚吗?”
“不是。”
简绥星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要是真的喜欢她,趁早努努力,毕竟她曾经那么喜欢你。”
“我努力了,不太管用。”宋寒洲脸色很是难看,“顾章不知道从哪里找的攻略。”
简绥星惊得里的酒杯都快掉了,他压低眉眼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好长时间才忍不住出声确认道:“你去挽回扶疏了?”
宋寒洲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不行吗?”
简绥星微微偏过头去,握成拳抵在唇边,肩膀稍许耸动着。
“想笑就笑吧。”
“不是,我记得好像是谁的什么来着?”简绥星抬起头望着五颜六色镭射灯道:“这个世界上,我喜欢谁,都不会喜欢扶疏?”
宋寒洲:“”
简绥星挨着他一屁股坐下了,缺德地撞了撞他的肩膀,低笑道:“是这么的吗?”
“是。”
“那现在呢?”
宋寒洲往后一靠,扬起下巴,眼里醉意朦胧,好似茫然到了极点:“我不知道。”
简绥星和宋寒洲从认识到大,对他和扶疏的关系也算是看在眼里:“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招她干什么?”
“难怪你没有成功”简绥星实在是充满了很多疑问,“话回来,你到底去干了什么?”
宋寒洲的眼神有点空洞,夹带着一丝清明,却像看智障似的看了眼简绥星。
“没什么特别的,按照顾章的法,每天送早餐,然后贬低其他同性,借此做好自己的形象。”
简绥星摸着自己的鼻子,心里快要笑疯了。
“你这位顾特助很喜欢玩狼人杀吧?”
“什么?”
简绥星同情地看了眼宋寒洲那张出落得极为出众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