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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要找什么吗?】Erik问,把这个想法传给Emma。

    她的精神回复道:【等一会。】

    她精神上的触摸要比Erik的糟糕一千倍。

    但是没有其他办法:尽管Erik陷入长久的痛苦之中迷失了方向,意图也误入了歧途,但至少当他进入Charles的大脑时是带着感情的。

    但是Emma——除了轻微的兴趣,她对他没有任何积极的情感。她在他大脑周围爬动着,让他想起了衣服的漂白剂,简直要燃尽一切它所触摸到的东西——并非即刻生效,而是随着长时间的接触慢慢蚕食布料。

    【出去】他朝她尖叫,用他拥有的每一波恶毒的精神推挤着她的存在。

    结果却是他全部的进攻都被Erik发现并制止了。

    他所有的伤害意图都即刻化为乌有,Charles震惊极了,以至于连大脑都因此而发抖。如果他现在被拉出脑海,他怀疑他会发现自己的身体现正在抽搐。

    尽管被阻止了,他的行动看上去还是有了一些影响:Frost在攻击下本能地退缩了,这次她更加谨慎地向前移动,如同漂白剂缓缓地延伸开来——不过更加精确,也不像一次令人恐惧的喷洒。

    很难她花了多久来整理他的大脑然后找出她想要的东西。当然他用他拥有的一切精神力来扭动、踢、斗争,但Erik挡住了他的每次攻击,男人总是带着缓和的语言,毫不吝惜地显露忏悔之情——而这才真正削减了攻击,不是吗?Erik很抱歉。不知怎地,他脑袋里认定这么做(给Charles开脑)十分必要——但是他并不享受,Charles还可以感觉到悔恨之情在那男人的脑海里如同灼热表面散发的蒸汽一样升起。必要性——或者对其的认知——逼迫他这样做。这糟糕极了,因为它根本不是必要的。

    很明显这一刻Frost找到了目标。对于她是怎么找到的,他真的不上来。就像一切都藏得好好地,他不知道他的这部分大脑是一个他应该看的地方。一切意识思维只是简单地掠过了这个地方,什么都看不见,而感知的则甚至更少。

    更有可能,这就是Frost找到它的方式。如果有什么尖叫着不要仔细看,一个不想看的人也许就会避开它,但是那些真的寻找的人——他们则会被吸引。如果他要对另外一个人进行这个过程的话,这就是他会寻找的东西,他确实得赞颂Frost女士——她非常胜任这种事——这种——把这叫做提取吧。意思差不多——对于这么个不切实际的过程,这至少还是个工作的术语。

    对这样一个任务,结局出乎意料地简单:一次的拖曳拆开了整团记忆,随后便一览无余穿过灵魂就像在放电影。在看电影的时候,一个人可以闭上眼睛——但是这回——他不能从脑海中移开视线。图片散开闯进了他的大脑,直到整个脑海都是它发冷的光线。

    他无法移开视线。

    “杀了Shaw不会给你带来和平。”

    “和平从来都不是一个选项。”

    现在这样的日子。住在这个帐篷里,非常缓慢地前进去接近Shaw的位置,总是在一个尽可能隐蔽的方式。他们一直住在泥地里,但在Charles看来,生活在有Erik的陪伴下及快乐中几乎是种补偿。这是一个安慰,第一次拥有一个朋友的感觉。Raven是不同的——她是家人。但Erik…他不是类似责任或者父亲般的照顾。Erik擅长交谈,十分友好,能理解他并总是保持着让人舒适的沉默。他接受自己的一切 。

    而Charles则任由自己享受其中。

    也许,在那之中,他让自己忘了为什么Erik在这儿。

    记住当下…除了快乐没有其他。

    他们帐篷里的光线快要消失了。随着渐渐昏暗的光线,Charles自己也不怎么想继续谈话了。如果Erik从未渴望任何更好的事,他怎么可能确信自己可以做到更多呢?Erik的观点——并不难以理解。Shaw夺走了他那么多,从Erik还是个孩子起,他的整个世界就专注于报复。他使自己成为一个复仇者。仅仅看在友情的份上让他现在去放弃那个?可笑,完全难以想象。

    但是,Charles不能否认他已经到了不顾这种关系去要求的边缘地步了。

    “你很失望。”Erik注意到了,他皱着眉向前靠近棋盘。他帆布椅子的背面在压力的作用下磨坏了,但是不管多少次家具被捆扎扔进一个包裹方便运输,它依旧可以使用。“我让你失望了。”

    Charles耸耸肩。“你从没有假装在这里是为了其他任何原因。我都没权利感到惊讶。”

    在挂灯的光亮下,Erik的眼睛忽然充满光彩。很难移开视线。“你知道,Charles,你想要我做一个更好的人。但是这是不会放弃的事,甚至是为了你。”

    他自己椅子上的帆布开始变得不舒服了——切断了精神循环——Charles换了换姿势,目光越过棋盘落在Erik身上,棋局都快被遗忘了。“什么事?杀了Shaw,或是追逐你关于所有变种人掌权的想法吗?”他甚至都能听出来自己对后一个想法是多么缺乏信心。

    Erik一定也听见了,因为男人的嘴唇蜷了起来。他轻声笑了一声。“都有。”

    “你忘了吗,你反抗Shaw就是因为他试图以一个中央集权的变种人政权来统治整片土地?他还想要把人类降级到下层社会,Erik。如果你真的自称那么讨厌他,又怎么能同意他想要的这些?”

    Erik的脸抽了一下,表情沉了下去,显然因为注定的失败而放弃了这场棋局。男人脸上带着一种完全称不上和蔼可亲的微笑靠了过来,注视着Charles,然后半开玩笑地推倒了Charles的国王。“Shaw伤害了我们自己的种族,Charles。但是他关于相信人类不可相信的想法是对的。难道你随随便便就无视了每年发生的那些针对变种人的袭击了吗?”

    “他们的侵犯大多是因为被挑衅了。”他皱着眉看着自己倒下的国王,然后恼怒地瞥了Erik一眼,但Erik只是微微地笑了笑并挑起了一根眉毛。看起来他们直接从实体上的下棋变成了精神上的下棋,而且这场棋看起来是没法避免了。Charles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去够装便携式棋子的罐子。“而且,当我们把他们当成次等居民的时候,我们很难期待他们举止仁慈。”

    “所以我们用仁慈报答他们的暴力?”

    “Erik,我们要成为更好的人。“

    “我们已经是了。“

    “是吗?“他叹息着,伸手把棋盘上的棋子扫进盒中放到一边。“我们真的是吗?是Shaw杀了你的母亲,折磨你——而他却是一个完全的变种人。就我执政的地方来看,变种人也和人类一样,变得贪婪,想去伤害他人。“

    “Shaw应该死,还有是的,我也能看见变种人的改变。但那并没有否认我们比人类更优越的事实。他们害怕我们这点也没有改变,而且他们的害怕已经变成了仇恨。“

    “不是所有的人类都讨厌我们。Moira——“

    Erik嗤笑了一声,断了他。“你以为所有的人类都像Moira一样。“

    “而你以为他们都像Shaw一样。“

    “你和她睡过了吗?”

    这真是…他并没有料到对话会转到这个方向。Erik很直接,常常也很粗暴,但是Charles并没有料到,当Erik问的时候他的声音徘徊在痛苦的边缘。为什么Erik嫉妒他的征服?还有,如果他真的做了,Charles难以想象为什么他发现自己真的在意Erik的困扰。

    “为什么这么问?”

    Erik的嘴角变得平缓,显然心满意足。“你还没有。”

    “没有,”他承认道。这次对话到底为何会这样发展?他在Erik脸上寻找着任何提示。这不是他喜欢的话题走向——他不能很好地告诉Erik事实,不,他没有和Moira睡过。事实上,他还没有和任何人睡过,因为从和别人在一起的那一刻起,他就真的无法隐藏自己是什么了。只有当他完全确定对方会保守他的秘密时——他才会透露出实情。“这为什么与你有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