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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rik突然凝视的力量就好像有一射灯一次性对着他。“比起和人类上床,你还可以做得更好。”

    Charles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倒不是因为椅子,而是因为…事实上,Erik的话非常无礼。不是对他,但是肯定是对Moira,那个与Erik一起工作、他应该尊敬的人。而不是这样,那轻蔑的暗示——他怎么敢这样?——他开始发现嫉妒挂在Erik的身边——这使人不安。非常不安。

    因为,不管他感觉和Erik有怎样的连结——他并不会否认这个,是的,他们是有连接,尽管他无比心地把这限制在一段友情里,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友情也已经变得深得奇怪、发展迅速得让人担忧——他也不可能让Erik按照任何他也许会报答的方式行动。这不可能。如果Erik发现了——

    光是想想就无法忍受。

    “任何拥有Moira的男人都是幸运的。”他简短地回答之后站了起来,穿过帐篷把棋局放进包裹。他能感觉到Erik的视线全程跟随着他,审视的眼神再加上床脚的一点帮助——他被绊倒在地。

    他咒骂着扭动,手臂撑在床上,在摔倒的半途控制住了身体。棋子罐子没掉在床上,而是沿着他的手臂滚落在地。这见鬼的薄床垫。真可悲。但是他一经阻止摔倒后,就让自己顺势跌坐在床上。

    或者他尝试着顺势跌坐在床上:因为在他坐下去之前,Erik的手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肘。

    “Erik?”他问,保持不动。

    这不是因为Erik的触摸甚至于他的表情如水蛭般吸走了Charles移动的能力。他觉得手足无措,如同即将被解剖的青蛙——是的,眼下他有了如此使人不安的第一手经验,现在或许该后悔了,总之有一点。

    “你值得更好的,”Erik低语,倾身向前。

    他没有意识到,他任由Erik紧握着自己,使自己笔直地依靠着他,直到他向后跌坐在了床上。在他下面的东西应该就是床垫了吧,因为那玩意就长那个样子,该死。

    Erik好像没有注意:他的手依旧牢牢抓着Charles的手肘,现在Charles已经坐下,他则蹲着,将将停在Charles膝盖的上方。这样的接近本身是令人生畏的,但Erik忽视了Charles眉毛的微皱并继续推进。他举起双手——他在想什么?——轻轻地搭在Charles膝盖的外侧,扣住了皮肤和骨头。

    “Erik,”他喘息着。“你在做什么?”肯定不是看起来的样子。Erik比任何人都清楚两个守卫者之间的关系是被禁止的。在一个繁殖是最重要的世界,这会产生反效果的——

    “Charles,有一些事情关于你。我无法解释。”

    我的天啊,希望不是。这大概和Charles的身体散发的化学物质有关——Erik不知道那些化学物质的存在,但他可能正在受它们的影响。那——以前从没发生过像这样的事,但是不能排除它正在发生的可能性。他——如果他他不觉得Erik有吸引力、迷人、是一个非常合适的配偶,那就是谎———他的后脑供应相当不起作用。那——这代表自己该死的起了兴趣——这以前从没发生过。

    但在那个时候,他并没有很多亲近朋友。另外,他有的那些个朋友,没有一个像Erik一样。

    “不管你在想什么,”他慢慢地着。“你得停下。”

    但Erik只是露齿而笑。男人斜上一边嘴角,笑容满载热切,而且非常、非常的愉悦。“那你,我在想什么,Charles?”

    他摇了摇头,拒绝回答,因为——他不会读Erik的想法。他不想去读。看见了…就会成真。如果Erik现在退出,Charles不会看见,他们可以将这归咎于一个玩笑。一个糟糕的玩笑,而一切都不会当真。

    看到Charles显然是不算回答了,Erik嘴角的弧度消失了,凝结成了一个慌乱的皱眉。Charles准备承受另外一轮不舒服的话语…但Erik做的事情则更使人不安。特别使人不安。

    他猛地起身靠向前,把自己的嘴唇压上Charles的,然后就保持这个姿势不动了,抵着Charles的唇瓣颤抖着。

    噢。噢,神啊。这不行——这不可能发生。他得移动,得退回来,但——但是——Erik,还有——

    “唔,”他声抱怨,试图“移动”但失败了。然而这尝试却将他抵着Erik的嘴唇蜷曲了起来,创造了摩擦力,一部分的他因此而融化了,因本能和该死的生理陷阱而融化——如果可以这么的话。如果这不是Erik——如果这没有比生理更多,因为以前也有过其他人——其他可以称为好伴侣的人——他总是可以略过他们,但是Erik——

    他妈的。Erik。

    他抗议着Erik的嘴唇。他真的那么做了:话语和咒骂都直接倾入了Erik的唇瓣,而Erik回应了他,将话语吐进Charles湿润的唇舌之间,追逐着他的舌头,随着他的身体滑落在床上,滑进Charles双腿之间,手臂环住了他的腰。

    “我不会,不会,不会,”Charles喘息着,在唇舌交缠间吐出这几个词语。他想把Erik推开,但是他的手则相反,隔着Erik睡衣的薄布环住了Erik的肩胛。“你对我没有好处,但我不会,”话语突然消失在Erik的唇舌中,“停下”再没有机会出口。

    但它本该出口的。

    再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他为保持安静付出了代价。

    他脑中第一下快速摩擦如同一阵电流击中了他——就像静电一样。比起疼痛这更让人惊讶——事实上,感觉有一点好——一开始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随之而来引发了一系列的爆发,气泡在他的脑海里沸腾燃烧,推挤着他的屏障,紧接着水平飞了出去,变成针状穿透了他的想法,几秒钟之后便在他脑海里更深的部分引起了阵痛。

    而那时…他突然明白了。他不可能不明白的——但更重要的是——太晚了。

    他已经完全迷失了。

    “放开我,”他终于设法对着空气出了这句话,在害怕和恐慌的驱使下他终于,终于真正给了Erik一推,将他推开在一边。男人四肢摊开,仰面躺在床上,过几秒之后,他带着沉默的震惊抬头凝视着Charles。但那震惊并没有持续多久:它分解成了理解。然而,Erik显然很不高兴,他流露出的耐心绝对含有令人恐慌的意图。

    Erik极其精准地将一只手撑到身后坐了起来。男人脊背挺得笔直,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Charles身上。他注视的力量向Charles的大脑发送着火花,那些愉悦的碎片使他震惊不已,直到感到呼吸加速,他得移开视线。

    什么使他到了这步境地?

    “Charles,我知道你喜欢的。”Erik平静地,“我能感觉到一点…嗯,我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是你投射进来的。”

    是的…如果Erik得知自己刚感觉到的究竟是什么的话,Charles的整个人生都将被颠覆。恐慌的苗头已经稍稍冒出,根植在了他的内脏中。他的胃翻转着,心脏被挤压地狂跳着。他做了什么?他刚刚让什么发生了?如果他发起了一个结合,那可不是什么随便就可以远离的东西——

    如果他发起了一个结合,它便无法被破。

    他在——见鬼,他在——

    “Charles?”他承受不了Erik声音里的担心;Charles转过头,几乎盲目地摸索着去够床边桌上的提灯。那里有地图。有用来研究的东西。有明天需要的东西。有让Erik离开的理由。

    “我需要再看一遍这些,”他一本正经地,没有看Erik。他不能。他只是不能。如果他看了——“这是一个错误。我们得为明天做准备了。”

    “Charles——”

    “那是违法的,Erik,而且不负责任的。它不该发生。“

    “我们可以解决那——“

    “我们他妈的不能!“他咆哮着,这一次是冲着Erik了,但这并非他真正生气的原因——他的错和Erik的一样多,而且他不能就他自己失去了控制而责怪任何人——但是恐慌却使他变得暴躁。他需要让Erik彻底远离自己。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