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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k那个扭曲的微笑相当明问题,他是对着地面微笑,而不是Charles。“依然守口如瓶,不是吗?别担心;我不期待其他任何事。”他微靠向前,手指抓着Charles毯子的边缘叹了口气,往下拉到需要的程度,正如Charles的猜想,一个陆军简易床。冷空气扑向Charles暴露的腰际,他着寒颤,但是——Charles视线所及之处有些东西让他停下抢毯子的动作。
“医生得脱下你的衣服来清理伤口,”Erik淡然地告知他。那个不动声色的表情,他一定排练了很多次,才能消除所有情愫。 “你的衣服都被血浸湿了,最好还是都剪掉。想象一下他是有多惊讶,脱了你的衣服发现—”
该死。
“不要。”比起毫无意义,这糟多了。他闭着眼睛却无法合上耳朵…他不想听见。他惶恐着对于接下来的话语不知所措。
Erik又叹了口气,把毯子拉回了Charles的肩膀。他的意思是,没有理由再克制这种激动。“你对昨晚发生的事的极端反应现在终于得通了。还有…实话,我很惊讶你竟然隐藏了那么久。”
但是到此为止了。这是在陈述中暗指的。Erik以为这就是终结。
他才是傻瓜。
“向我保证你不会再提起。”
“Charles,一切都将公之于众。”
不,不会的——只要他用对了方法。“我不能——我自己来做。向我保证你不会是那个走漏风声的。”
Erik一只手埋进自己的发丝中间,放弃的意味使动作不平稳起来,缺少了他平日的优雅沉稳。他的回答在开口之前就已经很明确,尽管还是了出来:“好。我不会告诉别人。你去。仅仅只是…没人会先从我这里先听到。”
太好了。Charles——他也不会出去。但是Erik不需要知道。“谢谢你,”他试图梗咽着,靠回枕头里盯着帆布的天花板。不幸的是,动作拉扯了他的身侧,他畏缩着。 闷闷不乐地向Erik的方向翻了下身。“医生在哪儿?”他缓慢的问道,舌头舔着下唇。他的嘴巴难以忍受的干。
几乎是立刻。Erik把一杯水放到了他的唇边,一只手放在他的脑后,足够托起他——神啊,好疼,简直像火烧一样——他能够喝下液体。一开始太多了,他呛着了,喉咙太干以至于水都能粘住。但是尝试了一会儿之后他喝了下去。他喝完整杯水之后挥手让Erik放开手然后躺回了枕头里,努力尝试着不要承认现在——他身侧的伤口跳动地疼痛着。
“他得去看别人,”Erik承认道,坐回了他的椅子上。
“全局来看,人员伤亡并不重,但你我清楚战争总会有牺牲者。”
是的,如今Charles也是他们中的一个。这个念头闪过了他们俩的脑海。为什么不直接出来呢?他们没有一个人开口。
“他留我下来和你一起—?”尽管他了解我没有完的话,但是他们无论如何都听见了。
如果不是Erik每一寸身体都绷紧着,很容易相信Erik对自己的手更感兴趣而不是任何和Charles有关的事:他的视线固执地落在他折叠起的双手上,不看Charles的脸。
Erik花了太长时间,他没有费心算回答,而这完全不令人惊讶。但是,正当Charles又一次处于要求答案的边缘,Erik调整了自己的坐姿,最终抬起了视线,坚定地望着Charles的脸。“没有人比你的配偶更适合照看你了。”
他身下的床塌陷了吗?没有?这感觉像是——像是他就摔了下去,而他的心沉入地底。“你不是我的配偶,”他沉闷的回答,因为——不,只是…不。这是一次连结的开始。这可以抑制下来,Charles可以回到他原来的生活。Erik不是——不是一个配偶的样子。Erik——不可能看见Erik那般的制度化。一场婚礼。一个丈夫。失去了自由。这不是Erik。不是Erik,他数年的第一朋友,在屏住呼吸许久之后有点像是又开始呼吸了。
但显然是不该拒绝的:Erik的眉毛令人印象深刻地挑起,可以明显看见他在拂开脸上的发丝。但是,头发又落向前了,尽管看上去不再那么疲累,随着主人在此刻提起的新话题,脸上又有了些气色。
“不是吗?所以昨晚我感觉到的不是连结的开始?那劳烦你告诉我,Charles,”Erik表情冷漠地逼迫道,“又能是什么呢?”
“那只是开始——可以被抑制、我们都可以继续原来的生活—”
Erik的眉毛挑的很高。“原来的生活?你疯了吗?这是—”他的手又一次顺了下头发,这一次更用力,他的手轻微地颤抖着。“Charles,这是我曾期盼的最好的结局。昨晚发生的事——你对我因为人口法律无法继续——因为我们俩没有人可以带孩子,而且法律不会允许两个这样的人在一起。你是对的。但是现在——你怎么能叫我去抑制这个?”
“不。”这两个字是涩苦的,Charles被散发医疗味的臭气讨厌地包围着,即使他脑海内尖叫着这是对的。
Erik靠了回去。“不?”
“对。”然后,这一次更坚定:“不行。”
这样的拒绝激起了Erik的怒火。他——半笑着,半嘲弄着,用尽他所有的厌恶和怀疑——他质疑着低头望着Charles。“不行,”他重复道,体会着这个词语的重量——无法挖掘出一丝积极的意味。“如果那是你的答复,很遗憾地告诉你,在你昨晚热情引用的法律的眼里,你没办法从那个答复中获取帮助。连结已经发起——你全面的参与,我应该补充——这块土地上没有法院会允许你抑制它。”
Charles深呼吸了一下。
Erik的嘴角抽动着。“甚至是Westchester,也不会容忍一个繁育者坐上它的王座。”
以Charles对他的一贯了解,Erik并不是威胁他而已。但是这——这是不一样的。他会——?“你做出了承诺。现在你却要违背吗?”
Erik皱着眉。“那句没人会从我这里听你是什么?不会,Charles。但是在知道你是一个繁育者之前我就想要你,我现在更不会让你离开。你不能——我—”他做了个深呼吸,眨了眨眼,脸扭曲成一个痛苦的表情。“对不起。如果有别的方法——神啊,我根本没想要伤害你,但是——我不能失去你。我不能。我不会出去,但是…”又一次深呼吸,然后,此时,当他又望向Charles,Erik已经恢复了平静的状态。“我不需要出去:我想原因在九个月左右后就会变得清晰。他们自己都会搞清楚一切。”
就像那样。没有第二种可能。只是假设,如果他们完全连结,他们马上就会有孩子。即使他不想要孩子——他当然想要——但是社会施压是件很可怕的事,他从就感受着这种可怕直到长大成人。如今被现实淹没—他退缩着,想要从突然涌现的围栏中逃脱。
“不行,”他又了一遍。“我不会——我不会让你。Westchester需要我。没有继承人,我——我在尽我所能去做正确的事情。没有别的王国像Westchester一样。我不能抛弃它,就为了——为了—”为了什么?为了他感觉到的欲望?为了愉快地,生理上满足地进入麻袋?一辈子都这样?Erik是…完全难以逃离,出于很多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他是Charles最好的朋友。而是Erik,不管他是怎么看待Charles的,从他的需求来看不会与别的丈夫有所不同。在他感受到的吸引力面前,即使是一辈子令人窒息的囚禁也并不值一提。
不是吗?不。不,不能。那是自私的。那是——他不是这样的人。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为了在他的地区做正确的事而放走一个机会…“我不会把这个机会扔掉,”他重复着,但是接下来的话不比之前的更容易出口:“不能为了——为了—”
“为了我?”Erik补充道,他的下巴绷紧着。他移开视线,摇了摇头,不过很快又转了回来,用深沉痛苦的目光盯着Charles。他准备等下去。即使这已经很明显。Erik不是一个爱情白痴:他明白伤口愈合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他伴随在身边的每一天,生理上是难以被轻易阻止的——那么接近的相处,他们会深化连结。如果Charles无法离开,成功会随之而来。时间站在Erik的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