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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她想要什么,都不可能是赞美的话,但是Erik在她可以出第二个字之前就断了她:“出去,”他简单地命令道,手指仍紧握着Charles的手腕,身体靠着他,用他的体重把Charles的手脚压在床上。
她的脸难看地不均匀地发红。“他—”
“他一拳在我的脸上是我自作自受,那么这也是你应得的。”Erik厉声道。他向后退了一些,让Charles的手腕又开始血液循环。尽管,这很难感受到,他如此剧烈地摇晃着。这也许是因为疼痛——他的头因脉冲的疼痛而痛苦不堪——或是因为震惊,对已发生的事的难以置信,他—
他算什么?
“我只是照你的做!”Emma愤怒地咆哮着。她在整理着自己,站直的时候把她的衣服拉平,带着冷笑居高临下地等着他们俩。
“是的。带着你脑中的私利。你才不是烈士。”
那应该是Erik走进这个房间之后的最公道的话。Emma显然对他的评价反应不太高兴:如果硬要出一点区别,她脸上突然的冷漠比脸颊上发红更能表达出愤怒。她刚张开嘴想要话,至少表现出来的很可能是这样,但是Erik轻易地断了她。
“我感谢你,Frost,”他简短地道,在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Emma身上之前,换了换自己的姿势并扫了Charles一眼。“你会得到我之前许诺的报酬。但是我还是建议你不要接近Charles,尤其是在我不在的时候。”
对,谢谢你。Charles是为了自己的。他的嘴唇富有弹性,而他的舌头笨拙地显示着嘴唇膨胀了些尺寸。 Erik没有权利当他的发言人—
只可惜他有权利。法律他可以。
他…他现在有权利当Charles的任何人。
他能正常地再次呼吸是一个巨大的进步,虽然不是他自己做到的。他收缩的肺,他们亢奋的意识—混合着使他窒息,情况急剧恶化。惊慌失措的喘气吸引了Erik的注意,使他发出声音—话,在直接的思想接触后这些可以完全代表任何事——在他身上,但是如果他们稍微讲得通的话,这就是在他们之间所遗失的。他周围世界都是灰色,他的肺挤压着回到无意识状态,Charles根本听不见他,无法越过嗡嗡的白噪声还有他耳中的哗哗声。
他屈服于感知到的他自己的安心啜泣。
第6章 Chapter 6
嗅觉是诸多感官中最令Charles感到困扰的,这主要是由于它给他的心灵带来的障碍。在所有感官中,最难的是把嗅到的气味直观地用心灵感应表现出来。尽管它特别能够唤起记忆,但在这些记忆被触发之前,气味是很难被回想起来的。
但是……一旦记忆被触发……
“David。”他梦呓般唤道,温暖的婴孩般的气味传入他的鼻端,他随意地伸手向气味源拍去。回应他的是婴儿咯咯的声哭泣,他的指尖触到了一片只可能是属于婴儿的柔嫩肌肤。
睁开眼睛——尽管他的眼皮是那么沉重。“来。”一个声音喃喃道,把他的手臂开来……然后温暖的重量压了下来,紧紧贴在他身侧,终于,Charles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尽管他早已确定那就是David,在看到儿子安定地躺在自己的臂弯之中后,Charles还是颤抖着舒了口气。“嗨,亲爱的。”他轻声道,缓慢地眨着眼睛,沉醉在眼前的景象中。“我很想你。
而我希望永远不要有让我再见到你的理由。
如果David在这里,这就意味着Westchester的民众已经被俘虏,而且多半可能已经死了。他那想最后做点好事的希望现在也破灭了。自然,见到儿子他是开心的,但他还是忍不住闭上眼睛跌回了枕头里。现在来,凭借气味,触感,声音足以让他知道他的儿子安全地躺在他身侧,这些暂时就足够了。
莫名地,当两根手指轻柔地划过他的眉峰时,他并不感到如何惊讶。他在触碰下微微皱起眉头,但并没有强烈到产生些许效果。“别,Erik。”他含糊地道,本能地把儿子搂得更紧。然后,由于他得了解,问道:“我的人民——?”
“大多数都活着。被关押着呢。但你应该预料到了。”
任何正常人都预料得到。大多数人还活着这一事实已让Charles感到惊讶。睁开眼睛,Charles转头看向Erik的方向。看到Erik坐在他的床边已经成了近几日的惯例,因此现在看到他坐在那儿也并不令人感到新奇,他的双肘靠在床上,距离David太近, 这足以令Charles感到不舒服。Erik,在David周围,抚养他——不,他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为了强调自己这个观点,他半是出于恶意地托住David的脑袋,费力地把儿子举起跨过自己的身体,挪到身体另一侧,用自己的身体在David和Erik间筑起屏障。他胸口的紧缩感减轻了——是醒来就这样还是刚刚才平缓的?他发出一声轻叹。
Erik皱眉道,“你睡着的这几个时里都是我在照看他,Charles。如果我想伤害他,你不觉得我早就会那么做了吗?”
“这可很难。我们在一起几个月之后你才伤害的我。”
攻击正中要害——他能在Erik的表情上看出来,就在——哦天哪——他颧骨上那片突出的淤青下方。看起来那一拳比他预期的击得更有力道。道歉吗?抱歉的话就在他的舌尖,堵住了其他的言语,但是一想到为了Erik的罪有应得——如果残忍地这样形容,就让他感到焦躁不已。
Erik却没有反驳他,虽然他紧锁的眉头表明了他很想反驳,Erik只是抽回了手,两手交叠在腿上,毫无愧色地盯着Charles。“你明天出发去Genosha。”
什么?他的措辞——有哪里……错了。“我,”他心谨慎地道,“不是‘我们’。”
“我还要解决Upper North和Boston,尽管我相信你大概猜到了,Boston已经快被拿下了。此刻就有军队正在战斗,防御带也已建立起来,但是还有一些地区仍在抵抗。不过他们时日无多了。”
但是……Erik已经得到Westchester了。这还不够吗?他总以为一旦——如果——Erik攻下Westchester,一切就会结束。他会停止征战。旷野中的夜晚,鲜血,永远保持的警醒状态——Erik从未特别乐衷于此。为什么现在开始了呢?如果这是Erik的一部分,那么它一定与责任感和实用主义紧密缠绕在一起。除了……Erik一直想看看世界在变种人至上的旗帜下统一起来时会变成什么样子。
留下两块自由的土地,让他们能反击他——任何战略家都清楚这样一来他不可能会有半刻安宁。所以,实用主义该死地得通。
但是为了对抗这种实用主义的明智, 他装作未懂般困惑地问道,“劫掠我的国家还不够吗?”
Erik选择了无视他。不幸的是,他的这种态度并没有延伸到其它的事上,几秒钟后,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而坐在床边,然后——
不。绝不可以。他不能碰David。他不能,他不能——
但他就是这么做了。他越过Charles抱起了孩子,把他拢在自己的右臂臂弯中。包裹着David的毯子松开了,一部分滑落下来搭在Erik的手臂上,碰到了Charles的手。
“不——”
他的恳求并没有完全被Erik无视:他俯下身,让Charles即使处在这样的位置——平躺在床上,身子如灌了铅般沉重地动弹不得——也能看见自己的儿子。Erik肯定给他注射了镇静剂,出于他需要睡眠这样苍白无力的理由,或者因为他的歇斯底里——为什么不呢?如果Erik现在要替他做决定的话,多做一个又算什么呢?如果近几日的经验可供参考的话,Erik认为这样最好的话,他就会这样做。
“我不会让你围着他转,然后远离我。”Erik道,一只手轻轻抚摸孩子的脸颊。David发出一声叫喊,但是听起来并非特别不快乐——只是好奇,也许还有恼怒,考虑到他正被紧紧地包裹住,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我们要成为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