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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全面激活连结,这是必须的,Charles。你知道的。”

    那答案就是肯定的。Erik会这样做。他会压住他——温柔地,毫无疑问,用吻和道歉和爱抚来安慰他,然后——

    但是他已经这样做了。他压制住他,进入他的心灵,把他为了正当原因埋藏起来的关于共同缔造连结的记忆拽了出来。

    Erik自然会再做一次。

    根据法律,他甚至有权利这么做。强奸——这个词不适用于他们所处的情景。曾经,几百年前,你也许可以这样控诉,但是在研读了那么久落满灰尘的史书之后,Charles可以肯定地,今日强奸这一概念与三百多年前已完全不同。连结的双方会做爱。无论是不是强迫的,虽然不应该是,因为另一方不应该拒绝。夺走他人的配偶——这是强奸。未经本人同意而侵犯非繁育者——这是强奸。但是如果繁育者拒绝与他的配偶做爱,而配偶不得不强迫他的话——这不过是婚姻。

    至于与心灵相关的部分?Erik能够控制他的心灵感应能力?均合乎情理。他又战栗起来,咬紧牙关来防止牙齿颤。Erik可以对他为所欲为,而Charles所拥有的一点权力只能在他的同意下操纵和运转。想到此处,他深深吸了口气。他的心灵感应能力被Erik所操控——但是不管怎样它都会被操控,无论他同意与否。他只有选择如何让他交出操控的权力。

    既然他拒绝交易也会被强迫的话,最好趁着能自由交易的时候完成它。

    “那么,好吧。”他闷声道,没有从Erik的腿上抬起头来。愚蠢,他的内心向他喊道,竟然喜欢这种亲密感,正是这个男人告诉他他会按住他然后——

    “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知道——”

    啊。Erik以为他们在讨论不同意的后果。他没有意识到他给了他许可。

    “不。”仍旧闷闷地道。也许这正是Erik误解的原因。“我的意思是,可以。如果你赦免我的国家我就让你操我。”

    粗暴。但是准确。而且简洁高效是很有用的。如果幸运的话Erik在床上也能采取这种方式,因为——享受它才是最可怕的。让他疼痛是最好的:愉悦只会转化成负罪感,它会点燃渴望Erik的微弱欲望——让他亲手建造自己的牢笼。

    况且他已经那样做了,愚蠢到回应那个吻……

    深吸一口气,他轻抚着David的后背。婴儿一直很安静,可能是与父亲的不安相应和。如果他长大后开始寻根问底,他们该怎么办呢?当他感受到父亲的悲痛和无助而去询问他时又该怎么办呢?

    又或许他会知道不要去问。

    “Charles……”Erik犹豫且担忧地。“求你别这样想。我们可是个很好的团队——就算是你也必须承认这点。”他不用必须承认任何事,不管其真实与否。“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以前那样呢?”

    为什么?因为Erik会控制他的头脑,会用它去伤害他人,用它——

    答案太过显而易见,以至于问出口简直成了羞辱。

    “当Shaw杀死你母亲的时候你作何感受呢,Erik?当Shaw帮助那些宗教狂热分子围捕你和那些跟你一样的人,只因你们信奉旧世界的宗教时,你作何感受呢?”

    “你不能我像他一样——”

    他想闭上眼睛,这才意识到它们并未睁开。Erik又开始抚摸他的头发,这次是从头到尾,充满感情地,每次触碰都在表明他认为Charles有多珍贵。他真是个不错的人——如果之下没有隐含强硬与冷酷的话。

    “我想什么就什么。”他沉闷地喃喃道。“如果你试图阻止我——你不是过你永远都会倾听吗?”

    他顿了片刻,然后……“是的,我过。”

    “你会吗?”

    又是一个停顿。但是他道:“我会。”

    “那你应该明白你那时的感受——憎恨那让你感到无能为力的人——”Erik发出声的抗议,“——夺走你的一切,杀死你的至爱的人——你能明白你对我做了什么吗?”

    静默。

    而且想到他还希望以理性服他。愚蠢,是的,但他走投无路,即便尝试失败也没有什么可再失去的了。

    Erik再度开口的时候,他的态度变冷了些,他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眼里挤出来的那般紧绷。“你一开始就对你的身份撒了谎,Charles。你的父母甚至也为你撒谎。如果你没有隐藏自己的身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得就像如此简单一般。就像Erik能因此摆脱罪责一般。“而你,当然,只是做了正确的事罢了。”他疲倦地反击道,“我不认为你明白了,我也不认为你想要了解。现在……放开我, 然后就——”

    头皮上轻轻的拉扯感警示他Erik把他的一缕头发缠绕在了手中。“我不是傻子:我很清楚你的痛苦。但是……想到是我你会不会好过一点?你曾想要——我知道你曾想要——”Erik的声音弱下来,他松开手指,轻轻按摩着发根以示无言的歉意。

    “曾想要你?是的。”没有必要撒谎,如果Erik想的话,他能直接读取他的想法。“但不是和你一起生活。”而且现在他看到Erik能做出什么事来,也许他也不想要Erik了。

    撒谎。他心中一部分嘶声道。Erik是……Erik,他值得拥有,值得拯救,虽然在如今的情况下他最好的一面不幸被废弃了。Erik能变得更好,但Charles得到的这个男人不是与他并肩作战的那个Erik。不是那个眼中带着笑意,拥有怪异的幽默感,为他提供令人舒适的友谊和保护的Erik——

    平等。Erik现在还视他为平等的个体吗?还是他已经被降级为配偶,甚至更低,某种需要抚慰、宠溺的宠物,而不再是并肩作战的兄弟了?

    显然,Charles承认自己想要他增强了Erik的信心,他俯下身来,鼻子亲昵地蹭着Charles的头发,落下一连串的亲吻和喃喃话语。没必要费力倾听那些话,Erik的气息呵得他发痒,他一路吻下来,抚平Charles额头的细纹。将嘴唇压在那处皮肤上,他对着他的皮肤低语道:

    “我们想要的是一样的,Charles。”

    多么可爱又错误的想法啊。如果它是真的——如果它是真的,世界会变得比现在还要糟糕许多。“很抱歉,但我们想要的不一样。”

    “当然一样。你和我一样想要消除对变种人的歧视。你——”

    “我也想要人类如此。”

    停顿。Erik深深呼吸,Charles眯起眼,等待着——只是等待着。气流轻触他的脸颊,让他感到皮肤发痒。“他们一旦有机会就会杀掉我们所有人。”Erik终于道,“但是如果你想让他们活着,Charles……我们会想办法让他们舒适地生活的。”

    舒适地。不是平等地。但是……至少还活着,考虑到Erik一直视人类为威胁,这已经算是巨大的让步了。不够完美,但......是个开始。

    这就是他的人生了。每次一步。

    但是……如果他能在棋盘上击败Erik,那么他也能在这里和他一决高下。

    然而赢得这盘棋绝非易事,Erik一直都是个聪明的对手:在棋盘上,他常不按套路行棋,Charles从未见过这样的棋路。Erik不是传统上的好棋手:他轻率冒进,有时需要耐心等待的时候却草率地牺牲掉自己的棋子。但是每一次他伸出手拿起棋子,带着它掠过棋盘时,Charles总会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确信自己眼前的是一场战役而非简单的游戏。Erik走的每一步都出其不意,因为他永远游走在疏忽轻率与精妙创意的边缘。

    有鉴于此,他所能做的只有从一开始就压制住Erik。作为一个信守承诺的人,Erik会遵守任何在他同意的基础上设立的规则——即使他同意的理由并非完全合乎逻辑。

    如果他能迫使Erik同意,只是作为对他的一种退让……

    ”我要你的承诺。”Charles狠戾地道,伸手猛地拍上Erik的前额,力道大得足以把他推到一边。“向我保证你不会因为他们是人类而杀掉他们。”